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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丹很清楚,自己和永瑜他们非亲非故,会帮他到这个地步已经很难得。但是,当他在那次见面后见识到了含香越发动人的美丽,他就越来越不能自抑,想得到她,想拥有她,想占有那份美丽的心就越来越激动!激动到他有时候会看不清周围的一切。
所以,他没有注意到永瑜对他已经越来越不耐烦,没有注意到柳青柳红从最开始的感动已经变得非常厌恶,没有注意到萧剑从一开始的友好到现在的鄙夷。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蒙丹,所有的想法都是以自己为主的,所有的好处所有的坏处都是以自己为中心的,不能体谅他人,不能理解他人,如此自私又可笑的人,是不可能有真心为他的朋友的。
永瑜没有理他,示意柳红将柳青扶到屋子里去休息并去找大夫,看着蒙丹抓着萧剑谈自己的想法,如何进宫,如何去后宫,如何找到含香,如果将她带出来什么的,听得萧剑都满脸冰冷的嘲讽。
永瑜心中的犹豫消失得干干净净!小燕子那么为他着想,那么尊敬他,可现在小燕子生死不明,他不但没有表现出担忧,甚至连关心地话都没有说过,一心只想着他的含香!自己为什么要为他鞍前马后的跑来跑去?
所以,在蒙丹回过神来继续抓着永瑜问含香消息的时候,永瑜直接说:“她现在病了,卧床不起,就因为被你吓的。”说完,甩开一脸激动想继续问个清楚的蒙丹,转身走了出去。
萧剑看着永瑜的背影,再看看又开始发疯的蒙丹,冷冷地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永瑜的回复很快到了弘昼的手上,简单地说,就是想用蒙丹换小燕子。
弘昼的回复也很快到了永瑜的手上,更加简单,八贝子想讨价还价不是不可以,不过主要人犯必须是交换对象!用蒙丹换只能换小燕子的一部分,如果永瑜同意,那也没问题,明天就让人把小燕子两条腿切下来送给他。
永瑜被他这轻描淡写的说法吓得又是一惊,再次把自己关进房间里揪头发。和琳和弘昼商量了一下,于是,小燕子那粗长的辫子和染血的衣服被送到了永瑜的手上。拿着这可怕的礼物,永瑜吓到差点崩溃。
而就在这个时候,柳红求见。
柳红看着一脸憔悴的永瑜,叹息一声说:“永瑜,你不要害怕,那件衣服虽然是小燕子的,但那些血并不一定是小燕子的,可能只是他们故意吓你的。”
永瑜苦笑了两下,转头看着那摊在桌上的礼物,脸色苍白。
柳红看着永瑜这么难过,有些不好开口。但是想想躺在床上受了伤的柳青,还是忍不住对他说道:“永瑜,我和我哥,打算……”
永瑜转回头看她一脸为难的样子,让她坐下,说道:“柳红,我想了想,你和柳青,先带着大杂院老小,离开京城吧。”
柳红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但表情却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永瑜起身去了书架边,拿出来一个盒子,然后从里面拿了一叠东西过来给了柳红:“这里有一千两银子,你拿去用。一定要带着大杂院老小好好生活下去。”
柳红连忙摇头:“不,我不能收你的钱!”
永瑜把钱塞给她:“拿着吧,我已经不能保护你们了。”
捧着手里的钱,看看坐回椅子上一脸疲惫的永瑜,柳红想了想说:“永瑜,我不知道小燕子出了什么事。不过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很难解决吧?小燕子是个单纯善良好姑娘,她是真的喜欢你。可能,她,笨了点,但是她对你的心意是不容怀疑的。”柳红说的这些话虽然是实话,但心里明白仅仅以笨来形容小燕子还不够。“你和她一定能得到幸福的,所以,你不要放弃救她。”
小燕子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呆在自己身边这么久的妹妹,自然是有了一份真感情。有了一个爱她的人守护她,柳红真心的希望她过得好。可是,这水陷得越来越深了,柳红害怕了,当有人警告她后,她更是决定要和柳青带着大杂院的一家老小离开这里,只能希望永瑜不要放弃小燕子了。
永瑜点头:“小燕子是我最爱的人,我一定会救她的。”
送走了柳红,永瑜看着桌上的东西,终于站了起来。
萧剑来到了福家,当然,是偷偷潜进来的。自从福尔康伤重回家治疗后,福尔康就以不让晴儿发现为由拒绝他再次来福家。不过,晴儿早就知道了,所以萧剑就瞒着福尔康,天天出入福家。尤其福伦病重后,家里乱成一团,连个正经守夜的都没有,这当然无疑让萧剑的到来更加方便。
但是,今天萧剑总觉得哪里有点怪怪的,明明一样没有什么人在正经巡夜,周围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影,也没有人跟踪,晴儿也和以前一样热情,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和奇怪的地方。但是,萧剑就是直觉地觉得今天有点不一样。
所以,即使是在床上,萧剑也努力让自己保持一丝清醒,并将剑放在了离自己较近的地方。但直到天将明,自己起身离开,都也没有发生什么事,这让萧剑感觉更加奇怪。
一连几天,一直都这样,萧剑开始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毕竟困扰他的只是感觉,而这些天,他这么仔细地检查了四周,却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当的地方!结果,只是在晴儿这里喝了一杯水,萧剑就知道自己太大意了!
