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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我心里也是一阵堵,虽然结果是我要的,但是明烨他是什么态度?
难道我不是他的老婆?难道明静不是她的女儿吗?我现在不过是想知道真相,想知道对我们下毒手是不是这个女人,他干吗要这种态度?
那如果此事真是乔棂月所做,是不是他还会像从前一样包庇她?那我与他结婚还有什么意义?
几乎不敢想下去,因为一想到从前,就会后悔自己冲动跟明烨领证的决定,当时看来情深意重的举动,此时却尤为可笑。
一个男人,心里如果不是全心装着一个女人,婚姻生活真的就没有什么乐趣可言。我经历过死气沉沉的婚姻,所以更不愿意再过回那样的生活。
我起来的打电话给何非然时,大概是凌晨两点多钟,到明烨打完所有的电话,天色差不多已经亮了,遥远的天边,一丝灰白的线割破城市的灯火,开始一点点宣示它的主权。
它现在是很弱,但过不了多久,就会让所有五彩的灯羞愧,自动熄灭,一直等到下一个黑夜的来临。
我坐在床边看着远处发愣,明烨却早已经起来。
他洗漱好,又过来看看我,面色已经有所缓和,但是声音还显生硬:“半夜就起来了,忙了这么久,应该也累了,再睡一会儿吧,等他们做好了早饭,再过来叫你,我今天得去明氏看看。另外,有乔棂月的消息,我也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我挪回床上,心内有戚戚,却也不想在事情没有进展时再跟他说什么。
可是躺在床上并不能睡着,他走以后,我就重新爬起来,去隔壁的房间看我的女儿。
她还是小小的,这么多天好像一点都没长的样子,但是睁开眼睛的时间加长了,有时候会“啊唔啊唔”地叫几声,小手在空中挥舞着,非常有力。
那身上的青紫色又淡了许多,如果不细看,只隐约觉得可能是胎记,不会联想到别的。
我抱她的时候,她的眼睛就看着我,眼珠特别黑,特别亮,认真地看着我的脸,如果我离的近,她的小手也会抓到我的脸上,甚至会抓伤。
可我就是喜欢她的尖尖的手指甲,在我脸上划过时的感觉,有点疼,有一种非常锐利的真实,内心也随之涌动着感触和珍惜。
请来的月嫂看我抱了一会儿,就过来说:“太太,还是给我把,你现在还出月子,不能太过劳累,如果累坏了,以后可难养回来了。”
我笑着说:“这么大个人,哪里就那么容易坏了,再说了,这不是离出月子也没几天了吗?”
她笑着说:“明总可是说了,一定要我们照顾好你的,我知道想多跟小姐亲近,每个做妈妈的都是这样,不过以后咱们日子还长着呢,不急于一时。”
我没有勉强,她们是听话做事,而且我现在抱着明静,连姿势有可能都不对,还会让她不舒服,这样的结果也是我不想看到的。
八点的时候,楼下的佣人已经把早餐做好,一一送到房间里来。
看着他们一样样把饭菜摆好,我突然生出真实富太太的感觉,像过去的明烨一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这样的生活大概是很多女人的羡慕的吧?也难怪会有人为此涉险。
只是我没什么味道,粗粗吃了几口饭,就穿好衣服下楼去。
花儿正在客厅里跟小朵说话,一看到我下去,忙着赶过来说;“阿音姐,你怎么下来了?明总不是说等满月了您才能出来吗?”
我笑着问她:“明总还跟你说什么?”
花儿忙着说:“不让你出屋门,怕吹了风,不让你做任何事,怕累着了,也不能让你抱明静玩,不然以后胳膊会酸的。”
小朵还在旁边补充:“太太,明总都交待过了,我们两个就贴身跟着你,要是有个闪失,反正什么事情也不能让你做,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我们两个就卷铺盖走人了。”
我不怀疑明烨跟他们说这些话,为了做到万无一失,他甚至把明老太太都接了过来,因为我还在月子,他又要忙外面的事情,所以家里暂时就由她来主持。
随着明静一天天的成长,明老太太似乎对我的成见也越来越小,很多时候还会对我表示出关心,看明静的目光就更不用说了,两眼里都闪着慈爱,很难想像以前那么嚣张跋扈的人,一下子就转了性,成了一位最慈祥的奶奶。
看来别人说的对,每个人都有善良的一面,只是没有遇到让他起善念的人罢了。
此时她不知道从哪儿出来,看到正与我说话花儿和小朵,就沉着脸说:“你们两个小丫头,还不扶着太太上去休息,她只穿着单衣,又是拖鞋,到时候落下月子病可是一辈子的事。”
我忙着说是自己想出去走走。
明老太太瞪我一眼说:“就是想出去走,也不能现在,等到快中午时,太阳出来了,就在院子里背风的地方走走,这会儿外面到处都是寒气,万一着了凉怎么办?”
