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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陈浩回到寿州之后,却从陆长庆口中得知林月瑶的死讯。火?然 ?文? ? ?.?r a n?wena`双目赤红一口鲜血喷出,当场差点晕厥过去,罗氏兄妹刚离去不久又传噩耗,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怒火中烧之余,当即询问了其中事情经过。据陆长庆陈述,前日夜间有一黑衣人潜入府中。当陆长庆率领人马赶来与之拼杀,却还是让黑衣人挟持人质逃之夭夭。
其后陆长庆一路带兵紧紧追赶,最后追赶至一座小山上,前方是峭壁已然无路可退。陆长庆带兵赶到之时,却见黑衣人将林月瑶扔下山崖,之后黑衣人与陆长庆激斗在一起,见自己不敌便一个纵身顺着斜坡逃遁而去……
此后陆长庆兵分两路,一路追赶凶手,一路举火把攀岩而下寻找林月瑶。继而众人发现此山虽不陡峭,悬崖也不甚高耸,然而却是豺狼虎豹经常出没的地方。
众人立于悬崖边,便见下方一群狼正在啃食着什么。待众人挥动火刀上前驱散狼群之时,地面上早已尸骨无存,只留下几片残破的布料。而这布片,正是林月瑶所穿衣物上的。陆长庆仍旧不甘心,在方圆十里内寻找,却依旧苦寻无果。最后不得不接受,林月瑶被豺狼分食的事实。
其后刘刺史知晓此事不由大惊失色,心道这还了得,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竟然出现这等犯上之事。于是便派兵看守各方要道,全城戒严搜捕,势必要挖地三尺也要抓获凶手。然而结果却是,凶手逃遁无踪迹。
“大人,属下护卫不周,甘愿受罚!”陆长庆满脸羞愧的单膝跪地沉(一秒记住 看最快更新)声道。
陈浩看着陆长庆满脸的疲惫之色,知晓是这两日昼夜无休的结果。于是双目微闭深深的吸了口气:“起身回话!”
“大人,此乃前日与贼人激斗之时,贼人不甚遗落的东西!”见陈浩脸色铁青,陆长庆忏愧的将东西呈上。
陈浩将其物什拿在手中一看原来是一块玉玦,玉质温润雕工精美,入手之感便知此物绝非普通人所有。再细细观瞧其中纹路,却见其上赫然刻有一个‘杜’字。
陈浩一皱眉头沉声问陆长庆:“陆都尉有何高见?”
陆长庆一听这话便知这位陈大人怒了,于是小心谨慎回答:“依属下愚见,此玉佩绝非凡品,况且其上刻有‘杜’字,应是杜家之人暗中下手所为,不过……”
“不过陆都尉不将凶手追得太紧,凶手又岂会为求自保弃月瑶于悬崖?”陈浩拉长了声音深深的看了陆长庆一眼。
“属下有罪!”陆长庆一听这话,冷如冰块的脸上渗出了密汗。
陈浩将玉佩扔给陆长庆,继而阴冷的沉声道:“既然月瑶因杜家而死,那便用杜家的命来换!”说完便转身离开大厅。
“是!”看着陈浩离去的背影,陆长庆深深一叹,他知道这一次杜家怕是又难逃灾祸了。
与此同时陈浩以黜置使的身份,传令各州各县暗中追查。若发现身上纹有阴阳图者就地关押。各地州官得令无不尽心尽力,一时间整个淮南道各地波动四起。
陈浩派紫鸢追查谢峰亲友之时却迟了一步,所有与之有关的人全部失踪。陈浩暗道好快的反映,情急之下却想起当日刺破谢峰右臂之时,偶然发现右臂之上有阴阳图案。想来这便是太极门的标志,因此才有了这波动不小的大搜捕……
而陈浩闭门谢客,三日未曾出门。
扬州,节度使府,大厅中杜权与杜林二人各自品茶,沉默不语。
杜权见杜林若无其事的饮茶,不禁笑道:“林弟,可知请你到此所为何事?”
自独子杜湛被陈浩斩首示众之后,杜林整个人瞬间苍老了许多。这才没多少时日,较之前已然面如枯槁一般。
杜林虽痛恨陈浩,但更为痛恨的却是眼前的这位同族兄长。杜湛有罪于法当斩,陈浩虽然不留情面,但也无可厚非。但作为同族兄长却不加阻拦,任由陈浩屠杀杜氏子弟。本就记恨杜权夺取节度使一职,此刻更是对杜权恨之入骨。
即便如此,作为同族兄弟面子上仍旧不能失了和气,于是冷冷行礼问:“杜大人,不知此次传唤下官所为何事?”
见杜林丝毫不领情,杜权拿起桌案上一封信件,继而语气有些生硬道:“黜置使陈大人来函,言其家眷林月瑶深夜府中被杀,特命人到此抓获凶手!”
还未等杜权说完,杜林便哈哈大笑起来:“当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尚未进京便先失至亲。快哉快哉!”
杜权听罢眉头一皱,便追问道:“林弟,你当真如此痛恨陈大人?”
杜林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拍案而起怒吼道:“若是贤侄被他问斩,你会喜笑颜开安坐无事?”
“那便任由妄为,私自派人刺杀?往常你所作所为,本官可以置若罔闻,然此次你竟胆大包天行刺陈大人的眷属!”杜权此刻也有些恼火,自己做这个代节度使还没有多久,就给自己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什么?胡言乱语污蔑本将军,本将军向来做事有分寸,岂会做此等不着边际的事情。再者,他早已是将死之鱼,本将军又何必多此一举!”自从所派夜杀刺杀无果之后,他便知道陈浩此人不可小觑。又因京城有压力,这些均是为何其子被斩却依旧没有大动作的缘由。
杜权却冷声道:“这信中所言,当场却有我杜家玉佩,这又作何解释?”
杜林听罢也是一愣,随后沉声道:(更新最快)“那又如何?可有证据证明本将军就是凶手?”
“因此陈大人派人,请林弟与寿州协助调查!”杜权放在信函,端起茶盏轻呷一口。
“既然大人不信,哼,你可回信与他,就说本将军在京城等候大驾!”说着一拱手起身愤愤然转身离去。
杜权看着杜林离去,又看了看案上的信函,不禁一丝苦笑布满脸上。他何尝不知陈浩此举,既为公事而来,又是对他的一番试探。
听了杜林的话,杜权却是心头一喜。陈浩与杜林的恩怨若能延伸到京城,自己这个淮南节度使也图个清闲。两边都需维持,着实是让杜权伤透了脑筋。似乎想到了什么,杜权手书一封便派信使快马加鞭送往寿州。
楼阁深深,站于楼阁之上凉风习习。一青衣男子忧心而立,自不知在此已有两个时辰之久。
“少爷!”
“水伯,何事?”青衣男子依旧站立不动,举目望向远方。
水伯轻轻一叹,他自然知晓此刻少爷的心事,但也无可奈何。于是低声道:“淮南各州我门中之人受到官府的抓捕,其形势可谓严峻,周通来信请示少爷,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