立刻从靴子里拿出一把小匕首刺中自己的手臂用痛觉让自己清醒过来!萧剑将晴儿推到一边就要从窗子跃出去,却见外面突然灯火通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十多人,平举着□□冷冷地看着他。
萧剑踩着窗框杀气腾腾,却不敢冒险。转转眼睛瞪着从暗处走出来的人:“富察福康安!”
福康安挑挑眉得意洋洋:“方严方公子,咱们终于是见着面了。”
萧剑,也就是方严将脚从窗框上慢慢放了下来,站在屋里从喉咙里挤出阴冷的声音问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福康安伸出小拇指挖了挖耳朵:“哎呀,你问哪件?如果是你和晴格格的事,一开始我们就知道了。如果是指你是方严的事,知道得也挺久的了。如果是说你经常跑进宫还准备行刺皇上和荣亲王的事,我们也知道。嗯,还有什么要问的?”
方严一边竖着耳朵听着,一边左右小心地打量。看来他们确实是预谋很久了,周围被封得很死,而且,以方严的敏锐,发现不止是眼前的这些人,在一些阴暗的角落或是远处甚至树上都有人守着。看来,今天真的是天罗地网也不准备让他离开了。
无法可想了,方严突然一后退回到了房间并将晴儿抓起来圈在了怀里将那小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晴儿吓得尖叫,见她挣扎不停,方严不得不轻声说:“晴儿,不要乱动,我不会伤害你,我们要逃出这里,不然就麻烦了。”
晴儿一听,心里平静了许多,点点头配合着被他押到了门口。
“让我走,否则我就杀了她!她可是你们的太后娘娘最喜欢的格格吧?”看着有些犹豫的一众士兵,方严非常得意,哼笑一声说:“你们可要想清楚,别因小失大。抓住我没什么了不起,惹了太后娘娘不高兴了才更麻烦吧?”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方严并不觉得自己真的能放松下来,因为福康安的表情,并没有松动。
福康安确实不在乎的,一个道德败坏的格格,死了才好呢。你要杀?杀吧杀吧,要不要我借你刀?正好不用脏了自己的手。挑人质也不会挑个好点的,哪怕你挑那无辜的小宫女,我可能都会犹豫一下呢。
所以,福康安一脸悲恸地看着晴儿:“晴格格,臣一定会向太后娘娘禀报您牺牲为国的勇举的!太后娘娘一定会为您准备一个最豪华风水最好的墓穴,您放心的去吧。”说完非常酷地一甩手,所有士兵手上熟练地操作,咔咔声后,□□全部上膛。
晴儿吓得几乎晕了过去!方严也是一脸震惊地看着福康安:“你……你竟然见死不救!”
福康安再次打挖耳朵:“又不是我媳妇,我管她死活。五爷给的命令是抓到你,所以晴格格是死是活都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就算真的死了,也有永琪在太后面前扛着。
方严并不相信福康安所说的话,他肯定是在装腔作势!所以押着晴儿往外走了几步。他看清楚了,只要能出这个房间,从守卫最薄弱的东边,或许可以逃掉!
但是福康安并没有装腔作势,他是真的觉得晴儿死了更好,省得丢大清格格满族贵女们的脸。她的事如果被太后知道,太后也肯定是要送她三尺白绫让她去死的。所以,当方严押着晴儿往前走的时候,他果断一示意,两把枪同时响起,子弹打在晴儿和方严的脚边一寸,在地上砸出一个小洞。
晴儿放声尖叫,她真的害怕了!就算方严不杀了她,眼前这个男人也会杀了她的!所以她开始挣扎,她不想护送方严了,方严这么厉害他自己能想到办法的!她要逃掉!
方严并不想伤害晴儿,所以在晴儿挣扎的时候手上的刀子就离她的脖子远了一点,这让晴儿找到了机会,推开他的胳膊冲了出去。方严一见她冲的方向反而高兴了起来,因为晴儿挡住了两个靠东位置的士兵,让方严逃出去的可能变大了许多!
事不宜迟,方严立刻向那边冲了过去!
