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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
诸侯国, 被周天子封为侯爵, 分为姜姓吕氏齐国和田齐两个时代。
始封君为周武王国师、军师太公望。
齐国是个老牌强国,自太公望封国建邦以来, 煮盐垦田, 富甲一方、兵甲数万, 传至齐桓公时, 已经是疆域濒临大海的大国。
君主齐桓公也依靠海上的资源,迅速成为春秋五霸之首, 齐国被当时的人称为海王之国。
姜齐传至齐康公时,大夫田和放逐齐康公于临海的海岛上,“食一城, 以奉其先祀”。
田和自立为国君,是为田齐太公。
前386年,田和被周安王列为诸侯,姜姓吕氏齐国为田氏取代,田和正式称侯,仍沿用齐国名号、世称“田齐”。
成为战国七雄之一,在战国中晚期称王,便是与秦国共称东西二帝。
前221年, 齐王建向秦王嬴政投降, 秦国统一六国, 齐国灭亡。
提起齐国,不得不提一句春秋五霸之首,齐桓公。可爱的是, 齐桓公本命叫做‘姜小白’。
这公子小白可不是真的小白,前685年齐大夫连称、管至父弑杀齐襄公,立其堂弟公孙无知即位。
自古君王继位必有大乱,齐大夫鲍叔牙在襄公在位期间就保护公子小白逃到莒国。
前685年,齐大臣雍廪杀国君无知与太夫连称,国内无君,公子纠与公子小白争相回国,鲁国派管仲带兵堵截住莒国到齐国的路,管仲一箭射中小白带钩。小白咬舌吐血假装倒地而死,管仲派人回鲁国报捷。这时小白已兼程赶回齐国,高傒迎公子小白回到临淄即位,是为桓公。
相爱相杀的桓公与管仲,也是一对‘好基友’,与唐太宗李世民和宰相魏征十分相像。
都曾站在对立面,管仲辅佐的,是桓公的哥哥公子纠,魏征当初亦率先为李世民之兄,李建成之门客。
后来却都辅佐真正的帝王,成就霸业。
桓公不计前嫌,任管仲为相,推行改革,实行军政合一、兵民合一的制度,齐国逐渐强盛。
桓公于前679年在甄地,召集宋、陈等四国诸侯会盟,齐桓公是历史上第一个充当盟主的诸侯。
后宋国违背盟约,齐桓公以周天子的名义,率几国诸侯伐宋,迫使宋国求和,此即为“九合诸侯”。
当时中原华夏各诸侯苦于戎狄等部落的攻击,于是齐桓公打出“尊王攘夷”的旗号,北击山戎,南伐楚国,桓公成为中原霸主,受到周天子赏赐,将齐国的霸业推至高峰。
自齐桓公,管仲奠定基础,齐国成为春秋战国时期老牌强国之一。
一直到齐湣王田地一代,齐湣王灭宋国,南侵楚国,西侵三晋,齐国势到达巅峰,齐湣王一向好大喜功,致使他权利熏心意欲吞并二周,成为天子。
却不知道螳螂在前,黄雀在后,以燕国为首,燕昭王以乐毅为上将军,合燕、秦、韩、赵、魏攻齐,攻入临淄,连下七十三城,齐城不下者只有莒和即墨,几欲灭国。
虽后有田单复国,但这个老牌强国的实力已然不复当年,后有赵国胡服骑射,逐渐成为势力大国,齐国的地位便一而再再而三往下流,甚至在七雄之中,已排至尾数,直到被秦灭国。
现在的临淄还不知道它往日的命运,依旧散发着蓬勃的生机。
魏楚去过魏国大都城大梁,自己住在秦国都城咸阳,所谓都城,自然比别的城池乡野多上那么一丝热闹。
可他们都跟临淄不一样。
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呢?
魏楚想了半天,一拍脑袋,大概就是上海与其他一线城市的差别吧。
洋气。
这是魏楚对临淄的第一印象,齐国自桓公起,倚靠临海优势,国力渐长,‘战国策·齐策’有著,‘临菑甚富而实,其民元不吹竿、鼓瑟、击筑、弹琴、斗鸡、走犬、六博、蹋鞠者。临淄之途,车毂击、人肩摩、连衽成帷,举袂成幕,挥汗成雨,家敦为富,志高而扬。”
不管是精神面貌还是粮食物产,都十分丰富。
魏楚等人在驿馆停下,赢礼凑上前来,低声道,“似乎有人跟着我们。”
魏楚心头一动,他亦有所察觉,只以为是错觉,但如果是赢礼提出来,说明真的有问题。
是谁在跟着他们?
难道又是他父亲?还是昭王?
他给了赢礼一个眼色,亦低声道,“先按兵不动,且在看看。”
两人不过一瞬间便商量好,各自装作无意的模样走进驿馆。
驿馆早已有接待大臣等候,见魏楚走进来,忙行礼道,“大夫苏代,见过使臣大人。”
魏楚回礼,两人寒暄几句,苏代笑言,“我王听闻有秦国使者来齐,特命臣在此恭候秦国使臣一行,驿馆早已备下歇息住所,请使臣大人暂且在驿馆歇下,待后日,随臣一同入宫觐见我王。”
“多谢大夫。”
他们安排的妥当,魏楚自然不会多说什么,领着人便在驿馆住下,谁知道那大夫安排过后还不走,站在原地笑眯眯的看着魏楚。
他看起来不过青年模样,面容清俊,一双笑眼更是让他给人和煦之感,只不过魏楚总觉此人有些眼熟。
还没等他问出来,那人便先出言笑道,“说起来,在下与使臣大人还颇有渊源。”
“噢?”
