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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是裴迦罗打来的。莫晴天这才想起离家前没和她说一声,这会儿她肯定担心坏了。
他接通电话,“喂,迦罗。”
电话那边传来裴迦罗焦急的声音:“晴天,你去哪里了,莫太太昏迷不醒,我和吴司机现在送她去医院!”
“哪家医院?我这就赶过去!”莫晴天顾不得继续找那个黑影,立刻跑出小巷开着车去医院。
医院里,裴迦罗焦急在等抢救室门口,看到莫晴天,她奔向他怀抱,“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顶撞她!”裴迦罗埋怨自己道。
她要离开莫太太的房间时莫太太突然说了句:“我不允许你和莫晴天结婚。”
她一气之下,怒道:“这是我和晴天的事,你管不着,再说我也从来没想过要征求你的同意!”
这样的一句话当场就把莫太太气晕了过去,裴迦罗手无足措,忙叫来林姨和吴司机把她送来医院。
莫晴天知道她是无心的,她跟本不知道莫太太病得有多重,再说了,别说是她,就连自己也受不了莫太太那个专制独裁的性格,明知道她情绪不能受刺激,他还是会忍不住顶撞她,“没事的,她会好起来的。”莫晴天抚摸着她的头安慰着她,想着莫太太患癌症的事不能让她知道,就对她说道:“她这次可能要住院,你先回家去取她住院要用的东西来。”
“嗯。”裴迦罗抬起头,泪珠还粘在长睫上。
莫晴天轻轻抹她脸上的泪水,“不哭,有我在,没事的。”
裴迦罗安心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有沉着冷静的他在身边就是好,起码她不会惊慌失措。
裴迦罗和吴司机走了后,林医生从抢救室里出来,莫晴天忙走上去。
林医生安慰他:“没事了,只是她以后不能再受到刺激,你们做小辈的尽量顺着她的意,孝顺孝顺,更重要的是“顺”,你明白吗?”
莫晴天点了点头。
莫太太从抢救室出来后看着精神还不错,等她在高级病房里安顿好后,莫晴天坐在床边好言安抚她,“你动什么气?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
莫太太不看他一眼,赌气道:“我死了你们不就正好省心,想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我也落得眼不见为净的好。”
她这样摆明是以死来威胁自己,莫晴天反正承受的住,只是裴迦罗,那妮子虽然平时表面上看着不关心这老太太,可关键时候她还是会心痛,会掉眼泪。熟能无情,更何况除去那个已出家不问红尘的母亲,莫太太是她在这世上唯一有血缘的亲人。
“那你到底要我们怎么样?”莫晴天问她,只要她别太过份,他尽量依着她。
“我要你离开迦罗,你能做到吗?”莫太太直言要求道,她看着莫晴天,见他无动于衷,就冷笑道:“你别在这里装孝顺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莫晴天出了病房,抱着手靠在墙上。这种无奈与无力是他从未有过的。
半夜,莫太太醒了过来,看到一旁在打盹的裴迦罗,心里顿时感到一阵温暖。她伸手摸着她的头。这孩子到底是孝顺的,平时虽然对她冷冰冰的,可心里还是关心她的。
莫晴天在吸烟室里抽着烟,他最近烟瘾大了许多,总是趁裴迦罗晚上睡着时,一个人躲到阳台上抽烟。莫太太那么坚信流浪巷的老头是自己的生父,他在想如果明天鉴定结果出来是真的话,他该如何选择。裴迦罗不会介意自己的身世,可远程董事会那些人是不会放过他的,还有莫太太,她大概会变本加厉以死相逼,不拆散他和裴迦罗是不会罢休的。莫晴天此刻真恨自己心太软。
天快亮时,裴迦罗醒了过来,她进卫生间洗了个脸。莫晴天看她眼下的卧蚕很明显,心疼地责备她:“让你回家你不听,瞧你眼睛都熬肿了。”
“没事,等会儿林姨来,我就回家补觉,到是你,等一下还要去公司。”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味,她没责备他,反倒靠在他怀里,“辛苦你了,晚上早点回来,我炖汤给你补补。”
她越来越温柔体贴了,从开始的讨厌他到接受他到体贴他,她从最初任性的小女生变成了温柔的小女人。莫晴天真高兴她为自己这样慢慢的改变。
“迦罗,我们的婚事要缓一缓,林医生说你奶奶不能再受刺激。”他说道,无可奈何。
裴迦罗也和他想到一起去了,莫太太那个性子吃软不吃硬,这场婚事还是等她身体好后再提比较好,“嗯,我知道。”
老年人没什么睡眠。早就醒了的莫太太在病床上听到他们的谈话,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了下来。
一大早,林姨还没到医院,却来了三名刑警,他们是找莫晴天的。
“莫先生,有件案子要麻烦你跟我们到警局协助调查一下。”其中一位名警说道。
裴迦罗忧心地看着莫晴天,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莫晴天也一头雾水,只能先答应他们去警局。离去前他安慰裴迦罗,说不会有事。
当在警局听到流浪巷1号的老头死了的时候,莫晴天一脸的愕然。而且死亡时间刚好是在他昨晚去找老头那个时间段左右。确切的说是1点到点之间。老头隔壁的邻居说有见到莫晴天1点时候敲老头的门。因为最近大到电视网络,小到报纸杂志都能看到莫晴天,所以那个邻居认得莫晴天。
“莫先生,你能解释一下昨晚你为什么去找死者吗?”询问室里一个警察板着脸问他,那态度,已然把他当成是嫌疑犯。
莫晴天如实回答:“我去找他,让他务必今天和我去医院做亲子鉴定。”
“期间你们有发生争吵吗?”警察继续问他。
“没有。”
警察不停地写笔录,就好像莫晴天说了很多似的。
“请问他是怎么死的?”莫晴天问道,想起昨夜那个消失在小巷里的身影。
“死因我们还在调查。”警察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