结果,刚刚掠出包围圈,就被眼前的人惊得脚步一顿,然后,再次被数把枪直直地指住了。
善保从阴影处慢慢地一步步走了出来,站在方严的面前停住了脚步,冷冷直视地看着他。
福康安愣了一下,叹息一声,示意周围的人退后了一些。
方严伸手抱剑行了一礼:“师兄。”
“真的是你。”善保的声音冰冷,满面寒霜地看着他。
方严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淡笑:“师兄的样子看起来并不是很惊讶呢。”
“你在师叔名下学武多年,虽然我们很少见面,但并不代表我记性不好。”善保背起双手上下打量方严:“虽说如此,但我们至少也有十年没有见面了,你变了不少。”
“师兄倒是一点也没变,只一眼我就认出来了。”
“你自幼家遭惨祸,有人将你托付给师叔,为你改名换姓活了下来。但你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知道了自家发生的事并一直存了复仇的念头。当你从师叔那里消失的时候,因为担心,师叔特意书信给我请我多留意你的行踪,说你一定会上京。但是我并没有见你来找我。我以为你没有上京,直到上次探望师父知道了你的真名,才知道了你就是我师弟。”善保说的很平静,但是了解他的福康安还是从中发现了危险,善保真的很生气,非常生气。
方严冷哼:“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要杀的人是你一定要保护的人,我自然不会找你。”
“你既然知道,就不应该做这些傻事。”
“哼!灭门之仇我如何能不报!你没有经历过这种痛苦凭什么在这里说这种大话!”
善保眯起眼睛,恨吗,他当然经历过。不过,被仇恨所困的人,不是很可悲吗?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了,你们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了,我也逃不出去了呢。”
善保看了看周围的士兵,确实,这些枪不可能会让他逃掉的。可是,正想着,突然见眼角有什么一闪而过,杀气直冲过来!
“善保!小心!”福康安的大叫似乎已经有些迟了,以方严和善保的距离,以方严的武功程度,这种距离不可能失手!
当然,他确实没有失手,银光闪过,鲜血迸出,方严痛恨狰狞的脸格外的清晰。善保手臂后的眼睛冰冷如刀,毫不畏惧地看着他。
并没有将刀更用剑地劈下去,方严露出得意又痛快的笑容:“师兄,我早就想这么做了,呵呵,将你这张完美又幸福的脸给劈成两半,一定会非常舒坦吧!”
善保举起的左臂上鲜血越流越多,看得福康安脸黑得像锅底一样,他完全能想象永琪知道后的反应,自己一定小命不保!
可是,他却看到,善保没有受伤的右手在腰上摸了一下,方严立刻就闪开躲了过去!
善保的手上多了一把又薄又细的长剑,那剑可能是因为太薄,到了善保的手上仍然非常有韧性地摆动着,发出极低沉的嗡嗡声,只是听那纯粹的声音,懂行的人就知道剑极出色。
方严眯着眼睛看着善保手上的东西,有些惊讶:“原来你换武器了,你以前的长剑呢?”
“断了。”善保说到自己原来的兵器也有些无奈,但表情却是想笑的。那把剑是师父给他的,他一直非常珍惜。但永琪总说那剑不好,配不上自己,所以让火器制造局的能工巧匠们打造了这把蝉翼。蝉翼是他见过的最美的最薄最锋利的剑,完美诠释现在大清锻造技术的蝉翼绝对是一把绝世好剑!而且是永琪送他的生日礼物,所以他非常宝贝。但永琪看他只是把东西宝贝地藏着却不用,非常恼火,以为自己是看不上这把剑,为了证明蝉翼的优秀,只一剑就把自己的剑给劈成了两半。真是个任性的家伙!
“让师兄有这样的表情,送你这把剑的人,应该是荣亲王吧。”方严手腕转动,将长剑上的血甩干净,“师兄和他的关系,我可是知道的,难怪以前每次提到他你就一脸幸福的样子。”
“这些和你无关,今天,我只是来看看你,顺便,将你捉拿归案的。”
“哦,那就让我试试吧,成为大清走狗被拴起来的师兄,还有没有可以咬人的獠牙呢?”
福康安目瞪口呆地看着前面的空地,周围已经举满了灯笼,所以可以清楚地看到两人,但是却有些看不清动作!他知道善保武功很高,但是,高到这种地步还真让人憎恨啊!这个男人有缺点没有?
