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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庆宫华丽的寝殿里,萧景歪在紫檀雕龙宝榻上,厅前一个容貌姣好的女子伊呀呀的唱着小曲,两个宫女跪在身边捶腿。萧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越喝火越大,一脚踢翻那宫女,骂道:“你想捶死我呀。”
张洪赶紧轻手轻脚进来,说:“殿下犯不着和小丫头生气,保重身体要紧。”
说着,手里不轻不重的捶捏起来,又使个眼色,其它伺候的人都悄悄退下。
“你死哪去了?”萧景骂道。
“刚才奴才到宫门口去了。”
“去那里做什么?”
“去瞧环哥儿来了没有。”
“呸,你管他来不来,来了我也不理他。”萧景赌气道。
“我来赔不是,你也不理?”贾环忽然出现在他身后。
萧景吓了一跳,一看是他,心里一喜,又气乎乎说:“你来做什么?滚出去。”
贾环非要紧挨着他坐下来:“我是诚心赔不是来了,你也理我一理。”
贾环这回是诚心道歉,他还是头一回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人,而且被骂的还是无比高贵从没受过委屈的皇子,看他被冤枉后即没有派人告状,也没有私下报复,只是在家生闷气,可见此人大度,怎么早没发现他有肚量大的优点。想着更觉过意不去,觉得要重新认识这人。
先前怨他对自己有成见有轻视之意,现在想一想,自己对他何尝不是也有成见更有防备利用之心,觉得他身居高位,肯定是仗势欺人的,所以非常敏感地揣测他的一举一动,然后归结到欺压轻视一路去。
但是仔细回想一下,也没见他欺负谁了,更没看他有害人害命的恶行,让人看不惯的只是上位者拥有的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可是身居上位者不都是这样吗?象宝玉那样善良又平等待人的人尚有脚踹袭人的举动,那么要求萧景这样的上位者礼下于人岂不是强人所难,除非他是现代社会穿来的。
除了上次那事,他对自己并没有亏待,而这次的事,又见他的大度,贾环越发不好意思。想着只要他能消气,让他捶两拳也罢了。再看他生气时白净的脸庞开始发红,面如红玉,含嗔带怒的样子比往日看惯的雍容高贵更添了几分生机活力,再加上那委屈的直撇嘴的表情,说不出的可喜可疼,让人忍不住心动。
萧景举拳捶他,骂道:“我在你心里不是阴险卑鄙的人吗?你还跑来干嘛……”
正控诉着,忽然又想到,上回两人绊嘴时,自己也是冤枉了他,也说了类似的话,他当时的愤怒想必如自己现在的心情。想到这里,气消了些,却不肯这么轻易饶了他。不趁着他现在心存歉疚,意志软弱之际下手,以后再没机会了。
“你这没心没肺忘恩负义的混蛋,这辈子我没有被人这么骂过,你赔个不是就算完了?哪有这么好的事?”萧景故意嘟起嘴唇,红了眼圈,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很想捏一把。
“那你想怎么样嘛?怎样你才可以消气,我照做就是。”贾环做了错事,又被美色所迷,只得任他揉捏。
萧景纯洁无辜地眨眨眼,道:“既然如此,你陪我读书罢。”
贾环愣了一下,真没料到他会提这样要求,真是吃肉的狼改吃草了,不知怎么,想起电视上宝黛花下共读西厢的美丽浪漫场景,不由得脸上一红,茫然点头:“好的,”
萧景乐颠颠摒退下人,亲自到书架上层秘密处掏出一本书。然后紧挨着他坐在榻上,头并头的看起来。
七宝香炉焚着淡淡的催情香,贾环被他紧紧贴着,只觉身上发热,再一见那书,更是一脑门子瀑布汗,这书居然是图文并茂的《云雨十八式》,比他以前胡乱翻过的那本更厉害,更精致,文字描述刻画精妙,图画详解,栩栩如生,还且用墨还散发着令人迷醉的香气,让人从技巧到感官都得到更深一步的理解和充实。
果然高尔基大大说的好,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只此一本,就令贾环深切感受到了中国博大精深的性/文化,彻底认识神秘世界,并不断深化、扩展,在技术层面有了初步认识,很有一种身体力行的冲动。真的,身下的小弟抬起头来,强烈要求理论联系实践。
贾环收到小弟传来的信号,羞得面红耳赤,把书推到一边,说:“不要看了。”
萧景一副受伤害的样子,悲愤控诉:“你才说只要我消气,要你做什么都可以,现在要你陪着看书都不行,你不知道伴读是做什么的,不就是陪读书的吗?”
