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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不利多听了朱莉的话, 目光冷峻, 转过头去看向被石化了的科林。挥手,道:“这个等会再说。我们先把他送到校医处去。”说着,一个飘浮咒, 带着石化科林往前走去,边走边道:“霍尔小姐, 你跟上来。”
朱莉愣了一下,赶紧跟上。说实话, 现在邓不利多远没有刚才所见的蛇怪可怕。就算邓不利多不说, 朱莉也会毫不犹豫地跟上。朱莉怎么也没想到那蛇竟然会那么大,一颗头竟然跟自己差不多高,金色冷漠的眼睛阴森森的, 全是杀意!想着, 朱莉都要打个冷颤,脚步又快了几分。“真不知道伏地魔怎么会找个那么巨大的宠物!”朱莉这样想着, 觉得伏地魔比自己想像得神奇太多。
邓不利多速度与他的年纪完全不衬, 很快到了校医处,把科林放在床上,转头对红着眼睛,脸上还存着慌张的朱莉道:“霍尔小姐,去把庞弗雷夫人叫来。”
“诶?是。”朱莉迟钝了一秒, 立刻转身离开。
等朱莉带着庞弗雷夫人回来的时候,意外地在房间里看见了麦格教授,真不知道邓不利多是什么时候以什么方法呼唤的她。不过, 看她一脸焦急地看着被石化的科林,朱莉忍不住感叹,这个麦格再怎么严谨无趣,都是个好人啊。
“麦格教授。”朱莉行了个礼。
麦格看见朱莉愣了一下,看了眼邓不利多,再转过视线已是非常平稳,对朱莉点了点头,就与庞弗雷夫人站在了一起,关注着科林的问题。
明明知道哈利不过就在一帘之隔的另一边,但是,此时没有人关心救世主。三个大人仔细讨论了科林的问题,并发现他的相机里的胶卷已经被烧毁,三人均严肃了起来。
“霍尔小姐,请跟我来校长室。”把科林交给庞弗雷夫人,邓不利多站直身体,这么长的时间以来,第一次正眼看向朱莉,声音说不上亲切,也说不上冷淡地道。
等斯内普赶到校长室时,发现校长室里难得的人多。校长邓不利多坐在校长椅上,隔着桌子站着麦格与……朱莉?!斯内普惭了一秒,发现朱莉两眼又红又肿,应该是哭过,脸上还带着被吓过的表情。这样的朱莉……斯内普心中一揪,自己见过的,那个多年前的流浪汉!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
斯内普忽略朱莉见到自己跟见到救星一样的表情,上前一步,瞪着还在微笑的邓不利多,冷冷地道:“叫我来什么事?!”
邓不利多对斯内普做了个请坐的动作,喝了口热巧克力,才开口:“刚才我下楼去拿热巧克力的时候,正好遇见霍尔小姐惊慌尖叫。赶过去之后,看见了霍格沃兹的一个学生被石化,而霍尔小姐则……唔,还是让霍尔小姐来给你说吧。”
斯内普听见学生被石化,身体一僵,转身瞪着朱莉。目光惊疑不定,口气有咬牙之后特有的成稳与碜人冷意:“霍尔小姐,请说。”
“我打算去看望哈利,路上正好遇见了科林,正好一起同路……”朱莉结结巴巴地开始讲起了自己的所见所闻,并没有一丝掺假,讲到蛇怪出现时,还忍不住又抖了一下。心中暗讽自己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那么可怕的生物,哈利最后竟然把它杀了!可见英雄就是英雄,不是自己这种普通人能当的。
“一颗巨大的头,还有巨大的金色眼睛?!”斯内普听见这样的形容,眼角抽了抽,又问了几个问题,才转身对邓不利多,道:“听起来象是个蛇怪。”声音干巴巴的,是他一贯的作风,没人注意他的手在袖里握得死紧。
邓不利多点头,道:“我和米勒娃也是这个判断。西弗勒斯,我叫你来却是为了另一件事。我们的霍尔小姐竟然在与蛇怪对视之后并没有被石化这件事……想请你分析一下。”
老……蜜蜂!斯内普冷哼一声,冷冷地瞥了邓不利多一眼,道:“你是说霍尔小姐戴的这个防石化眼镜?!”
邓不利多笑容不改,点头道:“听说是你做的?”
斯内普目光不移,盯着邓不利多,道:“是的,我前一阵子的实验品。霍尔小姐是我的弟子,借给她玩。”
“倒真是及时。”邓不利多突然对麦格教授道:“米勒娃,你去处理一下克里维先生的事……不要让学生们因此感觉恐慌。”
“好的。”麦格鞠了一躬,立刻离去。
“坐吧,西弗勒斯。”顿了一下,邓不利多微笑着转过目光,看着朱莉,道:“今天吓着你了,霍尔小姐,你也坐吧。”
朱莉看了眼斯内普,见他根本没有看自己的意思,心中一闷,才慢慢挪过去,在沙发上坐下来。
“吃块巧克力吗?霍尔小姐?我看你需要补充点糖份。”邓不利多推过一个小盘子,笑得眯起了眼睛。
“不,不用了,校长。我,我吃不下。”朱莉连忙摆手。
“那真是可惜了。这要是蜂蜜公爵的出品呢。”邓不利多毫不在意地收回,自己拈了一块,仔细品味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邓不利多才再次开口,道:“霍尔小姐跟着西弗勒斯学了几年了?”
