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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然拉住他,“你把话说清楚了,我怎么考验你了?迦罗怎么考验你了?从头到尾你他妈知道什么?你被关在看守所那段时间,我们差点跑断腿,四处求爷爷告奶奶的想把你救出来。你呢?还闭门不见!”想起在看守所门前吃的闭门羹,孟然就火大。
“别跟我提看守所!”莫晴天突然大声吼道,一把抓住孟然的衣领将他抵在门上,眼中杀气腾腾,“你不是我,你永远也不会明白!”
从小到大,两个人好到可以穿一条裤子,从来没红过眼,可今天他却这样对自己,孟然心寒。“莫晴天,你变了,以前不管多少人误解你,你只是一笑而过,可是现在呢?你看看你,整个人像只刺猬一样,遇谁扎谁。”孟然推开他,将手的酒瓶摔在地上,瞬间一地的玻璃渣子,“是我贱,你爱谁不爱谁关老子屁事,老子瞎操什么心啊!”
“你是瞎操心了,我的事从此不用你插手。”莫晴天说道,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孟然一个人在包间里把任贤齐那首《兄弟》唱了无数遍,最后醉到大哭,直到薛琪来接他的时候他嘴里还在哼:“有今生,今生作兄弟,没来世,来世,再想你……”
莫太太回到家看到裴迦罗坐在花园里的长椅上,眼睛一直看着远方。她在家里休息了几天,精神不见好反倒是越来越低迷。连话都不说一句。她这个一蹶不振的样子就像当年白明镜失踪莫晴天宇当时的样子。
莫太太终于如愿看到她和莫晴天断绝来往,但天天看到她这样心里也不忍。再不忍也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做点什么让她尽快振作起来。
“明天跟我着我去公司吧。”莫太太走过去坐到她身边,看着她眼角的泪痕,把她搂进怀里,“孩子,这世界上除了爱情,还有其他的,你要放开眼界,这世界上还有很多事需要你振作起来。”
“奶奶,你爱过吗?”裴迦罗靠在这个强势的女人怀里,感觉到莫太太也有心跳,可为什么她可以这么坚强,而自己却这么脆弱。
“当然爱过。”莫太太也年轻过,那会儿就是爱的太深才有现在的坚强,没受伤的女人是不会成为女强人的。“你爷爷年轻时是人中之龙,我怎么能不爱,可爱了的结果又是什么?我在家相夫教子,他在外面享受温柔乡。他不在了,我现在还得替他守着这个家,守着远程,想想真是不公平。”
裴迦罗抬起头看着莫太太,“那奶奶现在还爱爷爷吗?”
“不爱了。”莫太太说道,“人死烟灭,哪还剩什么爱,我现在爱的是你,是这个家。迦罗,听奶奶的话,在爱别人前先学会爱自己,爱权力,爱金钱,因为这些不会背叛你。”这是她一生过来得到的领悟。
裴迦罗不明白,那些身外之物冷冰冰的,不像莫晴天那样有温度,她就是贪恋他的温度,起码,他不会让自己寒冷。“权力,金钱,不太适合我,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去爱一个人。”
莫太太笑笑,到底她还对莫晴天还心存幻想,还不理解一个女人想要不怕寒冷,就得让自己先变得比外界寒冷,一腔热火遇寒则灭,只有寒冷对寒冷,才可以势均力敌。
在莫太太和林姨的轮番劝解下,裴迦罗收拾心情,换上职业装,跟着莫太太进公司学习如何管理一个企业。董事会那些老头还是看她不顺眼,她无所谓,每天穿梭在各部门之间熟悉公司的相关要务。
莫太太在董事会上提出让裴迦罗任总经理一职。
杨董事第一个反对:“不行,总经理一职事关公司的营利,裴小姐太年轻,不适合。”
其他董事也纷纷认为,“就是啊,莫总,这个位置举足轻重,事关股东们的利益,他们也不会答应的。”
“莫总,我们知道您想历练孙女,这样吧,把她放到我们营销部,营销部是第一线,最锻炼人。”杨董事老奸巨滑,以为这样就可以让这个娇小姐知难而退。
可裴迦罗只是莫晴天一个人的娇小姐,在别人眼里,她从来没给过别人娇弱的印象。
“我没问题,只是不知道杨董长把我放在营销部做什么呢?”不等莫太太反对,裴迦罗就答应了下来。
“众所周知,新能源轿车即将面市,可是订购实在不理想,我们营销部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要是裴小姐有办法在年底前让订购量破万就皆大欢喜了。”上一次他和莫太太“约定,只要裴迦罗和莫晴天不再纠缠不清,就让裴迦罗在远程历练,成为总裁的候选人之人,可这历练不是虚的,她要想成为总裁,就得先为所有股东带来利润。
“老杨,订购量破万的要求会不会太过分了,两个月过去了,新能源轿车的全球订购量才一千多辆,你们营销部要是没这个能力,就直接说,不要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去。”莫太太说道,眼中尽是不满,“前线是辛苦,但要是出不了成绩就给我退位让贤!”
莫太太句句直戳杨董事的软肋。
杨董事嘴角抽了抽,不敢再出声。其他人也纷纷低下了头不敢再说什么。
“莫总,我答应杨董事的要求。”裴迦罗说道,新能源轿车的项目她有深入了解,也听试用的客户评价说产品很不错,只是消费者一时难以接受新产品,只要做出正确的引导,她有信心提高订购量。
“迦罗。”莫太太忧心地看着她,到底是太年轻了,不知人心险恶人定胜天的道理,杨董事有心为难她,给她出的任务自然不容易完成。
裴迦罗对莫太太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
莫太太想想算了,她有事情忙也好,省得天天想着莫晴天。
离年底只有三个月,裴迦罗压力前所未有。她以营销顾问的身份加入营销部,从人事那里找来营销部所有人员的资料,挑选出了六个人成立了新能源轿车销售小组,她担任组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