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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年5月,我们一行十二人在哈尔滨办好签证抵达绥芬河、验关出境后便乘上了空调大巴。刚刚坐稳,车厢便弥漫起红梅花儿开喀秋沙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的等地道的俄罗斯民间音乐旋律来。
随行的中国导游宁可(一个很文静的中国女孩)给我们介绍要经过乌苏里斯克才开始俄罗斯远东地区最大的海滨城市——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葳)的游览。一路上,从车厢的窗缝里吹进的微风让人感觉温润的空气中的丝丝凉意,我一边自顾自陶醉在音乐的海洋里,一边好奇地打量着车窗外面的世界,嗨!还真是不一样呢。
顺着宽大的柏油路边向最远处眺望,灰蓝的天色虽不太睛朗但却能清晰地看见遍地绿茵、芳草青青。在那些缓缓的绿色坡地上偶儿能见到度假村模样的私人小房子。红红的三角形屋顶,雪白的墙壁开着一扇不太大的门,通往那扇门的小径没有任何人工挖掘和雕凿的痕迹,而遍野的绿草似乎稍不注意便会伸展到居家的门内或窗内。整个房屋仿佛天然而成地从绿茵中长出一般。宁可说那些小屋就是郊外普通人家的居住地。从后来在整个海参葳游览的房屋建筑来看,顺势而为,不挖山不平地,而是靠山依山行、临水随水走的、居坡顺坡存的自然性建筑形成了那里一道最美丽的风景。整个布局天然挥就,严然一幅幅镶嵌在大地上的自然画卷。
到达海参葳后,我们下榻在与阿穆尔同级的临海宾馆,一个弧长约为200多米的用木地板装潢的建筑楼,入楼时一切都显得那样安宁、和谐。但很奇怪,服务员全部是结婚后因生育而肥胖发富的中老年妇女,见不到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据说在海参葳年轻漂亮的姑娘要么是求学,要么当导游,要么就在靠色相在出卖自己的身体,或跳艳舞、或是执业妓女凭每月的健康检查证慢渡皮肉生涯。
到达的当晚,旅途疲劳的我很快便躺下了。也不知睡了多久,我被紧一阵慢一阵的脚步声惊醒,那声音持续一个多小时后自然消失,我纳闷着搞不清究竟出了什么事,不熟悉的环境让我不敢冒然出房查看,看看手表才发现还没过子时。那个疑问直到第二天晚餐后路过住宿及餐厅的间厅看见一位花白胡子的老头手执一张红色纸票用不太清晰又极不标准的普通话向我们一行中的十一位男士嘟哝着:“三百卢布,五百元人民币”随行的男士们说他在为执业妓女们招揽顾客。看到那个场面,我恍然大悟,原来半夜凌乱的脚步声就是这样来的。我仍不住问带队的头:怎么要将我们带到这样的地方居住?另一位俄罗斯导游说这个城市在哪个宾馆居住都一样。哦!这便是境内境外的不同。
第二天,当我们跟随俄罗斯导游外出参观世界上最大的不冻港之—海参葳港而横过柏油马路时,生平第一次见到了难以得见的交通礼仪。当时,我们一群人一边走一边说笑。突然,只听有个同事吆喝起来:“快看,车让狗。”顺着同事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只白色的小狗正慢慢悠悠地横穿公路,在公路的右侧离狗约二十米的不远处,停着刚刚开过来的几辆进口韩国小轿车,再看后面开过来的车在自然减速,直到那狗走出公路边线后,所有因狗而停开的小车才慢慢启动前行,这整个过程没有听见一声鸣笛。而当我们走近公路时,导游只用右手对着右边开过来的小车略作个暂停的手势,那正在公路上飞驰的小车便如见了红绿灯般减速再缓缓行驶的,那天那个场景的文明一直感动着我至今难以忘却。
2004。5。9 18:50
异域风情——海参葳(二)
参观深水不冻港、金角湾和列宁广场以及二战潜水艇,我们明白了海参葳具有极高的军事战略价值,在那里不仅有远东最大的陆港火车站,还有保留完好的海参葳至莫斯科新西伯利亚大铁路的终点9288纪念碑、第一艘在海参葳登录的军舰遗址。
也让我们弄清了海参葳原来是中国的领土,当地中国人称为“银窝子,金葳子”以言其富庶,但在19世纪末被沙俄吞并。而那尊立在列宁广场的列宁雕像在前苏联解体时未被毁而保留至今,是因为列宁曾经说过:海参葳虽远,但却是属于我们的。走在异乡美丽富绕的土地上却突然明了那里本来是自己国土的疆域,我的心一阵阵紧缩,显然列宁当时的说法也是不尊重历史的。
以前,在电影、电视局或画报上或大城市中偶儿见到欧美人强健高大的身躯,以及那些皮肤白胝、金发碧眼的女郎总会有一丁点暗自羡慕的情绪油然而生,有时也不免为自己民族弱小的人种而感到些许沮丧。但当我们真正近距离置身于那些人群中时,才发现白种人完全属于那种只能远观的而不能靠近观赏的食肉人种。这与没有出过国的人总以为外国的月亮比中国圆的想法是完全相悖的。
