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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哥一听柳一白想住在酒吧,就乐了。
“纯净水儿,这可有点意思了。说吧,这是怎么回事儿?跟家里闹翻了?想住我这儿,肯定是和家里闹翻了。我想不出来,你,这么一个听话的孩子,怎么就能和家里闹翻?”金哥兴致勃勃地问。
说完这话,金哥饶有兴致地看着柳一白。
走出家门时,柳一白并没有想好住哪里,到了酒吧门口,他才灵机一动,想起应该问问金哥,可以不可以住酒吧。
住酒吧好,一来方便,二来谁都不影响。住同学家,同学的家长一定会问的。想到这些好处,柳一白就大着胆子问了。没曾想,金哥却这样反问自己,柳一白的脸一下红了。
“金哥,你的问题,我能不能不回答?”柳一白试着问。
“不成,绝对不成。你必须说。”还没等金哥答话,华子却坏笑着说。
听到华子这样说,再看华子憋着坏的怪异的表情,金哥乐得浑身乱颤。
此时,华子正趴在吧台上尽量向前伸着头,而金哥仍是懒洋洋地靠在吧台。柳一白,则站在他们的对面。
“纯净水,说吧,我们是真想知道,就你这样一个乖孩子,怎么也会玩离家出走?我们真想不明白。”笑过之后,金哥说。
这话,太伤人了!他们这是拿我当没头脑、没思想的人!被人当成听话的傻绵羊,柳一白这叫一个不爽!
但是,有求于人,柳一白想恼,可又不能恼。
可是,他们的问题,怎么回答?柳一白真是无奈了。
看着金哥和华子还在盯着自己,等着回答,柳一白努着劲地想着应对的办法。
“我们家开放,嗯,就跟美国人似的,够十八岁,独立。跟离家出走没关系。”柳一白憋了半天,憋出了这样一句话。
“哈,哈!”
柳一白没有想到,自己的回答竟然会招来一阵狂笑。
华子和金哥先是脸对脸的狂笑,然后又都面对着柳一白。
“你们,你们笑什么……”柳一白没有底气地问。
“小样!纯净水儿,就你也想蒙人?还美国人,你别逗了。”华子边笑,边又抢着说。
“你,你可是好孩子,别学着骗人。说吧。实话。”金哥一边努力止住笑,也跟着说。
“就是,这就是实话。”柳一白红着脸抵抗着。
“你刚考完大学,说话成绩就该下来了吧?要让你独立,你们家怎么着也得把你送进大学门里再让你独立,是不?这会让你独立?扯!你骗谁呢?”金哥毫不留情地揭露说。
“就你这小样,还想骗我们?歇了吧!”华子得意扬扬地接着说。
没招了,真没招了!初他们说破,柳一白红透了脸,低着头。
说,还是不说?
说,这是丢脸的事情;可是不说,肯定是过不去了。就是不住着这儿,不说也肯定是不行。明显的,自己被他们给盯上了。柳一白心里很明白。
这时候,冉伊也站在吧台里,她也在看着柳一白,只是,她没有笑。
今天的天气又不好,没什么客人,只有几个操着外地口音的人在那边喝酒。肖滨在那边陪着,边服务边和他们瞎聊。
柳一白看看远处的客人,又快速地看了一眼冉伊,然后忽然转身向更衣的地方走去。
“哎,哎,你干什么去?等等,说完再走。”华子叫了起来。
华子以为柳一白要躲。
金哥没动,仍是笑着看着柳一白。
冉姐仍没说话,可脸上却露出了紧张。
柳一白走回到当更衣间的储藏室,拿过自己的书包,掏出了母亲的那张留条。
柳一白拿着母亲的留条,呆呆地站着。
华子耐不住,跑了过来。看到柳一白呆站着,他凑上前来。看到柳一白手上的纸条,华子伸手一把拿过了来。
柳一白本能地想抢,可比画了一下,就又放弃了。
“靠!”华子看了两眼,低叫了一声,然后转身就走。
到了吧台,华子把纸条递给了金哥。
“看看吧,看看吧。”华子无语了,只会这样说。
“我操,我操!这,这……”金哥看着字条,连声惊叹道。
冉伊沉不住气了,走过来,隔着吧台伸出手,对金哥说:“拿来。”
金哥赶紧递上了字条。