再说下去,必是大动干戈,我只能转身又回到了楼上,已经看到手机上有几个未接电话了。
有明烨的,也有何非然的。
我先给明烨回了过去,他说已经有了乔棂月的消息,问我是找个地方见见她呢,还是直接把她带到家里?
我问:“她现在什么样子?那件事真的跟她没有关系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少顷明烨才说:“她还是老样子,周红不是她,不过看她的样子或许会知道周红的事,本来我想自己想办法问问的,看着你每天因为这事弄的心神不宁的,还是让你看看最放心吧。”
“那好,你找个地方吧,一会儿让司机送我过去。”
明烨答应了,去安排他的事情。
这边何非然的电话则是直接问我:“小晴,你是怎么想的?真的怀疑乔棂月是周红?”
我把刚才明烨的话说给他听,然后说:“我现在就去见她,你要不要一起来?”
“当然,我还不放心明烨带着你去见她呢,那个女人疯起来比鬼还可怕。”
不过说起乔棂月整容的事,他倒是很自信地说:“不可能啦,她那张脸已经整了太多次,换了神仙来,也不能再把她恢复成周红那样的。”
“你昨晚并不是这么说的。”我朝着电话那头凶。
何非然却只“哈哈”笑:“我那个时候睡的正迷糊,都搞不懂你要干什么,而且这种事情没有亲眼见到,还真的很难说,如同当年的你一样,如果不是破釜沉舟,也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他没有说下去,我也没有再问,那样的一段经历,我虽然从心灵深处感谢他,却再也不想多提。
司机带着我去明烨指定的地方,出门前我也给何非然要了电话,让他一起过去。
在宁城郊区的一家私人会所里,我进去时,宽大的客厅里已经站着好几个人,除了明烨,还有一位我熟悉的就是乔棂月。
她还是戴着口罩,把鼻子以下的部分全部遮住了,既是这样,也可以看到那块塌下去的地方。
当然她看到我,没有一丝好脸色,眼神里都是厌恶和恶毒。
何非然跟蒂娜慢我一步到达,也就是我跟乔棂月互相打量完,他们两人就出现了。
所有的人重新坐回到沙发里,明烨把过来把我拉到身旁,毫无意外地,我看到乔棂月眼里先前的怨毒转成火光。
或许她到现在还以为是我抢了她的丈夫,这样的女人,她永远都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更不会觉得是自己太过份,所以爱人才移情别恋。
不知道是要可怜她,还是为她感觉到可悲,其实活成她现在的样子,人生也是够悲催的。
明烨让带她来的一个男人先说话。
那男人就如实把怎么从小歌手那里,把乔棂月买出来的事复述一遍,最后还有点担忧地说:“明总,我看那个人也不是什么善岔,这事现在是了解了,他后面会不会再来找麻烦?”
明烨简短地说:“没事,你不用管了,去会计那里结帐就行。”
他转头问何非然:“你觉得怎么样?”
何非然挑了一下眉尖说:“你看着办吧,听说那伙人跟翔亚也有关系,要不要问问白许浩,他那个人有时候还是有点用的。”
明烨眸光犀利,微扯了一下嘴角说:“用不着,他能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已经不错了,这事你如果不插手,我就按自己的方式去处理了。”
何非然转头看我。
我没有给他任何回应,因为我也不知道明烨要干什么。
他上午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应该是对乔棂月已经有所了解,但还是把我叫来了,而且看到何非然和蒂娜来,也没有表现出惊讶,大概是先这个也预算到了,所以现在我跟何非然一样,也想看看他到底想怎么样?
明烨定定地看着坐在他正前方的乔棂月,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语句也相当冷淡:“我把你买出来,是因为我太太,那现在她看到你了,也安心了,我就放你走,看在过去我们的一点情分上,我会给你一笔钱,可以让你找个地方,过的很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