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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渡宇和卓楚媛从特别通道离开机场时,金统和里察以恭候英雄凯旋归来的热情迎接他们。
登上金统的车子后,金统哈哈大笑道:“那鬼东西在哪里,待我将它捣成碎粉,以后就再不会因它而烦恼了。”
凌渡宇淡淡道:“我怎知道它在哪里?”
金统和坐在前座的里察同时失声叫道:“什么?”
卓楚媛代凌渡宇把事情解释清楚后,加重语调道:“事实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无论任何人问起,必须椎说渡宇已把它藏好。且只他一人知道藏在哪里。”
凌渡宇道:“老金你最好装模作样去打听有什么仪器,可把任何坚硬的物质摧毁,那就更能骗人相信哩。”
金统苦笑道:“这确是没有办法中的绝妙之计,不过你在逮到庞度前,必须小心门户才成。”
里察叹道:“我唯有装作全不知情,否则会犯了瞒骗上司甚或总统的重罪。”
凌渡宇坦然道:“这事算暂告一段落,我不想向任何人作报告又或去见任何人,事实我也须好好休息几天。”
金统还想说话,凌渡宇截断他道:“回去再说吧!”
在金统寓所的客厅里,听罢整个经过后,金统沉下脸来道:“真令人想不到,这么既美丽又有声望的女人,竟和邪恶的疯子是一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卓楚媛道:“她回来了吗?”
金统苦笑道:“昨天才回来,我也有份去接她。这女人该可得今届的奥斯卡影后奖,表现得对你们不知多么关心。”
转向凌渡宇道:“这么可怕的人,你为何不让里察知晓。”
凌渡宇道:“因为我还要和她继续玩这游戏。
事实上我们有的只是空口白话,全无实据,说出来徒着人笑。”
卓楚媛又问道:“马奇曼呢?”
金统道:“表面上他仍在度假期间,谁都不知他滚到里去了。”
卓楚暖伸了伸懒腰,尽显上身美妙的曲线,看得两男人都呆了眼睛。
她慵倦地打了个呵欠,睁不开眼来般道:“我快倦死哩?明天还要飞回巴黎。”
接着横了凌渡宇充满挑逗和暗示的一眼。
金统终发现两人间暧昧的情况,好奇地道:“你们……”
卓楚媛盈盈而起,打断他道:“我不在时,你负责给看管这家伙,有什么事就直接向我报告,千万不要让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来勾搭他。
明白吗?”
瞧着她袅娜而去的动人背影,金统向凌渡宇眨眨眼睛,一面欣悦。
凌渡宇挨在沙发内,从容道:“她回去是办手续,其他事就不要问哩。”
金统大力拍拍他肩膊,以示鼓励,欣然道:“对不起楚媛也要做一次,有两个女人,一个是不三不四,另一个却是正经人家的女子,都在打锣般找你。
哈!放心吧!我不会打小报告的。”
凌渡宇苦笑道:“好女子当然是兰芝,另一个怕是那头‘荡凤’吧!”
金统竖起拇指赞道:“不愧是智勇双全的‘龙鹰’,两题全中。”
又道:“兰芝找你,该只是因相思之苦。
但凤丝雅却似乎有些新发现,偏不肯告诉我,真想脱掉她的裤子狠狠地打她一顿屁股。
那是每一个男人被她气得半死时都想做的事。”
凌渡宇瞥了通往卓楚媛上层房间的走廊进口一眼,低声道:“细声点好吗?楚媛表面大方,事实上却是呷醋大王,你也该为我今后的幸福着想。”
金统失笑道:“男人大丈夫,胆子却这么小。
哈!真好!以后我再不用羡慕你了。
看你现在的样子,便知你是个畏妻如虎的人。”
凌渡宇没好气道:“明天送了楚媛上机后,我便去找兰芝,大家总是一场朋友,怎样可联络到‘凤鹰’。”
金统道:“只有等她来联络我,这风骚的美人儿行踪飘忽,每次打电话来都在不同的地方。”
顿了顿续道:“沈翎亦找过你几趟,大骂你不够朋友,列沙漠那么好玩的地方都不招呼他一声。”
想起沙漠,凌浚宇立即变得心疲力倦,站起来道:“告诉他,若觉得沙漠有趣,以后机会还多哩。”
金统叹道:“现在才是十一时左右,你便要去睡觉吗?太重色轻友了。”
凌渡宇皱眉道:“还有什么要谈吗?”
