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中文网 www.45zw.cc,最快更新倒霉丫鬟当自强最新章节!
进屋后没看见江赁枫人在哪儿,周凝怕有人进了看见自己,便从里面锁上了门,同时感到自己即将面临很不可预料的事情。她想逃,但脚步却生了根似的,定在了那里。
突然,江赁枫的声音由前方传了过来:“周姑娘,请过来。”
他的声音很温柔,周凝挣扎了一会儿后,迈动了脚步,走进了幽暗的里面。而穿过幽暗后,呈现在周凝眼前的却是一个光线柔和,气息温湿的浴池,只见那池水晶莹清澄,透着淡淡的蓝色,蓝色之上浮动着浅薄的水雾,似烟似袅。
池水里最吸引周凝眼球的是一个沐浴其中的男人,他裸露着强健的身体,每一寸肌肤透着玉润的光泽,而在光洁的后背,以及健硕的的胸前,都贴着柔软湿滑的黑发,令他在水中伸展的姿态透着百般的妩媚。尤其那张精致到完美无缺的脸,在水色下,竟是比女人还要柔还要美。
天啊!怎会有这样的男人!水中的男人正是江赁枫,周凝怔着双眼,心里惊叹着,目光已经无法从那个男人的身上挪开,一时间里竟有些被迷惑,迷惑到不知身在何处了。
此时江赁枫靠着白色的池壁,仰着光洁的脖颈,眼望着上方。他听到周凝趋近的脚步后,温声说道:“周姑娘,你是想下来么?”
周凝刚从怔惊中回过神,听到这一句,又是一阵震惊,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印象中他不像是这么轻浮妖孽的男人。
江赁枫摆过头来,平视水面,在水光中浮现冷笑,又说了一遍:“周姑娘,你是想下来么?”
没听错,他是让她与他一道沐浴。怎么会,他怎么会提出这样轻佻的要求?周凝不由得紧张了,面前的水池虽清澈透明,但在周凝看来,却充满了危机,它就如同一个华丽的陷阱,纵身一跳后,很可能就会变成备受折磨的地狱。
这个男人究竟是何居心,他现在正在引诱她,她是知道的,可是他怎么做的目的又是何意?天音教的人果真就是毒药,危险又具有不可抗拒的力量。
江赁枫见周凝呆在那里,迟迟不动,显现了一丝不悦,媚色中透出了愠色,笑道:“周姑娘这样看着我,我很好看么?”
周凝极度无措,心里一片慌乱,就算那池里的男人多么撩人,她也不愿陷入他的柔情,就算她心里是喜欢他的,可是他这个样子让她很反感,他在践踏她的爱和尊严!她太清楚了,有些男人就是喜欢这种征服的感觉,即使不是真心喜欢,也想要享受这样的刺激。
“这世上也有你周姑娘不敢做的?”江赁枫挑衅似地说道。。
周凝无从选择了,一咬牙,扑通一声跳进了水池里,在水里站稳时,身上的衣裳已然湿透,也落下了满头满脸的水。周凝一边用手抹擦脸上的水,一边看向江赁枫,看到他在她的对面冷冷地瞧过来,周凝那美丽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愠怒。
“周姑娘,要不要脱了衣服?”江赁枫一时有了好奇,想知道周凝的底线到底在哪儿。
周凝靠近江赁枫,高高扬起手,一个巴掌打过去了,“啪——”江赁枫脸一侧,被狠狠甩了一个耳光,这一巴掌特别疼。
“江赁枫,你太令我失望了!”周凝眼中闪烁着泪花,隐约透着无尽的失落感,或许认为是看错了人。
在凝视上她动人的双眸时,江赁枫的心也像刺痛了一番,比起方才这个耳光不知疼了多少倍,似乎有了悔意,不该这么对她。
周凝一*过江赁枫手中的玉佩,再递给他一个愤恨的眼色,转过身直直离去了。在周凝踏上池岸之时,却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冷峻的声音:“对不起。”
这声道歉发自真心,周凝的脸上有了动容,似乎是一闪而过的笑容,她没有回头就走了,留下了一个果决的背影。
贺兰昕午休之后,刚刚起身,想去寻天娇,忽闻有人敲门,以为是她来了,遂微笑着去打开门,面前却是沈涵扑入他的怀中,带着娇吟的声音问过来:“昕哥哥,想我吗?”
