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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牟县衙大堂之中
此时的大堂之内,但见督邮正一脸火气的看着满面无辜状态的郭嘉,眼中去世恶毒与愤恨,却见郭嘉这小子一脸的怡然自得之色,毫无心慌与愧疚,只是一个劲的盯着天蓬瞅,不知道那里有什么东西会这般的吸引人。
见这小子如此乖张,督邮终于气急,但见他猛一拍手,大声怒道:“大胆郭嘉,经本官多日查证,你在任中牟县令其间,以县令身份,迫害良民,以权谋财,端的大胆!还不从实招来!”
郭嘉静静的盯着督邮,奇怪的言道:“敢问督邮大人,您这些话,都是从哪里听来的啊?郭某自打当上这个县令之后,便是爱民如子,从不多收寻常百姓一丝一毫之物?何来以权谋才之说?这肯定是谁造谣害我的!大人需得明察。”
但见督邮冷笑一声,嘿然言道:“大胆郭嘉,事到如今你还敢嘴硬来人,且将证人带上来,看他还有何话说。”
少时,便见两个衙役一左一右的将昔日被郭嘉打得皮开肉绽的夏松缓缓的拽到了堂上,但见督邮冲着夏松友好的笑了笑,言道:“夏松,你且将郭嘉如何迫害于你,谋夺财务的事情尽皆道出,这里有本官为你做主!你放心大胆的说出来便是!”
只见夏松闻言,两个小豆眼顿时开始变得眼泪巴叉的,也不知道是因为感动督邮的壮举,还是因为屁股的上的烂肉实在太痛了。
只见夏松呲牙裂嘴的假装哭了一会,接着忽然大声喊道:“督邮大人,请您为晚辈做主啊!”
说罢便见这小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嚎道:“晚辈本是中牟一良民,逢年秋冬涉猎,春夏读书,不曾干过什么越行背德之事,可不想天道却如此不公!上月末时,恶民李二牛不知对这新上任的郭嘉使了什么好处,这郭嘉居然污蔑晚辈仗势欺人,打断了李二牛儿子的双腿晚辈极力辩驳,不想这郭县令居然当场下令杖刑于小人,只把小人打得近一个月没有起来床榻,还被他仗势诈去不少钱财此等恶官,朝廷便是十诛也不能卸万民之恨,还望督邮大人为晚辈做主啊!”
说罢,便见夏松又是一阵嚎啕大哭。
“哼!”但见督邮狠狠的一拍桌案,怒道:“郭嘉,人证在此,你还有何话说!还不从实招来!”
郭嘉没有理会督邮的怒声叱喝,只是用着一种颇为悲凉的眼光看着还在惺惺作态的夏松,目光中全是怜惜,夏松被郭嘉瞅的浑身鸡皮疙瘩之掉,不由的脸色变了变,喃喃道:“你你瞅我作甚?”
“唉”却见郭嘉惨然的摇了摇头,哀叹道:“夏松啊夏松,我都不惜说你你说你编个瞎话都编的如此漏洞百出,枉费了这一身的好皮囊,真是可惜。李二牛给郭某送礼诬陷你?你脑子没有病吧?他们一家子可是佃民,专门给你们这些个世家重地的,别说送钱与郭某,就是年年自家吃饱饭都是问题,还有你说你是什么良民?我呸!咱俩现在就到大街上揪个人问问去,看看你小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大胆!”但见督邮猛然一拍桌案,怒视着郭嘉言道:“郭嘉,证据确凿,你居然还敢在此狡辩?本官此次就是要清缴你这等贪官!来人啊”
“且慢!”话音方落,却见一旁的县尉大步流星的从阶下出班,怒声言道:“督邮大人,此事我等不服!”
“不服?为何不服!”
“不服!”但见县尉一脸正色的言道:“督邮大人,郭县令自到任以来,与民秋毫无犯,爱惜民众,断案公证,根本就是毫无劣迹!实在是大大的清官,前日县中百姓还联民上了一道万民书,颂扬县令清廉!大人今日仅凭夏松一人之语,便要置罪与郭县令,此事我第一个不服!”
郭嘉闻言,不由暗中的向着自己麾下的这位县尉竖起了一根大母手指,心中暗自感慨:不愧是郭某麾下的好公安局长,真是一个好警长!若是到了后世,那就是全国警界的好榜样~!郭某为你敬礼,为你喝彩,为你欢呼!
