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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祁涵醒来大约半小时,舒冉才迷糊睁开眼睛,望向祁涵的秀眸惺惺忪忪“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啊?”舒冉用力眨了下眼睛,迷茫的摇摇头,然后对祁涵展开一抹笑容“我没有不舒服。”
“是吗?”祁涵轻扯舒冉的脸庞“还记得昨晚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吗?”
“我”舒冉刚想开口,突然症了一下,不好意思的敛眉低头,直到把脸沉进祁涵的怀里“对不起。”
“就这样?”
“啊?”
“啧啧,”祁涵从床上坐起身来,没好气道“我刚才还以为你要钻进去给我那啥,原来又只是说句对不起啊。”
“我,”舒冉连忙扑抱着祁涵的窄腰“涵哥想的话,我现在就可以。”
“哎”明知道舒冉现在还怵着他,他就不能改了这调戏他的毛病“赶紧起来了,若是让裴炎一家子等着我们开席,可就不好了。”
话虽这么说,从昨天,到今天,祁涵都舍不得叫醒熟睡中的舒冉。
疼一个人疼到骨子里的感觉是什么,就是所有人都说你骄纵了他,而你却仍然觉得,你所做的,远远不够。
祁涵从高高在上的饲主,到平起平坐的恋人,再如今,他总想把舒冉举高在他头顶,让舒冉俯视他、主宰他,欺负也行。
祁涵到k城来,还是有工作要忙的,否则不会在k城地皮大涨价的年底之际特地跑来一趟。
裴青安在海地北区经济圈的腹心位置弄了一块地,打算与家知名建筑公司合伙开发商业楼。
对方精于算计,又不是推心置腹的伙计,所以裴青安这次让祁涵带了评估师和精算专家过来,然后让祁涵看下大楼的设计格局有无纰漏,毕竟祁涵可算得上一流的建筑师。
虽然多日前,关于这块地的详细资料已经发到祁涵手中,并已经研究探讨过,不过为保更加精确,他还是决定带人去看一下土地位置、规模,尤其是周遭环境。
还没有开始打桩的工地,自然没有危险可言,但是深冬时节,外面天气阴沉,寒风刺骨,祁涵自是不忍带舒冉出去受罪。
于是早饭过后,他哄慰了舒冉一会,并交代石雨好好照看他,这才与裴炎、唐景一起出了门。
“涵哥。”祁涵一进门,舒冉就跑来他面前,他身后是随之进门的唐景和裴炎,以至于舒冉不好意思向前拥抱。
“嗯。”祁涵对舒冉温和一笑,褪去尽染风寒的羊绒大衣,递给候在一旁的佣人,却见舒冉连忙蹲下身来,想要给他换鞋子,他连忙把人给提了起来“小冉,来,先让为夫亲一个。”
“嗯。”祁涵的唇瓣也有些冷意,舒冉伸出温暖的舌尖轻轻在上面舔舐,直到那两片冰冷变得火热,他才红着脸收回。
一吻落幕,祁涵不及舒冉反应就蹲身快速换了鞋子,在家里偶尔让舒冉为他服务也就算了,但是在外面,他要让舒冉恃宠而骄。
像祁涵这类人,根本无需在意别人对他的评价,他们更需要的是面子,然而祁涵就是要让所有人看到,他如何骄纵他的舒冉,也让他们知道,谁才是他们最得罪不起的人。
而做自然比说的效果要强烈百倍。
“吆,哥哥,祁涵,你们今天出门了?”刚起床下楼的裴若双,穿着浅色法兰绒睡衣,头发乱的像鸡窝,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来。
“嗯,请祁涵去看看北区那块地皮。”唐景道。
“讨厌!”裴若双翻了个白眼“早知道我就不睡大头觉了,大魔头们不在家,独留两只小受受的好时机我竟然没把握住。”
“裴若双!”石雨推开搂住他蹭鼻子的裴炎,炸毛的撸起袖子,一把抓住裴若双的长头发“看我不收拾你。”
“嫂嫂,我这头发没有一个月没洗,也起码有一星期了,这两天还怪痒痒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长虱子了”
“啊啊啊啊啊!”“宝贝,上午都干了什么?”祁涵搂住舒冉的纤腰走去餐桌,他低头前看下时间,十二点三十九分。
“华姨让石雨哥教她画画,我也学了。”
“是吗,我去看看宝贝画的如何。”
“还是算了吧,很很丑的。”舒冉不好意思拉住祁涵的手。
“裴叔,华姨,你们先开动,我先去看看小冉画的画。”祁涵不由分说的拉着舒冉的细腕走进书房。
是他喂养的不够好吗,他的小冉怎么还是这么纤瘦。
一推门进去,四展画架对应着门并排摆放,对面铺了红色绸缎布的桌案上摆放的一盆盛开正浓的兰花,除了其中一展画架上摆放的是石膏素描画,就是三幅水平相差颇大的兰花绘。
祁涵很容易就找到了哪副是舒冉所画——当然是画的最闪眼的那一副,之所以闪眼,是因为和其他两幅兰花绘都不一样。
很不一样!
