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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翘怔怔的看着苏望:“你刚才说……婚纱?”
“嗯,婚纱!”苏望看她一眼,笑着说:“难道你不想跟我结婚?”
乔翘轻咬了一下嘴唇,红了眼圈,有种想哭的冲动:“可是……”
“可是什么啊可是,你父母那边我去说,所有的事你都不用管,只要安心等着做新娘子就行……诶诶,好好的怎么哭了,至于这么激动么……”
苏望挪动了一下位置,把乔翘搂到怀里,像是哄小孩子一样轻拍着她的身体:“结了婚都哭成这样,将来生孩子不得哭死?”
乔翘听闻,哭的更凶了。
……
一勾清冷的月悬挂在当空,月华的光辉无声的照着这个静谧的世界,还未完全完善好的小区花圃后面有个瘦高的身影在微微晃动,他拿着手机贴在耳边,低声说:“你们谁也不用劝我,这次我非要做了他,是兄弟就帮我把交代你们的事情办了,不是兄弟就当我刚才的话没说……”
这个瘦高身影不是别人,正是趁着乔翘睡熟了跑下楼的苏望,他挂了电话,坐在花圃边的青石板上抽烟,啪嗒一声打火机响了起来,青蓝色的火苗蹿出去老高
指间的香烟还没刚吸到一半,他的手机在漆黑的夜里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号码,划开了手机。
“望子,你交代的事情都给你办妥了,货这两天就能到……不过兄弟归兄弟,买卖归买卖……”
“我明白,钱已经准备好了,你尽管放心。”
这通电话打了没有两分钟就被挂断,苏望抽完烟,在小区外的小超市买了一瓶口香糖,嚼了两颗,待嘴里的烟味没了,他才上了楼。
……
“靠,你这是想害死我啊?”
苏宴被萧慕锦按着肩膀,疼的眼泪横流夏。
她真是不了解萧慕锦脑子的构造,感觉他的脑子构造跟别人不一样,想一出是一出。
前天天不亮就把她拉起来跑步,把她累了个半死还不死心,昨天又让她跟学院里一帮学员练射击,她细皮嫩肉的小手都磨出茧子了,今天说什么她的腿脚太僵硬,要帮她拉筋增加身体柔韧度。
她那天不就是偷吃了他一个鸡腿么,至于这么残害她?
“哥哥哥哥哥,不能向下压了,再压我的腿就要折了!”苏宴带着哭腔说。
“忍忍就好!”萧慕锦不但没有手下留情,反而比之前的力道更大了。
苏宴疼的泪眼花花,叫声一声高过一声,佣人们恍然置身于杀猪现场。
惨叫声持续了十几分钟才停止。
萧慕锦洗了手从洗手间出来,苏宴惨白着脸斜躺在沙发上,脸上挂着未被风干的泪珠,萧慕锦走过去拍了她一下,淡笑着说:“我这是为你好,别人让我给他拉我还不拉呢!”
苏宴朝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狠狠道:“我谢谢你!!”
“是你说的要跟我学散打,身体素质这么差怎么学?你身体先天条件本来就不好,再不增加些辅力恐怕只会半途而废……”
他的话还没说完,手腕上的表滴滴滴的响了起来,他这个表看上去跟普通男款表没什么了不同,萧慕锦却曾臭美的给苏宴夸耀这是一种多功能,必要的时候能杀人,世界上仅有三只的手表。
萧慕锦爱吹擂惯了,苏宴才不相信他。
手表一响,萧慕锦马上站了起来,大步朝外面走。
“诶诶诶,你干嘛去?”苏宴问。
把人弄的半死不活的,扔这就不管了?
萧慕锦回头冲她微微一笑;“给你挣钱去。”
苏宴到现在也不清楚萧慕锦的工作性质,有时候觉得他们明为无国籍警察,确实是在除恶扬善,有时候却有觉得苍鹰跟黄莺都很穷凶极恶,跟一般的黑色组织杀手无异。
苏宴曾经不止一次跟萧慕锦说过,盗亦有道,万不可滥杀无辜,惹来萧慕锦一记不屑却嘲讽的眼神。
“在你心里我就那么不知分寸?”
苏宴平时总骂他爱装,爱显摆,不靠谱其实都只是嘴上说说,萧慕锦才不是不靠谱的男人。
从六年前她见他第一面,她就知道。
阴暗的奢华卧室里,苍鹰端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上,目光阴冷的翻看着一叠刚传真过来的资料,黄莺在他斜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着。
从上次苍鹰打过她一巴掌之后,她跟他就有些不对付,虽然苍鹰后来也做了解释,物质上也做了补偿,但她心里就是不舒服。
此刻,她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我说你什么时候能把窗户上那钢板去掉,这是卧室,不是阴曹地府,弄的这么阴暗,每次来这我都瘆得慌!”
