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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禹在家休养了一段时间后陈进才准许她返回学校上课,她自从嫁给了陈进后,经常无故旷课,她的时间精力都被陈进霸占着,学习时间是越来越少,等于这个研究生算是白读了,这学期的奖学金,看样子也是没她的份了,她现在身上也只有一万多块的私房钱。
若真哪天离开了陈进,这点钱还不够维持一段时间的生活,租房水电网吃饭交通都得钱,因为不能准时去画室给学生上课,奚禹也不好意思再在那工作了,所以,她又失业了,现在面临的就是背着陈进怎么在外面干些私活,攒些私房钱。
陈进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就要过生日了,这几天总是有意无意的将他这事儿跟奚禹提起,深怕奚禹忘了他的生日,今年是第一次有太太给他过生日,陈进还是抱着很高的期待。
这天,吃完晚饭后,奚禹抱着笔记本电脑在坐在客厅的壁炉旁,给一个明年六月份毕业的大学生写论文,这些家里条件很好的大学生,现在连篇论文都要花钱找别人写,这也是奚禹第三次干这样的活儿了,写一篇她能赚个几千块钱,既然有人愿意花钱买她的知识,她何乐而不为呢,再说写一篇论文,也花不了她多少时间。
陈进从早上外出一直都没回来过,吴婶儿在枫亭苑陪着她,安静的坐在她边上织着毛衣。
“太太”一直很安静的吴婶儿突然叫她。
“什么事儿,吴婶儿”奚禹将脸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看向正在织毛衣的吴婶儿,奚禹这阵子经常看见吴婶儿闲下来就在那织毛衣,各色各样的,毛衣织的很漂亮,应该是给她女儿织的,有妈妈的女儿真好。
“太太,我给您织了件红色的毛衣,也不知道您喜不喜欢。”吴婶儿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自己手里的毛衣在奚禹面前扬了扬。
奚禹有些诧异的看着吴婶儿手里的那件大红色的毛衣,样式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下面如果在搭一条牛仔裙会特别好看。
“给我的吗?”奚禹指着自己有些不可置信,本来她和吴婶儿从关系上来说就是主人和佣人之间的关系,从感情上来说,应该说是没什么感情,她生性冷漠不善言辞,和家里的佣人几乎不交流,很难想到,吴婶儿这么费心的会给她打件毛衣。
“是啊,这也快到新年了,穿件大红色的毛衣图个喜庆”奚禹还在想要不要接下这件毛衣时,吴婶已经先发夺人逼着她收下了。
“太太这是我的一片心意,您就收下吧,一件毛衣几团羊绒线不值几个钱的,我这手打的,针法也有些粗糙,您要是嫌弃您就”
吴婶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奚禹打断“怎么会嫌弃呢,从来没有人给我织过毛衣,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嫌弃呢”
c城这边有个风俗就是当妈的每年新年前都要给自己的孩子织件红毛衣或红围巾穿上,这样来年自己的孩子就能红红火火大吉大利,吴婶儿是知道先生这新娶的太太是个没妈的孩子,她的女儿与她一般年岁,给她女儿打毛衣时,就动了给太太也打一件的心思,她是个有眼力见的人,她看得出先生很宝贝太太,现在多讨好讨好太太,日后她女儿回国让太太在先生面前讲几句好话,她女儿就可以顺顺当当的进了陈氏集团工作。
奚禹要是知道吴婶儿还存在这样的心思她定不会收下这件毛衣,有目的的好,她从来都会毫不犹豫的拒绝。
陈进回来时,就看见奚禹和吴婶儿拿件毛衣在她身上比划。
吴婶儿眼尖看到陈进恭敬的说道:“先生回来了”
“嗯”陈进微微颔首。
奚禹见陈进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手里的毛衣,解释道:“这是吴婶儿给我织的毛衣,挺暖和挺漂亮的”
陈进靠近她身边,拿过她手里的毛衣摸摸道:“嗯,很软和,也很好看,吴婶儿你有心了”陈进对站在一旁的吴婶儿说道。
“这边风俗,母亲给女儿织件红色的毛衣或围巾,这样来年孩子就能红红火火大吉大利,我就想着给我女儿织时,就给太太也织件,希望太太来年能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吴婶儿是个偏胖的中年妇女,一笑起来,眼睛能眯成一条缝。
“谢谢吴婶儿的心意,希望太太穿了你这毛衣,新的一年里能身体健康万事如意”陈进客气的向吴婶儿道谢。
“哎呦,这哪里敢当啊,陈家对我们那么好,我就是织件毛衣给太太,先生你还说啥谢谢啊”
“织毛衣很难吗”陈进看了看还散落在椅子上的绒线团问吴婶。
“不难,很容易的,”吴婶也是陈进身边的老人了,陈进的几个眼神儿,她就能才猜出他心里的想法。
“先生我这还有很多没有用完的羊绒线呢,让太太也给你织件毛衣吧!”
