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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村姑也疯狂
前文提及,万梅山庄对周围几乎是神殿般存在,所以外面不知里面主人是谁,容貌为何,是做什么的。
故一个小姑娘不明西门吹雪是个杀人为乐的魔王,就如此闯进来!不对,这万梅山庄是人可以随便进的来的吗?而且还是个完全不懂功夫的丫头。
我左右看看,终于在某处看到一个身影,却不是小五是谁!
原来他想借我的手将小姑娘赶走,毕竟我名义上还是万梅山庄的女主人。
不理会指着我的小姑娘,我走到一颗树上依着,对后面的人道:“说吧,给我什么好处?”
“您说。”
“三天假期。”
“什么?”
“就是我三天不用练功,不用学那些东西,怎么样?”
“需问过庄主。”
“快去问。”
“是!”然后轻风一过,小五已经离开了。
我又扭扭的回到小姑娘身边道:“总之先把这几件花给我弄好,你那些钱还不够买花瓣的。”
“哼!”小姑娘也并不认识这些花是什么花,但听到很贵也怕了,便开始摆弄那些花。我一瞧她大概也生在农家,所以倒也比西门吹雪他们弄得好太多了。
“那里不要培太多土,还有把破的花叶除去,我说你别用扯的啊,用手指甲掐,明白吗?”正在指挥,就听一个声音飘过道:“庄主答应了。”
“去把娃娃抱来。”小声的向后面交代,同时也相信小五足可以听到了。
果然,不一忽娃娃大人到场,他可不管我是脏还是不脏直接扑到我身边,抱着我的腿道:“娘……”
“乖。”我抱起娃娃眼睛扫向那个小姑娘。果然小姑娘的脸抽了抽,但还是不走道:“请问您是?”她果然还不死心。
“算是这个山庄的女主人。”
小姑娘咬了咬牙道:“请夫人收留小亭,只要留在庄上便好,我会全心全意伺候夫人的。”
是全心全意勾引我老公吧!
“我这里不少女仆,小五你送这位姑娘出去吧!”
“请!”小五伸出在小姑娘身边一挥,礼貌的指向大门一面。
看到小五,小姑娘一慌神,然后道:“夫人,小亭可以不要工钱。”
“万梅山庄不少银子。”
“你……”小姑娘大概平时骄纵惯了,我想不是被父母宠的便是因为生得还算周正,被周围的男孩宠的。
“据我所知山庄并无女仆,我在这里三天也没见一个女人出门。难道夫人如此做不怕闹个善妒的名声吗?”小姑娘如果再叉个腰那完全就是个女夜叉再世了。
我抽了抽嘴,没有又不是我的错。
“那又怎么样,想招惹什么不明来历的野花野草也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说着,提劲力向旁边的梅树砍去。那里本有根枯枝,大约有杯口粗细,孙秀青也算是武林中不可多得的人才,故内力也不弱。虽然我刚学会如何控制内力,但是打断这一根倒还是十分轻松。
喀嚓!梅树枝落地,小姑娘的下巴也掉了下来。她吞了吞口水,果然不敢再说什么,然后当小五再说一句:“请!”她马上跟着走了。
看她背影消失,我放下娃娃开始揉自己的手,道:“嘶……真痛,竟然没人告诉我劈东西自己也会痛的。”
“你只是发力,并未用内功护体当然会痛。”一个清冷的声音自背后突然响起,我吓了一跳,走到一边指着西门吹雪道:“你你你何时来的?”
“在你砍树之前。”
“神出鬼没送你最适合了。”
“过来。”
“做什么?”
“如此下去红肿也不怕吗?”
怕,我当然怕,好不容易放假三天,我总不能顶着猪蹄出去玩吧!
西门吹雪一甩袖子走在前面,我拉着娃娃跟在后面到了他的房间。他抓过我的手开始上药,也不知那是什么药,涂起来十分清凉舒服。再加上西门吹雪轻轻揉捏我几乎便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突然三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道:“庄主,工匠已经找好了,可现在动手吗?”