贾环只好说:“我眼睛疼,除了看书,做什么都行。”
萧景只等这一句,露出真面目坏坏一笑:“也罢,我吃了你,就可以彻底消气了。”
贾环吓得一缩:“我的肉酸,不好吃的,吃了不但不能消气还会拉肚子。”
“没关系,洗净了抹上蜂蜜洒些果子干就好吃了。”萧景笑得很阴森。
贾环被他笑得只觉得全身汗毛都吓得全体立正了,撒腿就往外跑。
萧景哪里会让他跑掉,一伸胳膊就把人抓了回来。贾环好象鹰爪下的小鸡,无力地扑腾,一边大叫:“救命啊,不要吃我。”
萧景充耳不闻,把他抱进内室,命人提水进来,在浴桶中撒满鲜花花瓣。
“你要干什么?”贾环吓得脸色都变了。
“你说我要干什么?当然要把你洗白白了拌上调料好吃啊。”萧景笑得象狐狸,把他按到水桶里。
“啊,不要。”贾环伸爪拼命挠他。
“现在说不要晚了,你刚才说过只要我消气你就照做。”萧景把贾环剥了衣服按进水桶,又惊讶地睁大纯洁的眼睛叫道,“噢呀,你的小弟弟好精神哦。还说什么不要不要,装什么纯洁小绵羊。”
贾环脸红得快滴出血来,羞得差点要哭,只得把头埋在水里。
漂着鲜艳花瓣的水桶里只看见一把乌发浮在水上,萧景笑得要断气,又怕他憋死,拽着他头发捞起,亲自洗净了捞出来搁床上,又开了一罐蜂蜜,拿了一把小刷子真的准备刷了调料把他吃了。
贾环无力的挣扎,没想到家伙这么变态,居然吃人肉,这还有没有王法了。果然,穿到这生命和人权都得不能保障的鬼地方,真是巨大一只杯具啊。
看那闪着寒光的眼睛,尖利的白牙,狡猾的神情,好象某尖耳长尾的野兽,贾环吓得闭上眼睛。
一个又温热又柔软的东西,轻轻地在身上划圈舔吮。
贾环睁开眼睛,看见那只狐狸正坏兮兮地伸着舌头在自己身上舔。
“哎,你要吃蜂蜜拿勺子舀着吃就是,干嘛抹在我身上吃。”
“这样才香甜嘛。”
贾环不停地在他身下挣扎扭动,萧景身上穿着单薄,被他这么动来动去,下面胀起来。轻轻把他小弟握在手里揉搓,笑道:“你我相识以来折腾时间也不短了,我不信你我之间连一丁点情义也没有,难得我对你有兴趣,你就别那么矫情好不好?你这么个没情调脾气还又臭又硬的小子除了我要你还有谁肯要你,你还不知趣些。”
本来听他说第一句,贾环心里还有些意动,再听他最后一句,气得七窍生烟,赌气说:“你最好也别要我。”
刚说完,就惊恐地看见一张美玉一般的俊脸贴过来,眼见那张脸越来越近,那双明亮黑眸中倒映着自己的身影。登时觉得脸上阵阵发烧,又扭动身子挣扎起来。
“你再乱动,我马上吃了你。”
贾环吓得立即停止动弹,见他话语凶狠,表情却是温柔如水,再看他微翘的嘴角,带着挑逗意味的眼神,竟有种说不出的风流味道,登时被他弄得没了脾气,想板着脸道貌岸然地抗拒一番也不知从何入手。
“我不想逼你,可是人人皆有情欲,你又何必总是端这架子假清高,你在学里不是和那个什么‘香怜’‘玉爱’眉来眼去的,难道你宁愿和他们好,也不愿和我好,难道我不如他们?你还能找到比我好的不能?”
“不是……”贾环嘟哝着,萧景风雅俊俏,当然不会亏了自己,“可是……你说过,你不勉强我,要等到我们两情相悦的。”
“说的是,可是你这个牛性子,我怕是这么一等,转眼间一辈子都过去了。”萧景语气带着戏谑,眼神却是认真。
贾环听他说到“这辈子都快过去了”,忽然身上软了下来,什么抗拒力量都没有了。
人的一生不就这么回事,眼睛一闭一睁,一天过去了,眼睛闭了不睁,一辈子过去了。
一辈子,很长,其实也很短。
短到能留下无数遗憾。
萧景见他已经动摇,趴在他耳边,轻轻说:“人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其中美妙滋味儿尝过一次再也难舍,你不想尝尝吗?做过一次我们就两情相悦了。放心,一点都不疼。”
温热的鼻息,蛊惑的声音,贾环愈发意动神摇,又想起那书上图文并茂的描述,只觉得脸上烧得能烙饼,被萧景那迷死人的桃花眼含情脉脉地盯着,这拒绝的话也不知怎样说出口。
殿前的桂花绽放芬芳,细甜的香气透过床上的银红蝉翼纱直送到两人的鼻端,让人心醉神迷。
萧景却不再等他细想,先来一个缠绵长吻,再下手挑逗,一边在上面攻城掠地,一边揉捏着下面,等他放松了下来,又撬开他的牙关,伸进舌头辗转嬉戏。他才喝了些酒,温软的舌头伴随着馥郁芬芳的酒香席卷而过。
贾环只觉又酥又麻的感觉走遍全身,不由得闭上眼睛,好象也跟着醉了,待睁开眼睛时,只看见萧景已经脱了衣服,这厮不但身材好皮肤也好,摸上去有如上好丝绸,又似蓝田暖玉。
