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对质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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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书房中崔栋身边的那一老一少,郭嘉的心中就不由的暗暗叫苦,什么叫山重水复疑无路,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他娘的就是!老子今晚出门忘看黄历了!

    不消多说,这两人正是当日被郭嘉率兵劫持,并间接非礼的那对父女,父亲是丹阳名士乔公,那被郭嘉人工呼吸的美丽女子乃是其长女乔烟。

    轻轻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郭嘉笑着对着身边一脸疑惑的荀彧言道:“文若兄,小弟方才想起来,小弟家中有两坛上好的元青酒没有喝完,若是放坏了着实可惜,小弟今日先走一步,改日再来替文若兄庆祝,见谅见谅!”

    一番话只把荀彧说的迷糊酒?那种东西也能放坏喽?

    却见郭嘉一个转身,方要脚底抹油落跑回家,却突听房内的乔公缓缓出言说道:“郭先生久不与我父女相见,今日一见面便走,莫不是嫌我父女执礼不周?”

    完了,这老头认出我来了!

    乔公话音方落,便听一边的颍川太守崔栋呵呵笑道:“原来乔公居然与郭贤侄有旧,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既然都是熟人,那也就不必多礼了,贤侄,快快进来一叙!”

    干笑着收回脚步,郭嘉扭头冲着一屋子的长辈抽了抽嘴角,干巴巴的笑道:“崔太守,郭某家中确实有事,今日就不在这里叨扰了吧”

    看着乔老头一脸的愤怒,待会少不得要向众人告自己的刁状,这一屋子全是自己的长辈,若是留在这里,岂不是自投罗网,作茧自缚,特别是程立老头还在这里,他还能有个好?

    郭嘉心里急,众人却不解其意,但见马夫子也是摸着胡子笑道:“今日荀府为文若庆祝,你也是此番被举为孝廉的另外一人,岂能不留在此处?今日这顿酒宴少了谁都行,独独少不得你,快快进来见过荀前辈,他老兄可是早想见见你这位颍川小太公了。”

    郭嘉偷眼看了看一眼乔公身后的乔烟,却见这女子此刻正双目复杂的瞪视着自己,双目中全然是委屈的神色与点点的蒙雾,仿佛随时便能哭出来一般,郭嘉心里咯噔一下,接着急忙笑道:“马夫子,不是郭某不给众位面子,只是家里那两坛子好酒还没灌完”

    话音方落,却见那边的程立老头突然双目圆睁,怒气冲冲的言道:“少废话!进来!”

    郭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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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时,对众人见过礼的荀彧和郭嘉讪讪坐下,荀彧执礼甚恭,对着在座的每位长辈都有着一种谦卑的意味,儒雅风范不由让在座众人点头称赞。

    反观郭嘉,在程立冒火的目光中吊儿郎当的往席塌上一斜歪,接着双目一闭,脑袋一低,瞅都不瞅对面的乔公一眼。

    坐在正坐的荀爽颇为玩味的看了郭嘉一会,笑着开口言道:“奉孝贤侄,老夫久闻你在颍川的大名,却不曾料到你居然如此年轻,敢问贤侄年庚几何?”

    郭嘉直了直身子,对荀爽做了一揖,回道:“回荀前辈话,晚辈年方十八,至今尚未婚配。”

    一旁的荀彧刚刚端起水盏喝了一口,闻言差点没一口喷出来,恼怒的看了郭嘉一眼,荀彧咬牙低声言道:“我六叔问你年纪呢,何曾问你娶亲之事!”

    郭嘉脸色微微一红,心道这不是在后世时一直找不到对象,脱口说习惯了嘛

    荀爽倒是没有计较,闻言反倒是哈哈大笑,失口言道:“尚未婚配?好,好,贤侄莫急,此事老夫记下了,日后若有姻缘,老夫自然为你担保做媒,你看如何?”

    郭嘉闻言犹豫了一下,心道这事不能随便答应,这帮儒子老头一个个脑筋呆板,只认贤惠不认相貌,若是给我找个丑八怪当婆娘,那老子岂不亏大了,先别答应他,看看以后他给老子找个什么样的再说!

