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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到这么晚, 秦书一点都不觉得累，反而极度亢奋。如果这个时候让他去体测，他感觉自己能在1200米的项目上拿到满分。
洗澡完, 秦书躺在床上, 和谢澜之发了条微信, 告诉他自己已经回来了。消息才发出去, 谢澜之的电话就来了。
秦书又惊又喜：“哥, 你还没睡啊。”
“睡不着。”谢澜之说, “什么事, 笑得这么开心。”
秦书和男朋友分享着快乐：“儿子和儿媳妇出去跨年了，现在还没回来。哥, 你说他们是不是要圆房了？！如果他们从零点之前开始，到零点之后结束, 以后楚城还可以吹嘘他的持久力是以‘年’为单位的。”
谢澜之也笑了：“你关心这个是不是不太好。”
“我就自己想想乐一乐, 不会去刻意打听的。”这点他还是有分寸, 磕cp归磕cp，cp的隐私他也得尊重。
谢澜之说：“这种事想没用，要自己亲身体验。”
秦书贴着手机的耳朵开始发烫。大半夜躺在床上，和男朋友打着电话开车什么的，实在是……太刺激了啊！
秦书扣着床单, 小声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爸妈打算在外婆养老的别墅住两天。”
秦书倒吸一口冷气：“两天！”两天后元旦假期就结束了，密集的考试再次来袭, 最后一门考完寒假也要来了。
谢澜之说：“我尽量早点回来。”
“也……也不急啊，”秦书口是心非道, “难得一家人聚在一起。”
谢澜之不置可否，“别太晚了，睡吧。”
秦书舍不得挂电话, “可是我睡不着。”
“想做事情？”
秦书：“！！！”
谢澜之低笑着：“可惜男朋友不在，你要怎么办。”
谢澜之嗓音沉沉，带着暧昧的笑意，秦书的身体一下子燥热了起来。他把脚伸出被子，反驳道：“我没有……”
“没有？你想别人，不想自己的么。”
“……”啊啊啊啊，谢澜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秦书把被子完全掀开，看着临时支起的小帐篷，被迫承认：“有、有想的。”
谢澜之那头安静了下来。秦书等了半分钟，谢澜之还是没有反应，喊了一声：“哥？”
“在。”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我还以为信号不好呢。”
“我去洗澡，”谢澜之说，“你先睡。”
这么晚了谢澜之居然还没洗澡。“我不，”秦书说，“我要等你洗完澡回来，和你一起睡。空间不能同步，好歹时间同步。”
谢澜之笑了笑，“那你可能要等很久。”
“我不介意！”
然而秦书没等到谢澜之回来就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他想起睡前和谢澜之的语音，赶紧去摸手机——谢澜之肯定没挂电话，他要叫谢澜之起床，和他说早安！
秦书找到手机一看，通话时长一个小时。
……对不起，是他想多了。不挂电话一整晚听着彼此的呼吸睡觉，大概不适合两个男生。
不过为什么是一个小时？昨天他们打电话也就几分钟，剩下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谢澜之都在洗澡？洗什么澡啊要这么久。
因为睡前的各种想象和暗示，他还发现自己弄脏了床单。好在楚城没回来，不然肯定要对他冷嘲热讽一波。现在他只要把床单洗好晾干，在楚城回来之前重新铺上，他就还是阳光纯情的社会/主义接班人一枚。
秦书看着床单上自己画的“地图”，脑子里还想着谢澜之洗澡洗了一个小时的事。猝不及防的，他发现了华点。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是他想象的那样吧！谢澜之特么要一个小时？！上次他们互相帮助好像也没这么久啊！
作为一个身心正常的男生，秦书偶尔也会开飞机。如果说他飞机的航程是北京到上海，那谢澜之的就是北京到纽约。
不科学，太不科学了！这种自己爽了就好，纯粹发泄的飞机哪需要那么久？！
秦书不禁对未来的日子产生了些许担忧，急于求证的他丢下床单就去微信找谢澜之。
【xie情书：（被自己帅醒.jpg）】
【xie情书：早安！哥哥醒了吗？】
【男朋友：在吃早茶。】
谢澜之发了张照片过来。他吃的是广式早茶，点心品种多样，精致小巧，照片里还拍到了他的一只手。
【xie情书：多吃点。】
【xie情书：对了哥，你昨天是洗完澡之后挂的电话吗？】
【男朋友：确定你睡着了才挂的。】
【男朋友：怎么。】
秦书沉默三秒，对着谢澜之的微信头像缓缓举起手，比了一个大拇指。