“看看吧,看看吧。”金哥边递字条,边像是受了华子的传染,也念叨道。
冉伊接过字条,认真地看着。
看了几眼,冉伊一把将字条扔在吧台上。
“Cao!还有这样的家长。我Cao!”金哥看到冉伊的反应,摇着头说。
冉伊没说话,再次拿起纸条,认真地看着。
看着纸条,冉伊的脸色越来越白。
“去,把纯净水儿给我叫回来。”金哥命令着华子。
华子还站在吧台外,听了金哥的话,转身就走。
到了储藏室,华子对还站在那里的柳一白说:“走,金哥叫你。”
柳一白抬头看了一眼华子,看他不再嬉笑,一脸严肃,便点了点头。
见柳一白点了头,华子便带头向处走。
柳一白随后跟着华子。
金哥看到柳一白过来,便急不可待地说:“柳儿,你家老尖真让我开了眼了,这世道还有这样的家长!我……”
金哥一脸义愤填膺,声讨般地说。而且,金哥拉开了架式,要狠狠地、解了气地说上一通。
“老金!”冉伊叫了一声。
冉伊极时用叫声阻止了金哥的行为。
冉伊并没有抬头,她还在看着手中的字条。
“不说了,不说了。柳儿,住这儿没问题。可是,这也没个洗澡的地方,长久着也不成呵?别怪老哥多嘴,你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离你上大学还早着呢。是不是?”金哥一脸认真地说。
“我,我,今晚先有个落脚的地方。”柳一白说完长吸了一口气。
“要不,跟哥哥我走?”金哥想了想又说。
“别,金哥,不方便。”柳一白一听,赶紧拒绝。
柳一白可没想给人家添麻烦。
“没事,没什么不方便的。就这么定了。”金哥豪爽地说。
“不不,金哥,谢了。我今天先住这里,然后我自己想办法。”柳一白又赶紧着说。
“真不去?”金哥斜睨着柳一白又问了一句。
“不了。多谢了,金哥。”柳一白跟了一句。
金哥又认真地看了看柳一白,然后说:“成,大主意你自己拿。反正跟你说,我家大门可是对你敞开着呢。”
柳一白听了金哥这话,一脸感激地冲他点了点头。
华子一直听着,这会儿他听不下去了,于是插话说:“纯净水儿,你这人可够轴的呵。金哥从不跟人玩虚的,你可是忒矫情了,叫你去你就去。我告诉你,金哥那儿可来劲了,离这儿不远,他们家又是鸟,又是狗,还有猫、鱼,热闹着呢。他们家是平房。平房,你住过吗?金哥,我也跟着过去住几天,行吗?”
华子说完,又用企求地看神看着金哥。
“你呀,得了吧。”金哥回道华子。
对华子说完,金哥又看着柳一白说:“这小子太闹,总弄些怪念头,不是想看我们家猫和狗打架,就是想让我们家猫去捞鱼。”
听到金哥这样说,华子乐了。柳一白也笑了。
“金哥,我想先在这住两天,想想以后该怎么办,然后再说。”笑过之后,柳一白又是诚恳地对金哥说。
金哥一听,然后又看了看柳一白,然后拍板般地说:“行,有头脑。成,就这么着。”
“行,你住着挺好,以后我们就可以早下班了。反正你在这儿也没事,杯子什么的,你就涮了吧。”华子开心地说完,重新进了吧台。
“行,行。”柳一白听了,点头同意。
柳一白觉得华子说得有道理,再说,多干点活儿,在这儿住着也硬气。
“你这丫的。”金哥听了,笑着骂了一句华子。
肖滨又过来上酒了,柳一白接过单子看了,抢着取了酒给他们送过去。
“哎,你们刚才说什么呢,这么热闹?”肖滨问。
“纯净水儿要离家出走。”金哥无所谓地说。
“噢。”肖滨听了,也无所谓地应了一声。
金哥见肖滨听了跟没事儿似的,便好奇地问:“哎,像你们,对就你们这群八零后,是不是特兴离家出走?”
“呵,这个,不一定。只是,我们一般不委屈自己。”肖滨从容地说。
金哥一听,恍然大悟般地说:“噢,明白了。”
华子也明白了,见金哥看自己也点了点头。
冉伊还在看字条,什么也没说。
“这就明白啦?哼哼。”肖滨看了看金哥和华子,又怪异地说了一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