善保此时并不如福康安想得那么轻松,方严是师叔门下最有天赋的弟子,经常被拿来和自己比较,而且,比起自己的气势,方严被逼到末路之下的憎恨让他的意志比自己更强。幸好因为蝉翼的关系他不敢过于靠近自己,招式上难免有些束手束脚。否则,自己这荒废了很久的身体可不一定能打得过他呢。
蝉翼在空气中诡异地转了一个弯,在方严本来没有破绽的左肩上狠狠咬了一口!明明没有用什么力,却立刻深可见骨!方严哼了一声后退了一步,捂着肩看着舒出一口气的善保,忍不住轻笑:“怎么,师兄看来武功退步了呢。”
“是啊,没有将你的肩膀一剑卸下来,看来我确实是退步不少。”善保轻轻一甩,剑上的血珠全部飞了出去,蝉翼再次光洁如新。
善保并不是为了杀方严而来的,会来到这里,只是为了确认方严的身份罢了。所以,这人伤了可以,却不能砍死呢。
将蝉翼横在自己面前做防御的姿态,慢慢地放缓呼吸,让自己静下心来,用身体回忆自己多年所学的武艺,让自己静下来。
方严哼了一声,提剑直奔善保而去,剑尖直指善保的喉咙!剑芒几乎刺破他的肌肤了!
“锵!”地一声,蓝光闪过,方严只觉得手上一震,然后手上的感觉就变了!正要回神,就见二指从正面直刺而来,直指眉心!狼狈地退后去闪躲,却突然觉得膝上一痛,双腿不由自主地就跪了下去,蓝光架到了脖子上。
看着自己手中被劈成两段的剑,方严一脸痛恨地看着善保,这是他们方家祖传的剑!竟然……
善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方严,我会向师叔报你已经死了,不用担心。”
“哼,怎么,你要在这里杀掉我?”
“我没有那么无聊。”善保抬手示意了一下,福康安立刻醒过神来,带人过去将被方严的绑了起来,为了防止他还有什么武器之类的,还把人剖得只剩亵衣,连鞋子都脱了。
善保笑笑,眼角看到了被福康安扔在地上的箫,走过去捡了起来,上上下下地看了看问:“这箫,经常看你把玩,也是家里传下的?”
“对。”
“那我代你交给小燕子吧。”
“为什么要交给她?还给我!”
“我好心帮你交给你妹妹,你竟然不愿意吗?”
萧剑愣住,呆呆地看着善保,善保正头痛地看着自己的伤口,突然听到萧剑大叫:“你说什么?小燕子是小慈?怎么可能?”
“怎么,你不知道?”善保挑眉,很有点意外。虽然当时方家做了些手脚,但他以为方严是知道方慈活着的,他来京城应该也是为了找小燕子才是呀,难道仅仅是为了报仇?
“我不知道!”方严立刻开始挣扎,但是被划伤膝盖让他并没有办法挣扎得太厉害,瞪大眼睛对着善保怒吼:“小慈是小燕子?真的吗?她现在在哪里?”
“八爷拿你们换小燕子,所以她马上要回八贝子府了,抱歉,你们可能碰不上了呢。”善保轻描淡写,说完了就让福康安将人送走了。听到暗卫汇报福尔康和蒙丹也抓起来的消息点了点头,听到永琪也来了的消息立刻开始头痛。
福伦强撑着病体站在门口,看着善保走出来,苦笑着说:“钮祜禄大人,我们的约定……”
善保看了他一眼,点头说:“福尔泰已经送回来了,我们会给福家留一条血脉。”
“是,是,多……多谢。”福伦咳嗽几声,嘴有都有了血迹。看他满脸灰败的样子,看来是真的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呢。这也怨不得别人,谁让他生了两个不着调的儿子呢。
转头看到不远处的黑暗角落里停了一辆马车,善保笔直地走过去,站在马车边轻笑着问:“你这是不放心?”
“说好会完好无损回来却受伤的人有资格说这种话吗?”马车里的声音轻轻冷冷,却非常好听。一把扇子伸过来慢慢挑开车帘,露出一张在这种时间看起来非常风华绝代的脸。那漂亮眼睛的视线在善保的手上转了一圈后落在他的轻松的脸上,叹息一声伸出手:“上来吧,我给你包扎。”
善保握住他冰冷的手钻进了马车,收回手将人抱进怀里:“你在这里很久了吧?身上这么冷。”
“嗯。”永琪仰头承受他的亲吻,伸手圈着他的脖子,直到身体不在再发冷和颤抖。靠在他的肩膀上,永琪轻声说:“我知道你武功很高,应该不会输给他,但我怕你心软。”善保是这么温柔的人,如果是小时候关系很好的师弟,一定会不忍心吧。
善保将他拥在怀里,拍着他的背:“我知道什么更重要,你不用害怕。”
“……善保。”
“什么?”
“不要担心,快要结束了。”
“嗯?什么快要结束了?”
没有听到回应,善保低下头去,只看到怀里人的呼吸绵长,竟然是已经睡着了。看着他甜美的睡颜善保没有叫醒他,但是却有些无奈,不是说要给自己包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