    但见郭嘉只是拱手笑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荀爽静静的审视着他,也不知道脑中在想些什么,不过看的出来,这老头似是对郭嘉颇感兴趣。

    就在这个当口,突听郭嘉对面传出了一声冷哼,却是乔公冷冷的望着郭嘉,淡淡言道:“郭先生有勇有谋,胆略过人,乃是颍川之大贤,求亲之人必然是踏破府内门槛而不得,岂用慈明兄做媒担保?”

    郭嘉闻言顿时怒了,好你个臭老头啊,人家荀爽前辈要好心为我介绍对象,你出来捣什么乱?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损不损啊你!老子不就是劫了你的破马车吗,屁大点事至于么!

    想到这里,但见郭嘉白眼一翻,没有好气的回敬道:“客气了,郭某不过区区一介寒门士子,无才无德,更没什么勇略。所能为之事,也不过就是平日里能劫个车而已!乔公勿要过赞于我。”

    乔公不听劫车两个字倒好,一听劫车顿时又气得是火冒三丈,起身狠狠的指着郭嘉,怒声言道:“竖竖子!安敢揭吾短处,无礼之甚!”

    方才郭嘉出现在门前,众人凭着郭嘉和乔公脸上的神色便能看出这二人之间可能是认识。

    但直到此时乔公怒,满屋众人方才确定了郭嘉和乔公不但是认识,而且说不得还有什么恩怨,不然依乔公的年纪和身份,又岂会和一个后辈如此大的火气?

    眼见乔公怒,众人方才意识到不妙,颍川太守崔栋急忙起身扶住乔公,问道:“乔公,怎地火气如此之大?奉孝贤侄究竟做过何时甚事?竟让您老愤怒至厮?”

    乔公恶狠狠的喘着粗气,恼怒的回头瞪了崔栋一眼,喃喃道:“奉孝贤侄?啊!原来此人竟然是崔太守你的侄儿辈,难怪光天化日之下便敢劫持老夫的车驾,原来是仗着你崔太守之威啊?”

    乔老头此时已是气急,连太守崔栋的面子也不给了。

    崔栋本来好心相劝,不想乔老头猪八戒倒打一耙,直接给崔栋揍蒙了。

    那边的马夫子闻言似是听出了一点端底,随即转头问道:“奉孝,你当真在光天化日之下,劫持过乔公的车撵?”

    但见郭嘉恭敬的冲着马夫子一拱手,理直气壮道:“不曾!”

    众人闻言心中顿时都送了一口气,心中暗道:就是说嘛,这郭嘉再是浪子行径,那也是颍川书院的学子,如何能干出劫车这般无耻勾当?乔老头简直荒谬之极!

    “学生是在黑天劫的!”

    一句话说完,顿时将在场众人全部打蒙,只是呆愣愣的看着一脸冷笑的乔公与一脸不忿的郭嘉。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眼看着自己刚刚向朝廷举上的孝廉居然在一瞬间就变成了劫车犯,太守崔栋的头皮不由得有些微微麻,轻轻的咽了一口吐沫,崔栋随即转向乔公,希望能够在他那里讨得一个说法。

    但见乔公脸色一正,随即一字一顿的将那夜郭嘉率领一百官兵将自己的车撵劫持的事绘声绘色的徐徐道来,却独独省略了自己女儿被他轻薄的一段只把众人听得是如同雷击,愣在原地呆立不得。

    说完之后,但见乔公咽了口吐沫,悲愤的向着崔栋转头,怒声质问道:“崔太守,老夫与你也算旧识,你也知道我乔家祖籍丹徒长山之下,世代本分,不曾犯过朝廷丝毫律法!老夫到底有何不赦之罪,竟然劳动您的这位郭贤侄亲率朝廷大兵剿杀?还望太守能给老夫一个说法!”

    眼见乔公一番连珠炮的问之下,崔栋的头皮不由得阵阵麻,狠狠的瞪了那边的郭嘉一眼,意思非常明显,你惹得祸,你自己来收拾!