金统道:“你准备怎样对付姬翠,若她再弄几个连续杀手出来,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们多多少少亦要负上责任。”
凌渡宇颓然坐下,缀缓道:“她会来找我的。”
金统话道:“她仍有胆来找你吗?”
凌渡宇分析道:“在开始时,姬翠必有份参与偷取幻石的计划,后来庞度得到幻石,事情才出现变化。
现在她既以为幻石在我手上,不找我找谁呢?”
金统不解道:“你凭什么认定她有份偷幻石呢?”
凌渡宇油然道:“因为她就是那个两度行刺我不遂的女刺客,为的是消灭任何知道幻石秘密的人。
若她不是有份参与盗取幻石的计划,怎会来对付我。”
金统同意道:“这个推断很有说服力,但问题是她和庞度怎知幻石的存在,盗取幻石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呢?”
凌渡宇答道:“这正是关键所在,若能弄清楚,便知道她所说的神圣任务是怎么一回事。”
接着又皱眉苦思道:“杀人灭口、连续杀手、神经病人、盗取幻石、精神科的仪器、沙漠,这一切合起来,该代表什么呢?”
金统捧着头站起来,叹道:“这回轮到我头痛了,明天再说吧!”翌晨。
凌渡宇送了卓楚媛上机后,返回金统的寓所,拨通了兰芝办公室的电话,才知兰芝到了南非。
秘书小姐道:“南芝小姐吩咐过,假若凌先生有电话来,定要留下联络的方法,否则她会怪我的。”
凌渡宇提议道:“不若你把她在南非的联络电话给我,让我打给她好了。”
秘书小姐说了号码,道:“这是她的随身电话,什么时候都可联络上她。”
最后还加上一句:“记紧哩!”
挂断了线后,电话响了起来。
金统在线路的另一端道:“你就逍遥快活了,可怜我既要应付上司,又要敷衍中情局和联邦调查局,幸好谎话说多了就可变成真话,现在我觉得所说的全是老实话。”
凌渡宇奇道:“称肯定现在电话没有人窃听吗?”
金统笑道:“放心好了,我也不是普通人,谁敢偷听都要吃不完兜着走,何况我还安装了特别设备,可监察线路是否有问题。
最重要是谁知道我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凌渡宇只好道:“有什么事呢?”
金统笑骂道:“有事才可找你吗?想知道你今天有没有空陪我吃午餐不行吗?”
凌渡宇心知肚明他在暗示有话要说,而且还点出了电话确有问题。
果然金统续道:“我已问过专家的意见,据他们说天下间除了光微子外还没有不能分解的物质,所以保证可使你那块鬼石头化为乌有,出来再说吧!”
凌渡宇叹了一口气道:“本想多休息一会,找本书过日子,好吧!到时到候我会在你办公室出现的了。”
刚放下电话,门铃就响了。
凌渡宇心中大奇。
这是座保安严密的大厦,访客首先要过大堂警卫的一关,升降机更须锁匙才能启动,谁人能直抵大门来按门铃呢?
他开启了闭路电视。
只见一位衣着人时的美女右手捧着鲜花从手提着个箱子,俏立门前。
定神一看,赫然是“教皇”史萨尊的美人儿乎下,那漂亮的意大利女郎左屏丝。
对吏萨尊的神通广大,他早见怪不怪,遂开门迎客。
左屏丝先送上一个迷人的笑容,把鲜花递上,还亲了他两边脸颊,婀娜多姿地走进厅内,天真地道:“这地方真好。”
转过身来,笑脸如花地道:“我最爱往高层大厦的复式顶楼,既不用听楼上的脚步声,感觉安全,又可临高望远。”
接着俏目望往天花,媚笑道:“上面那层更好,怎样疯狂做*爱都不虞教人听到。”
凌渡宇把鲜花插在瓶里,笑道:“你小心点说话,对美丽的女孩子我一向都没有什么定力的。”
左屏丝侧头耸肩,摆了个别出心裁的可爱样儿后,才在沙发坐下来,顺手把箱子平放几上。
凌渡宇淡然道:“茶或咖啡?”