【xie情书：你洗澡洗了好久啊。（哇地一声哭出来.jpg）我以后该怎么办啊。】
【男朋友：？】
【男朋友：没有很久，十分钟而已。】
【xie情书：？？？？？？】
卧槽？十分钟？！十分钟能干啥！没想到谢澜之看上去这么a，其、其实……艹，他对他未来的日子更加担忧了！
【男朋友：……你在想什么。】
【xie情书：唉？】
【男朋友：我只是洗了个澡。后来等了你半小时，你没醒，我就挂了。】
【xie情书：0.0】
【xie情书：打扰了。】
他仍未知道谢澜之航程的时长。
楚城一直到晚上才回来。听到开门的动静，秦书牙都不刷了，把嘴里泡沫一吐，拿着牙刷冲回市内。楚城被他吓了一跳：“你干嘛！”
秦书用一种“我知道你昨晚做了羞羞的事，你不用掩饰”的目光看着楚城，嘴角带着暧昧下流的笑容：“you！dirty boy！”
“就你懂英语啊。”楚城嘴上淡定，但秦书发誓他看到他脸红了。
秦书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长大成人的崽崽。崽崽看上去有些疲惫，这能理解，都说刚开荤的男生可以试着挑战地狱难度的“一夜七次”。凭崽崽的体力，不说七次，三五次肯定是有的。大半个晚上高强度的体力工作，换谁谁都累。
秦书给楚城奉上一杯热茶，笑眯眯地说：“您辛苦了。”
楚城莫名其妙地瞅了秦书一眼，接过杯子，刚要坐下，忽然“卧槽”了一声，直接弹了起来，发出“嘶嘶”的声音。
秦书忙问：“崽，are you ok？”
楚城眉头拧在一块儿，心虚道：“没事，就……就是腰疼。”
腰疼？这是被掏空的表现啊！天，昨天楚城和徐宁对人体奥秘的探讨想必十分激烈，都把楚城的肾透支了！也不知道徐宁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大概连床都起不来了吧。他心疼归心疼，但还是好开心好激动——城宁doi了，提前过年了，他马上去放烟花庆祝！
楚城揉着自己的腰，咬牙切齿地碎碎念：“徐宁我艹你大爷，真他妈看不出来啊……”
秦书沉浸在过年的喜悦中，没听清楚城说什么。他捶了捶楚城的肩膀，说：“别慌别慌，明天我带你去吃顿好的——还是说，你要陪徐宁休养？”
“我陪他休养？我陪他……？”楚城似乎被气到了，冷笑一声，“他好着呢，不需要休养。”
秦书瞪大眼睛，“他不需要吗？”这和耽美小说里写得不一样啊，一般doi后，受方不是都得在床上躺一天的么。搞不好他被纸片人的doi误导了，其实没那么疼，小说里都是在误人子弟？
秦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差点被耽美作者们带偏了。”
楚城一觉睡到大中午，身体没那么难受了。他摸摸自己的肚子，对正在玩手机的秦书说：“不是要请我吃顿好的吗？”
秦书爽快道：“走啊。等等，让我先查查。”他百度了一波“男人吃什么壮阳”，最后决定带崽崽去吃小肥羊火锅。冬天吃羊肉，滋补！
两人打算叫上吕儒律一起，出门的时候恰好碰到吕儒律出来。秦书道：“云哥走啊，我请你们吃火锅，管饱管够！”
吕儒律说：“不了，我有约。”
秦书和楚城对视一眼，在对方眼里看到了自己的震惊。“你？有约？！”
“哦，前女友约的。”
“…………”
秦书神情复杂：“云哥，好马不吃回头草，我不允许你当舔狗。”
“谁他妈舔狗了。要不是她欠了我八千块没还我早把她拉黑了。”吕儒律冷笑道，“她约我出去说是还钱，八千块我能不要？”
楚城：“那必须要啊，可以买几双鞋了！你赶紧的，别因为她是妹子就怜惜她。”
小肥羊火锅离学校有点距离，秦书决定开车去。楚城坐上副驾驶，问：“你的车不是修好了吗，怎么还开澜哥的啊。”
“两口子互相换车开多正常。”
楚城嗤笑道：“已经是两口子了？真快，特么闪婚啊。”
秦书意味深长地说：“没你们快。”
车上的蓝牙连的秦书的手机。秦书放了几首动漫的主题曲，楚城听不下去了，说：“你能不能听一些听得懂的啊。”
秦书专心开车没功夫理他，“那连你的手机，听你的歌吧。”
楚城手机里的歌挺大众的，都是各大排行榜的热门流行歌，他听着听着还要哼两句。
到了火锅店，秦书找到一个比较窄的停车位，他怕倒车的时候碰到别人的车，让楚城下车帮他看着。
“倒倒倒，继续倒，”楚城指挥着，“还远着呢……等下，我听个微信。”
楚城点开徐宁发来的语音，听了半天啥都没听到，缓缓地打出一个问号。
与此同时，车里放到副歌部分的《mojito》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徐宁温柔的声音：“身体怎么样了？后面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