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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是洛基?”
李墨阳宅邸的会客厅。
陈克他们修整了一番,吃了些东西,然后便和眼前这位陌生的女人展开了交涉。
洛基一个人坐在能够容下三人的长沙发上,身着李墨阳专门为她准备的黑色连衣裙,翘着二郎腿。
陈克坐在她对面,中间的茶几上摆着两杯热咖啡。
卢西娜换了衣服洗了澡,套着一件棕红色的拉链运动衫,披散着长发,靠在窗户旁。
王艾琳和戴安娜在一起,戴安娜身上绑着绷带,那些黑剑造成的伤口比预想中恢复的要慢上许多,王艾琳一直在照料着她。
史莱莉站在陈克深厚,双手搭在沙发靠背上,眼睛死死盯着洛基,不曾离开。
而李墨阳和帕克,则坐在一侧的单人沙发上,手里捧着咖啡杯,静静的等待着两人。
陈克问了刚才那句话,他还是有些困惑。
“我就是。”
洛基风情万种,声线低沉诱惑,但骨子里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陈克喝了口咖啡,他对北欧神话体系不了解,但也知道洛基是个男人,没准她在几千年的时光里厌烦了原生性别,变成了个女的?
“我知道你们对我的误解。但没错,我就是洛基,而且我打一出生就是个女人。”洛基强调。
“他是个谎言之神,陈克,别信他的鬼话。”帕克此时道。
“让那个凡人滚出去。”洛基冷冷道。
“凡人?你和她们没什么不同!”帕克有些激动。
陈克摆了摆手,安抚了一下双方。
他将杯子放在茶几上,道:“洛基女士,我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你……”
洛基端起咖啡,吻了吻,脸上显现出鄙夷的神情,她将杯子放下,然后看向陈克,一双瞳孔变换着颜色,就像璀璨的星云。
“我们就不说客套话了,陈先生。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和我,有些相似。”洛基道。
“别跟他乱套近乎。”卢西娜抗议。
“你也是……看到了这个世界真实一面的人,对吧?并且,你还做出了行动。”洛基笑了起来。
“你已经去过我的秘密地带了洛基女士。”陈克道。
“所以,我到先要问问你,那个大家伙……是你,还是说,你是它?”洛基问。
“这有什么区别?”陈克回道,洛基说的那个大家伙,就是那个白物。
“那东西是个真正的神祗,而不是奥丁、索尔那样的冒牌货。你八成不是它,看来……你只是被它选中的某个替代品。”洛基又道。
“它没有敌意,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我的同伴。”陈克道。
“嗯……你可真是个幸运的倒霉蛋。”洛基道。
“为什么这么说?”陈克问。
“这个世界就像是一个笼子,我们都关在里面。阿斯加德是一个大笼子里的小笼子,我逃了出来,以为自己能够自由,但并不是。而你呢,陈先生,你在大笼子里面,应该看到过笼子外面的情况吧?”洛基做了个比喻。
“我看到过……但看的并不真切……”陈克低头,沉思道。
“这就是你倒霉的地方,这间屋子里的人中,只有你看到过笼子外面,所以我能感受到你的焦虑,你的渴望,还有你的不安。”洛基道。
“我觉得他什么时候都是一副表情,你怎么能看出那么多?”史莱莉问道。
“小姐妹,我活了几千年,上过的男人比你吃的盐都多。表情可以伪装,但眼睛不会骗人。”洛基嘴角微微上扬。
“笼子外面,你指的是现实世界吗?他都告诉我们了。”卢西娜此时道。
“但你们没见过,只是道听途说,所以你们感受不到那种压力。我也感受不到,因为我也没见过。但我见隔着大笼子,看到了许许多多的小笼子。”洛基道。
“那些小笼子,不会恰好有999个吧?”陈克道。
“我可没那个闲情逸致去数,而且有时候光是看看,就觉得要在那些笼子里过活,也不比我们这里轻松。”洛基道。
“那么,我幸运的那部分是什么?”陈克问。
洛基靠在了沙发靠背上,望着陈克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才把身子前倾过来,道:“这些笼子是那个大个子造的,而你现在,里它很近了。想要出笼子,你是能办到的。这就是你幸运的地方。”
“洛基,要出去的法子并不是没有。但你付得起代价吗?”陈克叹气道。
“这就是我目前最不了解的事情,陈先生,你有它一半的伟力,有能力出去,也见过笼子外的情况。为什么现在依然呆在里面,笼子外面有什么?”洛基问道。
“我清楚……你想离开这里,不管是阿斯加德,还是这个世界……但是,笼子外面,什么都没有。”陈克道。
“什么都没有……?”洛基的表情收敛了一些,显得有些疑惑。
“你才和白骑士干了一架,别告诉我你忘了。”卢西娜此时道。
“他坠下了彩虹桥,虚无将吞噬掉他。”洛基道。
“他是笼子外的人,是个神祗。”陈克干脆道。
“不,他不是神祗。”洛基断然道。
“嗯……?”陈克的眼睛不由盯上了洛基的双眼,四目相对,双方都在确认对方的态度。
“他很厉害,但他不是神祗。”洛基又道。
陈克没法判断洛基的说法,因为那一整场战斗,陈克都没有吸收到白骑士的杀气,而且眼底也没有看到任何有关他的信息。
白骑士不属于这个梦。
“陈克,我们是不是搞错了……?”戴安娜看向陈克。
“不会错。我确认是他。”陈克斩钉截铁。
我是阿尔法,我是欧米伽,我要把生命泉的水白白的给地上口渴的人喝……
“那就有意思了……他为什么想被关进笼子?”洛基问道。
洛基或许看到了世界的本质,但她不清楚整个事件的意义。
“他想毁了笼子。”陈克回答。
“为什么?”洛基不解。
“阿斯加德是奥丁对宝石许下的愿望,而这个世界,是一群人用生命许下的愿望。笼子外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它们,它们灭绝了我们,现在,要进笼子里来,再做一次。”陈克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