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 舞会请帖(上)

蝶之羽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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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清早凯文便被手机的铃声吵得不得安宁,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踏踏实实安安心心地睡过一个觉了。有些不快地一把抄那个闹人的家伙,随手便往地上一丢,手机电池瞬间摔落出来,闭上了嘴。然而,没过五分钟,床头的电话又叮铃铃地响起来,叫嚣着让人恨不得将其瞬间砸个粉碎,凯文看也不看地用手向电话机猛地一挥,那个聒噪的玩意立即飞了出去,电话线顷刻间脱了节,再次安静了下来。

    然而,这场拉锯战并没有结束,未出十分钟,门外的服务生就开始叮咚叮咚地按起门铃,似乎相当急切的样子,一声接一声,直到凯文无奈地从床上爬起来,黑着脸愤怒地将门打开,想看看是那个有人心没人性分的家伙一大清早让自己不得安宁,却不料门外只剩下一台录音式电话机,正不断地重复着同样一句话——

    “我是嫣然,你最好赶紧过来一趟,林岚出事了!”

    原本一肚子怒火的凯文,顿时间只能无奈地重重叹了口气;好吧,他承认这事的确挺紧急的,自己不应该因为想偷回懒,而发那么大的脾气伤及无辜,虽然他现在还是想将那个把电话放在自己门口的服务生大卸八块以消心底不快之火。

    随便套了两件外出的衣服,留了个言从门缝塞进梦梵的房间,凯文急匆匆地下了楼直奔醉香楼而去。因为有上次造访的经验,他直接通过瞬移溜进了醉香楼的侧门到了林岚所在的客房,然而推开门的瞬间顿时愣在了原地,一阵目瞪口呆,嘴角抽搐着有立即将嫣然暴打一顿的冲动——对方所谓的“出事了”,居然指的是林岚急速恢复到已能下床走动的地步。

    没料到凯文会来的林岚转过身,露出了无比灿烂的笑容,虽然她的人看上去依旧有些瘦削,但是气色不错。反应及时的凯文立即收起了自己对嫣然那个骗子的愤怒,一边以最和善的微笑祝贺着她的恢复,一边在心底无奈自叹。

    好吧,这场赌局算是嫣然完胜了,显然那碗血起到了出乎意料的作用,救活了林岚的同时,他也顺利保住了醉香楼免遭“立即被砸”的魔咒。不过这样一来,梦梵的真实身份便也暴露无遗了,至少嫣然会通过这次试验的成功坚信这一点,倘若对方在此事上继续纠缠,那么就必须提早摊牌,他可不想再给自己制造个危险的“戴蜜雪”出来。

    “凯文,”林岚突然间平复了激动的情绪,有些犹豫地说道,“我想请求你一件事情,你也知道,我很少向你要求什么的……但是这件事情对我而言非常重要。不过我又担心真正说出这个请求,或许会让你产生我对你不忠的感觉——我发誓,我会永远将身为创造者的你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若是不说我又担心会就此错过机会,所以……”

    “到底是什么事你就赶快说吧,再在这里绕弯子我什么事都不答应了。”凯文微微扶额对林岚语无伦次的表达表示伤不起,难道这次中毒毒的连语言表达能力都出了问题?他最终决定以警告的方式,结束对方这一段毫无用处、充满着猜想和自我矛盾的开场白。

    “我……我想暂且留在醉香楼,”林岚急切而大声地说道,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鼓足了所有的勇气一般,“我想再呆在嫣然身边一段时间,可以吗?”

    “只要你自己乐意,加之嫣然同意,我倒是没什么太大意见。”凯文毫不迟疑地回答道,仿佛这是个全然不需要思考的问题,显然林岚之前所有的担忧都是多虑了。不过,凯文的话并没有到此结束,他瞬间换作恳求的语气说道:“我倒是有事需要你帮忙,你能不能帮我略微留心一下嫣然,他似乎认为梦梵有着什么特殊的身份,并且对此深信不疑,我怕他出去瞎说给大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你也知道我刚找回梦梵,不想她再掺和进什么血族的欲望和纷争之中。”

    “你是想让我到醉香楼当内奸?”林岚嘴角微微上扬,毫不客气地捅破了窗户纸,玩味地看着凯文的脸色变得难堪起来;不过她并有责备对方的意思,而是坦诚地拍拍对方肩膀说道,“我接受就是,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办好的,你放心好了,有什么情况我绝对第一时间通知你。”

    有这样的承诺,凯文也不好再说什么,叮嘱了几句有的没得,便折回醉香楼正门找到了在如云美女中招呼客人的嫣然,“传达”了林岚的意思,对方居然二话没说地答应了,并找来主管给林岚安排正式住处和职务,不由得让原本准备大费口舌的凯文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林岚的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了,如今是时候带着梦梵和被小飞侠控制着的卡咕咚返程回校了,话说回来,他还挺怀念那段学校时光的。可他刚一回到宾馆,正在收拾早餐餐盘的梦梵就递给他一张深红色的邀请函,封蜡上的蝙蝠标志立即让他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样子仿佛吞下去半只蟑螂一般,努力平复这自己的情绪向对方询问道:“这个东西是谁给你的?”

    “有什么问题吗?”梦梵抽了张餐巾纸擦了擦指尖的油,有些疑惑地问道,“是服务生连同早餐一起送过来的,据他解释说,邀请函是早些时候一个黑衣男子转交来的,并嘱咐说务必将其带到。”

    凯文有些苦恼地徒然坐在了沙发上,看着手上邀请函里的内容,恍若头痛般地扶额解释道:“那个黑衣男子给我们带来的可不仅仅是张简单的邀请函,而且还是个无比巨大的麻烦——血族族长不仅要求我务必参加这次族内的舞会,并且点名道姓地要求必须带你去,否则就以不服从族长之令而受罚,语气相当强硬。与其说这是一张邀请函,倒不如说是借此传达一条不容反抗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