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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开。”
微眯着眼,张舒曼冷声轻喝。
“不,你必须留下来,给仙仙诊治。要是治不好,出了问题,县令大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寒意,封琴音有一瞬的惊慌。不过死鸭子嘴硬,怎么甘心在敌人面前服软。咬咬牙,狠狠的瞪了张舒曼一眼,不死心的挑衅。
“琴音,别闹。”
望着有些诡异的张舒曼,封士洋直觉的感觉不妥。看到自家妹妹大胆的上前撞拦人,吓的额头都冒了身冷汗。要是对方一个不爽,也踹琴音一脚,就张舒曼那可怕的速度,恐怕他也拦不住。
到时,吃亏的还是琴音。
最重要的是,封士洋知道自己妹妹有多善妒。这事,恐怕是十有**,就是琴音这丫头教唆了朱仙仙。
眼底闪过一抹失望,女大十八变。有了心上人的女人真是可怕,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只要跟王兄的事有关,善妒的连封士洋都觉得不可思议。暗忖着,这以后他要是娶了个跟琴音一个的女人为妻,岂不是天下大乱。
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望着死性不改的封琴音,封士洋眼底忍不住闪过一抹淡淡的疏离。
或许,他真的不该太宠她,让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哥,别拉我,我要给仙仙讨回公道。”
甩开封士洋的手,封琴音固执的依旧以为自己占理的一方。
张舒曼似笑非笑的睨了眼拦着她去的封琴音,眼底飞快的掠过一道精芒。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女人真是学不乖。伤疤好了就忘记了痛,竟然敢唆使人来对付她。真是好大的胆子,眼下,更是不识趣的自己送上门,找虐。
拿她当软柿子不成,脑残。连朱仙仙她都可以不放在眼里,当着所有人的面动手。封琴音的面子有多大,真是不自量力。顿住了脚步,这种蠢女人,实在让张舒曼动手的心思都不屑。
冲身后的张顺使了个眼色,张顺默契的上前,抬手不客气的便将封琴音推开。除了自家主子,张顺可不会有怜香惜玉。
“好狗不挡路,闪开。”
看着差被跌倒的封琴音,一双眼珠子瞪的比牛眼还好,仿佛下一秒便会扑上来吃人似的。张顺不屑的抿了抿唇,忍不住毒舌的讥了句。
“琴音,你没事吧。好了,别闹了让人看笑话。别忘了,王夫人可也在看着,要是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你还想不想再嫁入王家。”
惊险扶住了妹妹,看着脸色难看的封琴音,毫无往日温柔的样子。哪怕只是装出来,压低了声音,劝阻着快失去理智的妹妹。目光扫了一眼张顺跟张舒曼,封士洋心里也有些复杂。
没有想到张舒曼这么果绝,居然连一个女孩子家都动手。只是又想到了什么,封士洋一时间也抽不出底气指责什么。毕竟,这错一开始就在自家妹妹身上,要是没有琴音的故意教唆,今天或许就没有这些事发生。
果然,封士洋一说起王夫人的存在,立马便拿住了封琴音的软肋。下意识的瞥了一眼王夫人,眼尖捕捉到王夫人眼中意味不明的异彩。
王琴音更是吓的瞬间脸色煞白,僵在了当场。垂下头,不再言语,就怕形象再也无法挽回。要是连王夫人都对她印象不好,这将来她要是想嫁入王家,恐怕是没有指望了。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只顾着刁难张舒曼这贱人,却忘记了王夫人并不喜欢性子尖锐的人。
作为儿媳,哪个婆婆不想找个温顺好拿捏的,才不会被儿媳给压制。想到这点,封琴音更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这县令大人还有夫人都在现场,人又是张舒曼这贱人打伤。就算她不出面,恐怕爱女心切的县令夫人也不会轻易的放张舒曼离开。
见封琴音识趣的闪开,张舒曼挑了挑眉。清冷的目光睨了这位‘封兄’一眼,倒是个聪明人,竟然想到这点拿住封琴音。冲封士洋点点头,张舒曼转身便想再次离开。
只是却没有想到,总有拦路虎出现。
“站住,唐夫人你是不是太过份了。不将我们老爷放在眼里,打了人就算了,毕竟这事确实是仙仙不对在先。但是,仙仙都吐血的晕过去了,要是有个三长二短的,唐夫人于心何忍。难道,唐夫人这以后都不想在本县过日子了?”