“找工匠做什么?”我下意识的问。
“因庄主不想在外面练功,所以要扩大后院。”三儿听力很好,在门外答道。
扩大?我吓了一跳,突然抓住西门吹雪道:“你敢动我的花园我和你拼命。”
西门吹雪抽了抽嘴角道:“拆屋。”
嗯?没明白。
“后院的几间房舍无用,拆掉。”他十分淡定的将药放好,然后慢慢道。
也就是我的花园保住了!松了口气,只要花园不受损害,你们爱拆啥拆啥去。
不过我很快知道万事总有不顺心的,比如现在,我刚在花园里站了几分钟,再一照水面已经变得灰头土脸,还只打喷嚏。原来这拆屋,是如此影响环境卫生。当然这尚且如此,那爱干净的西门吹雪几乎是不来后院的。
梳洗后我到了前院,看西门吹雪正坐在那里看书,走过去伸手将其书拍落,正经道:“我要出庄。”
西门吹雪看了我一眼,然后道:“好!”
“我要带上娃娃。”
“好!”
照理说西门吹雪不会答应得如此痛快啊,我不由得多瞧了他几眼,依旧是英俊的冰块没错呀!
“你是什么人,易容术如此好,竟然能扮西门吹雪扮得如此像,不容易啊!”
西门吹雪抽了抽嘴角,道:“小五备马车。”
终于能够出去了,真是万分高兴。
“你收拾下换洗衣物,我们在外面住上三天!”
还要留宿,我今天是走了什么运。
“我更加怀疑你是假的西门吹雪了,不过假的好,比真的可爱多了。”说完我哼着小曲去收拾自己与娃娃的衣物,当然在转过头时我瞧见他的半张脸都在抽搐,心情更加好起来。
西门吹雪很懒,能坐的时候从来不走,能走的时候从来不跑,能跑的时候都用轻功!这是我对此人的看法,所以当他依在高高的软垫上看书时,我觉得这个男人完全属于静若处子,动若狡兔型。
我们一行四人,我、西门吹雪、娃娃、加小愤。
如今我终于知道为啥小愤当初是送我们去别院的最佳人选,这家伙就是一个活地图。
出门三个时辰后,我便叫道:“小愤,我饿了。”然后想到这名字的由来,自己不由打了个哆嗦,看来最后中招的竟然是自己。
西门吹雪听到此言后,轻轻翻了下身子,继续看书。
“前面镇子有家‘百味馆’厨子手艺十分高超,可去吗?”小愤在外面答。
“去!”果真饿了,一听到和吃的有关,口水直流。
有一个口水已经飞流直下了,道:“凤爪……”
这次我和西门吹雪都没淡定得起来,我直接点了下娃娃的额头,西门吹雪则慢慢的道:“今天吃素。”
“不要……”我与娃娃一同大叫,四只黑黑的水灵灵的大眼看着西门吹雪,吃素这不是要命吗?
西门吹雪微愕,然后轻咳道:“且看他们有何招牌菜。”
“太好了。”我和娃娃拍了拍掌,至于凤爪什么的没人敢再提。
百味馆名唤百味是因为此馆中只有百道菜,而且均是色香味齐全,每道菜又精功细做,舍得放佐料,也不马虎,故十分出名。
刚进来便有一打扮利落的小伙计跑了过来,笑道:“几位客馆,打尖还住店。”
“只是吃个中饭,给我们准备一个雅间。”小愤直接道。
“对不起,这雅间与楼上均客满了,几位可否在楼下将就一下,我定为几位找个清静的位子。”
“这……”小愤看了看西门吹雪,他倒是点了点头。
我也好热闹,好久没出来了,在楼下看看来来往往各色人物也是不错。于是随着小二来到了个柱子后面的桌子,这里前面左右与其它桌子隔得一步来远,倒也是个清静的地方了。
小伙计见我们坐定,又有人上了杯,他便趁着我们喝茶的时候开始报菜单。古代不同现代,人人均识字,便是这个小伙计也不知认得字否。所以他们均是将菜单用口报出来,管人选哪样便向厨房叫菜,然后由伙计们记得哪桌点来,再上菜。
我倒是很佩服小伙计的记忆力,这么多菜名他都是怎么记来的。
“诗礼银杏,一卵孵双凤,八仙过海闹罗汉,孔府一品锅,神仙鸭子,带子上朝,怀抱鲤,花蓝桂鱼,玉带虾仁,油发豆莛,红扒鱼翅,白扒通天翅。”停了停见我们没点,便又道:“麻婆豆腐 辣子鸡丁 东坡肘子 豆瓣鲫鱼口袋豆腐 酸菜鱼 夫妻肺片蚂蚁上树叫化鸡茄汁鱼卷鱼香肉丝干煸冬笋魔芋烧鸭锅贴鱼片麻辣肉丁 鱼香茄饼 冬菜肉末 粉蒸鸡!”
