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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然记得与黄小琥的没那么简单这首歌邂逅的场景,那时候我坐在电视前面收看凤凰卫视,等待着我喜欢的老男人梁文道的开卷八分钟的播出。电视上突然出现一首歌,就是没那么简单,90年代出生的我从来不知道黄小琥,但就是那么一霎那,听歌的一霎那,我被震撼了,我觉得这首歌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就那样沉入了黄小琥演唱的世界。就像我在另一篇文章amen,a men里说的那样:“突然就激起了我那二十二岁的身体里藏着的那颗早已苍老的心连发感慨。”
“没那么简单/就能找到/聊得来的伴/尤其是在/看过了那么多的背叛”
歌词的第一句就开门见山,道出在都市森林之中生存的我们长久以来的感慨,一下子就吸引人们的注意。要找个伴不难,和谁过都是一生。但要找到一个“聊得来的伴”对于人情日益冷漠和生活节奏日益加快的我们却是如此艰难。”“聊得来”这三个字包涵着另一层意思,即是“相知”互相理解,有共同的语言话题和心灵追求。这一句歌词,是对上一句歌词的补充。却让人感慨良多,世情冷暖,亦是只有我们自己知道,而这一个知道,却包含了太多的辛酸。一言难以尽道之。
“总是不安/只好强悍/谁谋杀了我的浪漫/没那么简单/就能去爱/别的全不看”
生活在城市森林之中的你我,其实都有一颗不安定的心。看似坚强的我们,其实是在用强悍的外表来掩饰自己脆弱的内心。好像这样就能不那么不安,不那么脆弱。但其实它们只能从侧面说明了我们的脆弱。这一句,不仅仅是在对别人提出的疑问,也是对自己的质问。对自身变化的一种疑问。在很小的时候,我们爱看童话,因为童话告诉我们,王子和公主最后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这是所有童话共同的结局;稍微长大点的时候,我们爱看言情小说或是青春文字,小说里告诉我们,大胆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努力冲破一切的艰难险阻,就像琼瑶的小说那样,男主角和女主角最终会有一个happy ending,仇人啊坏人啊天灾啊人祸啊其实都不算什么;再稍微长大一点,我们开始观察生活体验生活,突然发现,爱这件事情,仅仅有爱是远远不够的。
“变得实际/也许好也许坏各一半/不爱孤单/一久也习惯/不用担心谁/也不用被谁管/感觉快乐就忙东忙西/感觉累了就放空自己/别人说的话/随便听一听/自己做决定”
于是,在理想面前,我们开始学会妥协。变得不那么理想主义,学会实际一点。但这种实际在赢得了我们生活的暂时稳定的同时,也在意味着过去的那个我们,身上的纯真和纯粹已然渐渐失去。我们也许不喜欢孤单,但是在这个现代社会之中,我们已然渐渐习惯孤单。因为这是最好的方式,不去束缚别人,也不会得到别人的束缚。非常省事。在都市森林呆久了,别的好处也许没那么容易感觉得到,但是我们都学会了麻木。快乐的时候,把这种感觉与一群人分享,伤心难过的时候,自己一个人抹抹泪就算事情过去了。对于社会上发生的重大事件,不是没有感慨,但却也渐渐麻木。见惯不惯,似乎天天都可以看见类似的事情。所以也就不太关注。报纸上电视上一阵风都在说的时候,我们跟着发发牢骚以免让自己觉得落伍,等这阵风过去了,自己的牢骚也过去了。对于别人说的话,善意的劝告,也会听一听,但也只是听一听,不是倾听。最后做决定的时候仍然坚持自己的看法。
“不想拥有太多情绪/一杯红酒配电影/在周末晚上/关上了手机/舒服窝在沙发里/相爱没有那么容易/每个人有他的脾气/过了爱做梦的年纪/轰轰烈烈不如平静”
不想拥有太多情绪,拥有了只能是徒增烦恼。看一看电视里的娱乐节目,试着冲淡自己过多的情绪。让自己的大脑充斥空虚的快乐好像我们关注的,不是自己的生活,更多的是电影里别人的爱恨情仇喜怒哀乐。这里面包含的原因也许是这是躲避面对生活现实的一种方式,也许是自己的生活实在是狼籍一片。这一句“相爱没有那么容易”道出了太多人的心声。爱情,不是爱了就可以,还要顾虑到太多的因素。就像裸婚时代里的童佳倩和刘易阳,你能说他们不爱吗?你能否定他们多年的爱情的真实性吗?但是就像文章在里面说的那句经典台词一样“细节打败爱情”打败爱情的又何止仅仅是细节呢?有时候,一句话,一句简单的话,就能让爱情渐渐散去。这就是爱情的脆弱性。渐渐的,我们长大了,渐渐的,我们成熟了,渐渐的,我们学会珍惜爱情,但年少时期纯洁无暇的爱情早已散去。不再相信言情小说里贵族王子和贫民公主的梦幻桥段,我们开始喜欢平静。大多数女人在少年时期喜欢的也许是有些叛逆有些邪气有些欢喜的男人,但大多数女人在成年之后喜欢的确是成熟内敛稳重给人安全感的男人。因为年少时期我们追求的是刺激,成年以后我们追求的是安稳。这也难怪那句“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会被这么多文艺青年铭记。
“幸福没有那么容易/才会特别让人着迷/什么都不懂的年纪/曾经最掏心/所以最开心/曾经/想念最伤心/但却最动心的记忆”
成熟的标志是什么?对于不同的人来说,有不同的定义。但对于我而言,成熟的标志在于学会珍惜。正是幸福的不容易,我们学会珍惜幸福,为幸福着迷。年少时期的爱情,之所以难以忘怀,是因为那份对快乐的追求,是因为那时自己切切实实掏心掏肺而为之付出的一段感情。在那份感情里,其余的也许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付出,那意味着自己对那份感情的珍重。我们之所以伤心,正是因为曾经的太过美好的动心。是因为过去弥足珍贵。
没那么简单这首歌,最大的亮点在于姚若龙创作的真实平易简单但却深厚的歌词。这样的歌词,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其余流行歌曲轰轰烈烈的感情的爆发,没有无关痛痒的牢骚,只是内心情感的真实流露,但却是让那么多人难以释怀。仿佛是有一个人站在你的面前,对你表露他的心声。而这个心声,具有普遍的共鸣感。正是这共鸣感,让我们的内心受到震撼和感染,这也许就是姚若龙个人独特的创作魅力。当然,这也离不开黄小琥磁性嗓音和灵魂演唱。同样一首歌,让其余的歌手演唱,也许表达效果和艺术感染力就没有这么强烈。这一首歌,道出了身处都市人的心声,歌手随意的吟唱,身为听众的我们却就这样沉入其中,不知不觉,泪流满面。只是因为,那句话一一没那么简单。
2011年8月8日19:43: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