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要了我的命

金刚石.0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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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牧山听得出神,忽听我在说他自己。

    狠狠拧了一下我的手,说:“那有?只是想到她老了,但我没哭出来。不然我妈还以为我的心肠硬!”

    “你这不就是对付大人的一次表现吗?想不承认。”

    “跳舞方面,怎么表现哭?”

    “我个人认为,哭泣也是一种生存方式。哭泣不是花言巧语,却又不是刻骨铭心的情感表达,它代表人改变一时一地的环境却又征服不了呻吟之后的困惑。哭是人生多余的一种表露,起不到一生实在的生活意义。但是,不哭泣不行,是动物就应该要哭,只要哭得有节有奏,比跳舞还好玩儿。”

    我讲离了谱,被关牧山又捏了一下。

    我接着讲:“正如一个人一生不找方向不行,不能找或不会找的人,不是完整的个体。方向有好坏之分。哭泣同样有好坏之分,被人打哭的叫痛哭,亲人死了的哭叫怀念,因生活出了大的差错叫伤心,欢迎喜讯的哭叫激动。人的哭泣只有这几种是最有价值的哭,其他哭泣就叫嚎。因此,表现在舞蹈上,就得要看整个曲目的中心是什么。”

    关牧山不屑地说:“除了这几种哭,我看怕是没有得哭了。”

    ……

    客车慢慢吞吞地一路停停顿顿上下客人,还没过彭山,天就黑了下来。

    我在背包里取出些牛肉干,给关牧山吃。

    一袋牛肉干吃完,我说想睡觉,要他看好皮箱。

    他顺势将皮箱从过道上拉进座位的脚下,让我倒在他身上。

    呼呼入睡,安全得首次吉祥。

    初秋的四川并不冷,两个人的衣裳都穿得单薄。

    其情形,让我记起了多年前,也是在这条路上乘车遇上的那个小男孩,只是我不敢。

    关牧山毕竟自认为是男朋友,没什么不好意思。

    车子时不时地抖动让我老是睡不稳当,见周围的乘客几乎都睡着,关牧山才大胆地伸手扶着我睡。

    女人的身体往往都是水做的,不像男人,一团肌肉就可当铁锤使。

    我美得自言自语:“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比较起来,关牧山没有邓凡高帅,但比赵奔要强得多。

    因为,邓凡高是那种绝顶艺术气的范,当然,这是我个人的观点。

    年轻的我,把关牧山的误认为是一种不帅的标志。

    我还不知道一些男人为了自己英气逼人,还八方找教官培训。

    更有大胆的男人,居然要开刀做手术,非要在眉骨上下足功夫不可。

    但绝大部分的英气男人,还是妈生得好,什么都不要,自然天成。

    幸好关牧山的英气是他妈生的,与后期无关。

    要不是因为这一点,我也许不会理睬他,差就差在头发短了点。

    我不知道这是部队的规定,这让我老是想起邓凡高的长头发来,洒脱。

    晚上十点多钟,客车才到达成都北站客运中心。

    关牧山推醒我,一起下了车走路到火车北站广场。

    出川的人大体分成了两类,一类是出川打工,一类就是出川读书。

    N年前,这地方差点要了我的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