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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梭认为:“在沉默的世界面前停止呐喊,呐喊也徒劳。人类应和世界一同沉默,和上帝一同死去”然而尼采反驳到:“在沉默的世界无望地呐喊,在无言的荒漠中孤独地跋涉,方显出人的伟大”鲁迅更有了“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的经典。是的,当温和与忍让的表皮被蹂躏、撕破后,就只剩竭斯底里的愤怒了。愤怒,让哈姆雷特提起复仇的剑;愤怒让饿狄浦斯斩断了命运的脐带;愤怒让娜拉出走;愤怒让繁漪放弃了生命中唯一一棵救命稻草;愤怒也让祥林嫂握起了拳头。
她,在不幸的命运面前,为维护人格的尊严,为获得人的权利,为逃出命运的“桎梏”她撞向了“恶势”的壁垒,用心血企及人格的空间,籍怀疑徘徊在神权的“门槛”然而,她潜意识中成为了封建社会的维护者,她的反抗的悲剧性决定她的命运如同那开裂的竹竿,最终走向生命的尽头,而不是像那些电影导演所设计的:怒砍门槛。
中国已被封建思想统治了两千多年。到了宋代,封建社会逐渐衰落,然而伦理道德的统治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就像一个垂死挣扎的人的最后一击。封建统治提出“存天理,灭人欲”“女子从一而终”“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祥林嫂的改嫁本是正常“人欲”却被视作违背“天理”自然当诛。而自古以来,封建社会思想的核心就是维护封建秩序,什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什么“三纲五常”“三从四德”条条框框束缚了人们的身体和灵魂,尽管有歇斯底里的呐喊,有愤怒的咆哮,也只能化作历史的一缕渺渺轻烟。而其中祥林嫂的愤怒也被封建历史的车轮碾作尘埃。
西方人曾惊叹中国的历史,折服于东方女性的忍性——这种“美德”竟然延续了两千多年,他们的惊叹决不亚于惊叹中国的“四大发明”是的,就是这种所谓的“美德”成为了他们眼中的“东方魅力”正是这种美德成就了中国女性的“从一而终”成就了历史上雄伟壮丽的“贞节牌坊”也正是这种美德的成就,让古中国从盛唐过后走向衰败的深渊。
先生说过:悲剧是将人性的价值撕毁给人看。我想,祥林嫂注定是一个悲剧,她只是封建历史上泛起的一朵浪花。尽管她的挣扎微不足道,但无疑是对那些顽固的守卫者的讽刺——尽管他们防卫得如铜墙铁壁,却依然遏止不住生命本能的强劲的风。尽管这个卑微活着的人没有将矛头指向封建思想,然而足以证明:中国女性有了“人”的意识,意识决定存在,存在必然唤醒沉睡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