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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走过来,推荐了几个小菜,然后道:“先生,要不要两位小姐陪酒!”
汪东平佯装怒道:“嘿,你们这里还有三陪?这可是资本主义的东西啊!”
服务员看他脸上带着笑意,知道他在开玩笑,道:“先生要思想开放一点嘛,改革开放都十多年了,您可要步子迈得再大一点啊!”
“你这可是在腐蚀干部,我们两个都是国家工作人员,我是洛水日报的。”汪东平义正言辞地说。
“来我们这里要小姐陪酒的,大多都是国家干部!”服务员笑道,声音甜腻。
“警察叔叔也不管管?”夏近东皱眉问道。
“他们自己也过来喝一杯呢!”
“谁这么牛啊?老板是谁?路子够野的。”
“我们属于董集集团公司的附属产业。”服务小姐亮出自己的底牌,“在我们这里玩什么都很安全的。”
三人对视了一眼,都感到脊背上升腾起一丝凉意,心道:“这个董四喜可谓无孔不入啊。”又暗自庆幸,幸亏刚刚大放厥词的时候服务员不在场。
汪东平一指夏小洛,笑道:“没看孩子在的么?下次再玩哈。”把服务员打发走了。
汪东平走到包厢门口左右看了一下,回过身重新坐下,对夏近东道:“看见没?钱都让他们赚了,社会全被他们败坏了!妈的,老子一到报社想给他们来个特别报道!”
夏近东把手一压,道:“兄弟,你别慌,给你透露个消息,何县长已经准备对董集下手了!只不过县长没有得力的人,你现在去捅了马蜂窝,受罪的可是何县长,虽然董集是卢军超在背后支持,可是打击假冒伪劣可是政府的责任!”
夏小洛心中暗赞,父亲可比原来狡猾多了。
汪东平雷了他一拳,道:“可以啊,兄弟,成为嫡系势力了!不过说实话,你确实得知恩图报,你能提拔,在常委会上,何县长是为你说了好话的。”
夏近东客气地一笑:“是福是祸尚不可知,站错队了我就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嘿,你还在乎这个,当年你多清高啊,以天下家国为己任!现在也惦记着自己的位置了?”汪东平揶揄道。
夏小洛心道,父亲已经开始有了一些变化,开始审时度势了。
汪东平把啤酒打开,一人倒了一杯,冲夏小洛笑道:“别告诉你妈啊,不准当小特务!”
夏小洛挺喜欢这个有正义感又懂得幽默感的叔叔,和那些不苟言笑的叔叔们大不一样,点点头,道:“你们尽管喝,我深表理解,但是别喝醉。不过,我认为这次我爸爸不会站错队,道理很简单,多行不义必自毙,卢军超民愤很大,扳倒他只是早晚的事情。”
夏近东沉声道:“你要是决定去东方报社,我就把你的意向汇报给何县长,咱们就拧成一股绳,统一部署,统一行动,多和何县长沟通,一起扳倒卢军超!”
“叮”,两个酒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老子对这小子早就恨得牙根痒痒了!”汪东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豪气万千。“明天我就去东方周末报社,不破楼兰终不还!”
到了下午四点,三人走出洛明园茶楼。
汪东平一扬手,头也不回的走了,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新方向。
夏小洛心道,父亲和何京生的阵营中又多了一员猛将!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丝微笑。
父子二人默默无语地骑着车往卫生局的家属院驶去,忽然一辆警车从后面追过来停在他们身边,葛峻峰从车上下来了,他冲夏近周笑了一下:“夏局长,出来逛街呢?”
夏近周刚刚升为副科级干部,慢慢地也和洛水县的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熟稔起来,笑道:“恭喜你啊,小葛,这么快就升到所长了,可算是年轻有为了。”
葛峻峰笑道:“嘿,芝麻绿豆的一职务,不值一晒,我有几句话和夏小洛说……可不可以……”
夏近周瞬间就明白这事儿葛峻峰不愿意让他知道,一摆手,道:“你们去聊吧。”
葛峻峰一笑,道:“不会太久,就两分钟。”
夏小洛坐进他的警车,道:“葛大哥,录笔录的事情是吧?我这段时间忙,没时间过去。”
葛峻峰叹了口气,道:“唉,你不用去录了,操……我们局长张万里给我施加压力,只能把他们放了,以他们的恶意伤人罪,最起码能判他们十几年。”
他叹了一口气,似乎有无限的郁闷。
夏小洛面容平静,不动声色。
这一点让葛峻峰颇为意外,他用一双警察特有的机警的目光从后视镜里看着夏小洛道:“你好像没有感觉意外?”