贾环忍不住吃起豆腐,心道:事到如今,我大叫救命没有用,哭哭啼啼说不要不要也没意思,做贞烈状撞柱子得个脑震荡更吃亏。有句名言是怎么说的?如果不能反抗强/暴,就只好去享受。好象是这么个意思。
现在这么个好身子送到跟前,我也不能就这样白白放过,只让你一个人占了便宜去。
于是也下手又摸又捏起来,想把便宜讨回去,他没有经验,手上也没轻重,只是任着性子乱来。
萧景意外收到他回应,一颗心都似快乐的要飞起来,欲望愈发炽热,只觉得身下之人别有一番与众不同的味道,好象是自己寻觅多年的梦中人。
“轻点,死小子,你往哪掐啊?别急,只需配合着我就是。”
贾环脑袋空白,好象没听明白,喘息着缠上去,继续连掐带拧的。
萧景被他的青涩动作弄得火热,更是身似火烧,再也忍耐不住,手上的力道变大,从床头拿过一罐药膏,胡乱涂了一下,就撞了进去。
“啊……”贾环疼得叫起来,用力捶他,“疼,快出去……”
萧景哄他:“忍一下就好,马上就好,放松,乖。”
贾环已经晕乎乎,浑身酥软,又如火烧,听不懂他说什么,只觉得很疼,扭着身子想逃开。
萧景也知道他疼,可是到这一步也不可能停下来,只好托着他的腰,用力挺了进去。
疼痛过后,贾环也觉得隐隐有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传遍全身,几乎心脏都被顶了出来。不一会儿就丢盔卸甲,求道:“不行,你快出去,不要……”
萧景根本不理他,还笑道:“现在说不要,晚了……”
贾环想骂他,又想哭,最后溢出喉咙的只有几声极为蛊惑力的细细呻吟,也说不出是快活还是疼痛……(河蟹横行,省略n字)
迷迷糊糊中好象被人放到温水中,一双温柔的手在身上轻轻游动,等到清醒过来,发现躺在床上,身上穿着干净的白丝内衣,还残留着香胰子的清香,应该是被清洗过了。再一扭头,看见萧景躺在身边,正笑盈盈地瞧着他,眼里满是戏谑。
贾环想起方才的事,又想起做到半截自己哭啼啼如白莲花般说不要不要,臊得扭过脸去。
萧景偏偏把他的脸扳过来对着自己,还要调笑:“你真没用,才开始你就要死要活的。”
贾环回想起方才的事,脸上又发起烧来,狠狠瞪了某只狐狸一眼,都是他不好,连哄带骗的。
“呜,我的贞操,我的第一次……这头色狼……”贾环心里悲泣,想要骂他,可是一想,都这样了还这么矫情做一副贞烈状有什么意思。
“你在想什么呢?”
“你管呢。”贾环瞪他一眼,想坐起来,可是只轻轻一动,下面说不出口的地方就疼起来。
萧景体贴地把他扶起来,又在背后安放两个石青锁子锦的大靠枕,让他舒服地靠着。
“你慢些,才上了药。”
贾环生气瞪他:“你把我弄得好疼。”
萧景看他愤然的样子直想笑,说:“慢慢来就不疼,可是谁让你性急,没轻没重刺激我。”
“这还是我的不是了。”贾环气得砸他一拳。
“好吧,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回头吃两日清淡软食就好,下次就不会疼了。”
“呸,你还想下次。”贾环气得伸手掐他,触手处温软柔韧的身体,再看他柔情似水的星眸,心里又一动,忍不住把手伸进萧景衣襟内,狠狠捏了几把,把便宜讨回来。
萧景吃到难以得手的美食,心情大好,愿意做小伏低,说:“你若还是生气,我这里所有宝贝随便你挑,算是补偿你,可好?”
贾环瞪他一眼,两人都有了那种关系,再要他的东西成什么人了,所以一口拒绝,萧景也没有坚持,端了一盖碗茶来喂给他喝。
那茶是当年新茶,才掐的嫩叶尖,清香淳厚自不必说,更令人奇的是否这盖碗是翡翠雕成,精巧玲珑,壁薄如纸,质地细腻,雕工精湛,线形流畅,不但水头长,而且还是老坑玻璃种,实在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萧景看他喝了茶,又不停把玩手上的翡翠碗很是喜欢的样子,笑道:“这是我平日里喝茶的碗,你喜欢就送给你。”
贾环板起脸,道:“你把我当什么人,都说了不要你的东西。”说着把碗重重搁他手里。
萧景觉得这家伙的自尊心真是太过了,以前的相好比如小柳相公这些人,都是好过后趁着感情浓烈时要这要那,偏偏这位的心就像手里这只翡翠碗,精细、高贵、易碎,容不得半点轻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