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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就醒了!”波风水门面上一喜, 宇智波鼬的身体早就已经接近垮掉的边缘了, 如果不是一直用药吊着生命,早就去见死神了,之前他和宇智波佐助打得那么激烈, 波风水门都已经做好救不回来他的准备了。
“不过,他现在身体很虚弱, 不能长时间说话,而且我也只是暂时能够保住他的命, 一个星期之后是生是死, 我是没有办法确定的。”药师兜很坦然的说出了实情,他曾经给宇智波鼬提供过药,所以他很清楚宇智波鼬的身体状况, 他对于波风水门怎么来救他很感兴趣。
波风水门点点头, 无所谓的说:“没事,一个星期之后你把他交给我就行了, 这段时间就拜托你了!”
药师兜微笑着说:“波风先生太客气了, 我会照顾好鼬先生和自来也先生的。波风先生请这边走。”说着,药师兜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波风水门对着自来也点点头,就跟在了药师兜的身后。
两个人穿过了一个森冷阴暗的通道,拐了几个弯到了一个很大的房间里,正中间有一张床, 四周摆放着一些医用的设备。整个房间很亮,但是却没有任何温度,冷冷的令人有些不适。
走到那张床的旁边, 波风水门就看到了躺在上面,插着管子的宇智波鼬,他似乎听到了波风水门的脚步声,艰难的睁开眼睛,目光直直的看着波风水门。
药师兜把管子从宇智波鼬的嘴里拔出来,插在一边的机器上对波风水门说:“你们不要说太多,他的身体会感到过多劳累的。”
“我知道了,不会累到他的。”波风水门笑着,浑身散发着愉悦柔和的气息。
药师兜很自觉地走了出去,有些秘密可不是他能知道的。
“感觉怎么样?”摸了摸宇智波鼬的额头,确定他的体温已经趋于正常了,波风水门轻声说。
宇智波鼬现在似乎连动一下都不能做到,他微微张嘴,声音有些虚弱的说:“为什么还要……救我?”
波风水门失笑,宇智波鼬果然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他从一开始就没考虑过波风水门说的话,会答应波风水门也只是防止他对宇智波佐助的行动而已。
“为什么不救你呢?你为木叶做了那么多,是该歇歇了,宇智波鼬你是木叶的英雄,就该享受英雄的待遇,原谅我现在还不能为你撤销这些罪名,不过在结束一切之后,你会拿会你应得的一切。”波风水门擦了擦宇智波鼬眼角渗出的血迹说:“你现在已经看不到了吧!如果不是这些血迹,我差点就被你骗过去了。”
此时宇智波鼬的黑眸既空洞又透着茫然,虽然对于这一天早就有了新了准备,不过真的经历的时候还是有些不适的,人类是生活在阳光下的,对于黑暗本能的有着恐惧和胆怯。
宇智波鼬“呵!”了一声,表示自己笑了笑,只不过他的表情还是没有变化,“你们到底是在计划着什么?”
“尾兽,你不是早已经知道了吗?”仔细的观察着宇智波鼬的眼睛,波风水门淡淡的说:“我们要抓尾兽,现在还差八尾、七尾、六尾和五尾。”
“真是没想到最难抓的九尾你们已经拿到了,不过……这也正常,漩涡鸣人可是你的儿子。”宇智波鼬一下子说了这么长的话,轻轻的喘息了起来。
“你慢慢说,不要着急。”宇智波鼬的状况吓得波风水门赶紧轻拍着他的胸口说。
良久,宇智波鼬的呼吸才平复下来,一脸疲惫的他缓缓的开口说:“佐助怎么样了?”
摇摇头,波风水门说:“我不知道,我当时看到你倒在地上就把你带过来了,至于佐助现在应该是在和斑谈话。”
“那个名为阿飞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人……他真的是宇智波斑?”
“阿飞到底是谁我不知道,不过他并不是宇智波斑,那天和我在一起的人才是真的宇智波斑。”
沉默了一下,宇智波鼬闭上了眼睛说:“你能够保住佐助吗?”