贺兰昕只是轻微的浅笑,笑靥柔美,言语温存:“涵儿,你怎么在这儿?”
沈涵说道:“看看昕哥哥的身体好点没,我不放心。”
“我已经无大碍了,呵呵,可能只是累了点,休息了小半天差不多复原了。” 贺兰昕正欲开口说什么,沈涵不由分说进了贺兰昕的屋子。
“涵儿,你回房去休息会儿吧。”贺兰昕只想尽快摆脱这个累赘。
沈涵连忙应道:“我一点也不累,我想要……”说话之时,她的眼神透出十分的暧昧,一只手抚上了贺兰昕的脸,指尖滑向他性感的红唇。
贺兰昕随即抓住了沈涵的手,一边挪开一边说:“你真的累了,休息吧。”同时,他脱开了沈涵的纠缠,就要向外走。
“不要走!”沈涵很执著,冲上前,又从后面抱住了贺兰昕,神态显得惊慌,生怕失去了面前的男人,接着,她发出了乞怜的声音:“新哥哥,别走,我只有你了,想和你在一起单独处一会儿。”
身后的哀求声在贺兰昕听来,心生怜惜,这位高傲不驯的千金大小姐会只以乞怜之态来纠缠他,那份在别人面前仰慕的自信和华丽的风采荡然无存,贺兰昕知道沈涵是真的很喜欢他的。
贺兰昕淡淡一笑,再次将沈涵的手从腰上拿开,平静地说道:“涵儿妹妹,我会好好照顾你。”他在提醒她,他只把她当成兄妹,别无他意。
贺兰昕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留下沈涵独自发呆。而呆过后,沈涵眼中的怨恨更加强烈了,心情变得急躁:“天娇,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
摆脱沈涵后,贺兰昕来到了天娇的房间,然而,屋子里并没有她的身影。到哪儿去了,贺兰昕便去外面寻她。
不远处听到了宝剑在风里舞动的声音,清脆有力,是谁在舞剑?贺兰昕疑惑中走去。
待走到近前,贺兰昕看到上官燕儿在那大树下练得十分起劲,剑式如行云般流畅,身姿如蝴蝶般轻盈,她身穿男儿黑衣,望过去,就好像一个翩翩美少年。
察觉到有人在靠近,上官燕儿皱了一下眉头,心头冷哼了一声。突然,她掉转剑尖,向着趋近之人直刺过去。
来者楚留湘,他冷然一笑,轻身一跃,闪到了上官燕儿的身后,上官燕儿又一个回旋,再度举剑而刺,这一次,楚留湘没有躲避,而是两指夹住了剑尖,化解了她的攻势。
“灵犀一指?”这是陆小风的独门绝技,看来楚留湘学得还不错,贺兰昕站在颇远处欣赏着眼前的这一幕。
上官燕儿不以为然,得意地一笑后,突然间飞起一只脚,攻向楚留湘的脸,这时,楚留湘用另一只手迅速抓住了她的脚尖,随后带着得意而挑逗的眼光看着上官燕儿。
上官燕儿没有挫败的神情,而是面现更加的得意,只见她眼中寒光一闪,陡然放开了宝剑,同时单脚跃起,凌空翻转,将另一个脚尖迅猛地踢向楚留湘。
楚留湘没料到上官燕儿有此一招,不得已放开了她的脚和宝剑,同时身子向后闪退,这才避过了她犀利的一脚。
虽然没有伤到楚留湘,但适才的成功攻击令上官燕儿感到小有成就。只见她从地上拾起宝剑后,得意地说道:“楚大神,别来无恙。”
楚留湘倒是嬉皮笑脸很欣悦的表情,含着柔媚的笑应道:“上官姑娘,好功夫!这年头像姑娘你这样气质与美貌兼具,智慧与剑法皆妙的女子实在少有,难怪会让司马与欧阳那么痴恋。”
“楚大神说话就是这么耐听,是刻意来找我的么?”上官燕儿问道。
楚留湘说道:“姑娘不要误会,只是这儿剑气太烈,我是被之吸引而来的。”
“哦,我的剑气难道只为吸引楚大神而存在?”上官燕儿反问。
“不止是我,还有一个人。”楚留湘笑了笑,放大了嗓子,“好朋友,出来吧。”
贺兰昕一听这话应该就是对他讲的,便现身走去,微笑着冲他俩打了个招呼。