    眼见众人瞅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对,郭嘉随即眼珠子一转,不怀好意的看了乔公一眼,接着起身施礼道:“乔公,那夜劫车之事,确实是郭某孟浪无知,得罪之处,还望多多包涵!前辈胸怀宽广,定是不屑与我这小子一般见识的。”

    乔公闻言,冷哼一声,看面相似是丝毫没有要缓和的意思。

    却见郭嘉顿时露出一副可怜相,委屈道:“乔公,郭某虽然有得罪之处,但好歹也是将功补过了,不管怎么说,乔小姐的命是郭某救下的,此事不假吧?”

    乔公闻言,顿时一惊,却见他身后一直站立不语的乔烟也是瞬时变得脸色苍白,双目中的惊恐甚盛,显然是怕郭嘉说出什么。

    汉朝时期,虽然不像后来的宋,明等朝对妇女贞操要求严格,也允许再嫁之事,但世家大族对于这些还是颇为看重,毕竟世家女子是他们与朝廷官员结亲攀固自身的重要筹码,容不得有些许绯闻玷污清白,不然日后纵是嫁入官家,也是难以为正。

    而像乔公本人,更是希望日后女儿能凭借品貌嫁入诸侯之门,带领乔氏一族飞黄腾达,所以这贞洁二字对于他们是格外的重要,若是郭嘉果然当众说起那晚的对唇输气之事

    眼见郭嘉得意洋洋的看着自己,乔公的脸都要被他气绿了,却见这老头愤恨的一指郭嘉,羞恼言道:“你你敢?”

    郭嘉将手放在左耳上,不确定的言道:“我敢?我敢什么?啊!哈哈,乔公是想说我肯定敢说是吧?嘿嘿,没错,郭某还真就是个敢做敢说之人,乔公你真了解我。”

    一番话只把乔公气的直欲吐血,在场其他人虽然都是高官名儒,但对于两人之间的秘密也是颇有兴趣,故而至今无一人出来阻拦究竟是何事能让乔老头如此害怕?

    看来不论是古人还是现代人,都是一样的八卦。

    眼见乔公依旧是不服之相,郭嘉嘿然一笑,方要将他与乔烟那晚的香艳的“唇唇欲动”当面说出,无意之间,却是猛然瞥见了一旁乔烟紧紧盯着他的一双妙目,那其中包含了太多的情愫,有恐惧,惊慌,害怕,痛苦

    而最让郭嘉犹豫与动摇的却是在这诸多因素中隐隐的还有这一丝哀求!

    静静的沉默了半晌,但见郭嘉终于缓缓的开口的正色言道:“那天晚上”

    乔老头的面色顿时一变,众人也是急忙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倾听。

    “那晚上郭某领兵劫车,乔小姐一时羞愤,居然跳入颍水之中。”

    众人闻言顿时一惊,接着急忙问道:“然后如何?”

    “然后郭某当即亲自跳河,将乔小姐救上岸边,然后”

    众人:“然后如何?”

    郭嘉深深的吸了口气,方要续言对吻输气之事,却望见那边乔烟眼神中哀求的意味更浓,仿佛都要滴出水来,那一对婉转的妙目如同雨后海棠,让人感受美妙之际,却又不得不想去万分呵护,怜悯

    “然后”轻轻的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却见郭嘉一本正经的表情上,猛然露出了一个顽皮的笑容,哈哈乐道:“然后郭某扶乔小姐上岸时,一个不小心,脚底一滑,又顺手把乔小姐给扔下去了哈哈哈哈~~。”

    屋中的气氛顿改变:郭嘉自我陶醉般的开怀大笑,乔公楞的眼神不解的看着这小子,反倒是屋内众人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暗。

    “啪!”但见程立猛然拍岸起身,指着郭嘉怒道:“浪子!你当日不但劫持乔公车撵,今日当着这般多的长辈,居然也敢如此调笑不羁,简直是没有丁点规矩!看老夫今日不打死你这浪子!”说罢,大步流星冲着郭嘉走去

    此时书房之内,只有两人观望郭嘉的眼神最为特别,一是乔烟眼中满含的感激之色

    二,便是八龙之、荀爽看向郭嘉的眼神中也隐隐的有了几分笑意,不过这笑意当中,不知为何,却也有着一丝莫名的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