“相信我,宇智波佐助会没有事情的。”波风水门信誓旦旦的承诺。
“我最担心的……就是佐助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后会对木叶不利。”宇智波佐助一旦做出了伤害木叶的事情,波风水门是不会坐视不理的,不管他现在为什么和“晓”走在一起,他始终都是木叶的四代火影,木叶的教育在某些方面上来说是很成功的。
能看出宇智波鼬在担心什么,波风水门叹了口气说:“鼬,我看着你长大,明白你从骨子里其实厌恶着战争和杀戮,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被环境逼迫的,之前不说是因为我怕你做出其他的事情,现在的你已经不能做出任何改变了,你想知道一切,那我就告诉你,我和斑想要尾兽和这个世界并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因为一个交易,有人答应我们只要帮他收集齐尾兽,他就让斑真的复活,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目的,你不用担心什么,只要你不死,佐助他就不会真的对木叶动手,如果说让他用放弃仇恨来换回你活着,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同意的。”
他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默默的听着的宇智波鼬在心里说,事情如今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他早已经没有说谎的必要了,更何况四代火影也不是一个擅长的撒谎的,他如今除了这一双废掉的眼睛,已经一无所无有了,波风水门能够救了这样的他,那就是真的为了救而救。
嘴角翘起一个细小的弧度,宇智波鼬沉声说:“谢谢你!”
波风水门轻声笑了出来,“这一个星期,你就安心在这里养修养,你不会死的。”
虽然此时他看不到波风水门的表情,但是宇智波鼬能感受到波风水门话语中的自信,那并不是张狂,他就像是在阐述一个事实一样。
“我信你!”很简单的三个字,宇智波鼬却像是说出了多年来压抑在心情的郁结。
“你可要好好等着佐助回家。”心情很好的波风水门少见的调侃着说。
“到时候他不要恨我就好,我的……这双眼睛也无用了,你拿去给他吧!”宇智波鼬的心情也好了起来,他已经很久没像今天这么开心了。
“这些都不着急,还要问问佐助的意见,如果他不愿意,我也不可能强迫他。”耸了耸肩,波风水门笑着说。
“不要把我还活着的消息告诉他。”用力的吸了口气,宇智波鼬缓缓的吐了出来说。
“这个不用你说,我自然知道,他还能成长,心中的悔恨能够加速它的成长,在这样的乱世之中,他现在只能勉强保命。”波风水门向上拉了拉盖在宇智波鼬身上的被子,动作缓慢而轻柔。
宇智波鼬的死亡对于宇智波佐助来说是一心口上的一道伤,他会促使宇智波佐助快速的成长,让他有个目标为之努力。
宇智波鼬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药师兜的敲门声打断了,走进来的药师兜看着宇智波鼬苍白的脸色说:“你该休息了,如果不想死的话你可以继续说下去。”
药师兜面带着笑容,声音却很温和,但是在波风水门看来却是有些可怕的,像他这种腹黑的人天生就是他的克星,他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相处才不会被暗算,此时的药师兜让他想起了那个名为库洛洛鲁西鲁的男子。
尴尬的笑了笑,波风水门立刻说:“鼬,你先休息啊!我就不打扰你了,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兜,他会找到我的。”说完,也不等宇智波鼬回答就赶紧走了出去。
按着记忆中的路线,波风水门回到了自来也的房间,不过一推开门他就愣住了,他看到了穿着晓袍的宇智波斑正在和自来也聊天。
一瞬间,波风水门觉得天都塌了,他从来没想到过宇智波斑能和自来也这样平和的谈话,虽然两个人之间的气场都透漏出了一言不合立刻出手的意思。
“你怎么来了?”手指颤抖的指着宇智波斑,波风水门慌张地说。
宇智波斑邪笑了一下,摸着下巴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水门这么慌张的样子,真是可爱!”
这样赤,裸,裸的调戏令波风水门不自然的红了脸,他立刻看向了环着臂一脸不爽的自来也。
自来也冷哼一声,偏过头,没去看波风水门,他现在心里堵得难受,不想看到这两个人亲密的样子。
自来也的表情让波风水门心里咯噔一声,他拽过宇智波斑,低声在他的耳边说:“你对自来也老师说了什么?”
宇智波斑很不正经摇摇头的说:“我什么都没说。”
波风水门当然是不信这个满嘴谎话的人,瞪了他一眼,把他推出说:“你先去把佐助的情况告诉鼬。”
宇智波斑呲牙对自来也笑了一下,就乖乖的出去了。
波风水门很用力的关上了门,不好意思的看着自来也说:“老师,他这个人喜欢乱说话,你不要介意啊!”
自来也转头看着波风水门的目光复杂的让他不自觉的抖了抖,斑他刚刚说了什么啊!波风水门在心里嘀咕着。
其实刚才宇智波斑一来的时候就说了一句,“就算你是自来也,也不能拆散我和水门。”
他当时的表情似笑非笑,但是那由内向外散发的凛然的杀意却令自来也暗暗心惊,仿佛他只要说一个否定,就会出手杀了他。
这个男人真的是毫无顾忌和偏执的可怕的,那一瞬间,自来也在心里说。
“水门,你不能离开他。”良久,自来也意味深长的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