“贺兰,你在后面偷窥可是不好的哦。呵呵,第三轮论剑会就在明天了,你有把握吗?”楚留湘语气显得很关怀问贺兰昕。
“呵呵,都是高手,尽力而为。”贺兰昕答道。
楚留湘笑道:“对了,你还应该指点两招给天娇,被忘了她可也是连败我与陆小风,进入了决赛的人啊。”
“我正也要去寻她,可是天娇不在房中。”贺兰昕说道。
上官燕儿望了眼西边,对贺兰昕说道:“方才我练剑之前,见过天娇姑娘,她往那边去了,具体是什么地方,就不知道了。”
“噢?多谢上官姑娘了,我去看看。”贺兰昕告别了楚留湘与上官燕儿便离去了。
待贺兰昕走后,上官燕儿冷冷地对楚留湘说道:“若没有大事,请楚大神离开,不要打扰我练剑。”
楚留湘微微一笑,轻柔地说:“上官姑娘,我看得出你现在心里很乱,究竟又是因什么事儿,说出来我可以帮你。”
上官燕儿惊讶地面向楚留湘,感到这句话中有话,上官燕儿这几日为虎符的事彻夜难眠,皆想着如今的形式,最近的调查使她深陷两个谜题中:虎符究竟还在不在天音教的人手上,叶灵儿的死是否与此事有着必然的联系?
楚留湘有些意外上官燕儿这惊愕的表情,正打算再问话时,却听上官燕儿又是没好气地说过来:“我与楚大神并无深交,请你以后少多管闲事插手我的事儿!”
不愧是冷美人,总是这个样子,哎,楚留湘叹了口气,本来想好心帮忙,为佳人出力,可是却这么被拒绝,太没面子了,他没有丢下任何话,掠过上官燕儿悠然离开。
黄昏,夕阳洒下了满地金黄。冷剑一人独立在池子边,望着这潭水发神,仰望天空,看着自由翱翔的鸟儿,这个时候他依旧是迷惑的,不知道人生的意义究竟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还会何去何从?
身后似乎传来了轻盈的脚步声,冷剑欲回头看来者,她已经发话了:“顾惜昭,我想和你谈一谈。”
显然是天娇的声音,这个世界里只有她还记得他叫顾惜昭!冷剑没有回头,冷冷问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也不知道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顾惜昭,你何苦总是对别人装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你为什么总喜欢让别人讨厌你似地?”天娇走到他面前,凝视着他的精致美丽的脸,“你是做过很多错事,以前的事儿一笔勾销,我可以接受你成为冷剑重生的事实,请你坦诚对我好不好?”
冷剑侧头,英俊不凡的脸上透着一丝哀伤,为什么她总会在他最迷茫的时候帮他,曾经是,现在也是,他想远离她淡忘她,可她却不给他这个机会,难道她真要让他这辈子都深陷对她的眷念中么?
“惜昭,你怎么了?”天娇不知道对他的感情是什么,可是看着他无助的时候真的很想帮他,就如他会在她最危险的时候不顾一切挺身而出一样。
潭水看似平静,可表面之下却是波浪汹涌。冷剑伸手轻轻扶起天娇的下颚,温柔地说道:“不要对我这么好,可以么?”
这样的眼神好熟悉,天娇心一颤,似乎是怕误会了,忙解释道:“我只是在朋友的角度上想帮你,没有别的意思……”
“我又没多说什么,你不需要紧张。”冷剑打断了天娇的话语,柔情凝视她的眸,“我比贺兰昕更先与你相识,可是为什么能陪在你身边的人只有他?”
这一句柔情问话使得天娇不知如何答应,冷剑从未有在她面前表露过心迹,这是第一次,他们离得这么近,却又仿佛相隔一个世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