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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经常聊起我的那部长篇连载小说——寻找我的梦中情人。
她告诉我,前几天几个老朋友聚在一起的时候,谈论起来,都说写得还不错。呵呵,我听了心里非常高兴。姑且不论是否有水分吧,反正这样的评价就是一种鼓励,让我平添不少的勇气。
就在前不久,和她们一块出去散步的时候,j 还直截了当地说“我觉得有点色色的哎,都不敢看了。”说得我脸上也发烧,半天想不出一句话回答。
可是心里还是不服气的。色吗?比我的描写更色的大有人在,甚至入木三分,暴露殆尽,以至于掩蔽了主题和方向。而我已经尽可能用诗意的文字去美化细节,怎么还博得这样一个美名?我晕!
朋友的评价让我气馁,几乎想放弃这部长篇小说的创作。我默默地走了三圈也没说话,心里那个郁闷啊,无可言说。回头一想,不行,我不能放弃,如果后面的故事不写出来,那我这个“色”的罪名就背定了,太冤枉。岂我所愿!呜呼哀哉!
回家后,细细琢磨,心中已然豁然开朗。我们,生于60年代未的女子,接受的是和50年代甚至更早一辈子的那代人差不多的观念。内斂且羞怯,传统而保守。
我们这帮女人溱在一起聊天的时候,从来未曾涉及半个字——与性有关。即使皱纹多如我们,脸皮却依然薄之又薄。在我们的思维中,公开谈论和性有关的话题简直是不可思议,这种事,可以做却不可讲。就是做,也都是顺从丈夫的意愿,很少有主动的要求。这是我们这帮女人的共性。
半年前,我绝对没想到自己会在小说中描写这样的细节和场景,打死我,我也不敢写。只怕别人写的,我也会赶紧拉动鼠标跳过去不看,以保持心灵的洁净。看到这里,请朋友们不要笑,我说的是真的,绝对是这样。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的变了,我不认为这是一种蜕化变质,相反,我认为这是又成熟了一点的标志。这样说也不太准确,还是用“冷静”、“客观”“理性”作总结比较中肯。
以前的观念中,我以为性是人类动物性的表现,侧面证明人依然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它脱离不了低级趣味的范畴,是最让人无可奈何的一种本性。如果可以把它从肉体中抽离,我相信人类的行为会更趋于美好。
然而,在过去的一二年中,我经历了前所未有的生活。长夜漫漫,我思索着代表人类本能原始的这种行为的种种利和弊,它们存在的意义。我不得不承认,它的本质是美好的,是有益于身心健康的。它和衣食住行一样不可或缺,是人类自身的恶习陋行,让它上霉变质,有了种种畸态。这是一个无可回避的话题。
如果把这篇文章拿给我的那位朋友看,没准她又会捂上眼睛,跺着双脚,飞快的跑开。而我——对她的背影抱以微笑。一个年过四十却还能保持少女般童心的女人是可贵的、值得珍惜的。就算是豁然开朗了的我也不能完全摒却这种感受。内心依然会有一些些的羞怯不安。
但是当我打下这些文字的时候,我不是我,我是自己手下的键盘,是心中的那支笔,骨头做成的一支笔,饱蘸生命的浓墨重彩,写下尘世的泪水或欢乐。或许你懂,或许你不懂。没有关系,请你捧一盏热茶,静静地听我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