说到最后,县令夫人眼底闪过一抹若有似无的杀气。
这话中的意思,在场的都是聪明人。怎么会听不出县令夫人语中的警告,又或者是威胁。
至于朱县令心里也是有气,对张舒曼大胆无礼的做法,很是不满。再怎么样,他也还是本县的县令,官位虽然低微。但也不是一个小小的大夫,官贾能无视的。天高皇帝远,在这里他就是土皇帝。
张舒曼的行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他的面子。下了朱县令的台,作为一个习惯了受人吹捧,发号命令的权位者。朱县令也咽不下这口气,打狗都得看主人。仙仙再有不是,那也是他的女儿。
将仙仙打成重伤,也是打了他的脸面。
板起了脸,盯着张舒曼的目光,也没有了以往的和善。一抹厉色一闪而逝,已经开始思量着,该怎么样打压打压这位顺风顺水惯的唐夫人。
看着不为所动,以上位者的姿态,睨视着县令夫人。仿佛在听笑话,张舒曼的大胆行径,再次惊的大家抽气不气。
不给朱仙仙面子就算了,谁也没有想到,张舒曼一个小小的大夫。居然胆大包天,连县令夫人的警告都不放在眼里,甚至还能笑的出来。
春梅跟春雨也是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县令夫人,听到县令夫人不敢死活的。居然也敢威胁起了主子,脸色微变,眼底也忍不住闪过一抹杀机。
宰相门前三品官,她们好歹也是公主的贴身侍女。理论而言,身份甚至比这区区的九品县令夫人高多了。
“威胁我?县令夫人好大的官威,不过那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朱仙仙敢对我不敬,只是踢了她一脚,已是仁至义尽。县令夫人不怕死的,尽管威胁,我随时恭候,我们走。”
戏谑的睨了一眼县令夫人跟默认的朱县令,张舒曼勾唇冷笑。
对县令夫人的威胁,丝毫不放在眼里。甚至,大胆的还以颜色,捕捉到大家惊骇的表情。张舒曼暗爽于心,恶趣味的想,要是这些人知道她的另一个身份。不知道会不会吓死,至于朱县令夫妇,恐怕魂都得吓飞。
“你,你大胆,竟敢以下犯上,不将本官放在眼里。好,很好,看来唐夫人仗着大夫的身份认识了不少的贵人,客栈也挣了些银子。便想长翅膀飞了,目中无人。来人,给本官拿下唐夫人,蓄意伤人。直接打入天牢,明日再审。”
看着完全没将他放在眼里的张舒曼,朱县令气的肺都快炸了。再也顾不上什么面子形象,脸黑的比锅底还黑,扯开嗓子直接咆哮。
若是眼神能伤人,此刻,张舒曼恐怕早就被朱县令的眼刀子给凌迟了。
“是,大人。”
维持安全的衙差,收到了朱县令的命令,立马抽刀将张舒曼给围了起来。只是还能动手近身,便被春梅还有张顺无情的打趴。
一个个鼻青脸肿的倒在地上,痛苦的惨叫连连。越来越多的家丁加入,手持木棍不死心的想将张舒曼等人拿下。可惜这些都是普通人,更不是对手。不说张顺流氓野蛮的打法,就是春梅跟春雨也敌不过。
两人可是天天认真的跟着无邪老人学武,加上又有了十年的内力。对主子的维持,两人皆没有手下留情。折手,踢脚样样精通,看着大家都目瞪口呆。怎么也没有想到,两个丫环,居然也是武林高手。
“唐夫人,你们、你们想造反不成?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我劝你最好乖乖的束手就擒,还能少吃些苦头。”
惊惧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朱县令咬牙切齿的大喝。
诛九族?
