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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说话的,是施家的族长施琅,施琅告诉自己的事情,是关于自己的师叔司空良的。
挂掉电话,甄子贤的目光也落在了对面的君首山身上,直看得君首山的头皮发麻,浑身都觉得有些发凉,一旁的孟博林看到这个情形忍不住说道,“子贤,发生什么事情了,和君山有关?”
甄子贤这才回过神来,郑重的点点头,目光再次转向君首山,“君老,我想请问一下,你认识不认识司空良?”
“你是怎么知道我师爷的?”君首山也有些抗不这甄子贤的这种眼神,顿时从座椅上站起来,心中的感觉甚至可以用惊骇来形容。
“司空良是你的师爷?”甄子贤没有想到,面前的君首山居然是自己师叔的徒孙,这个关系,是不是要再确认一下,想到这个问题,甄子贤很是认真的说道,“君老,这个可不是在开玩笑,如果你说司空良是你的师爷,那你师傅是谁?你的师爷有没有别的同门师兄弟,还请君老能够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甄子贤问到这个份上,孟博林也已经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出现这么离奇古怪的举动,当即也跟着甄子贤的话头问道,“首山,也是啊,我还从来没有问过关于你师门的事情,说起来我也有些好奇啊!”
“子贤,你问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能不能说得清楚一些,我让我能够接受你现在的这种鲁莽行为!”君首山对自己的师傅和师爷,是发自内心的尊重,甄子贤这种一连串的追问,让君首山的心中也感到有些接受不了。
一旁的施若涵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被甄子贤用一种十分凌厉的眼神给顶了回去。显然甄子贤不想让她插嘴说刚才那个电话里的内容。施若涵悻悻的缩了缩脖子,乖乖坐回自己的位置。唯独感到有些无所适从的,是葛青,她和在场的这几位的关系说不上远,却也算不上近,不过出于好奇,葛青也没有见机回避,而是静静的挨在施若涵的身边,也想多了解一些关于这位医学泰斗的神秘背景。
既然君首山的师门背景就连自己的师兄都不知道,那现在他出现这种慌乱而强硬的样子,就可以理解了。不过现在甄子贤关心的不是君首山的心情问题,而是君首山的师门,看到君首山这种忿忿的模样,甄子贤忽然笑了下,“君老,都怪我太着急想要知道你的身份,你还是请坐下来,我们慢慢细谈吧!”
君首山摇了摇头,“子贤,你是什么样的人,虽然我们接触时间不是太长,但是对于你的为人我还是很清楚的,所以你跟我说实话,打问我师门的事情有什么目的?”
甄子贤皱着眉头思虑了好一会儿,“君老,这么和你讲吧,刚才我接到施家的一个电话,你的那位师爷就曾经去施家行医,行医的手段和方法,我在去施家治疗一个病人的时候,就已经听说过了,只不过到现在刚刚知道你和那位司空良是这个关系,所以我心里有一个猜测,我和孟博林师兄,应该和你的师门也有一些联系!”
听到甄子贤说出这个消息,君首山愣住了,孟博林也惊呆了。酒席上一时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静寂状态,过了好一会儿,君首山这才侧头对他的司机说道,“小康,你先回避一下,我要和子贤说一些事情。”
事情涉及到君首山和孟博林两位泰斗师门的问题,就不是留外人在场就能够说得出来的了。君首山刚把司机小康支走,孟博林也发话了,“若涵,你和小葛也回避一下吧。”
甄子贤一笑,回过头轻声吩咐了小强几句,小强点头,站起身离开席上。
最后两个女孩也有些不舍的结伴离开,甄子贤这才起身将包厢门上的帘子放下来。等甄子贤回到席上,君首山就再也忍不住了,语气里有些急切的问道,“子贤,你刚才说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说你的师门和我的师门可能有联系,这是不是真的?”
甄子贤点点头,一想到自己的恩师,甄子贤就有种莫名的情感从心中升起,那种一同生活了十几年的感情,是任何事情都不能够取代得了的。现在见君首山还是有些怀疑,甄子贤忽然轻轻一笑,“君老,不是可能,是千真万确,而且我和孟博林师兄,还要称那位司空良一声师叔!”
“啊!”君首山的脸色一变,眼睛在甄子贤和孟博林的身上来回走了十几遍,这才无比震惊的问道,“你是陆翌晨师爷的弟子?”
甄子贤这是第一次听到关于恩师的名号,自己追随老师十几载,却从来没有打听出老师的姓名,问及那些山野间的村民,也都是一句老神仙作为答复,自己也曾经偶尔借着机会问过,都被老头呵呵笑着一带而过,却从来没有透露过半点。
现在得知自己恩师的姓名,心里自然是要牢牢的记住,不过甄子贤现在也产生了一个疑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师傅名讳的?”
君首山苦笑着叹了一声,神情忽然间就像回到了过去,“当初我小的时候,就跟随师爷学过医术,只不过师爷只教给了我一手银针的绝技,就离开我老师的住处,四处云游去了,不过在教我针灸术的时候,也是偶尔提及过几次,他现在最思念的,还是他的师兄陆翌晨,也就是您的师傅!”
君首山对甄子贤的语气马上变成了尊称,如果甄子贤是陆翌晨的弟子,那他还药尊称甄子贤一声师叔,即便是甄子贤的年龄比他大的太多,也不能破了这个师门规矩的。
甄子贤也听出了君首山对自己称呼的改变,心里忽然一动,将已经丢进须弥戒指中的那块雕刻着药门徽记的铜牌取出来,轻轻放在了桌上,“如此说,那你也应该算是药门的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