奚禹看着陈进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就知道不好,这人该不会想让她给他织毛衣吧!心里直怪吴婶儿话多。
果然陈进的下一句话不出她所料。
“那你没事就多教教太太,半个月能织好一件毛衣吗?”奚禹听他这口气,气的直翻白眼,让她给他织毛衣有问过她的意见吗?
“每天多花些时间,是可以织好的,反正太太每天时间也挺多的”吴婶儿话音刚落。
奚禹就毫无情面的说道:“我很笨,估计学不会了,你既然也想穿手打的毛衣,就让吴婶儿也给你织件好了,你过年记得给她包个大红包”
“太太,您说这话,可就折煞我了,织件毛衣哪能还要个红包啊”吴婶儿觉得自己刚才不该说那些话,讨好了先生,得罪了太太,她看得出,太太很明显不想给先生织毛衣。
陈进是缺手织毛衣穿的人吗?他身上哪件衣服,就是包括一条内/裤,都是纯手工制作的,他无非就是想要一件奚禹亲手制作的生日礼物罢了,这几天明着的暗着的,提醒她好几次了,他快要过生日了就没见着她有去给他准备生日礼物,心里直窝火,但还是不敢发泄出来。
“吴婶儿,这个很难学会吗?”陈进问道。
吴婶儿表示很为难,说很容易学会就是在得罪太太,说很难学会就是在得罪先生,总之,她说什么都里外不是人。
“吴婶儿,我在问你话呢,你看太太做什么”陈进有些不悦,这个家他是一家之主,佣人说话看他的太太是几个意思,藐视他这一家之主的权威吗?
“我想太太天资聪颖,一定能很快就能学会的”最憋屈的人要数吴婶儿了,本来想用一件毛衣收买讨好太太的,没想到也会因为一件毛衣得罪了太太,感情之前做的都是些无用功啊。
“我马上要期末了很多功课都要复习,根本没时间去给你织毛衣,陈进你不要强人所难”奚禹不客气的说道。
壁炉里的火烧的咯吱咯吱的响,三人之间的沉默,显得壁炉是在故意制造噪音似的。
“那就织条围巾好了,不耽误你什么时间!”奚禹有些无语,衣帽间里他各种各样的围巾装满了好几格抽屉,他是那种缺围巾戴的人嘛?
“是啊,太太,你就给先生织条围巾好了,织围巾既简单又快”陈进很少要求奚禹为他做些什么,有时候就算他要求了,她也不愿意干,就譬如这次。
织条围巾的确费不了多少时间,张扬本命年的时候她也织过一条红围巾,每天花个一个小时时间,不要一个星期她就给织好了。
但是给陈进织,她就有些不愿意了,如果没有前不久才发生的那事儿,她或许会看在他为她诚心拜佛祈福的份上,会给他织,只是,现在,心里有些抗拒,他生日时,她还真没打算给他准备礼物。
“吴婶儿,你记着多教教太太,围巾应该很快就能织好了”陈进吩咐道。
“唉唉”吴婶答应着。
全程好像都没有在问下当事人的意见,奚禹不想跟他们再多说什么,房子是陈进的,吴婶儿也是陈进的人不是她的人自然是听陈进的话,想想就连她都是陈进的,她难道不应该听他的话吗?
奚禹将笔记本电脑合上,拎着就上楼了,椅子上吴婶儿给她织的毛衣落寞的被新主人丢弃了。
吴婶儿感到有些委屈。
陈进将椅子上的那件大红色的毛衣拿在手里也跟着奚禹上了二楼的主卧。
进来时,看奚禹正坐在阳台的秋千上发呆,自从上次事后,他们之间一直都是这样,冷淡如冰,哪怕是睡在一个被窝里,都感受不到彼此的温暖,他一想碰她,她就很委屈的说那里疼,都半个多月过去了,那里怎么可能还会疼,他知道她是不想让他碰她,故意推脱的,但为了不惹她不快,他也只能忍着,这和尚也眼看着都当了半个多月了。
“我记得小时候我妈妈经常给我爸爸织毛衣织围巾啊,还给我爸爸手洗白衬衫,早起做早餐,当妻子的不都该这样吗?”陈进走到阳台她的面前,半蹲着,与她视线齐平。
“宝宝,我马上就过生日了,你这当妻子的不应该给我准备个小礼物吗?”
