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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血。”浮生抢先回答，笑得诡异，“这可是好东西的血，对你身上的疼有好处。”
“你怎么知道我身上疼？”我皱眉看着他，忽然想起那枚扳指，又对肖择说，“肖择，我的扳指不见了，你昨天拍我的时候，它还在不在？”
“喝了这个，你就知道了。”
他面色不变，只是将碗更递到我的面前。
我看着那一碗的血，头皮有些发麻。
但为了搞清楚这一系列的疑惑，我还是接过了碗，眼睛一闭，一口干了！
只是液体滑入嘴巴里，并没有鼻子闻到的血腥味，反而是一股淡淡的药草味。
我咽下后，笼罩在身上的疼痛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暖的热意，十分舒服。
“这不是血？”
“是血，却并非你所知道的血。”浮生神秘笑笑，眉毛微挑，“你闭上眼睛，想象着扳指的模样。”
我被弄得莫名其妙，但还是照做了。
心中回想起第一次看到扳指的模样，然后一缕细细的黑色就从空气中开始浮现，缠绕在我的左手大拇指上。
一直到拇指上传来重重的冰凉，我才睁开了眼睛。
“成功了。”
浮生的声音听起来很开心，就连肖择的眼中，也浮现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而我则目瞪口呆的看着出现在我左手拇指上的黑色扳指。
“这是怎么回事？”
我并没感觉到有人将它套在我的手指上，因为在我闭上眼睛的时候，我的双手一直都是紧握的。
“是因为——”
浮生刚开口，肖择就打断了他的话，“你可以走了。”
浮生嘴一抿，怒斥，“你这是过河拆桥！”
肖择低眉斜睨，一眼鄙夷，“是又如何？”
浮生脸色憋屈，头一昂，拒绝，“我不走，我要留下来陪冬梦。”
“不走？”
肖择一个眼神过去，浮生瞬间一凛，很不甘的撇了撇嘴，道，“行了，我走，我走。”
说完就委屈巴巴的一步三回首的离开了。
我被浮生那作恶的姿态给逗笑了，“他这样子活像被人抛弃的小媳妇，哈哈……”
肖择在我身边坐下。
他单手摸上我手上的扳指，眼神凝固，好似还带着一种痴痴地神色。
这样的肖择，我从未见过。
“肖择，你到底是谁？”
同样的问题，我不止一次问过肖择。
可他并没有给我明确的回答，而且经过昨晚，若我再不弄明白，我就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他。
“你说肖家祖上有鬼族血脉，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便曾经的血脉也不会纯厚。而你却会很多那方面的事，还有那把黑剑，它是从你掌心里出来的，普通人不可能做到这些。你昨晚和我睡在一起，是不是早就察觉到那个女鬼要我做替死鬼？所以，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不是我所认识的肖择？”
我双手在被子底下紧握，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细微的颤抖。
因为我害怕，我认识的肖择，给我新生的肖择，和面前的并不是同一个人。
我害怕，真正的肖择，在我从庙回来后的那一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