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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许霆不去保护莫金然,孤鸿就对她放不下心,眼下就算自己不主动去进攻,那边噬宸国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攻过来了,所以自己绝对不可以离开。
莫金然失去武功,孤鸿就是整个军队的支柱,有他在,所有的士兵心目中就有信仰。普通的士兵们并不知道百年一劫这个传说。他们不会去畏怯,但是战争的时候,他们一定要在心中有一个信仰,否则也不会有那么一句擒贼先擒王了。
正在孤鸿为难之际,秦维石站了出来:“九王爷,属下愿陪同莫将军前往。”
孤鸿,莫金然,许霆一齐望向秦维石,觉得他真是太上道了,这样便打消了所有人的不安与顾忌。
莫金然和秦维石连夜就带着士兵上了路,距地图显示,离萨安城较近的有三个州县。一是京都方向来时路过的灵水县,二是北面的空县镇,三是东北方的五陵城。
按照秦维石所说,三处州县属灵水县较为繁荣,虽然只是一个小小县城,但地处通往京都的要道之上,来往的商客都会入驻,也给灵水县带来了不少的商机。而且灵水县城郊风景秀丽怡人,更是很多文人墨客常有之所。于是,莫金然选择此处去借粮。
一路上,莫金然与秦维石策马并肩而行,身后跟着的士兵一路小跑,并且有两辆空着的运送粮草的大马车随行。因为心系着萨安城的百姓,他们不由加快了速度,累了的士兵就上空马车上轮流休息。
行了两夜一日,终于在凌晨到达了灵水县。虽然大家都疲惫不堪,但是莫金然并不打算浪费任何时间,打发了士兵去客栈休息,自己就和秦维石往衙门去了。衙门此时还没开门,莫金然便拿起打鼓一旁的鼓槌敲了起来。
好半天,才有人骂骂咧咧的来开门,从外面就能听出里面的人很是不耐烦。开了门,凶神恶煞的对着莫金然和秦维石嚷:“你们是谁?这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一边去,等开门了再来。”那来开门的汉子样子迷迷糊糊,明显还没睡醒。
“哼!让你们大人来见我!”莫金然本就疲惫,被他这么一说没了好气。
那人一听来人是个哼家子,便抬起头,揉了揉眼睛,仔细的打量起莫金然和秦维石来。见两人穿着均是不凡,尤其莫金然身上的黑色貂皮,更是金贵之物。心中开始打鼓,究竟该不该进去通报。这时县太爷定是没起床,扰了他少不了挨骂,可是眼前这两位也不像好惹的主,这可如何是好?
“请问你们二位,找我们县太爷可有何事?”
“什么事也轮不到你过问,快去通报即可。”许久没出声的秦维石开口。
“这......我们县太爷此时还不能办公,二位等过了辰时再来吧!”那汉子有些为难的说着。
“这怎么行?我们有重要的事情,不能等了。”见那人不像刚刚那样态度,莫金然也好声好气起来。只见那汉子听罢皱紧了眉头,双手交叉着不停的搓啊搓的,在考虑到底要不要通报,其实重要的不是县太爷还没起床,是县太爷和他屋里的小翠一起还没起床啊!小翠可是县太爷昨儿从翠香楼刚带回来的,新鲜着呢,这要是打扰了他的好事,自己就没好日子过了。
见他如此犹豫,莫金然和秦维石有些不耐烦了,连行了这么久的路就是为了快到这里办事,结果在门口浪费了这么一会儿,这时间还真是让人心疼,从来没有这么珍惜过时间。若是不早早把粮借回去,那军中的将领都反对施粥,百姓就要挨饿的。
虽然整个萨安城都只剩下老弱妇孺,但是也是璨烽王朝的子民,绝对不能让他们活活饿死。而且回去带着米不同来时,士兵要保护粮草不能不睡觉,而且马车也不能供他们轮换休息,这样,起码也要四五天的功夫才能到达萨安城。,这一来一回六七天,真不知萨安城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倒是去不去通报啊?”
“二位还是别为难小的了,等等再来吧!”那汉子说完一溜烟的跑了回去,速度的关起了门,剩下莫金然和秦维石干巴巴的看着关上的大门,心里窝火不已。
“真是该死!”秦维石片刻之后低咒出声:“莫将军,属下这就砸了他这大门。”
“慢着,万万不可,不管怎样,咱们是来借米的,有求于人,定不可这么鲁莽行事。事到如今,就只好等等了。”莫金然按捺下焦躁,不得已的说着。她不想以身份压人,而且这借又不是抢,人家要是不愿了可如何是好?这借米一借至少要借两个月的米粮到朝廷的米运来,不是个小数目,什么时候能还上还不一定,她当然担心他们不借了。
秦维石点点头,他还是比较听莫金然的话的。他是军人,军人有军纪,上头的命令就是要服从。
于是两人在衙门门口,坐在台阶上面,依偎着石墙假寐了起来。
许是太累,没一会儿,莫金然就真的睡着了。秦维石摇摇头,看着熟睡的莫金然有些心疼,当日武功高强呼风唤雨的莫将军竟然变成了这般模样,没有内力相协,也很容易疲惫了。
其实,之前的莫金然在璨烽王朝就是一个神话。她出生之时,因为莫老将军出征在外,萍夫人被其他夫人挤兑,生下她已是艰难。后又因寺庙的和尚说她命不久矣,就被送到了莫行山上由莫行真人抚养,直至十多年后下山才见了自己的爹娘。而她在下山后也创造了一个神话。
那时她小小年纪,就在宫宴中勇擒刺客救了皇上一命。大家当时都以为是她运气好,侥幸赢了刺客。岂料她紧接着又随同莫老将军出征,在战场上大显神威。
回京后,皇上便封了她为将军,从此年迈的莫老将军也再没上过战场,都是有她平定四方。甚至打败了璨烽王朝的不败神将九王爷。那时九王爷大受打击,处处与他做对,时常找她决斗,而她每次都把九王爷打的落花流水,毫不留情。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习惯了,且更加的崇拜起这个外表娇小,却武功高深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