随着县尉之言落下,却见一旁衙役也是一个个的急忙上前,一起求情言道:“不错,郭县令为官清廉,督邮大人不可听信他人加害啊!”
眼见全县衙役为郭嘉求情,督邮的脸色不由的有些微微紫,看来要制裁这个郭嘉,还真需费些周折,想到这里,但见督邮狠狠的一甩袍袖,“哼”了一声,转头便走入后堂之内
他这一走好说,可却是将作为证人的夏松一人留在了大堂之内,只见郭嘉缓缓的转过头来,用如同饿狼见到肥羊一般的坏笑着看着夏松,接着缓缓出口言道:“哎,咱们上次没说完呢,你伯父到底是不是夏恽啊?”
“啊~~啊~~啊~~!!!”听了这句话之后,便见夏松顿时如同听到了催命曲一般,仰天大叫三声,接着脑袋一歪,口吐白沫直接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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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夜深人静,中牟县内所有的人都已是进入了梦想,唯有督邮的房间内,一盏油灯嘶嘶的冒着幽光,照亮着房内督邮邪恶的脸庞与他一旁的几个手下阴暗的嘴脸。
只见督邮来回的看了看他的几个手下,呲呲牙摇头言道:“郭嘉小子,忒的是深得中牟百姓爱戴,若是硬要治他的罪,只怕殊为不妥,可若是不治他的罪,夏常侍那里又不好交代此事真真棘手!”
但见督邮的一个手下闻言眼珠子转了一转,低声言道:“大人,离京之时,夏常侍曾有吩咐,若是能寻隙治郭嘉的罪最好!若是不能,则可卓夏常侍麾下的那三十名刺客,将此人暗中”说罢,便见那手下用手比划着轻轻的划了一下自己的喉咙。
他们竟然要暗杀郭嘉!
但见督邮的脸色微微的变了一变,不妥底的言道:“此事不妥吧那郭嘉如今正与我等对立,若是轻易杀害于县中,岂能不惹人生疑?”
那属下闻言微微一笑,轻道:“大人多虑了,谅他区区一介县宰,纵是死了,又有何人在意?在任一个便是了!况且我们上面还有夏常侍为我等撑腰,大人不必疑虑!”
“不可!”那督邮虽胖,却也不是愚鲁之辈,但见他轻轻的摆了摆手,言道:“纵然是暗杀,却也绝对不可以让郭嘉死在中牟县内!否则后事难料啊!”
那手下见督邮不肯,低头想了一想,又道:“大人若是觉得不妥,不妨明夜邀郭嘉并其一众随从外出城南山林,就说是夜观天象,共商朝廷大事且让县中衙役随行,到时,让那三十位刺客扮作山贼,在城南埋伏,先杀了郭嘉之后,然后在不轻不重的刺伤大人,留下中牟县的几个衙役做活口,必可成事!”
督邮闻言面色一变,惊道:“什么?还要让本官也一并遭刺?”
那手下见督邮变脸,急忙言道:“大人勿惊,你若是不受些轻伤,如何能消除他人戒心?夏常侍派给咱们的刺客皆是深通此道中人,下手定有轻重,必不会危及大人的性命的!”
但见督邮头上冷汗直冒,眼睛咕噜噜的转了三圈,终于一跺脚咬牙言道:“也罢!就依此计行事!”
第二日夜晚,郭嘉尚在房中读书,突听门外响起了一阵轻轻的拍门之声,但听督邮笑呵呵的声音由门外传来道:“郭县令,可曾安睡否?”
这死肥猪大半夜的不睡觉,来敲我房门作甚?
见屋中的郭嘉不吭声,督邮又再次拍了拍门,笑着问道:“郭县令,可曾睡着否?”
只见郭嘉白眼一翻,对着门外言道:“睡着了!有事明儿说!”
话音落下,便见督邮的面色顿时一滞,拍门的手愣愣的举在空中,是拍也不是,不拍也不是
缓了缓神思,却见督邮继续笑道:“郭县令休要说笑,睡着的人,如何能回答于我?县令既是未睡,那本官就进去了了。”
郭嘉闻言急忙直起后身,高声道:“我都说我睡着了,你怎么还非要往里进啊!赖皮啊?告诉你啊,吾梦中好杀人,吾若睡着,汝等切勿近前!”
但见门外的督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暗下冲进屋内掐死郭嘉的冲动,心中暗道:“郭嘉啊郭嘉,本官就让你在逞一会口舌之快,一会等出了城南,让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