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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谷雨深深地看着正站在后面一言不发的司懿轩,眉眼之间尽显不舍之情。只是无奈司懿轩从头到尾都不曾将视线放在谷雨身上一刻,好似谷雨是一个透明人一般。
自从得知谷雨答应嫁给司懿宸之后,司懿轩对待谷雨的态度就一直是冷冷的,也从来没有跟谷雨说过一句话。谷雨知道,司懿轩还在为那件事耿耿于怀。
愧疚的谷雨亦不敢主动向司懿轩开口说话,但是那一夜,谷雨鼓足了勇气。
就在谷雨在二皇子府入住的第一日,那天夜里,谷雨与司懿宸单独共处一室。新婚洞房花烛夜时,司懿宸因为喝醉酒睡着的缘故,二人未曾行夫妻之事。可这一夜二人都是清醒的,故而谷雨非常尴尬。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谷雨一鼓作气坐在了凳子上,不准备上床睡觉了。而司懿宸则似乎没有事发生一样走到床沿边开始解衣,除去外衣只剩一件内衣后拖鞋上了床。
见谷雨还呆坐在凳子上没有要来的意思,司懿宸稍微一愣,问道:“谷雨,你怎么还不过来,不困么?”司懿宸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困惑,仿佛这一切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听着司懿宸的这一问话,谷雨尴尬地笑了笑,摇头说:“不困,三皇子你睡就行。”谷雨哪敢跟司懿宸说实话?
司懿宸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问:“你在顾及什么?”
一听,谷雨怔了一下又连连摇头却不说话。在这一问题下,谷雨选择沉默。
“你不说我也是知道的。”司懿宸自顾自的说,而后从床上站起来走向谷雨,在距离谷雨还有一段距离的位置前停住,说:“如果你介怀什么的话,大可以放心,我会尊重你的意思。”
这么一来,言下之意挥之欲出。谷雨自然明白这话中蕴含着什么,整个人立即松懈下来。谷雨转动着眼珠子,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那么事先说好,在我还没准备好之前,你都不能够碰我。”谷雨在跟司懿宸讲条件。
“嗯。”司懿宸微笑着点头,没有强人所难。在成亲的时候司懿宸就已经知道谷雨嫁给自己并非所愿,只要能与谷雨成为夫妻司懿宸就很满足了,哪里敢奢望太多?所以司懿宸并不觉得谷雨过分。
“过来睡吧,你睡床上我睡地上。”司懿宸又朝谷雨这么说道。
让一个堂堂的三皇子睡在地上,这一做法似乎并不妥当。于是谷雨没有同意司懿宸这么做,摇头拒绝了。
“三皇子,你睡床上吧!”说着,谷雨伸手将司懿宸推向床边。
看着司懿宸点头答应,谷雨乐得开怀,以往的顾虑全部得到解决。但是谷雨依旧是睡不着的,完全毫无睡意。
“那你……”司懿宸回过头来看向谷雨,有些茫然地问。怎么说谷雨也是自己心爱之人,司懿宸是绝对不忍心亏待谷雨的。
谷雨对司懿宸笑了一笑,解释说:“我如今还不想睡,想出去走走,一个人。”谷雨特意说自己需要一个人,也意味着不需要司懿宸在身边。
那么这样一来司懿宸也不好再提出什么了,只好点头柔声说道:“早些回来。”司懿宸用手轻轻揉着谷雨的黑发,举止之间尽显宠溺。司懿宸俯身看着谷雨,那眼神中带着的深情显露无遗。
“嗯。”谷雨赶紧逃避司懿宸的这一眼神,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慌乱地出了房间,头也不回。
一出房间,谷雨就感觉整个人轻松了不少,连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一个人走在寂静的小路上,虽然孤单寂寞了一些,却难得的放松。谷雨深深吸了一口气,顿时觉得黑夜的气息也是如此的清新。
看着天上的夜色,谷雨心情大好,嘴角不由地上扬划出一道好看的弧度。
忽然,庭院外的一个身影使得原本还欣赏夜色的谷雨明显一愣。谷雨仔细一看那身影的主人,脚步不自觉的踉跄了两下。
这可是二皇子?在见了站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落魄的那抹身影之后,谷雨先是一惊,反应过来的时候整颗心开始凌乱,起伏变化大得厉害。
每一次见着司懿轩,谷雨都是不能如往常一般镇定的,这一次也不例外。谷雨停住脚步,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好似处在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尴尬场地。
虽然谷雨是没有动作的,但是影子却完全出卖了她。司懿轩在见得不远处的影子后稍微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转身。
“过来!”司懿轩终于说出了好多天以来对谷雨说的第一句话。
没想到司懿轩会主动跟自己说话,谷雨更是诧异得不行。愣了好久方才重新迈开脚步向司懿轩走去,且在司懿轩耳朵身边停住。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站着,司懿轩没有要开口的意思,而是将视线放在前方没有定点的位置。如今的司懿轩眼神是放空的,面上亦是没有一点表情。
谷雨也静静地看着司懿轩的侧脸,有种想说话却不知说什么的感觉。在这里,他们之间曾经发生了许多的事情,一辈子也无法忘怀的事情。
从相知到仅差一步的相爱,再到现如今几乎成为陌生人,他们经历了太多太多,仿佛过了一世。
看着司懿轩,往日的情谊历历在目全部浮现在谷雨的脑海里。想着以前虽然没有所谓的山盟海誓,却早已在心底认定了对方。可现实总是残酷,在一起谈何容易?
见司懿轩一直都闷不吭声,谷雨鼓起勇气道:“二皇子,就算以后我不能在府里我也一心想您。”谷雨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谷雨的意思是,还会像以前那样,为司懿轩做事。
听了谷雨这么说,司懿轩没有任何的反应。斜眼瞥了一眼谷雨之后,司懿轩便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庭院,留下一脸伤感的谷雨。
失去的不能再重来……
司懿轩说过的话再次萦绕在心中,谷雨紧抿双唇,心猛地一抽疼痛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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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到出发的这一日。
司懿宸带领着军队浩浩荡荡地从皇宫出发,前往边境。而同一时间,在灼日国的一战场上,两方的军队正在进行生死搏斗,自然是灼日国敌对西风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