画风迥异!
兰花自有空谷幽兰花中君子之称,然而那副画的四不像的盆花右侧,却用签字笔写着十个娟秀绝妙的字:镜破不改光,兰死不改香。
另外两幅也分别提了字,这应该是石雨的要求,不过祁涵无心于其他两幅比舒冉美了上百倍的画幅,他轻手取下排夹,拿起画板上的素描纸,抚摸上面刚柔并济的字迹,柔情的就像是在抚摸舒冉的肌肤。
‘镜破不改光,兰死不改香’的本意是镜子虽破,光照不改,兰花即死香气仍在。
而如今,舒冉的写下这句话,又何尝不是在表达他对他忠贞不渝的本心呢。祁涵轻笑着移开画纸上的夹子,然后把画幅卷了起来。
“小冉,去剪一截丝带,”祁涵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卷两指宽的红丝带“我要把这幅画带回去。”
“呃好。”舒冉脸红了一下,乖巧的走到桌案前拿起剪刀和带卷“涵哥,要多长?”
祁涵勾唇邪笑:“和我进你的那根一样长。”
“!”舒冉颤抖的扯开带卷,最后抖颤的拿着剪刀,剪了个——十厘米。
十厘米!十厘米
不要问祁涵此刻的脸色有多黑,就像冬天没有星星的夜里
祁涵当时没发飙,但他可是出了名的记仇神君,尤其是这种奇耻大辱。
从走出画室,到餐厅吃饭,再到和裴青安进去书房谈公事之前,祁涵对舒冉都表现出了比以往更甚的温柔。
但是,较与经验,舒冉知道,这一切都是——暴风雨的前骤。
地皮的合作方案从表面上看,似乎没什么破绽,但经不起祁涵的仔细推敲,今天他又去亲自勘察了现场,发现周遭都是被炒成天价的商业楼,让他更加确定对方的工于心计。
这场合作是从今年年初开始洽谈,以当时来说,裴家并不算吃亏,可对方是老字号建筑公司,很清楚北区作为日益兴起的商业中心,又有政府扶持,今年和明年一定会暴涨。
合同虽有合作方面,但也有买卖方,所以按照目前北区的土地评估价值,裴青安就已经折损近五个亿的利润。
尤其对方一出手就这么老谋深算,那么后期的合作,裴家并没有这方面的硬将,吃亏是必然的。
最后,祁涵让裴青安暂时搁置这项合作,对方既然看准了这块地皮,必然会修改原定方案以表诚意,但是——他是个商人,他要考虑如何吸纳这块地的最大利润。
一番长谈,众人对祁涵的能力更是佩服的无以复加,连一向刚愎自用的裴青安都一脸的敬佩。
从书房走出来的时候,裴若双正抱着舒冉的手臂,吧啦吧啦的问个不停。
“你老公丁丁有多长,都说做同性恋里攻的比异性恋男人的还长”
“好吧,那说说你们一晚上做几次行了吧?”
