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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了中年女子退下后，彦才长出了一口气。
诶呀，好烦啊。这些人是一辈子没见过天使吗？（我还真没见过。）
这么多问题...
"堂堂神圣左翼怎么又在这里唉声叹气了？"金色双翼的下方，空间开始变化，一个男子从被扭曲的空间里走了出来。
"死楠瓜，没看到我刚才这么苦口婆心地和一个核前文明的人类说了那么多东西吗？"
"那也是她心里有疑问罢了。毕竟天使对于她来说，是神一般的存在。"
"而神，是无所不知的。"
"嗯，这倒是。"彦点了点头。
"没问题吗？"程楠走到彦的面前。
"没事，早就好了。"彦知道，程楠问的是她身上的伤。
虽然蒙烨不是故意的，不过那些沙子还是有一部分留在了彦的身体里。
伤口恢复需要时间。
但是，等他们回到梅洛天庭的时候，便得到了恶魔在银河系出没的消息。
所以，凯莎派彦先来到地球，打前哨。如果有可能，便找到凉冰并且消灭她。
"别忽悠我了，离你完全恢复还要好几天。这段时间里，你就安心地待在这里。"
"那怎么行，凯莎女王是让我来这里寻找恶魔女王莫甘娜的，我怎么可以懈怠？"
"你找到了她，然后呢？"程楠靠在桌子上。
"找到她，自然是要审判。"
"算了吧。先不说你身上的伤如何，莫甘娜再怎么说也是曾经的天使王。"
"你自问，能够战胜王级吗？"
"这个...自然是不能。"彦愣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
"那不就得了。"程楠示意彦先坐下。
"凯莎让你来的目的只要确定莫甘娜的踪迹就好了。剩下的我想她早就计划好了。"
"你是说，凯莎女王会亲自来地球解决恶魔的问题？"
"这是当然的啊。"程楠离开了倚靠的桌子，俯下了身。
"喂喂，你干嘛？"彦一个不留神，程楠的两只手已经捏住了她的俏脸。
"捏一捏，不然人就傻了。"
"你才是傻子！"彦似乎是生气了。
"堂堂神圣左翼，连这都看不出来还要来问我？"程楠的嘴角多了一丝笑意。
"不过，我就喜欢你这种傻傻的。"
"程楠，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彦眯起了眼睛，如果仔细地听，还可以清楚地听到彦的嘴中牙齿交错的声音。
"咳咳。别，我可承受不了大审判，又不是蒙烨那种变态。"
"那你还不放手？"
"哦，好。"程楠松开了手。
"我去看看情况，你好好休息吧。哦，对了。"
"怎么了？"彦问道。
两只"无情"的铁手又一次捏住了她，程楠这一次飞快地，狠狠地在彦的脸上捏了好几下。
"我走啦！"
"作恶"完，程楠一个箭步跑开。
被突然袭击的彦呆呆地愣在了原地，几秒钟过后，她反应了过来。
这家伙一定是不想活了！
"死程楠，你这是在找死！"
彦直接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轰！圆桌直接炸成了粉末。
"天刃！"这次一定要劈死这个混蛋！
但是，程楠早就失去踪迹了。
"死程楠，有本事就不要回来了！"彦气得一把拿起了手边的办公椅，直接从窗户的破洞中丢了出去。
轰！椅子在地面上砸出了一个巨坑。路上的行人差点被吓死。
"靠，真晦气。上个月这天上就漏个大洞，这一会儿还砸个大坑！"
程楠在一栋离天使国际不远的建筑外出现。
他笑着摇了摇头，脾气还真够暴的。
...
忽然，程楠的眉头皱了起来。
"你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背后的？"
如程楠所说，他的背后凭空出现了一个带着黑色斗篷的人。
他只是站在那里，可所有的数据检索系统在黑袍人身上都只能造成混乱。
所有的资料显示都是数据错误和混乱。
"这么多年不见，我果然没看错你。"
这个声音...程楠错愕了，他难以置信地回过头。
黑袍人慢慢地摘下了他的斗篷。
白发如霜。
"杨钧，你还活着！太好了。"
"是啊，我也没想到我还能活下来。"杨钧走上前。
"万年不见，你也成神了。"
"我们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我现在的一切很多都是你曾经给我的。"
程楠对着杨钧深深地鞠了一躬。
"谢谢。"
"没有我，你也可以达到现在的样子。只不过要花稍微久一点的时间。"
杨钧指了指天使国际的方向。
"神圣左翼？"
"是的。她叫彦，现任神圣左翼。"
"挺好的女孩，祝你成功。"
"咳，这个急不得。"程楠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行了，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杨钧拍了拍程楠的肩头。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来地球对面目的，是因为凉冰吧？"
"是的，彦来地球的任务便是找到恶魔女王。之后，凯莎会亲自降临这里。"
"你说，凯莎会亲自降临？"
杨钧的神情微变。他知道卡尔的下一个目标是谁了。
"程楠，你可以转告彦。不要让凯莎来地球吗？"
"为什么？"程楠有些疑惑。
"我也说不清楚。但这件事，希望你们能够听我的。地球现在已经有成为星际战场的趋势了。"
"作为正义的象征，天使的加入会让一切都变得复杂。而且我隐隐感觉，这背后没有这么简单。"
"这你倒是不必担心。作为已知宇宙的诸神之王，凯莎的实力还是很强大的。"
"至少我是没法在她手下安稳脱身。"
"这不一样。虽然我现在没有证据，但是这一切都太像一个圈套了。"杨钧的神情变得严峻起来。
"我曾经，就是被一个同样环环相扣的圈套给毁灭的。为此我几乎失去了一切。"
"...我会转告彦的。但你知道，凯莎不会因为一个感觉就放弃自己的决定。"
杨钧叹了口气，程楠说的是对的。凯莎不会放弃的，因为恶魔的出现，因为凉冰。
这让凯莎有了不得不来的理由。因为这本就是一个两难的选择，而她，必须来。
除了她，没有人可以直接压制凉冰，鹤熙也做不到。
诚然，凯莎可以选择不来，那么恶魔和饕餮就会在地球肆虐。
光是袖手旁观这一点就违背了凯莎一直以来的正义。
所以，她一定会来。
凯莎...杨钧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个美丽的天使女王的身影。
只有杨钧才知道，凯莎也有自己脆弱的一面。即使这一点点脆弱和其他的相比微不足道。
但是这会成为她最大的弱点。
"程楠，我想我们需要提前做一些应对。"
"你是指，防止凯莎遭遇不测？"
"...不，我们救不了凯莎。"杨钧思考了良久，显得有些无奈。
"除了她自己，没有人可以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