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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庄严肃穆的府邸,这里就是钦天监办公的地方,钦天监总是充满着神秘的色彩,虽然这里平常没什么事,但一旦有事就是大事,可以说关乎王朝的兴衰存亡。
在一处不为人知的暗室里,两个人盘地而坐,犹如两座雕塑一般,却是两个大活人,年龄稍长正是袁安世,也就是姜治隆口中的钦天监监正,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岁,从面相看大约六十,颇有一番仙风道骨,作为钦天监的监正,绝非等闲之辈。而年龄稍小的就是监副李定邦,其风范不在师兄袁安世之下。
整个空间死一般寂静,就连心脏跳动的声音都听的到。
二人的意念却是能感应到对方,袁安世的意念出声道:“师弟,经历这么多年,我们终于能推演出未来,就让我们推演一下大盛王朝的国运。”
李定邦意念回应道:“师兄,我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准确的推演国运,但现在万事俱备,我们可以推演国运了。”
袁安世道:“师弟,我们现在已经达到了天人感应,越靠近我们时代的运势我们推演的越准确,就看我们能推演到什么时候了。”
李定邦道:“师兄,那就让我们开始吧。”
袁安世道:“师弟,我们现在要准确的推演未来,单靠一个人是做不到,唯有合二人之力,才能更准确,我们还是合二人之力吧。”
李定邦道:“师兄,我感觉头脑清醒,力量充沛,我们来合力推演国运。”
顷刻间,二人身体竟然悬浮起来,袁安世在半空之中轻轻推向李定邦的背,二人的力量瞬间合在一起,一股强大而又悄无声息的力量使得二人灵魂出窍,来到一个神秘的异度空间,头上星光璀璨,不时的有流星划过他们身前。
他们头顶上空忽然间有两个环紧紧扣在一起,二人对着环注视良久,袁安世道:“茫茫天地,不知所止,日月循环,周而复始。”
李定邦道:“自从盘古开天地,虎斗龙争事正奇,吾得循环真谛在,试于盛后论元机。”
袁安世道:“师弟,这双环可是藏着玄机啊。”
李定邦道:“天下兴亡,循环往复,苍生万象,尽在其中,星汉灿烂,不出其里。”
袁安世道:“师弟果然看出了玄机,这本是天机,我等因机缘巧合才窥得天机一二,我们窥得的天机不见得就是天象,但即是机缘巧合,我们还是要窥探天机,就算折寿也要窥探天机。”
李定邦道:“皇上一直期待我们能窥探天机,推演大盛国运,他一直希望大盛王朝能万年而立,如果对国运不利,他可以及早防范,不知道师兄怎么看?”
袁安世沉默片刻,说道:“想万年而立,万世永传,想当初祖龙都没有做到,皇上也不可能做到。”
李定邦道:“师兄,不是皇上做不到,而是现在的条件根本做不到,战事会一直存在,只是发生战事的原因不同而已。”
袁安世点头道:“师弟言之有理,不论发生什么大事,天象总有预兆的,只是你我能不能窥得天机罢了。”
随之袁安世集中精力注视着上面的两道环,似乎看到了环的变化轨迹。
李定邦道:“师兄看到了什么?”
袁安世表情严峻道:“天子终究是天子,称不得人皇。”
李定邦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凡间只能是天子,遵循天地之规律,此乃天数也。”
袁安世道:“天地之规律,我们无法逃避,持而盈之,不如其已,功成身退,天之道也。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盛极必衰,物极必反,世间盖莫如此。”
李定邦神色紧张道:“师兄,照你的意思大盛王朝不久就要亡国?可我一直看不到大盛亡国的迹象,反倒国运还在。”
袁安世道:“师弟,你说的没错,大盛的国运一直在,大盛王朝没有亡,亡的只是大盛帝国。”旋即他神色伤感道:“这么强大的大盛帝国居然会土崩瓦解,真是令人不敢想象啊。”
李定邦长叹一声道:“师兄,虽然不敢令人想象,但正如你所说的,盛极必衰,物极必反,此乃天地之规律,大盛已经到了他的顶峰,可能以后这样的顶峰不容易见到了。”
袁安世茫然道:“祸起萧墙,祸根早已经种下,想要消除祸根,根本做不到,天意不可违。”
就在这一瞬间,他感应到双环剧烈的变化,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分离的到处都是,期间虽然合并一些,但却远没有达到双环完整无缺紧扣的样子,且持续的时间很短,各个部分互相攻击,其各个部分更是分崩离析,更是四外分开。
袁安世只觉的心在颤抖,心酸的泪顷刻间落了下来,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他一个人,就连师弟李定邦都不存在。随之他失声喃喃道:“千年未有之大劫,不知道我推演的到底对不对,希望我是错的,这场祸乱竟然会影响一千年,大盛王朝现在真的是隆盛,谁能拯救大盛王朝啊。”旋即他暗自垂泪道:“也许只有他们自己,真是大盛之殇啊。”
李定邦道:“师兄,既是天意,又有人为,天意不可逆转,我们作为钦天监官员,只能推演出事情发展到什么地步,却阻止不了和改变他,其实这种推演也没什么意义,我们也不可能对他人直接说未来会怎么样,只能含蓄的表达我们的意思,最后的结果由他们猜测了。”
袁安世长叹一声,说道:“天意不可违,正所谓事在人为,天意也需要人去做,否则就不是天意了。”
突然,李定邦脸上呈现惊撼之色道:“师兄,我怎么感到一股微弱的气息,远在天子气息之上。”
“不,应该说是远在现在的人皇气息之上,这到底是什么?难道世上真有这样的神人?难道说大盛之殇只能这样的人才能终结?”李定邦的表情竟如死人一般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