“不想说啊,那说说下一个问题,做的时候你爽不爽,疼不疼,你老公温不温柔”
路语华刚起身去接电话了,裴若双刚找到机会,就见祁涵两手插在裤兜里,站在她和舒冉面前瞪着她,这才不情不愿的放下八爪鱼“真讨厌。”
“怎么不回答若双,”祁涵慵懒的躺进沙发里,勾住舒冉的脖子附在他耳边“你老公十厘米,怕说出来丢你人?”
“涵哥。”舒冉讨好的亲吻祁涵的脸庞,却被走来的路语华逮个正着,连忙逃到一旁。
“这是我给你母亲弄得营养粉,”路语华身后的佣人把用精美绿色编织袋装好的营养粉放到桌面上,路语华才把手中的方木盒子放到祁涵面前“这是你伯父专一从d国弄回来的烟叶。”
“d国?”
“一个岛屿小国,种的全是这个,听伙计说这东西在那里便宜的很,但味道却比古巴的还纯,”裴青安虽比祁超年纪大,但他没有祁超有远见,也不爱费脑子,所以以前在红帮,多是听祁超的“我给老祁也备了几盒,他应该喜欢,就是麻烦了点,你尝尝。”
祁涵打开木盒,才知道麻烦是什么意思,里面是纯烟丝和烟纸,也就是说要自己动手卷,但是扑鼻而来的烟丝的香味,确实是之前吸得任何一款都无法比拟的,祁涵用指捏起烟丝凑近鼻子闻了闻“确实是极品,尝一个。”
“我涵哥,我给您卷。”舒冉连忙讨好的拿起里面的烟纸,悲催的是连烟卷纸都要自己剪切“涵、涵哥剪多长。”
悲催tot,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嗯哼,”祁涵盯着舒冉的眼眸幽眀的像狼,嘴角扬起的枭笑更是骇人,他把指尖的烟丝揉碎洒进小木箱“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我进去的时候有多长?”
“!”舒冉脸烧的酸疼,低着头,颤颤巍巍的拉开烟纸卷,然后在足够长的地方,对折,撕下。
“我说”平时里最愚蠢的孔赤虎,却有双超级辨黄眼“小冉啊,老大真有这么长?”
“呃。”舒冉抖了下,他们都听不懂、听不懂、听不懂,他只要缄口不言,就好了。
“哎吆吆,这可得有三十厘米呀。”孔赤虎不怕死,还有个更不怕死的大腐女裴若双“真要是这长度,小冉,祁老大顶的你胃疼不疼?”
“噗!”路语华去厨房看参汤了,最后一个听明白的裴青安把刚喝的茶全都吐出来了,戾着眼睛警告唐景管管自己的老婆。
“小冉,你这是,”祁涵翘高二郎腿,老神在在的佞笑“在侮辱我顶不到你的胃?”
“”舒冉浑身都打起了颤,对于祁涵的话,他不敢不答“补、补刚刚短缺的十厘米。”
“你可,真够本事的。”
“涵哥”舒冉捏着剪长了的烟纸颤抖不已,最后抿着唇委屈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在画室,我、我差点剪到手指”
“什么!”
祁涵一听,顾不得刚才的腹黑阎王形象,连忙握住舒冉的手拉到自己面前“有没有伤着?”
“没有。”舒冉轻轻地摇头,眼尾还有被祁涵逼得羞臊至极的眼泪。
“对不起,对不起。”祁涵突然想起他调戏舒冉时,舒冉还手拿利剪,明知舒冉容易害羞,羞怕的时候就会颤抖,万一在画室里伤着了,那可真有他后悔的“不欺负了,下次再也不这么欺负你了。”
“我没关系。”舒冉在祁涵怀中闷闷的开口“就是,能不能只在我们单独的时候”总是这样在大庭广众下,有好几次的心都快要跳出胸腔了,他倒不是害怕难受,他害怕万一在外面犯了病,给祁涵添麻烦。
“嗯,对不起,宝贝。”祁涵吻吻舒冉的额前发“我带你去泡温泉好不好?”
“我听涵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