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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从你的脸上以45度角反射过来
我站立并用灵魂的纤纤触角
接受宿命的这场柔情之雨
阳光之外你比黑夜更黑的眸子
温暖着一滴囚禁着幸福的泪水”
——摘自zz阳光抚摸过的秋天
2005年10月30日,和zz一起去南山感受秋天的阳光。那天天气格外得好,虽然已是深秋季节,核桃树的叶子都已凋零,但阳光却从枯树间照过来,轻暖而明快,我们一鼓作气爬到了最高处。坐在阳光里,zz拿出一颗苹果削皮,享受着苹果甜甜的香味,吹着秋风,感受着灿烂的阳光,感觉真的很好。
这是第一次和老公之外的异性单独爬山。
和zz相识是一种必然。zz是这个城市里颇有名气的情诗王子,而我呢,因为爱写些无病呻吟、多愁善感的豆腐块而被圈内人称为“才女”王子和才女的相遇似乎是一种必然,只是我和zz最初的相遇却是在网络上。虽然这之前,因为常常在报刊上发作品,我们对彼此的名字都很熟悉,但我们却是真正的陌生人,以前从来没有过正面的接触。
是2005年六月末的一个晚上吧,我在值班,可可没上线,学生也不在线,无所事事的我进了近一年都没有去的热线聊天室。每次到聊天室我都用新的名字,因为我只是为了聊天,并不会加陌生的人到我的qq,也不会给聊得挺好留了电话的人回电话。我总是对“聊友”说:“好,我会加你的。好,我有时间会给你电话。”
事实上,我并不喜欢给陌生人打电话,也从不给陌生人留我的电话。
那天用得什么名字我已经忘记了,只记得是因为进去探讨什么问题时,和“王子”遇上了,说了几句话感觉对方不像个学生,至少没有直接地问我多大,在哪里工作,住在哪等等。聊着聊着,感觉对方很熟悉,这种感觉很奇怪。大约是十一点左右吧,在聊天室和他私聊了近一个小时后,他问我这么晚了为什么还在线,我开玩笑说,自己在等一个夏日里的奇迹。他说:“我就是你要等的奇迹。姐姐,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突然感觉这人好怪。他留了qq,当时我并没有加。
第二天晚上值班,有意识地又进了聊天室,zz果然在。于是加了他的qq,后来值夜班的时候,总会和zz聊一阵。只是我们对彼此的身份都没有谈及,只是会谈到一起熟悉的诗人和诗作。当时zz是一个论坛的资深斑竹,我偶然也会去支持他一把。有一天,他突然说在报纸上看到我的文章了,虽然我马上否认了,但他坚持说,他不会错。
这个时候我也已经在心里感觉到他是谁了。所以那天下线前,我说:“zz,再见”他显然也有点吃惊,他想不到的是我其实也早知道他了。
和zz的正式交往是刻意地“相遇”后,我们根本没有介绍自己就已经知道站在眼前的人是谁了。那天和zz站在秋日的夜风中聊了二个多小时——因为我们有许多共同的朋友,有许多共同的爱好。就这样,我们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每次聊到下线时,他总会喊一、二、三,然后说“yy,晚安”而我也会随着“三”说“zz,晚安”
10月30日是星期天,我们相约来到南山,来感受暮秋时分的阳光。只是正在吃苹果时,zz领导打来电话让他加班写一个材料。没办法,我们只好下山,zz让我等他们单位的车来接,但我还是坚持一个人走下山去。当单位的车从山上下来时,我看到zz往车窗外看。那天回来,我写了那首秋的边缘。
秋的边缘
题记:放慢我的脚步,不敢走进秋的深邃
阳光斑驳
风翻卷着叶的心事
绿浅浅地笑着
红郝然躲在草丛里
像一枚被夜梦带走的幸福
核桃树上摇晃着时光的手臂
与秋风做着最后的交谈
我踮着脚尖轻轻走过
怕那揉碎的黄
找不到温暖的窝
落地的秋
伸出皲裂的手
把天幕的蓝涂得黝黑
太阳越来越冷
秋的边缘
我一个人慢慢走过
当时一个人慢慢地走过山路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伤感。我知道冬天即将来到
几天后,zz也写了一篇关于秋的诗,他的诗的名字叫“阳光抚摸过的秋天”有意思的是,他也写了题记,而此刻他并没有看到我的那首秋的边缘。
他的诗很美,美的让人伤感。
阳光抚摸过的秋天
——写给yy
题记:“黑夜里,没有月亮,只有你的笑容”
阳光从你的脸上以45度角反射过来
我站立并用灵魂的纤纤触角
接受宿命的这场柔情之雨
阳光之外你比黑夜更黑的眸子
温暖着一滴囚禁着幸福的泪水
阳光的皮鞭举起
驱赶着天上急着回家的羊群
我没有听见声音
只感觉时光一个趔趄
让我用心跳扣响你虚掩的柴扉
燃烧着的风
是一片忽近忽远的情绪森林
我穿越并将自己丢失
像一株寂寞的野蔷薇
没有季节没有时序
只在寒霜来临之前
把所有的思念藏在刺里
秋风又起渐劲
我只是那个在风地里追逐蒲公英的孩子
只有方向
没有归宿
一遍一遍读着他的诗,想着自己秋的边缘的情绪,我知道我们都明白一个实事:这一生,我们都将会是永远的朋友。
四十五度的阳光,是最好的角度,不温不火,不偏不倚,不高不低,是我与zz能够站在一起的最佳选择。阳光太近,定会灼伤我们纯情的友谊,我们会在激情中迷失方向,只想着一种世俗的归宿。阳光远了,定会淡漠了我们真诚的心,我们会在冷漠中忘记曾有的这份默契。
四十五度的阳光,是最好的距离。不近不远,不离不弃,中规中距。曾经有许多人批评中国人的中庸之道,说缺乏个性,缺乏进取,缺乏魄力。但在我看来,在我和zz之间,四十五度的阳光正好,它是一种尺度和距离,是一种理性和激情。无论跨越还是背离,我们都不再是最好的朋友。也正因为这一点,我不愿去走进“秋的深邃”而zz呢,只“把所有的思念藏在刺里”
四十五度的阳光,会让蔷薇总是保持着淡淡的花香,不会欣然怒放,也不会猝然凋零,只会在那个秋日的阳光中,幽雅而静谧着我和zz都懂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