朱莉愣了一下,下意识拿出手指想算一下,就听到斯内普不耐烦的声音:“六年。哼,你想问什么直接问我!”
邓不利多笑了起来,道:“可是,西弗勒斯,我恐怕你有的东西并不如我们的霍尔小姐知道得多呢。比如说……”邓不利多顿了顿,道:“霍尔小姐说,眼镜这个想法是她提出来的。甚至你的新课题也是因为霍尔小姐新买了一本《高级炼金术》才开始的。我猜,如果是问你的话,恐怕什么都是你做的了。是不是,西弗勒斯?”
斯内普转过目光,以一种朱莉完全看不懂的神情看着朱莉,只一会儿,就转了回去,盯着邓不利多,道:“你想说什么?先让她回去!她只是个孩子!而且,刚面对过那样恐怖的事!”
邓不利多看了朱莉,又看了眼斯内普,半月形眼镜后的目光精光一闪,道:“西弗勒斯,你误会我了。我是霍格沃兹的校长,自然不可能为难我的学生们。让霍尔小姐留在这里,正是因为她刚经历过那样的事,如果一个人呆着,很可能会出问题。西弗勒斯,你真是太不了解孩子了。”
尽说废话的老蜜蜂!斯内普站起来,不再理邓不得利多,牵着朱莉的手,道:“霍尔,你先回去。我一会儿有事再跟你说。”说着,就把朱莉牵到了门外,然后,转身把门从里关上,独自一人面对邓不利多。
朱莉摸着胸前的门钥匙,刚才斯内普一直让她用手隔着衣服握着它,自然是说让自己第一时间回到他办公室去。可是自己……给斯内普惹事了!糟糕!一个双面间谍被怀疑,那是件很可怕的事!自己……做的那些挽救……不知道有没有用。朱莉看了眼校长室的门,顿了一下,还是摸上门钥匙,空间几下晃动,人已消失在门外。
“西弗勒斯,很久没有看见你这么维护一个人了。自从……”邓不利多靠在校长椅上,并没有阻止斯内普的行动,只是微笑盯着他,轻轻说出一句那个名字:“自从莉莉之后……”
“不要把霍尔跟莉莉相提并论!!”斯内普咬紧牙,低吼了一声,缓了一下情绪,抬起头来,已是一脸平静,冷冷地瞪着邓不利多,道:“霍尔小姐是我的学生。阿不思,我不是你。在教了一个学生六年之后,我无法做到象你一样无情。我远不如你。”
邓不利多眼睛眯起来,表情看似还在笑,但让人完全看不出眼神,声音温温地道:“不,不要这么说。西弗勒斯,你对我的误会太大了。真是让我伤心。”见斯内普还要说,邓不利多直接继续道:“好了,现在我们说说,你们为什么这么‘适时’的造出了防石化眼镜这件事,怎么样?”
“巧合。”斯内普直接回了一句。
“敷衍我没有用的。西弗勒斯。”邓不利多又拈了一块巧克力,一派悠闲架式。
“你怀疑什么?!阿不思,你直接说。”斯内普紧紧盯着邓不利多,面无表情,一脸铁青。
“怀疑?哦,不。是正当推测,西弗勒斯。你的学生,可爱的霍尔小姐,她做过很多让人惊讶的事。唔……”邓不利多顿了一秒,盯着斯内普道:“你不觉得太多了吗?”
“……比如?”斯内普面不改色,冷冷瞪着邓不利多,手在袖中全是汗,斯内心里一团乱麻,不知该如何面对。
“比如,她以你为原型写的那篇大卖的童话,epans虽然是女性,但,西弗勒斯,你别说,她的故事与你一点都不象。再比如,在事前就提出防石化眼镜的事。还比如……”邓不利多见斯内普听到这里还是没有反应,微微一笑,道:“还比如,在去年魁地奇比赛前,她特地提醒哈利·波特带上她送给他的防恶咒的徽章炼金类制品。而哈利·波特没听,结果就在魁地奇上差点跌下来。而当时……据说,打断奇洛咒语的正是这位可爱的霍尔小姐,是不是?”
“哈利·波特?!!”这事……连自己都没听过,邓不利多是从哪里知道的?!斯内普盯着邓不利多一时无语,只是此时的心情……
“是的,哈利·波特。西弗勒斯,你这是什么表情?我不可能对他用摄魂取念的。只不过是去年圣诞假时,哈利遇到了一些事,向我忏悔时,说到自己不信任朋友,很后悔。我才知道,原来我们的霍尔小姐竟然如此……先知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