“我要鸡。”娃娃举手道。
“那便来个叫花鸡……”我抓回娃娃的手道,以前这叫花鸡只是听过,尚未吃过。
小伙计看了看西门吹雪见他不出声,以为没满意的,又道:“清炖马蹄鳖黄山炖鸽腌鲜鳜鱼红烧果子狸徽州毛豆腐 徽州桃脂烧肉清香炒悟鸡生熏仔鸡 八大锤毛峰熏鲥鱼火烘鱼蟹黄虾盅奶汁肥王鱼香炸琵琶虾鱼咬羊香菇盒。”
我想反正有人请客,便点了个香炸琵琶虾,又点了盘豆腐,突然笑道:“伙计这八大锤是何菜,我怎么没听说过。”
小伙计笑道:“这八大锤是徽菜系,做法是十分简单的。先挑出大小均匀的鸡腿,然后涂上酱油,下油中炸。再放入材料入锅中焖,收下汤汁。再加入各种各样的料,用生菜与其它花色菜来点缀,便可……”
这叫简单?我正在想着自己一辈子怕也做不出来这样的菜,然后便觉手上温温一片,这才发觉我家的鸡控口水已经流了一地。
揉了揉头,道:“那再上一个八大锤。”
“那这位公子呢?”小伙计看向西门吹雪。
“清水,两个鸡蛋,馒头……”西门吹雪刚说完,我便从登子上摔下来。
好不容易爬起来,我苦笑道:“兄弟,你赶着去杀人吗?”
“不!”西门吹雪一怔,然后回答。
“那你穷得只能吃这些东西吗?”
“不!”
“那你就点这些?”
“习惯!”
“习惯你还让他报那么多菜名再点。”
“你们要听。”
“……”我坐直,道:“伙计我瞧你挺机灵的,就自己作主给他做两个清淡的小菜,酒就不必了。”
“是!”小伙计答应一声,转身去厨房叫菜了。
“小愤……”
“是夫人。”
“一起坐吧!”
“这……”小愤皱了皱眉。
“我们吃着你看着,我们坐着你站着,这叫什么事?而且人家这里也不需要饭托,来吧一起坐着吃。”
小愤没有讲话,也没有坐。
“坐下。”西门吹雪开口道。
然后小愤乖乖的坐下了,我无奈,自己是透明人类吗?
这里的上菜速度比五星级饭店可是快得多了,尽管客人们也不少。不过我刚夸奖过小伙计的记性,可是转眼间他便给我们上错了菜。一只特大号的肥鸭摆在我们面前,娃娃抓着一只鸡腿问:“这是何物?”
“鸭子。”
“能吃?”娃娃很稀奇的问。我们刚来这里的时候生活极苦,只是好久之后才吃到几块鸡肉,还是因为梅花他们结婚的剩菜吃不完送过来的。自此娃娃便以为鸡肉是最好吃的肉了,一直到现在。
“能,但是太肥了,而且也不是我们的。”说着道:“伙计,这菜不是我们的。”
小伙计走过来,然后一拍头道:“对不起送错了,这是你们临桌的菜。”说着将鸭端起向临桌走去。
我顺着他走的方向瞧去,那里坐着一个蓝衣公子,约十八九年纪,相貌生得齿白唇红,面色白净。但他的白又与小五不同,小五虽白但肤色健康,但这位公子脸色却有些苍白,想来大概是哪户的少爷吧!
他看到鸭子终于飞回到自己的桌上,然后皱了皱眉,然后道:“彻去吧,摆在别人桌上的东西岂可再端回来。”
这是何意,嫌我们吗?我直接飞了一个白眼过去,然后也不打算惹事继续吃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