苏代一笑,“在下乃丞相苏秦之族弟,听闻使臣大人曾随我族兄在秦国习学过一段时日,我便也占个便宜,跟使臣大人搭上了关系。”
他说的磊落,倒让人起不了厌恶之心,反觉亲切。
魏楚这才恍然大悟,这人确实与苏秦长得有三分相似,只不过他亦许久未见过苏秦,连他的模样都有些模糊了。
“原来是这样,即是苏秦先生族弟,自然也是魏楚的长辈,魏楚这里见礼了。”
人家递了梯子,他也不能不上,只不过他一向不喜与苏秦搭上关系,近年来,桩桩件件大事,哪个与苏秦没关系?再加上甚至苏秦能量,与他今后壮烈的命运。
让他打从心底对这个只教过他半年书,却时刻插手了他命运的男人,愈发感到畏惧。
只想避而远之。
只不过事到临头,不是你想避便能避开的。
果然,只听苏代笑言,“族兄听闻秦国使臣乃公子楚,当即欣喜异常,特地寻我来请公子楚明日到府一叙。”
“这……”
苏代瞧他迟疑,忙道,“公子楚切莫介怀,不过是师徒二人私下小聚罢了,便是我王知晓,亦无大碍。”
比起见齐王,先见丞相,还没什么大碍?
魏楚心叹,看来苏秦在齐国的地位,早就不一般了。
他叹口气,在人家的地盘上,总得做出些样子来。
“既如此,魏楚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定下邀约,苏代显然很满意,笑容更深了几分,愈发亲和,“如此在下明日午时来请使臣大人。”
“多谢。”
苏代走后,李芙皱着眉凑上来,“先去见先生会不会不妥?”
魏楚诧异的看向李芙,那眼神好像在说‘你居然也知道不妥之处?’
李芙叫他看红了脸,恼道,“你那什么眼神!”
“有点惊讶有点不信又带着些许欣慰的眼神。”
“欣慰?”
魏楚感叹着摸着李芙的脑袋,“大外甥终于有脑子了!”
李芙,“……”
看着他怒气冲冲,冲向后院的背影,赢礼无语,“你老逗他作甚?”
“好玩儿呗。”魏楚嘻嘻笑,拍了拍赢礼的肩,“你也累了,先歇息罢,有事明日再说。”
“嗯。”
在齐国准备的驿馆房间里躺下,房间内空无一人,他才疲惫的放松肩膀。
刚一来便觉齐国这潭浑水深不可测,一脚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他发了一会儿愣,辗转反侧,起身从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拿出一卷竹简,倚在榻上翻开,竹简上书,‘军规’。
“四战之国贵守战,负海之国贵攻战。四战之国,好举兴兵以距四邻者,国危。四邻之国一兴事,而己四兴军,故曰国危。四战之国,不能以万室之邑舍钜万之军者,其国危。故曰:四战之国务在守战。”
思绪渐渐飘散……
竹简上的秦体小篆渐渐模糊,眼前出现那双黑沉的眸子。
他走时,特地不让白起来送,白起答应了,他又有些不开心了。
一直到出了函谷关,他都时刻注意白起会不会从哪里冒出来送他,事实证明是他多想了,一路上根本没有任何地方出现过白起的身影,连根毛都没有!
说不送就不送!直男!
唉……
他翻了个身,趴在榻上。
真的好想他啊……
前后加起来的时间里,从没有这么想念一个人,想他半阖着眼,嘴角带着笑意,黑沉的眸子里全是满满的温柔,轻拍着他哄他入睡。
想他动情时,赤红的双颊,微皱起的浓眉,偶尔一声低沉轻喘让他全身发麻。
想他将他圈在怀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念蒹葭给他听。
怎么会这么想他啊……
那是深入骨髓融入血液里的想念。
魏楚半眯着眼,叹出今天的第三口气。
“唉……”
下巴突然被一个微凉的手指挑起,耳边传来男人微微带着笑意的轻声,“为何叹气?”
魏楚一愣,背对着窗户而立的男人,借着月光,描绘出令他着迷的轮廓。
亲吻落在他的额头,鼻尖,最终吻住他的唇,滑过贝齿,最终深入探索他的一切。
魏楚终于回过神来,熟悉的味道让他第一时间下意识的搂住男人的肩膀,用力按向自己,吻得更加用力。
温度在不知不觉中燃烧,激荡出一片火热的兴奋。
男人的手滑过魏楚的腰间,比魏楚更加熟悉的轻抚他的身体。
脚步声由远而近。
敲门声响起,手指僵住。
不速之客还不知道自己打扰了什么好事,在门外大声嚷嚷着让魏楚出去吃饭。
明显感到男人握了握拳头。
不得不说李芙的运气简直非一般的好。
魏楚抵在男人肩头闷笑出声,继而愈发大笑起来,男人无声的扣住魏楚的身体,灼热的呼吸表达了他此刻压抑的躁动。
门外李芙很懵懂,“你笑什么呢?”
难道出事了?不行!魏楚武艺不精,若遇上高手,定然要吃亏的!
李芙越想越不对,当即推门冲进去。
只见屋内空无一人,临街的窗户大开,洒下一地温柔月光。
摸不着头脑的李芙此刻还不知道自己未来的悲惨命运。
魏楚笑得愈发大声,心满意足的窝在跳窗而出,抱着他飞檐走壁的男人的怀中。
“你怎么会来?”
作者有话要说:换了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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