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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随便坐吧。”老人指了指沙发和木椅,很是尊重对方的选择。
茉莉进了屋,瞧见沙发上趴着一只白sè的波斯猫,懒洋洋,体态有些微胖。而后,莲步轻然来到一张靠沙发的木椅边,坐下,目光有些惊喜地打量着那只猫咪。
“这只猫就是要代养的那只吗?”茉莉秀目微抬,望向老人。
老人了头,挪着身子,向沙发这边走来,抱起那只白猫咪,抚摸着亮泽的白毛,道:“它叫‘白’,比较怕生,所以刚没带它出去见你。”
“和我上辈子养的那只好像差不多。”茉莉盯着老人怀里的那只猫咪,心中嘀咕道。
“姑娘,老头子我能问你个问题吗?”老者面容可以看出有些枯荣,但是目光骤然冷峻,仿佛能看透心思一般。
“这眼神……怎么感觉和星月他们的有的一拼呢?”茉莉心里一个哆嗦,轻轻了头。
老人抱着猫咪坐在了沙发上,怀里的白还“喵”的叫了一声。
“你真的是杀手吗?”老者发问。
“啊?”茉莉略惊,随即轻轻了头,道:“算是吧。”
“看你年纪好像连二十都没到吧?而且相貌倾城,仪表端庄,又为什么会做这行呢?”老头子似乎来了兴致,继续问道。
“这……”茉莉略有迟疑,这老人家是在和自己谈人生理想吗?语气缓和地道:“每个人的生活都有自己的难处,之所以选择这行,也是有我的苦衷的,所以……恕晚辈不能直言。”
老者了头,继续问道:“怎么称呼?”
“ml。”茉莉出自己的代号。
“不能告诉我你的真名吗?”老者散去炯炯的目光,低头,望着白。
“……”茉莉无言,只是摇了摇头,心道:“这老人难道故意找茬的?本来这个任务就匪夷所思,好不容易来个接手的,又问东问西。”
老者见茉莉面无表情地摇着头,自己也跟着摇了摇头,道:“白跟了我四年了。”
茉莉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所别墅里,家具什么的都比较现代化,倒是装饰品比较复古,山水字画,花瓶盆栽。偌大的房子给人第一眼的印象便是整齐,随即便是自然。
“老先生,你没有子女吗?”茉莉听着对方话里行间的意思,似乎是想吐露自己的孤单寂寞,而后问道。
可能是正中老者的下怀,那老人摇着头,捋了一下不长的白胡子,笑道:“在这世上活得越久,我越发喜欢和白呆在一起。没有贪婪,没有虚荣,没有利益。”完还用干枯的手摸了摸白的脑袋。
茉莉皱眉,这老者的谈吐似乎有些看破世尘的意味。
“老头子我叫谢东风,你可以叫我谢老。至于你问我有没有儿女,倒是有一个儿子,但是已经被我赶出了家门。”老者依旧笑盈盈,若不是先前茉莉和他已经聊过几句,定以为笑着出这样话的老人一定是jīng神失常。
茉莉一愣,叹了口气,道:“谢老,你所委托的任务,请具体细吧。不过……”
“不过这个任务的酬金太少了对吗?可是我就打算给这么多酬金啊。”谢老抢先道。
茉莉又一愣,一脸无奈,接着问道:“谢老,刚才在电话里,你的声音很虚弱,而且口齿不清,是不是身体有些不适?”
“哦,刚才你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正在刷牙。所以声音可能含糊了。”老者笑道。
“……”继续无语。
“本以为大部分杀手都冰冷无情,想不到你这姑娘还嘘寒问暖。”老者此话声调略轻,不知道是想给茉莉听,还是给白,亦或是自己。
“咳咳~”谢老咳嗽了两下,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掩住,擦拭了一下,接着道:“我可能要离开两三天,这几天你帮我照看一下白就好。”
“两三天?”茉莉蹙眉,望着谢老,道:“谢老,这任务就这么简单?”
谢老了头,道:“酬金都才一百,自然就这么简单。”
茉莉更加摸不着头脑了,这谢老到底为什么非要在杀手云核心上找杀手来完成这个委托呢?难道就不会随便找个朋友,将白寄宿在他家里?
“白比较怕生人。你要不要过来抱抱它?”谢老开口问道。
茉莉心中虽然有顾虑,不知道谢老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但是抱抱猫咪应该是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起身,步走来,如藕的纤手伸向老者怀里的白。
白用爪子碰了碰嘴边,像是在学老者方才捋着胡须。而后在茉莉手伸来的时候,还打了打盹。
“呵呵。”谢老笑了笑,将白递了过去,随即道:“白比较通人xìng,它居然没有用爪子抓你,看来你倒是很讨它的欢心呢。”
“……”茉莉沉默,自己干嘛要讨一只猫的欢心呢?
“今晚你能住在这里吗?如果可以的话,我晚上就动身出国了。”谢老望着茉莉怀里的白,问道。
“今晚?”茉莉惊道,与此同时心中分析着:“这老人才认识我一会儿吧?居然就要留我住他家,更何况是留一个杀手。再者,总觉得他刚才所的理由很牵强,为什么非要找杀手来完成这个委托,他依旧没有清楚。”
“今晚不行吗?”老者有些乞求地问道。
“不行!”茉莉斩钉截铁地回道:“今晚我真的有事。”
“哦,那你明天早上过来吧。”谢老犹豫了一下,淡淡道。
茉莉了头。
“我先带你熟悉一下这栋别墅吧,毕竟你还要在这里住两天呢。”谢老轻轻道。
而后没有待茉莉回应,自顾挪着短腿,弓着背,起身,向沙发后面走去。
“这是大厅,那边是厨房,浴室,这边是卧室,楼上还有卧室,阳台……”着,用枯瘦的手指指着大概方位。
“喵~”白在老头子的介绍声中,时不时叫唤一声,茉莉也是一脸无可奈何,心道:“只用住几天,也不至于的这么详细吧?连电视的按键功能都解释……可能真是谢老一个人住久了,想找个人聊聊天吧。”
二人没有上二楼去,谢老在一楼边走边唠叨着。
“这是浴室,灯的开关在那边,那边是洗发水什么的,毛巾挂在这里……”谢老又唠叨了半天。
“……不至于的这么详细吧?”茉莉心中嘀咕,感觉耳朵里都快生茧了。
“谢老,为什么你的洗发水和沐浴露都是倒着放的?”茉莉看着镜子前摆放的洗发水和沐浴露,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