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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高考过,涵涵和林睿选择读了大专。
涵涵因为成绩不好。
林睿考上了但想想姐姐,隐瞒撕毁了通知书。
姐姐林玲,上大专也支持弟弟,给弟弟挣学费。
但大专的学费对于一个刚成年少女来说也困难,她白昼辛苦。
涵涵和林睿因为报了同一所学校,找他一起打工。
涵涵家境不错,但她没考上大学和家人闹翻了,自己挣学费。
林睿打工为帮姐姐分担。
不问世事的芽儿依旧什么都不担心,基本每天溺在哥哥怀里,无聊了去花店卖卖花。
芽儿感觉虽然得到了哥哥的爱,也有事做了,但总觉得自己的人生还缺了什么,每天在哥哥去上班后迷濛的望着窗外。
……
空灵悦耳的女声在大街上回响。芽儿一边整理着花枝,一边闲适地跟随着店外传来的歌声轻轻哼唱着,手指不由自主地随着节拍一敲一敲。
最近林玲和她的晓风,残月在卖唱。背三把吉他,站在广场人流最旺的十字路口就开始弹唱,常常一唱就是一整天,挣点小钱。芽儿经营的花店就在他们旁边,所以她每天在店里都能清晰听到外面传来的歌声,出入走动时,也会看到店外不远处卖力演出的身影。
芽儿每天中午去街上给他们送饭。
她学会做饭了。
她想,她的朋友为生活都这么卖力,她不能什么都不做。
时间过的很快,弄着花枝,想着事,转眼就到了中午,芽儿要给他们送饭,吩咐小鸿看好店,慢慢走着出门。
“中午了,太阳很毒,歇会吧。”拿着三盒火腿炒饭三瓶水,芽儿到了他们唱歌的路口,上空是毒辣辣的太阳,晒得人皮肤疼,难受的像被烈火烤,她头晕,小脸透红。眼睛难睁,用左手挡住。
三人没有理会她,仍在卖力歌唱,她看到他们大汗淋漓,整个短袖上衣湿透了,面色泛着鲜红色斑,血指拨动着琴弦。
她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拼,只觉自己再在毒光底下站着就要中暑晕倒了,到凉快地坐着等他们来拿水,拿饭。
等了不知多久,她吃着雪糕犯困,身边的水光光。
睁开大眼,看见劳累的三人狼吞虎咽,她挠头疑问,“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这么拼?”
“因为,我弟弟要上大学呀,我得给他挣学费。”放下筷子,抹抹手上的血和汗,瞬然,她望向灼眼的太阳,不知在想什么,脸上露出难掩的骄傲和幸福的喜悦。身后两个兄弟一言不发的往嘴里拨饭。
“学费?多少?我给你。”
“很多呢……”突然的一句话把她从想象带回,低头看看芽儿纯美的小脸,笑笑,她还真是什么都不懂啊,自己弟弟的学费怎么能让别人给呢?
“小瘸子啊,你太单纯了,世事不懂。”她感叹,不出门不为钱发愁的小公主,仙女一样不染尘世,什么都不用懂,幸福也空虚。
“那……我借你。”芽儿想了想,又说。
“不用。”林玲喟然叹叹,摸摸芽儿只装着哥哥的小脑袋。
“不,你就让我帮帮你吧,我看你怪辛苦的。”芽儿连连摇小头,着急。
“不辛苦。”做着自己喜欢的事为自己最爱的弟弟赚着钱哪来的辛苦?林玲坐到了芽儿旁边,握住她肩膀,带着不需要再帮忙的劝意和谢意道,“你每天免费帮我们做饭已经帮我了,我很感激你。”
嗯,不善言辞的两个兄弟看了芽儿一眼,继续闷声吃饭。
“不够不够。这是小忙,我要帮你大忙。”虽然单纯,但芽儿特别热心。
“……那,你再帮我去给我弟弟送点钱。帮我分担下辛苦?”掏出兜里的一沓钱,“让他中午买点好吃的。”心想,先支开这个非要白给人钱的傻姑娘也是办法。
“好,我这就去。”接过钱,只想帮人的芽儿顿瞬忘记了所有,美脸露出两个浅浅酒窝。她很乐意帮别人做事,做成,小人心里有种成就感。
“谢谢。把地址给你写上。”掏出随身带的小本本,林玲写上弟弟打工的地址,撕下一张纸给她。
“不客气。”小人笑着接过,把钱和地址装兜里,蹦跶着小残腿雀跃着小心心坐车去给人送钱。
林玲让晓风悄悄跟她身后,这小丫头能不能顺利坐公交车到目的地?她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