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当面反目

讳岩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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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暗中谋算徐五企图套出濮阳之战详情,袁康被袁尚擒入狱中。

    监牢上下袁尚多有打,此事竟瞒过了袁绍。

    牢房内,披头散发的袁康坐在杂草上。

    他面如死灰,双眸已无神采。

    当初因董晴一事入狱,尚有袁旭从中打,将他救了出去。

    如今袁旭身在仓亭,袁绍又不知他被下狱,邺城之内竟无他可依托之人!

    “四公子!”正不知命运将会如何,袁康耳边传来一声轻唤。

    循声看过去,袁康发现他的牢房外不知何时站了个看守。

    看守低着头,见他看过来,压低声音道:“四公子,请近前话。”

    “阁下莫非是来杀某?”袁康并未立刻上前,而是警觉的问道。

    “若要杀四公子,只须稍稍使些手段,我等乃是奉命营救!”

    “奉命?”

    “五公子之命!”

    看守提起袁旭,袁康眼睛一亮,连忙起身到了近前。

    他还没来及话,看守已声提醒道:“四公子噤声,此处非攀谈之地!”

    左右看了看,见无他人,袁康问道:“显歆怎知某落难?”

    五公子只有一句话,看守道:“四兄落难,为兄弟者决不可袖手旁观!”

    简单的一句话,听在此时的袁康耳中,竟如一股暖流涌入心田。

    他瞬间有了种念头。

    追随袁旭,即便用性命去拼,也是值了!

    至少在他落难之时。袁旭绝不会将他舍弃!

    眼眶中蕴着泪光,袁康道:“有劳阁下。显歆情义,某之死不忘!”

    “公子保重。我等自在暗中保护!”看守丢下一句,转身离去。

    袁康也没指望他会当时营救。

    目送他离去的背影,袁康死灰般的眸子又焕发出神采。

    离开监牢,看守到正门外与一个看似平民的汉子了几¥□¥□¥□¥□,m.△.c≥om句。

    汉子半句话也没多,转身走了。

    邺城街市,一户民宅。

    假扮平民入城的马飞端坐屋内。

    几名夜刺占据房间各个角落,其中一人正通过窗口向外张望。

    “来了!”侧身一旁,站在窗口的夜刺声了一句。

    马飞使个眼色,另一名夜刺将房门打开。

    从门外闪进一个人影。

    此人正是在监牢外听看守话的汉子。

    “将军!”拱手行礼。此人道:“四公子身在监牢,袁尚暂未为难,不知有何深意。”

    “可有与之接洽?”马飞问道。

    “监牢内应已是见了四公子。”汉子回道:“也已告知他暗中有人保护。”

    “邺城非公子地头,到处都是袁尚、袁熙眼线。”马飞吩咐众人:“心行事!”

    夜刺纷纷应了,陆续走出房间。

    留在屋内的,除了马飞只有一名夜刺。

    待到众人离去,留下的夜刺声道:“我等就在邺城,袁尚、袁熙并无防备,取他二人头颅如探囊取物。不知公子因何不肯下手!”

    “兄弟如手足!”马飞道:“手足生了疥疮,莫非忍心砍去?”

    夜刺没再话,脸上却流露出一丝不忿。

    袁尚、袁熙屡次暗算袁旭,濮阳一战甚至险些得手。

    袁旭虽有应对。却始终没有痛下杀手。

    即便不忍取他二人性命,至少也应让他们知道,他们的人头随时会摆在袁旭的桌上。

    “四公子在邺城势力。一夜之间竟被扫了个精光!”站在窗口,马飞道:“可见袁尚对他早有相疑之心!”

    “将军是……”

    “他投了公子。自以为天衣无缝,恐怕早被袁尚看出!”马飞道:“邺城的水很深啊!”

    马飞面露凝重。与他同屋的夜刺也不敢有半松懈。

    出门去的几个人,有的四处寻找还忠于袁康之人,有的则暗中采集证据,待到可营救袁康之时,一并用来对付袁尚。

    见了看守,袁康心情大好。

    坐在草垫上,他竟哼起了区。

    “显庸好雅兴!”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随后一个声音飘进袁康耳中。

    回头看去,袁康发现站在牢房外的竟是袁尚!

    “你来作甚?”眉头一拧,袁康没好气的问道。

    他与袁尚已经反目,虽是兄弟,也无须太过恭谨。

    依附了袁旭,注定要和袁尚走在对立的一面。

    与其卑躬屈膝,倒不如像个人一样,挺直了腰杆站着。

    “显庸前些日子,整日茶饭不思,为兄很是担心。”袁尚道:“特意前来探视,见汝颇有兴致,也是放心不少!”

    “有劳三兄挂念!”袁康冷冷一笑:“只不知欲要将某关到何时?”

    “除探视显庸,某还有几个问题想不通透。”袁尚并未回答,反而问道:“显庸可否作答?”

    “知无不言!”已是反目,袁康也无须遮掩。

    “汝何时与显歆暗中通联?”袁尚问道:“又因何叛某归他?”

    “叛?”袁康嘲讽的一笑:“当日三兄有意弃某,若叛字,应是三兄叛某,而非某叛三兄!”

    袁尚脸色顿时难看了一下。

    凝视袁康,他冷冰冰的道:“即便如此,往日某待汝也是不薄!”

    “是不薄!”袁康道:“三兄令某暗中拦截显歆,行手足相残之事,自是不薄!当日若非显歆,某早已人头落地,一个叛字,安敢担当?”

    “原来是显歆!”袁尚阴沉沉的一笑:“显庸如此,真可逃出生天?”

    “生将如何,死又怎样?”袁康道:“某追随三兄之时,乃视三兄为长,不想竟被当成一条狗使唤!有用之时可予两块肉骨头,无用之时,便是三兄釜中烹煮的肉羹!自随了显歆,某才像个人一样活着!”

    “人?”袁尚咧嘴一笑,蔑视的道:“区区庶子也敢枉称为人?自汝出了娘胎,已注定只是一条狗!袁家可舍可留的一条狗!”

    “纵然是狗,某也要活出个人样!”袁康冷然道:“绝不似三兄一般,虽有人形,却做些手足相残、猪狗不如之事!”

    袁康直言撞,袁尚阴冷的一笑。

    他没再多,也不屑于多。

    在他眼中,袁康早已是个死人!

    与一个死人争口舌之利,无非是在耗费心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