敢这么说苍鹰房间的,除了萧慕锦,这个岛上不会有第二个人。
黄莺感受身受的朝他瞥过去一眼,惴惴的心情变得轻松了许多。
苍鹰轻咳一下,把手中的资料往茶几上一放,不待萧慕锦坐安稳,他就说:“人已到齐,我们开会。”
他的目光朝茶几上的资料扫了一眼,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声音像是从冰水中滤过一样冰冷:“我们这次是桩大买卖,如果能成功完成任务,每个人至少可以分得一个亿!”
“一个亿?”黄莺惊叹一声,“什么大买卖利润竟然这么丰厚?”
苍鹰的目光转向萧慕锦,只见他表情沉静,目光无波,单人一个亿的利润好像在他眼里就是小菜一碟。
“雇主是谁?”他问。
苍鹰略一迟疑道:“是我。”
黄莺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盯着苍鹰:“雇主是你?开什么玩笑?”
从黄莺跟着苍鹰,她就知道他是一个无球无欲的人,别人做任务他也做,别人挣钱他也挣,但是当你问他为什么时,他的眼睛里却透露出一种茫然。
他不知道挣钱除了吃喝还有什么用,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活着。
每个人都有一个奋斗目标,他没有。
他像是行尸走肉一样活着。
“你哪里有那么多的钱?”萧慕锦问。
不等苍鹰回答,黄莺抢白道:“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要对付什么人?”
一个无欲无求的人突然要花很大一笔钱对付一个人这也太奇怪了,他们的仇家虽多,但是出任务时都极其隐秘,而且提前都会跟雇主签订一份不许暴漏他们身份的协议,谁一旦把他们身份泄露出去后果只有死路一条。
因为他们跟雇主是多线联系,有的雇主连他们的面都没见过。
所以可以基本排除苍鹰要对付的人是以往那些仇家的选项。
苍鹰看了黄莺一眼,目光微微晃动,迟疑片刻,拿起茶几上的资料一式两份,往黄莺与萧慕锦一人面前放了一份。
萧慕锦拿起资料,只看了第一页就怔住,他抬眼看向苍鹰,华光内敛,眸色渐冷:“你是不是疯了?”
“盛朗熙?就是H国前任总统盛朗熙么?”黄莺粗略的翻了一下资料,目光亦看向苍鹰:“你对付他干什么,他跟你有仇?”
苍鹰的目光在萧慕锦的脸上停留片刻又转向黄莺,最后闭了闭眼,又睁开,像是负了很大的重量,缓缓的说:“我跟他没仇,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有病!”
萧慕锦把手里的资料愤愤的摔在茶几上,站了起来,瞪了苍鹰一眼,欲要转身离去。
“飞狼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萧慕锦冲过来:“我看你就是闲的没事,非要给自己搞出来些事来,盛朗熙怎么你了你要做掉他?我虽然也不喜……”
“他抢了我的父亲!”苍鹰低低的说。
萧慕锦一下子怔住了。
据他所知苍鹰是在孤儿院长大,成年后因为一些机缘巧合被赫赫有名的杀手孟东成收回徒弟,传授了他一身的本领。
萧慕锦严格意义上也是孟东成的徒弟,即使孟东成最后死在他的手上。
苍鹰比萧慕锦入帮会早,辈分上应该叫苍鹰一声师兄。
跟苍鹰,黄莺一起共事这么多年,他从来不知道苍鹰有个劳什子父亲。
他们三人曾经聚在一起也说过各自的身世,黄莺是从小父母双亡,跟着奶奶生活,老人弱女难免会受人欺负,所以黄莺很小就很野,经常跟当地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年纪轻轻就加入了当地黑社会,在一次帮派的聚会中从一个老大的口中得知了,孟东成这么一号人物,顿时心生向往,羡慕不已。翌日不顾众人与奶奶的反对,便背上行囊踏上了寻访孟东成拜师学艺的征途。
所谓有志者事竟成,黄莺一介女流披荆斩棘,历经重重艰难困苦成了孟东成座下最小的也是唯一的女弟子。
她的目的虽然达到,但是永远的失去了最疼爱她的奶奶,她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说起这些,她总是感慨,有所得就失。
萧慕锦也说自己,说自己的父母的爱情,说父亲如何英雄,说自己当初拜在孟东成门下的初衷其实是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要替天行道斩草除根。
他们互诉衷肠,把最隐私的一面展示给最亲密的小伙伴,唯独苍鹰从来什么也没说过。
萧慕锦一致认为苍鹰以前过的比他们都苦,所以才不忍心提及。
蓦地说自己有个父亲,让萧慕锦与黄莺都很难接受。
萧慕锦蹙眉思索了几秒,脸色大骇,他再次把目光移到苍鹰的脸上,他的脸上虽然有刀疤,但细看之下,竟然真的有几分那人的影子。
“难道你的生父是盛朗熙的军师,六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