那是在海滨浴场,临近海边的海滩上到处晒满了穿着三点式比基尼服装的女性身躯、很是悠闲,看样子都是些没有成婚的女子,因为那里妇女的身体有个很特别的象征,就是女子一旦结婚生育后便会变得异常肥胖,没有线条地上下一般粗,身体的厚度比婚前至少要增加一倍还要多,妇女和女孩的界限是异常明显的。我蹲在碧蓝色的海水边,一边欣赏着水底随着海波浮游的海藻,一边欣赏那样另类的风景,一女子从身边擦肩走过时,我起身让她。看着她全身被海水浸泡过后又再日光浴后发红的四肢和脸庞,天啦!那粗糙的毛孔如牛身子上的毛孔一样大,而随风带入我呼吸的她身体上的味道就象在国内乡间村庄牛栏里的味道狐丑加香水后的味道,刹时,我感觉自己真是快要窒息了,我不由得用左手捂起了自己的鼻子。后来只要是经过那些人群较多的地方就会有那种令人作呕地味道出现。
而在我眼里,不管是男士还是女士,和他(们)相比,尽管中国人个头没有那么高大和愧伟,可洋人只能说是大型工厂中铸造车间的毛坯件,而黑头发黄皮肤的中国人种属于那种精雕细刻的精品。当时我的感受就象沐浴了一场春雨的麦苗一样滋润,那种为自己民族骄傲的自豪感把我过去头脑中的那一丁点从远距离接触对自身民族素质的自悲意识顷刻间洗涮的荡然无存。我的心头不禁荡漾起“我爱你我的祖国。”的旋律来。
在政府中心广场的圣火旁边拍照时,我们又亲自感悟了一群洋娃娃对我们那群中国人由衷的发自内心的亲热和尊敬。那些孩童年龄大约在3--8岁之间,见我们过去象迎接贵宾样的,纷纷要求和我们合影留念,和我留影的三个孩子是最漂亮的金发蓝眼珠的小女孩,而在那些孩子身上却没有闻到大人们身上的那种气味。那深刻印象让我深刻体会到,凡天然的都蕴含着一种纯洁的美,那种美无国度、无人种区分而一旦加入人的思想问题就会变得复杂的多。
2004。5。10 11:30
异域风情——海参葳(三)
在二道河子市场—海参葳最大的贸易中心(皮货市场) 、进出口贸易商品商场、金店、妇女儿童用品商店、秋林商场等地方,我们见到了标有明显标志的意大利、土耳其、韩国皮货;正宗的法国、美国香水及化妆品;俄罗斯特产的工艺独特的紫金手饰,手工木制套娃,琥珀,俄罗斯机械手表,望远镜,俄纯毛手工地毯等各种民族手工艺术品,俄罗斯香烟,巧克力,伏特加酒,虎骨,鹿茸药酒等。
在那儿,购物时流通卢布。且有规定回国时每人限带两条香烟和两瓶酒。为了不让家人失望我带回些小瓶装的法国香水,一条俄罗斯香烟,一瓶伏特加酒和少许的巧克力。为儿子选的一架迷彩外壳的俄罗斯军用望远镜一直使用到现在质量还很好。
在海参葳肉类、奶类食品丰富,价格低廉,而蔬菜、水果价格较高。我们午餐的饮食,通常被安排在游玩附近的餐厅就餐。入座后,服务生为我们端上食物。菜式很简单,每人一份菜丝沙拉、一份有名的俄罗斯罗宋汤、一块鸡肉和猪肉培根、一杯红茶。主食是一小碗米饭,两小块面包。面包有两种,一种是小圆面包,国内到处都有,没有什么特色,好像不够新鲜,有些发干;一种是巧克力色切成薄片的面包,味道有些发酸,这就是有名的俄罗斯黑面包。所上食物的分量总是洽好限制在刚刚吃饱为止。尽管那里吃的方式是西式的分餐制比较文明,但与国内丰盛的食物种类相比明显存在很大的差异,在那里无论如何是吃不习惯和吃不好的。
在商业区的大市场内我们也目睹了许许多多内地人及海参葳人从中国大陆运去的一些服装类商品(被通称为水货),由此也知道在那儿凡被称为水货的货物被确认为中国的“特产”据传在服装、食品、化装类行业欧洲人是不生产水货的,假如他们生产水货那等于是在破坏自己国度的信誉和商誉,用中国人的话来讲叫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为此,当我们到达最后的一个景点“弋城”时,导游介绍说当地人称那里为“鬼城”因为那里居住的大部分都是中国人。在“弋城”我们了解到1860年腐败的满清政府,割让海参葳给沙俄,将美好的河山拱手相让而与沙俄签订“北京条约”的全部事实证据和真想的复制品后,思绪更加难以平静。
海参葳一行,给了我深深的启示,任何事物、环境包括人和事实真相我们可以从书本上、画报上、资料中、网络上、电视里、电影中以及他人的口述中获取人们根据自己的爱好和兴趣而用肉眼观察后再用文字表述的好恶和观点,但那些就好象是已经经过人家嘴里龃嚼的食物一样,虽然能消化,但却不是食物故有的滋味。走出去,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外面的世界有时的确也很无奈。
在任何富饶美丽文明度较高的国家和地区,也少不了龌龊。有香花更有毒草,但是只有有利于人民大众的走向共同富裕及和平和安宁且主流是好的,就没有必要去全盘否定它。
2004。5。11 2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