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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草长莺飞,樱花盛开。
樱花开时,恰是桃飘李零的时节。
那是一个不算大的精巧庭院,曲径通幽,花木葳蕤。就那么几树绯色的樱花,满园青光顿然增色不少。樱花,美得轻盈,纯粹,给人微微的醉意,满树乍开,粉嘟嘟红艳艳,花瓣层层叠叠,一朵簇拥着一朵。樱花,成了这园里行人注目的焦点。领略了这几树蓬蓬的樱花,归来的你,定然失却他处赏花之意。正所谓黄山归来不看岳,樱花归来不看花。
桃李的退场也很是时候。不然,在这轻盈若云霞的樱花面前,桃李们定然是羞煞了。不过,我丝毫没有贬低桃李的意思。樱花之美,纯属造化所钟。
想起志摩的诗来“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是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说到羞涩,樱花是略带点羞涩的,她的神韵里有着羞涩与清醇的杂糅,仿佛在水样的月色里沐浴过一般。她身姿单薄,袅娜婷婷。这些,很是契合了中国人的审美情趣。
樱花为日本国花。可我对日本没什么好感。不过,樱花毕竟是樱花,她不代表挑起二战的日本军国主义。喜欢樱花,纯粹因她的美。这小园的几树樱花,不知道经历了怎样的飘洋过海,才辗转来到中国,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安家落户了。看来,美好的事物是没有国界的。
牡丹为国色天香。书中一直这么说。说她雍容华贵。“自李唐以来,世人甚爱牡丹”附庸风雅者甚多,是否与杨贵妃有关,不得而知。八月桂、栀子、菊,说她们香,没人有任何非议。其实,牡丹说不上香,有点臭,倒是真实的;传说中杨贵妃有狐臭,是否与此有关,也不得而知。我倒觉得,雍容华贵与美毫无关系!
女人是水做的。贾宝玉如是说。女人如花。古往今来,大家都这么说。不过,我也没什么新异的说法。
在我看来,樱花是最美的花。以此类推,日本女人该是东方女性美的典范。不管你是否承认。中国女人的古典美无可非议,然而与日本女性美总是有些差异的。似乎就差在了“恰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时下里的摩登女郎不少,很多不怎么摩登的也被冠以“美女”的称誉。若大一个中国,那么绵长的历史上也似乎仅有“四大美人”很响亮地传世。“美女”“帅哥”一类的词儿使用频繁,绝对地贬值。噢,说到哪儿呢?樱花。樱花的至美,就在于她内涵与外在的完美融合。
以花观人,如狗尾巴花一样的倒不少。像易安居士那样才貌双馨的奇女子,才真正堪称美女,真正儿是“花中花”
哦,请注意:女人不是花瓶。东方女性也不是花瓶。东方女性只是女性美的典范。典范者,经典范本也。
本人没有复古思想,更没有要女人去充当花瓶的意思,不过也实在不大看好时下里所谓的“莽女”读者朋友也不必生气。只因闲来无事,逗留青光,偶尔遇到几树樱花盛开,她的美,很自然地促使我生发了这么些联想。
以前写的几篇文章,抑郁幽怨缠绵悱恻的气质太重,曾几度疑惑自己背离了男人的风范。那也并非矫情,实在是生活的艰难内化于心所致。但如果阴阳颠倒,这个世界可能会乱套。所以“花非花”实是一大悲哀。
男人,还是侠骨柔肠的好。女人,还是温文尔雅的好。这样,花儿是花儿,泥巴是泥巴,才能顺应天地造化的规律。(宝玉说:男人是泥做的。)
男人样的女人,难嫁。女人样的男人,难娶。
说得有点远了,那就话又说回来吧。
四月的樱花很美。不信你自己去看看。四月的樱花,轻盈若云霞,安静若处子,美艳若西子。但是,她们绝不妖艳!
2008-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