左屏丝欣然道:“若你肯陪我饮,就给我一杯加冰的香槟好了。”
凌渡宇想起卓楚媛的警告,心中叹了一口气,取酒去了。“叮!”
两个杯子碰在一起。
左屏丝甜笑道:“这是代史萨尊先生祝贺凌先生无恙归来的。”
各呷一口后,她又俯身过来,重重地在凌渡宇唇上一吻,娇语道:“这是人家私人祝贺你的。”
凌渡宇有点狼狈地道:“你可知这种祝贺会引来什么后果。”
左屏丝软挨沙发里,微笑举杯,喝了一口才道:“我愿意承担任何后果。”
凌渡宇心中唤娘。
这美女最引人处就是清纯可爱,无论她如何明着引诱,都令人不会感到她是**荡妇。
一切都是那么纯洁,那么自然。
凌渡宇不敢瞧她那对从短无可短的裙子近沿探出来的修长**,岔开话题道:“你是怎样上来的?”
左屏丝若无其事道:“我有个朋友住在你搂下,我只不过上多一层罢了。”
这么说,凌渡宇立知史萨尊对庞度的事是多么着紧,竟不惜以这种方法来和自己接触。
左屏丝拍拍几上那箱子,道:“史萨尊先生在等你,凌先生准备好了吗?”
凌渡宇目光落在箱子上,点头示意。
左屏丝谨慎地转动箱子的密码锁。
“卡!”
箱子启开。
左屏丝拍了拍娇茁的酥胸,吐舌道:“若弄错了,箱子就会爆炸,虽未必能伤人,但吓也吓死了。”
说着抓起箱盖,按了一列钮掣后把箱子转往另一方,向着凌渡宇。
箱盖内原来是片液晶体屏幕,还装有器,可使对方能同时看到凌渡宇。
屏幕亮了起来,现出史萨尊笑容可掬的大头。
这黑道霸主微笑道:“能见到阁下真好,据闻幻石已在凌兄手上,只可惜庞度那狗杂种仍活着享受他的生命。”
凌渡宇悠闲地挨坐,淡然道:“幻石既在我手上,他的小命也不该太长久了。”
史萨尊呵呵笑道:“我这人的好奇心最大,听过田木正宗的形容更是心痒,可否让我一开眼界呢?在白天看看摸摸,该不会有事吧。”
凌渡宇微笑道:“此事万万不能,但却不是拒绝,而是一个朋友对另一位朋友的忠告。”
史萨尊竖起拇指赞叹道:“‘龙鹰’真了得,若别人对我说不,我定有方法教他后悔;但你对我说不,我还要感激你。”
接着放下手续道:“有什么须帮手的地方,随便说吧。
庞度这人可恶之极,若只是一枪轰掉他的脑袋,实在太便宜他了。”
凌渡宇心念电转,隐隐猜到史萨尊和庞度另有见不得光的瓜葛,所以须把他生擒。
皱眉道:“他虽失去了幻石,但仍具有一定的邪力,一个不小心,谁都不知会有什么后果,这个险值得你和我去冒吗?”
史萨尊叹道:“这是你第二次向我说不,但我仍很难怪你。
不过他的邪力就象一个电池,电消耗完了就给打回原形。
若再有你在旁侍候,他能耐出什么花样来呢?”
凌渡宇苦笑道:“你对资讯的掌握确非常到家,但勿忘了庞度是有同党的,还是第一流的高手,杀他已是不易,更不要说生擒他了。”
史萨尊点头道:“我当然明白,迟些我便会令你增加一点信心。”
最后微微一笑道:“左屏丝相当不错,有兴趣就让她陪你几天吧!她是受过特别训练的。”
不待他回答,史萨尊的影象消失。
左屏丝把盒盖关好,甜甜一笑道:“即管没有史萨尊先生的命令,我也乐意陪你,多少晚都行,现在也可以。”
凌渡宇伸手拍拍她吹弹得破的嫩滑脸蛋,淡淡道:“你是个没有男人可以拒绝的女孩子,可是我生平却最不欢喜交易式的爱情,纵使你本身是心甘情愿,仍改不了这本质。”
看着她填满失望的美眸,凌渡宇柔声道:“我要出门了,要我送称到某处去吗?”
左屏丝垂头道:“我到楼下去好了,你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便下来找人家吧。”
凌渡宇心中微震。
看来自己的另一个烦恼,就是史萨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