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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且不知道自己的辅助系统做了什么，玉翎现在还在面对着明显兴致不高的莫凌轩苦恼。
虽说面上看不出来什么表情，但是浑身的气势却是明晃晃的越来越凝重。
就在莫凌轩不指望听见回应的时候，却感觉自己的手似乎被握住了。
顺着盖在自己手上的那只手向上看，莫凌轩眸中晦涩不分。
或许是因为剑修的关系，玉翎的手虽说极为柔软，但是却冰冷异常，就好像是触碰着一块石片，不是很舒服。
但莫凌轩在这只手上却感受到了自己心中缺少的那一块东西，一瞬间，似乎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只要你想，你必定能够踏上仙途，我会竭力护好你。”
玉翎的嘴角动了动，在莫凌轩的眼中尽管是不适应，但还是努力的扯出了一个僵硬的微笑。
魔尊大人你信我啊！
我真的是真心的！以后真的指望你带我飞啊！
“……好。”
莫凌轩抿了抿唇，心中倒是完全平静了下来。
既然玉翎说自己若是不放弃，那么就可以踏上仙途，自己便信她，纵使是谎言，那也是温暖到了自己的心尖。
只是……
莫凌轩舔了舔自己的唇角，在玉翎看不见的地方邪气横生。
他记起了一件事情。
那还是他小时候跟随管事去凡间采办住过一顿时间里的事情。
虽说每天仍旧是做不完的事，但在深夜回去柴房的路上，他一直会遇到一只流浪狗。
看上去不是很大，也就一两个月的样子，明显是被丢弃的，腿脚还瘸着，一只眼睛也怕是被哪个不知道轻重的熊孩子给砸瞎了，瘦骨嶙峋，极为可怜。
作为一个小孩子，他当时还很是天真，心中怜悯的同时将自己藏下来的口粮分了它一口。
整整半个月，偷偷摸摸喂养这只小狗后，小狗明显便是已经不害怕他，见着了也会上来蹭蹭他的裤脚。
他本来以为，他会有一只真心对待自己的小狗，虽然他们都处于尘埃，但可以依旧有彼此作为支撑。
然而现实很快打了他一记耳光。
那只小狗在他将要被带回宗门的时候，被宗门府邸的管事一脚踢死了。
原因很简单。
小狗嘴里死都没有放下，也没有吃下去的那一个馒头就是导致它死去的原因。
莫凌轩虽然小，但是他心里很清楚，那是给他的。
一瞬间，他简直觉得天都塌了。
但是没有办法，除了带回尸体埋葬，莫凌轩什么都做不了。
那个时候的他根本就不明白，为什么会为了自己而去厨房偷馒头，明明自己也没有做什么，它到底为什么这么傻。
而现在，作为流浪狗的他，却是完全明白了当初那只傻狗的心情。
在一个沉浸于黑暗之中完全没有希望的人终于见到了一丝丝光明，终于有着能够守护的温暖的时候，那个人就会成为一个疯子，一个没有任何理智的疯子。
莫凌轩知道，自己不会是那条流浪狗的结局，因为他再怎么样，也会是一条狼。
若是不能一直握紧自己手里唯有的东西，他哪怕是背叛噬主也在所不惜。
真是的啊……
就说了不要轻易给流浪狗释放善心。
如果真的给与了善意，就要做好被缠上的准备。
尤其是，这流浪狗还是一条狼的时候……
像是想到了什么，莫凌轩轻轻的笑了一声。
可千万，不要让我绝望啊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