听到朱县令这话一出,不少的妇人又吓的冒了身冷汗。暗暗思索着,跟张舒曼是否有旁亲。
每个人面色不一,唯一封琴音心里乐开了花。巴不得最好是趁乱杀了张舒曼,一了百了。
“诛我九族?朱县令好大的胆子,别说是你,就是当今皇上也不敢下这个命令。你不过只是小小的县令,竟敢不辩是非,还想以权压人。一条条罪状,朱县令就是万死也不足以抵罪。本公主决定,立刻彻去你的官职。你还有县令夫人,包括朱仙仙终身监禁。”
一字一句,张舒曼冷厉的目光睨视着朱县令,像是在看一个死人。素手一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银针。
精准无比的,将朱县令头顶的乌沙帽给击落。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的朱县令冷汗直冒,差点没被吓的尿裤子。没有想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张舒曼竟敢对他动手。更没有想到,张舒曼还懂的一手神出鬼没的暗器。
至于张舒曼的自称,还有旨令,朱县令更是听的胆颤心惊。直觉的,感觉张舒曼不像在说假话。
只是,公主可能吗?
眼前的唐夫人明明只是本县的一个小村姑,嫁给唐家村的一个养子为妻。怎么可能转眼,就成了高高在上的公主。
看着呆愣住的众人,再对上张舒曼鄙夷如看蝼蚁的目光。朱县令一张脸是青一阵,白一阵,摇了摇头。坚决不相信这个可能的事实,就算是,也只能当是假的。不然,凭他刚才的话,便足以让朱家上上下下满门,不是九诛全难逃死罪。
本公主?
在场的众人也是吓了一大跳,惊愕的望着张舒曼。一个个眼珠子瞪的都快从眼眶里跳出来,活像是大白天里见鬼了。震惊的下巴都快掉了地上,久久合不拢。就连封士洋也忍不住眨了眨眼睛,误以为是出现幻声,耳朵出现问题了。
至于王夫人还有封琴音,更是傻在了原地,嘴巴张的都快能塞下几个大鸡蛋。怎么也不敢相信耳朵所听到的事实,这四处抛头露脸的唐夫人,居然自称公方。还胆大包天的,扬言要自治朱县令。
天雷滚滚,晴天霹雳,就连县令夫人也被劈了个外焦里嫩。
“大胆刁妇,你竟敢冒充皇族,按律当斩立决。来人,都给本官上,杀无赦。”
话说到这个份上,朱县令算是彻底的绝了自己的后路。死不承认这个事实,还想杀人灭口,以绝后患。
“你才好大的胆子,本公主已经亮明了身份。还敢谋害本公主,看来留你不得,那么你可以先去见阎王吧。”
看着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的朱县令。对朱县令心里抱着的那点侥幸心理,张舒曼岂会看不出来。只是,想要她的命,凭着这些虾兵蟹将,真是太不自量力了。但,朱县令的这个举动,却是彻底的激怒了张舒曼。
微眯起了利眼,一道森冷的杀意一闪而逝,快的令人无法捕捉。
眼尖瞥见了朱县令脸上的惶恐,张舒曼突然勾唇露出一抹妖异的笑容。银铃的笑声,更是让在场的众人听的毛骨悚然。
未给朱县令逃跑的机会,下一秒,在大家惊骇的目光下。连张舒曼什么时候下手都没有发现,朱县令瞪大了眼睛,直直的后仰倒了下去。
砰的一声,吓的大家一阵腿软。
“啊,杀人了,天啊她、她杀了县令大人?”
许多贵妇看着眼前的一幕,皆是吓的惊叫不已,乱成了一团。
“大人?”
