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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金柯眸中立刻染上了恨意,都是这个女人,这个歹毒的女人,就是她,将军府中的林二小姐不过是一样喜欢着太子爷,太子爷亦同那林二小姐见过一次面,这冷蔓言就恶毒到派人**了林二小姐,至那林二小姐上吊身亡!更过分更歹毒的是,太子爷拒绝了皇上的赐婚,这冷蔓言竟就剁了太子爷的一根手指……
红衣也认了出来,相信冷蔓言这般骇人的模样,没有多少个人记不住。
金柯和红衣都是太子爷身边最得力的助手,如今见了一个对自己主子百般纠缠的歹毒女子,如何没有恨!
就算今夜的冷蔓言与往日似乎有所不同,但这女人,就是冷蔓言,那个歹毒到人神共愤的冷蔓言,他们都恨不得将冷蔓言杀之而后快!
红衣手中握紧了匕首,就要冲上前去,金柯按住她,低声道,“一刀要紧,不要和她纠缠。”
金柯眼眸中是深深的压抑住的恨意,他虽然极恨这个冷蔓言,但如今还是一刀的性命要紧,这等女人,没必要与他们多加纠缠下去。
红衣按下心头的那股子恨意,点点头,和金柯一并扶起一刀,就要离开。
冷蔓言双手环胸,冷眼扫过三人,见金柯和红衣满脸的恨意,有些不明就里,难道,这两人是认识她的?或者正确的说话是,这两人认识这幅躯壳的主人的身份?
莫非,她附身到了一个人尽皆知的恶人身上,所以这两人才如此恨她?
冷蔓言视线冷然的落在那昏迷过去的男子身上,见他大动脉上有一道三寸长的伤口,那伤口极深,流了许多血,那人面色苍白,大概是失血过多,生命垂危了。
“冷蔓言,让开!”红衣见冷蔓言竟看着一刀,以为她又动了什么歹毒的心思,冷冷一喝,瞪她几眼。
“你们若不想要这人死,奉劝你们还是不要动他。”冷蔓言淡淡的挑眉,看着那一刀奄奄一息的模样,知道以他这样的情况,若是再移动,恐怕会因为牵动大动脉的伤口而再流血,看他的情况,再留血,恐怕就小命不保了。
“你说什么!”红衣以为冷蔓言是在威胁他们,以为她想要伤害一刀,语气不由的也冲了起来。
冷蔓言对这样的态度,十分不解,他们看来应该是认识自己的吧,但这态度,却极为仇恨,她一个女子突然出现在这深山野林之中,显然是被弃尸荒野了,那么,这三人,难道就是杀了‘她’的凶手吗?
不,不像。
冷蔓言在心中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她虽然不明就里,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但可以肯定的是,自己身上并没有外伤,自己约莫是被毒死或者窒息而死的,而这三人看来就是有武艺之人,若想杀她,直接明刀明枪即刻,再者方才她向他们借匕首之时,似乎还没有认出来她,这会似乎认出来了,才会对她有如此仇恨的表情罢了。
或许,他们会告诉她是谁?
“我只知道你们这位兄弟出血过多,如果不立刻止血缝住伤口,他挨不了多久。”冷蔓言如实所说,她曾是组织里最出色的的医疗人员,就算在这种科技落后的野外,她也完全有能力将这个人医好。
“冷蔓言,别装出懂的样子来!”红衣冷哼一声,对着突然改变的冷蔓言依然是没有半分好感,印象中的冷蔓言根本就是个骄纵跋扈的草包,什么都不会,只有一颗心极为狠毒。
听到‘冷蔓言’三个字,冷蔓言心中微动,凤眸一敛,原来这幅身体的主人亦有着和她一样的名字,那这穿越并非偶然吗?
“若我说,我可以救他,你们信吗?”冷蔓言敛眸,眼神落在金柯身上,她看得出来,这里金柯最能说得上话,也最为冷静,这个女子似乎对她仇恨得很,且,毫不掩饰。
金柯闻言,眼神有一刻的松懈,他下意识是不信的,可他也知道,一刀恐怕没有命带回太子府了,他们对此又束手无策,他们能做的,只能看着一刀失血过多而死,相反的,若是冷蔓言万一说的是有可能的,那么一刀还能捡回一命。
金柯望着眼前的女子,觉得熟悉又陌生,这张脸他们记得深切,可这样的眼神,他却未曾在冷蔓言身上看到过,此时的冷蔓言,镇定自若,眼神中带着淡淡的傲气,嘴角处勾着一抹风轻云淡的笑容,似乎一切都运筹帷幄,难不倒她般。
莫名的,金柯相信眼前的冷蔓言。
金柯沉默半响后,望着冷蔓言,带着点恳求的语气说道,“冷三小姐,请你救救一刀。”
“金柯,你说什么呢!”红衣不可置信的看着金柯,这金柯不是也知道冷蔓言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怎么还敢把一刀交给冷蔓言来救啊,他疯了吗!
“红衣。”金柯沉声低喝,眼神中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反对的威信,他向来是三人的头,他意已决,红衣也不敢再多言。
冷蔓言不理会红衣,她赞赏的看了一眼金柯,这男人看起来不过二十余岁,做事倒是稳重,做事果断,是个男人。
她没有回答金柯,直接以行动来代替她的回答,冷蔓言卷起脏兮兮的白色袖子,自己一边走到溪边,一边吩咐道,“将他搬到溪边,我需要针线和酒,火,可以立刻准备到吗?”
金柯对这要求虽然有些奇怪,但只沉默了半刻,便望了一眼红衣,立刻应道,“可以。”
红衣轻哼一声,有些不满,但金柯既然如此决定了,她也唯有尊重,便也只有一道和金柯将一道小心翼翼的抬到了溪边。
“你随身携带针线?倒是奇怪。”冷蔓言洗干净了手,她还以为怎么的也需要准备时间,没想到立刻就有,一个大男人身上的带着针线,真是有些奇怪。
金柯摇摇头,一脸正色的解释道,“不,是红衣的武器,就是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