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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冥神重重哼道:“你这完全就是谬论!我们早已脱离了凡人的范畴,我们是神!作为一个神,却去匹配一个人的天性,真是天大的笑话!”
“唉!我这真是对牛弹琴啊。”孟浩文无奈道:“我才刚刚提到了本源,结果你立马便忘。不错,你现在的确是神,但是,你这神的前身是什么?是人!换句话说,你的本源状态,就是人的状态,而不是神。人和神的区别,那仅仅是实力的高低,而不是天性的贵贱。你如果悟不透这一点,那我们也没有必要打了,因为你根本不可能赢我。”
听了他这番话,冥神眉头紧皱,再次陷入了沉思。
“虽然……我对你的话依旧不是十分赞同,但是,你成功地扰乱了我的心绪。”冥神面无表情道:“你们这次来,不就是想要将自然女神朱莉安娜带走吗?那么,你们成功了。”
说完,他划破一道空间裂缝,从里面抓出一颗半黑半绿的珠子,然后随手抛给了孟浩文。
接住珠子以后,孟浩文仔细一观察,立即惊讶道“邪灵珠?”
冥神摇头道:“现在还算不得邪灵珠,如果你们再晚来一个月左右,朱莉安娜就会变成一颗真正的邪灵珠,然后在某些人类身上附体重生,然后接受我的操控,帮我在人间建立信仰,助我重新恢复巅峰的实力,甚至突破到主宰境界。”
“不得不说,你这种想法真是错的离谱。”孟浩文淡然一笑:“主宰的境界如果可以单纯依靠信仰之力就得意突破的话,在远古时代,我们那么多的同辈高手中,早就不知道有多少人成就了主宰。而你,在那个时候就应该突破了,不是吗?安格斯,冥神?呵呵,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自己的名字?如今,在你的眼里,怕是只有冥神二字,而没有所谓的安格斯吧?”
“逆天,你究竟想表达些什么?不要打哑谜。”冥神皱眉道。
“没有什么哑谜。”孟浩文摇头道:“我的话其实已经非常清楚,你冥神,已经在亿万年的修炼中迷失了自我。你放弃了父母亲赋予你的‘安格斯’三字,你对着凡俗的名字,在很久以前就抛弃了,你把它当成了一种耻辱,不是吗?当然,这不止是你,我曾经也一样,而且比你迷失的更加厉害,以前的我,一直活在杀戮和毁灭之中而无法自拔。如今想来,我得感谢孔家儒圣人,那确实不愧是一大圣者,是他剥离了我的杀戮之心和毁灭之意,将我放到人世间历经无数的轮回,使得我今天终于找回了自我。”
“你……”冥神的眉头立即跳了跳:“逆天,你真的改变了许多。难怪啊,原来你是找回了自我,我先前还在奇怪,为什么你的杀戮和毁灭气息全都跑的不见踪影了,还以为你找到了什么神奇的办法,将它们全都一丝不漏的收敛了起来!逆天,自我……我真的没有了自我吗?但是,我的意志一直坚定如初啊,这难道不是一种矛盾吗?”
“矛盾什么?”孟浩文颇感无语道:“安格斯,你真是迷失的够厉害,居然连意志和自我都混淆不清!意志是什么,那只能算是自我的一部分,是一种驱使自己坚持下去的信念。而自我却绝不单单只有意志,它还包括了七情六欲,包括了悲欢离合,包括生老病死,包括了酸甜苦辣,还包括了你的潜意识,等等等等,举不胜举。但是,你为了成就至高无上的神明或者主宰,你放弃了什么?这点已经很清楚,就不需要我多说了。”
“你说的有些门道……但似乎又有些不对劲。”冥神此时的神情显得有些苦恼,然后接着说:“如果按照你的这种说法,那岂不是说,所有的神明甚至主宰们,他们全都没有了自我,全都迷失了?”
孟浩文摇头道:“不是所有,至少我就知道,当初杀我的孔家儒圣人,他什么都没有失去,而且,我觉得他似乎从中获得了不少目前来说我们还无法领悟的东西。算了,不说这些了,尤其是跟你这家伙说,无异鸡同鸭讲,对牛弹琴,说多全是泪啊。就这样了,我们下次再会吧。”
说着,他招呼了赫则,转身便走。
“诶,等等。”冥神忽然叫道。
孟浩文回头问:“还有什么事?”
冥神没说话,再次划破空间,从里面摄出一具美女尸体来。
“女神殿下!”赫则立即惊叫。
“哎哟。”孟浩文不由抚额道:“安格斯,你这家伙原来还留了一手,我居然没有提前考虑到这一茬,真是失策!”
冥神微笑说:“我这是感谢你给我提点了那么多的东西,我忽然觉得,你的话貌似很有道理。因为,你此刻的状态让我不得不相信,我确实在亿万年的修炼之中失去了很多,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开心的滋味了。
今天听了你说的这些,我这才猛然醒悟到,自己如此辛辛苦苦的修炼究竟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让自己过得更好吗?可惜啊,我的修为越高,结果却失去的越多。原来所谓驱使自己不断变强的意志,如今看来,那何尝又不是一种魔念呢?我估计就是被这种魔念给逐渐侵蚀掉的。”
“嗯,我现在感觉到,原来的老对手真正的回来了,恭喜你,距离主宰的境界已经不远了。”孟浩文十分洒脱的笑了笑。
冥神摇头说:“什么主宰不主宰,无所谓了,能成就成,成不了的话,其实也就这样,日子照常过。逆天,我想跟你将以前的恩怨统统了结掉,不想再将这种无谓的厮杀继续下去了,如何?”
“嗯,求之不得。”孟浩文耸耸肩膀说:“我现在已经没有了杀戮之心和毁灭之意了,恩怨情仇对我来说,真的是一种负担,如果能够少一些负担的话,我当然乐见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