那些衙差也是看的直傻眼,停下了与张顺几人继续缠斗,无措的愣在了原地。
至于王夫人还有封琴音等,更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睛所见。堂堂的县令老爷,就这样被一个大夫给当众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
“不,唐夫人你实在是欺人太甚,你敢杀了老爷。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杀了你,给老爷报仇。”
看着已然断气,不可能再有生还的相公。县令夫人也是气红了眼,发疯似的冲着张舒曼扑了上去。泼辣的样子,与之前的朱仙仙颇为相信。
不愧是母女,果然是深得真传。
只能说,这县令夫人确实会装,将爪子收起,蒙蔽了所有人的眼睛。让人没有发觉她内在的本质,并不是表面的这么雍容和气。
“夫人?”
看着不顾不管扑向张舒曼的县令夫人,大家无不为县令夫人捏了把冷汗。
根本就是在拿鸡蛋砸石头,不自量力。
“哼,想拼命,好。那我就成全夫人,送夫人上路,免得县令大上到了下面孤单。正好,夫唱妇随。”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张舒曼可不会小看任何人。哪怕只是一个看似简单的妇人,能成为县令的嫡室夫人,该有的手段心计必定也不小。既然她下了狠手,杀了朱县令,自然也没打算放过同样对她敌意颇深的县令夫人。
嘴角微扬,张舒曼眼皮都没眨一下,轻轻松松的便钳住住了县令夫人的双手。一个轻甩,县令夫人的手,便被张舒曼给硬生生的弄脱臼。
痛的县令夫人冷汗直冒,惨叫连连,嘴唇因为痛的鲜血直流。
只是看着县令夫人的惨状,并没有因此让张舒曼心软的放过。下一秒,县令夫人的脖子,被张舒曼无情的掐住。
看着目露恐惧,全身直打哆嗦,再无前一刻凶悍的县令夫人。张舒曼再次冷哼一声,不屑的讥讽道。
“不,你不能杀我,我娘家可是开镖局的。你要是敢动本夫人一根毫毛,我爹还有哥哥们定会要你血债血还。”
瞅见张舒曼眼中的杀气,喉咙的疼痛,让县令夫人有些喘不过气。只是对死亡的恐惧,让县令夫人有些慌了手脚。奋力的挣扎,想挣脱开张舒曼的钳制。可惜县令夫人就是使出了吃奶的劲,也没有丝毫的办法。
不得已,病急乱投医的县令夫人,只好改而求次让娘家的威名恐吓。
只是县令夫人是乎是忘记了,张舒曼连堂堂的县令大老爷。都敢这样当众灭杀,又岂会怕一个区区的镖局。
“是吗,那我等着他们找来,正好也省了我费事去找他们。好了,没功夫跟你玩,你可以上路了。”
戏谑的看着疯狂挣扎的县令夫人,对待敌人,张舒曼可不会手软。五指并拢,咔嚓一声,在大家惊骇怕目光下。县令夫人的喉骨就这样被张舒曼无情的捏碎,口鼻溢出大量的鲜血。
脖子一歪便彻底的咽了气,眼睛瞪的大大的,死不瞑目。
松开口,任由县令夫人的尸体倒在地上。扫视了一眼大场的大人,捕捉到大家眼听的震惊,还有胆忖。张舒曼抿唇笑了笑,假意从怀里掏了掏,取出一块如朕亲临的令牌沉声道。
“这是皇上的令牌,如朕亲临。你们都听本公主命令,将朱县令以及其夫人的尸体处理了。另外再将朱仙仙抓起来,打入大牢。过些日子,会有人重新安排新的县令上任。”
如朕亲临?
看到张舒曼手中金光灿灿的令牌,大家的众人吓的呼吸都差点忘了。加上之前张舒曼口口声声的自称公主,作为一个商人。不少消息灵通的很,在场的也有不少走南闯北。
最近些日子京都发生的大事,也有些耳闻。对皇上新认了义妹的事,也知道些,只是万万没有人想到。这位皇上眼中的红人,竟然会是汪河镇的鼎鼎大名的医仙唐夫人。
至于封家兄妹,更是震惊的眼珠子都点掉到了地上。特别是封琴音,更是羡慕妒忌恨,但也知道这事不可能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