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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天气非常好,春末的季节是最适合游玩的时候,花谢果露,绿茵渐浓,和煦的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三三两两的情侣漫步在巴黎的大街上,别是一番情趣,也是一种别样的风景。
在巴黎大学马林梅森的家里,陆陆续续来了十几位学者,这里面既有六十多岁的老者,也有十几岁不到二十的小伙子,这些都是伽利略和马林梅森邀请来的客人,也是欧洲这个时代的著名学者,属于一个时代的精英,是他们开创了科学的春天。
他们收到的礼物不多,仅仅是一架精致的望远镜,一本薄薄的《九章算术》欧洲译本,一包红茶。但是这种品位的的礼物正对他们的胃口,对于学者来说,收藏一本经典书籍,苦思闷想学问的时候来一杯提神的浓茶,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
徐霞客一行带来的礼物肯定不止这些,还有更惊喜的东西还没有拿出来,拿出来的东西是最普通的,他打算等到这些学者们开始讨论学术问题的时候,在给他们来一次惊喜,虽然朱有孝是让他们抱着学习的态度过来的,但是从心理上来说,他们还是很骄傲的,这些人都是大明的学术精英,也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研究的重点,他们也想表现出自己优秀的方面。
李次虨研究的是最古典的《九章算术》,而顾炎武、黄宗羲、陈子龙他们则是深受朱有孝的影响,对于宋朝时期的数学著作研究更深,不过他们对于研究的方法还有些问题,这也是朱有孝让他们一起过来的重要原因,深入的交流学习方法是提高研究能力的一个捷径,朱有孝对于这样的专业问题也不懂,毕竟他只是一个仅仅后世中专毕业学生,对于这些专业的数学研究还是粗陋的,真实的研究能力和现在时代的数学家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中国古典数学研究在宋朝时期达到了顶峰,那是也是中国商品经济发展的顶峰时期,除了现实实际生产需要们还有大量的有闲阶层喜欢研究趣味横生的数学问题。宋朝士气的政治气候非常开放,除了程朱理学让儒家的发展研究达到了顶峰,甚至有些歪曲之外,数学的研究呈现出了向逻辑推理方面研究的趋势,也就是纯粹的理论数学研究。可惜的是在这个顶峰时期被蒙古大军的铁蹄打断了,就是许多经典的研究著作也遗失无数,就算是到了大明,二百多年的发展,数学研究也没有达到更高的程度,反而开始落后于欧洲的数学发展。
朱有孝看到《几何原本》的明朝徐光启译本时,发现了这不是它的真实面目,而是残篇,作为不是专门研究数学的徐光启能够做到这一点已经非常不错了,奠定了中国近代数学的根基。但是对于朱有孝来说,这还差的很多,数学史一切现代理工学科的研究基础,必须把它放到最优先的位置。
他发现顾炎武、黄宗羲、陈子龙这些明末著名学者的时候,就开始改变的他们的研究方向,搜尽宫中的藏书典籍,让他们这些人将中国的古典数学与《几何原本》结合起来研究,但是收效甚微,这是传统的研究模式有些僵化的原因,也是基础研究缺乏的原因,想要改变这些观点,那就不需来一次新旧研究模式的大交流,这就是欧洲一行的最终目的。
在伽利略、马林梅森的介绍下,大明的学者或者说学子们和这个时代的欧洲著名学者坐到了一起,因为他们每人都有一本《九章算术》,因此他们就这本书上的问题开始讨论。李次虨将大明学者的研究方法和心得向他们进行了解释,然后以请教的口吻向他们询问对于这本书有关欧洲学者研究的观点。
在这些人中,最著名的数学家是约翰开普勒,他曾经是普鲁士皇家首席数学家,其次是笛卡尔。约翰开普勒的岁数最大,因此也是这些人中最权威的数学家。李次虨介绍完毕《九章算术》,他就自己的研究观点进行了讲解,不但计算过程严谨,而且逻辑思维、证明方式都是让李次虨耳目一新,就算是顾炎武他们,也觉得约翰开普勒给他们打开了另一扇研究的大门,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研讨会在继续进行,顾炎武提出了有关《几何原本》上的一些研究心得,虚心的向笛卡尔请教是否正确。因为顾炎武他们看到的只是欧几里德几何的部分内容,可以说研究的很浅显,并没有多少自己的观点,不过看到他竟然可以用算盘计算几何里的一些问题,便谦虚的向他提出可以讨论一些这两者结合的问题,看看是不是有出现了另一种学术方法。
顾炎武、黄宗羲、陈子龙他们对于宋代的《算经十术》和沈括的“限积术”和“绘圆术”、数学家贾宪的《黄第九章算法细草》、数学家杨辉的《乘除变通本末》研究都有很深的造诣,这也是朱有孝要求他们将《几何原本》结合起来研究所要求的,虽然他们遇到了瓶颈问题,但是在这一方面反倒是研究的更深入,为这次的研讨奠定了基础。
随着笛卡尔和顾炎武他们讨论的话题不断深入,欧几里德几何的后续问题逐渐明朗。当“限积术”、“绘圆术”、方程解析问题逐渐进入讨论的话题时,约翰开普勒还有其他数学家也加入了讨论的议题,逐渐的将几何问题和代数问题结合到了一起,进入了笛卡尔研究的新领域。
代数问题是欧洲和大明算术的不同叫法,但是也有不同的地方,好在顾炎武他们算是精通数学问题,很快的理解了代数的叫法,理解了他们设置未知数X、Y、Z,代表数字的A、B、C等理论,代数就代替了他们口中的算术概念,这样以来研究就好的深入下去了,话题也就更加广泛了。
笛卡尔研究的新领域就是解析几何,将几何问题变成代数问题来研究,或者是将代数问题有几何的形式表达出来,这就产生了坐标系,这是一个全新的东西,以笛卡尔现在的数学造诣,他还没有写出《方》,解析几何还是一个朦胧的东西,但是这次和大明学者深入的交流以后,在大家共同的研究探讨下,解析几何这个新课题呼之欲出。
除了这些问题以外,欧洲的科学家们还对徐霞客他们带来的望远镜非常有兴趣,伽利略是发现了望远镜的微妙,制造出了望远镜,但是现在欧洲的望远镜普遍都很粗糙,向大明带来的这样精巧的望远镜很是难得,他们很想明白大明是怎样制造出来的。
这个问题很尴尬,因为朱有孝虽然制造出了这个望远镜,但是系统的理论他自己也不明白,就算是大明科学院的显微镜,那也是按照望远镜模仿出来的,一点一点的用手工制造,慢慢的拼凑起来的,至于原理,谁也不清楚,只是根据制定好的模版和规定的刻度制造,至于成像原理,谁也不知道。
这也可能是有原因的,望远镜最早是由朱有孝制造出来的,也许是属于圣人制品,大家害怕犯忌讳,没有人敢在这一方面深入研究,万一制造出来的比皇帝制造的看的还远,还更清晰,那好像是犯了欺君之罪,所以望远镜几年来没有较大的改进,仅仅是制造更加精良了,这是唯一改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