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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扫把星,小小年纪,这么狠的心,这家里,还有你亲爹,你亲妹妹亲弟弟,你居然想害死他们。”
胖女人像是找到了光明正大打孩子的理由,下手一点儿也不手软,骂声也层出不穷,从骂小姑娘,发展到指桑骂槐骂到了陈老头上。
要知道,因为杨卿若的插手,死丫头平时都在陈老那儿,家里的活全落到了她头上。
现在,那傻子要被烧死了,陈老再厉害,能摘得掉带着死丫头去沾晦气的过错?
“爹。”这一闹腾,陈家人也围住了陈老。
虽没和胖妇人那样直接动手,但态度很明显,不让陈老靠近。
陈老无奈的看了看杨卿若,原地蹲下,将篮子里的东西取出来,摆在了路上。
一碗糙米饭,一碟肉丝炒香干,一碟煎豆腐,一杯混浊的酒。
“呦丫头,一路走好。”陈老摆好,冲着杨卿若的方向,悲伤的喊道,“莫要怨街坊们,来世,选个好时辰,投一户好人家,平安喜乐的过好日子。”
杨卿若听得想哭。
得,肯定指望不上他们救人了。
鬼崽天胎,在他们心里只怕比洪水猛兽还要可怕。
“姐姐别怕。”阿鱼走到杨卿若面前,一把拉住了她的裙摆,仰着头喊了一句,扭头看了一眼巫祝,小声的问,“阿鱼来救你。”
“……”杨卿若垂眸。
无奈,她什么也说不了。
“小丫头,来,吃了这碗饭,好好上路。”阿鱼祖父将篮子放下,从里面端起一碗粥,亲自喂给杨卿若。
杨卿若抬起眼皮,感激的看着老人。
她没想到,到最后,是她曾救过的老人来给她送行。
“来。”老人喂了一口。
只是,粥送进杨卿若的嘴,却还是原封不动的流了出来。
“你……”老人一愣,说道,“丫头,我问你几个问题,若是,你就向上看,若不是,你就看两边,听到了吗?”
杨卿若忙往上看。
太好了,有希望了!
“动不了?”老人又问。
杨卿若再次往上看。
虽然这样翻白眼很不礼貌,但也顾不了什么了。
“不能说话了?”
“被人下药了?”
连续几个简单的问题,都得到了肯定。
“祖父,那个大巫过来了。”阿鱼机灵的看着周边,那边巫祝一动,他马上提醒。
“唉,小丫头,你若是早两天报信出来,我或许还能助你脱身,可这会儿……”老人叹气,“罢了,你于我有救命之恩,我豁出去,为你争一争,能不能成,且看天意。”
他不信鬼神,可,他挡不住那么多的百姓相信。
杨卿若望着他,努力的表达自己的感激。
老人看着她,笑了,勺子搅了搅粥,从最底下搅出了一个不一样的“豆”,送到了杨卿若的嘴里,小声说道:“小丫头,人都说,好人有好报,傻人有傻福,你算是两样都占了,想来,老天爷也不该在这个时候收你才是,但,民心……唉,这儿有一粒药,你先藏于口中,若是我没能改变他们的主意,那么,你就咬
破它,它能让你少受些痛苦。”
杨卿若努力的抿嘴,不让“豆”掉出来。
她也听懂了他的意思。
这药有毒!
要是他交涉失败,她依旧要死,便吃了那药,至少不用受被火活活烧死的苦。
雀跃的心,再次沉了下去。
老人是好意,可她清楚,他说服所有人的可能很小很小。
只是,他似乎又忘记了,她没力气咬啊。
“时辰将至,快下来。”巫祝来到了前面,不客气的驱赶两人离开。“大巫。”老人将篮子里的东西放到柴垛上,拉着阿鱼下去,走向巫祝,“大巫,这丫头一向心善,她不会是什么鬼崽天胎的,万一烧错了人,岂不是有损大巫的阴德?不如,再缓缓,咱们谨慎些,再查查?
”
“你在质疑本巫?”巫祝眯起眼,阴沉的盯着老人。“这丫头曾救过老夫的命,如今,她面临大劫,无人为她出头,老夫总不能忘恩负义,弃她不顾吧?”老人傲立,淡淡的说道,隐隐间,流露些许威仪,“若是查无实据,就这样草率的烧了她,老夫纵然已出
朝堂,也要再赴帝京,找神巫大人聊一聊。”
“她是鬼崽天胎,查有实证。”巫祝惊疑的打量着老人,但是收敛了之前的无礼。
他只是一个镇子里的巫祝,这老头却敢说和神巫大人聊聊,不会又是哪个致仕闲赋的大官吧?
“都有何实证?摆出来瞧瞧。”老人将手里的篮子扔到一边,淡淡的下令。
“敢问老丈名讳?”巫祝迟疑的问。
“陈涵休。”老人说罢,转身朝着秦家人走去。
阿鱼仰头看了看杨卿若,迈着小短腿追上他祖父。
“陈……陈涵休……陈阁老!”巫祝大惊,脸色大变。
秦家二少奶奶居然是前任陈阁老的救命恩人!
这……这事儿怎么没人告诉他?!
“秦纳文。”陈涵休到了秦纳文面前,“你爹呢?”
“您是?”秦纳文一愣,有些弄不清这老人是什么来路。
“去找你爹来,就说,陈涵休要找他算算账。”陈涵休说着,又带着阿鱼回到了柴垛上,直接坐在了边上等。
“陈……”秦纳文还在发愣。
这名字有点儿熟啊。
“老爷,是新归隐的陈阁老。”秦夫人微讶的看着陈涵休,小声的提醒。
小小的青木镇,倒是越来越热闹了,什么大小人物都来了。
“啊。”秦纳文吃惊,“他怎么和小呦扯上关系了?”
“听说,陈阁老的脾气最古怪,老爷,还是派人去请公爹吧,总不能到了吉时,连他一块儿烧吧。”秦夫人想了想,顺势说道。
若是能通过那傻子帮子沉攀上陈阁老的关系,倒是也能留那傻子一命。
至于鬼崽天胎之说,呵呵,无所谓的。
“快去请老太爷。”秦纳文点头,招呼身边随从去找人,自己带着夫人快步上前。
“那人是谁?”
不远处,茶馆三楼,秦子沉站在窗前眺望着广场上的动静。
“新退隐的阁老,陈涵休。”阿南对镇上的人了如指掌。“除了他,可还有其他异动?”秦子沉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