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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依偎着上了马车,在一路的颠簸中回到了二皇子府。府上十分安静,比往常冷清了许多。他们大概也已经得知太后逝世的事情了吧!谷雨是这么想的。她想尹月如搀扶回房间,而后给尹月如打了一盆热水洗脸。
路上谷雨遇见了茗香,而同一时间茗香也看到手端着盆的谷雨。“”谷雨,宫里情况怎么样?
一见谷雨,茗香立马上前关切地问。见她也是眼眶通红,便知她兴许也是刚刚大哭了一场。
谷雨叹息一声道:“太后这一去虽说不突然,可宫里的人都接受不了。”看出茗香的不对劲,她腾出一只手搭在茗香的肩上,又接着说:“你别太难过了,想开点。”
她明白茗香伤心难过的原因,同时也十分理解这种心情。茗香从小便伺候在太后身边,不想刚一离宫不久太后就撒手人寰,这样的事实任谁也无法接受。
“嗯。”茗香点点头没有再答话,对比其他人来说,她算是较为冷静的。“那你先去忙吧,我这头还有点事没做完。”她看了一眼谷雨手中端着的盆朝谷雨说道,声音听起来有些哽咽。
谷雨点头应是,接着便绕过茗香快速向尹月如房间走去。她的步伐急促,很快便来到了房门外。待走到门外,她轻轻推门而入,刚一进屋还没走近就听到里头的谈话声。她本无心偷听,却还是听到了一点。
“二皇妃,您节哀顺变,虽说太后娘娘心地善良这样一离开大家都很难过,但她却也活了七十年,明珠想她没有白活这七十年。”明珠站于尹月如的身后,一边为尹月如梳头发一边劝慰。
尹月如迟迟没有回话,她看着梳妆台前铜镜里的自己,双目无神。她的双眼已经红肿,眼眶里还不停地往外渗出泪水。如果将这一天所流的眼泪用盆给装起来,大概一盆有余了。她泪腺发达,活像是个水龙头。
一会儿之后,谷雨听见里头没有动静,刚想踏步前行,这时里头又传出了明珠的声音。
“您若是伤心过度病倒了,二皇子可该揪心了。”明珠提起了二皇子,就是希望尹月如能够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不要徒增伤悲。
二皇子?听到明珠提起二皇子,谷雨的心不由地揪了一下。不知为何,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她便对二皇子这三个字极为敏感。每每听见有人提到任何关于二皇子的事,她就会立即不由自主地竖起耳朵,打起十二分精神去听,想要听多一点。
可若是提到关于二皇子感情方面的事情,她就感觉不舒服,这种感受很难用言语来形容。这到底是怎么了?她不禁追问自己。
一听到二皇子,尹月如原本低沉的脸上出现了亮光。她微微抬起头看向铜镜里的明珠,而后你哪的发亮的双眼又黯淡了下来。她苦笑道:“二皇子的心什么时候在我这了?”她这话说的极其无奈。
尹月如心里清楚地知道二皇子从未将心放在自己的身上,即使之前二皇子曾经来过夜,她也明白这是因为二皇子被形势所逼迫。她扪心自问,二皇子曾几何时正眼看过自己,真正关心过自己?
每个人都有他的悲哀之处,尹月如嫁给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就是她的悲哀。所以不管她再怎么努力,她这辈子,最起码现在来说,她都是一个不幸福的女人。
谷雨从小便和尹月如一起长大,至今为止,尹月如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听到尹月如说出这万般无奈的话,她当然也好过不到哪里去。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己可以挡在尹月如面前,帮尹月如排除万难,让她做个幸福的女人。
谷雨想,只要尹月如幸福,她就会跟着幸福。想着,她踏出脚步向尹月如走去。
明珠想了想,刚想接着说下去,忽听身后一阵脚步声,她警惕地向后望去。待看见走过来的谷雨后,她先是眉头一皱表示不满,然后很快用微笑代替。“谷雨你来啦?”她开口道。
不知为何,从昨日二皇子提醒自己要小心提防明珠开始,谷雨就一直感觉明珠怪怪的,至于哪里怪她又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明珠变了,或许只是她自己的心理问题。
“嗯。”谷雨朝明珠微微点头,接着走向尹月如。她将手中的盆放在梳妆台上,对尹月如说:“小姐,先洗把脸吧,你看你的脸都给哭花了。”她点了点尹月如的眼睛下方,有些疼惜地说。说着,她帮忙擦拭尹月如脸上的泪痕。
明珠放下梳子,朝尹月如说:“那二皇妃,明珠这便退下了,有什么事儿您再叫我。”她脸上带着笑容,而后又朝谷雨看了一眼,这才退出房间。
明珠离开后,房间剩下谷雨和尹月如两个人。谷雨将刚洗好的毛巾递给尹月如,轻声道:“小姐,来擦擦吧。”
尹月如非常听话地接过毛巾认真地擦起来,她擦了两下又停下了动作,时间好像静止一般她不再有下一步的动作。
“怎么了小姐?”谷雨不明白尹月如为何突然愣住,她质疑地问道。
“没事。”尹月如回过神来,转头朝谷雨笑了笑,而后又继续擦拭脸上的污垢。
一会儿过后,尹月如洗了几次脸,刚欲将毛巾递换给谷雨,然后身后又一道脚步声打断了她的动作。
她们二人同时向发出脚步声的位置看过去,便看见茗香正向自己走过来。
“二皇妃。”茗香先是朝尹月如行礼叫了一声,接着看向谷雨轻声道:“谷雨,二皇子让绿萝姐姐过来传话,说是叫你过去一趟。”
一听这话,谷雨和尹月如同时陷入沉思。二皇子?这个时候二皇子怎么会叫她过去?尹月如的心更是猛地抽了一下,她感觉自己有些无地自容。想来自己从嫁进来已差不多一个月,二皇子从来就不曾主动将自己叫过去,反倒是叫了谷雨好些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