夏小洛望向车窗外,下午的阳光很温和,笔直的白杨树上树叶哗啦啦地落下,落在粗糙的柏油路上,路边依次是电信局、田老五烩面馆、一个五层的砖混结构的建筑——这是县城比较有规模的旅店,在008年将被定向爆破,然后这里产生一个很大的购物广场。
出入这些场合的人们带着笑脸,平静而幸福。
小小县城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祥和,看不见一点罪恶。
他淡然一笑,道:“不意外,这些都是狗而已,难对付的是他们的主人!”
“是,想必你也知道,董集的董九星!”
葛峻峰脸色暗淡,他虽然有正义感,但是他并没有信心。
过来专程告诫一下夏小洛,让他多加小心,这是他此行的目的。
但是他也只能做这么多而已。
夏小洛本来想下车,但是蓦地想起一个事情,问道:“葛所长,前段时间我们这边有个卖‘黄帝牌内功魔掌’的事情,听说公安联合工商一起要抓当事人,有这事吧?”
葛峻峰道:“没错,有这事,你怎么知道啊?”
夏小洛淡然一笑,道:“听说的,这案子怎么样?”
葛峻峰道:“结案了,犯罪嫌疑人已经全部抓获了,这次主要是抓制造的厂家的负责人,没有动销售的人,因为波及面太广了。”
夏小洛貌似平静的“哦”了一声,一颗为王大力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虽然此前他通过《经济日报》的报道推断王大力应该没有事情了,但是毕竟没有得到印证,这下终于得到权威的印证。
也想到葛峻峰是个难得的资源,在90年代初,市场经济不健全的阶段,创业者要是不认识几个公检法的朋友,是不可能行得通的。
这葛峻峰是个可交的朋友。
夏小洛心道,你还是太单纯,后面还有更大的“老板”啊。
葛峻峰道:“你的智商绝对高处同龄人许多,但是,你以后也要小心行事,惹了这伙人,没好果子吃的,如果有什么异常,你就立刻用呼我,这是的BP机号,你留着!”
他从笔记本里扯出一张纸,写下一串号码递给夏小洛。
“葛兄,你还欠我一顿饭呢!”夏小洛没有接过那张纸条,他一拉车门下了车。“我觉得以我的身手,这帮废柴还不能让我怎么样。既然你不能打他们,那么就让他们来吧,我帮你废了他们。”
他下了车后,“嘭”地一声关住了车门,道:“我相信,我会完好无缺地去吃你请我的那段饭!”
头也不回的走了。
葛峻峰点了一颗烟,抽着,望着夏小洛渐渐远去的孤独背影,却好像也给了他无限的力量。
夏近东问道:“葛峻峰找你什么事儿?”
“嘿,学校里有几个小混混,天天收保护费,骚扰同学,他过来问问情况。”夏小洛随口撒了个慌。
要让父亲知道自己重手伤人,这老古板不定怎么想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两人刚刚要走进卫生局大院,忽然一个颤抖的声音在喊:“同志……同志……”
夏小洛回过头看见大门口的路边跪着一个人,吃了一惊,两人就下了车。
只见那人五十来岁,脸庞瘦削,又黑,显得很苍老,一双眼睛很浑浊,好像啥也看不见了,这是在当时很常见的白内障。
他身边放着一个沾满了尘土的破旧的蛇皮袋,里面有一个搪瓷缸子,一双筷子戳破口袋露了出来。
他听见有人靠近,膝头一前一后挪动着超夏家父子这边挪了几步,一只手伸着,怕两人走开,有气无力地道:“同志、同志,你可别走啊。”
夏近东赶紧跑过去,扶着他道:“老先生,你别慌,我不走,你这是怎么回事?”
传达室的老冯头撇着嘴道:“嘿,夏局长,是这么回事,这个人说他是和店乡的赤脚医生,现在得了重病没钱治,要闯进来找钱局长,这要是谁都能见钱局长那不乱了套。”
夏近东气呼呼地没有说话,传达室老冯头还以为夏近东对这个老汉很不满,赶紧蹿了出来,对老头指指点点道:“老头,我告诉你,你在这里一直跪着像什么样子!我告诉你,这事儿不归我们管,卫生局管的是医疗卫生事业,不是扶贫办!”
夏近东眼睛里好像要喷出火来,冲老冯图怒道:“你给我住嘴,看你的大门去。”
老冯头一看敢情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讪讪一笑,回到了门卫室。
夏近东温言道:“老先生,你的腿有毛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