礼物不应该是人家自愿送的吗?怎么过生日的换成陈进了,就得伸手问人家要了,人家还得必须给,奚禹感叹,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可谓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我还没见过你这样的,硬逼着人家给你送礼物,陈进我发现你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陈进被骂,不仅没生气,到是很开心,奚禹最近这半个月与陈进说话都是不咸不淡的,这样的日子他真是一点都不喜欢。
“脸皮不厚,哪能娶到你这人比花娇的好老婆啊”
话毕,换来奚禹的一记白眼,陈进心里却打着小九九,心想,她今日既然与他说话了,是不是就原谅了他上次伤害她的事了,他打算今天怎么说都要吃上肉的,再不吃,他就要被欲火折磨的流鼻血而死了。
陈进本来半蹲着,两只手是握着奚禹的两只手的,现在,他正用自己的手指轻轻暧/昧的摩擦着奚禹的手背,奚禹知道这是他在求/欢的信号。
“老婆,你饿了我这么多天了,再不给我点口粮吃,小心我出去偷人家的吃了。”陈进假装威胁性的说道。
陈进自打娶了老婆以来,除了老婆来例假的那一周时间饿着,几乎是夜夜笙歌,偶尔也会有个两三天不碰奚禹,这次有半个多月了,确实是饿着他了。
“你想偷就去偷啊,就跟谁拦着你不让你出去偷似的。”奚禹甩开他毛毛糙糙的一双大手,从秋千上起身进了卫生间,陈进蹲的时间有些久了腿麻,本想扶着她站起来的,结果奚禹不仅没扶她,还推了他一把,陈进一屁股的坐在地板上,看着老婆离去的背影,心里那叫一个酸啊。
自己的老婆这么大方同意他出去偷人,他到底是该高兴呢还是该生气呢。
卫生间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儿,陈进知道是她在里面洗澡,顿时邪念一生,时光正好,不如来场鸳鸯浴,他在卫生间外面将身上的鞋子袜子卫衣衬衫西裤内/裤,脱个干干净净,去推浴室的门,没打开,奚禹从里面反锁住了,他那叫一个气啊,这小女人在自己家卧室卫生间洗澡反锁门,她这是在防谁呢。
奚禹是吃过亏的,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夏天的时候天气燥热每次她一回来就冲到浴室洗个澡,经常忘记反锁门,要是碰巧陈进,进卧室的时候,听见里面有水流声儿,一定会推开浴室门看看究竟,如果她是在上小号,他会看一眼就走,如果她是在洗澡,陈进就会进来快速的将他身上衣服脱掉,将她按在浴室的洗手台上地板上马桶上直接正法。
浴室门外站着一个身无寸缕的luo男,奚禹洗完澡穿上一套长袖长裤睡衣以后,开门看见的就是这副景象。
“不要脸”奚禹看了他一眼迅速的将眼睛从他赤果的身体上移开。
“你洗澡锁什么门啊,你这是防谁呢。”陈进一把拽住要从他身边经过的奚禹,语气明显的不高兴。
也是,哪个做丈夫的在自己家里被自己的妻子当色狼一样防着,心里能好受。
“防色狼啊。”奚禹不客气的说道。
“一道门而已,我要是真想进去,你以为我一脚踹不开吗?”
奚禹听完陈进说的话,看看浴室那扇钢化玻璃门,回击道:“那你怎么不揣呢,怕残废掉啊。”
这门是陈进找人专门装的,起初是全透明的,里面干什么都能一清二楚,奚禹实在受不了,她上个厕所洗个澡,陈进都能站在外面看的一清二楚,陈进口味重bt,不代表别人也和他一样那么bt,奚禹为了自己着想,在某宝淘了不少张专门糊窗户的花纸,给贴上,陈进不高兴就给撕掉,他撕一张,她就在贴一张,时间久了,陈进也嫌烦了就不撕了。
吹牛也不打个草稿,他自己装的门有多结实,奚禹不信他自己会不知道。
奚禹也不想理他,径直的进了被窝,眼睛闭上,假装很快睡着了。
陈进本来想就直接扑在她身上得了,但又想到医生说的话,他要注意保护好她,就耽误了十来分钟进了浴室将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出来。
“老婆,我来了。”陈进一把扯掉围在自己腰上的唯一的一块浴巾,绕到奚禹睡得那边,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被子,爬尚了床,硬生生的挤在她边上,另一边那么宽敞他不去睡,非要跟她争这一小块地方。
“去你自己那边睡去。”奚禹不断推开侧压在她身上的陈进。
“不要,就要跟老婆抱在一块儿睡。”陈进说着就双手双脚的如八爪章鱼的缠在奚禹的身上。
一个还有两三年就奔四张的男人,装作无辜可怜样像她撒娇,她真是被恶心的够了。
“你能不能去穿条内/裤,你暴露狂啊你,恶不恶心啊你。”陈进的老二抵着她的臀部,热热的触感,心里只觉得一阵恶心。
“跟自己的老婆睡觉要穿什么内/裤,多碍事啊,老婆,你有没有感觉到它在想你。”说着他那里还抬头抵了抵她的臀部。
奚禹知道他今天是纯心想办事了,她是在劫难逃了。
“陈进,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改天好吗?”她试图跟他好好商量。
“哪儿不舒服。”陈进嘴上说着关心的话,手上的动作却色的够呛,在她的匈前到处游移。
他自然是知道,奚禹身子好得很,不过就是不想跟他办事找的借口罢了。
“陈进,我没骗你,我是真的很不舒服,我那里还疼着呢,你能不能在忍个几天啊,好不好。”
前几次,奚禹只要说那里还疼着,陈进都会放过她。
“怎么会疼呢,医生说你早好了,那次也只不过有点轻微的撕裂而已,这都过去半个多月了,老婆,你当我傻啊。”陈进说着就去将她穿的睡裤往下拽,她两只手上下护着,护住上衣,护不住下衣。
心里对他这样的不尊重人的表现极为气愤,声音冷冷的道:“陈进你能不能心疼一下我,我都说了很疼,你为什么还要做,你口口声声说要对我好,不会在伤害我了,难道你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吗?”
陈进停下手中的动作,此时奚禹已经接近赤果,底/裤也被他褪到了膝盖上,匈衣的暗扣也被他解开了。
“宝宝,我对你不好吗,这半个多月你说你疼,我忍得多辛苦,大冬天的冲了多少次凉水澡,你都没看到吗?还是你在假装视而不见。”
陈进听奚禹说这话太寒他心了,不过,她寒他心的事儿还少吗?
他已经恨不得将她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因为她,他打破了自己多少原则,受了多少曾经绝不会忍受的屈辱,明知道她心里的那个人是谁在哪儿,tmd,他还派人去保护她的心上人,一个男人为了她屈辱到这份上,她还说自己不够心疼她。
“你可以不用忍啊,你也可以找别的女人来解决你那过分强烈的欲/望。”奚禹只觉得他说这话是来搞笑的吧,真有那么辛苦吗,以前她跟在张扬身边,那么多年,怎么不见得张扬忍得有多辛苦,他不过是为自己好色找的借口罢了。
“你可真大方,将自己的丈夫往别的女人怀里推。”陈进一把掀开被子,冷笑着,赤果着身子站在地毯上,寒着脸看同样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的奚禹。
奚禹将被他掀开的被子又重新的盖在自己的身上,在被窝里默默的穿好了被他脱掉的底/裤,匈衣,睡衣睡裤。
陈进进了衣帽间随便的找了几件衣服穿在身上,出来,看奚禹已经鸵鸟的缩在被窝里了。
冷冷的声音在这灰暗寂静的卧室响起。
“如你所愿,我现在就去找别的女人去,愿意被我上的女人如过江之鲫”
陈进说着突然顿了几秒,一脚踢翻了前面床头用来放衣物的没米色的八仙桌台,八仙桌倒在地毯上发出一声儿闷声,奚禹再次感叹这地毯不愧是澳洲进口货啊,吸音真好。
“你以为我他妈的真稀罕上你啊,你还真以为我他妈的真非你不可啊,你等着,总有一天老子玩腻你了一脚瞪了你,有你后悔的时候。”
是男人有几个没脾气的,尤其是陈进这样像王一样的男人,被女人欺负到这份上,脾气更是说来就来。
陈进说完嘭的一声儿甩上了卧室的门,没多久奚禹就听见楼下院子里一阵跑车的轰鸣声儿。
陈进受了奚禹这么多天的窝囊气,也是受够了,一时没忍住,话不经大脑就全说了,出了枫亭苑他就后悔说那些话了,尤其是他们的关系才刚刚有所缓和。
大冬天的开着敞篷跑车,寒冷的夜风刺到骨子里疼,陈进的脑子没有比这一刻更清醒的了,他觉的他和奚禹的婚姻在渐渐的走进一个怪圈。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