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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买的铺子因地段好,原主人在上面也花了很大功夫,便省去了许多装修的时间。白苏只找匠者,订制了木质镂空的架子,花盆可以恰好坐于其上。
店中的盆景、鲜花,主要来自于白府后山,和白苏城西府邸的山上,所以除去木架子花销,其余倒是也没花多少。
等待花店开张的这段时间,白苏特地打听了雍国的码头所在。
距离尚京往西不远处有个镇子,叫鱼洛。
那个镇子在益江边,是雍国第二大码头。第一大码头也是在益江,它在雍国、宁国、北魏交界处,也是三国之中最大内陆码头。那个固然很好,可是往返需要半月时间,白苏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鱼洛码头。
鱼洛,传说是益江的水神,这个小镇子中央有一个满月形的湖泊,宛如一颗珍珠落在益江沿岸,所以大雍人称它为“遗落的神珠”,小镇亦用水神的名字命名。
鱼洛镇方圆不过七里,却有着不亚于都城尚京的繁华,各处的商贩聚集在码头,有的甚至在此处买了宅子,等待商船一到,能够第一时间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白苏这次出来,只带了妫芷一人,打听之下,才知道商船下午才会到,两人便寻了一处茶寮坐下等候。
这个茶寮是露天的,四周种着修长而细的湘妃竹,将一块空旷平整的草坪围拢起来,其中置案几席子,环境清幽怡人,十分有意思。
白苏坐进来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不商贩和文士,茶寮里却很安静,他们都时不时的朝一个方向看,白苏起先也未曾在意,只先找了个位置坐下。
刚刚落座,便听见身旁两个人压低声音道。
“邵公,你过去吧,不然他可就要走了。”
“这......”
白苏偷偷转头,看见两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人在互相推让,其中那名被称作邵公的男人,一双死鱼眼死死的盯着前方,一眨不眨,间或还猛吞几次口水。
而另外一个粗壮黝黑的男人,一边品茶,看似目不斜视,白苏却能感觉,他余光一直和邵公关注着同一方向,眸子里闪动的淫/邪光芒,更是令人作呕。
白苏心下好奇,顺着两人的目光向茶寮的角落看过去:修竹萧萧,那案几前坐了一名白衣男子,一张脸温玉般温雅清隽,墨发挽了一半在脑后,由一只白玉簪固定,眉目如画,细致雪白的肌肤在阳光下散发着莹白温润的光泽,身后修竹清新,衬着一袭白衣潇洒,宛如画中的仙。
白苏眼眶一热,毫无防备的滑下两滴泪水,她忙乱的用衣袖擦拭,心中奇怪,不过是个俊美脱俗的男子,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流眼泪......白苏擦拭的手忽然一顿,白衣......白衣宁温!
她会流泪,还是素女的身体反应吧!
宁温跪坐在案几前,一举一动优雅韵致,令人挪不开眼。
那个邵公,终于忍不住走上前去,“在下邵侨,不知阁下可是宁温公子?”
宁温抬眼看他,微微扬起嘴角,若杏花瓣的唇弯起一个极佳的弧度,说话间微微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正是。”
“在下三生有幸...那位是我挚友崔域,我二人仰慕公子久矣......今日竟能偶遇公子,不知,不知可否同席饮茶?”邵公欣喜的有点语无伦次。
白苏纳罕,你一个大老爷们,见到个美男子,至于这么把持不住么!
“抱歉,在下在此等候传家书的信使,不便相聚。”宁温冲他微微点头致歉。
邵公面上掩不住的失望,却没有恼怒,又攀谈了几句才悻悻的回了座位。
“宁国早就新立了太子,他不过是个被舍弃的落魄皇子,照我说不如直接派人掳了他,便是睡上一晚,宁国又能如何?”崔域饮一口茶水,低低道。
“我岂是贪图他一晚,若是能日日厮守才美呢。”邵公低叹道。
便是睡上一晚又能如何......日日厮守才美......白苏稍稍蒙了一会,才明白,原来这两位不仅好男风,还妄图染指宁国皇子!宁温虽是质子,却也是堂堂皇子,岂能这般肆意侮辱!
不过,他们既敢明目张胆的议论此事,想来宁温在雍国的处境十分糟糕吧。
白苏心中叹息,宁温与素女之间的纠葛纵然有些影响她的心情,但也仅此而已,关于宁温此人,实在不想再有半点瓜葛。
可是往往事不由人,她越是想撇清关系,越是牵扯不清。
“素女。”两步之外,一个清雅的声音唤道。
白苏心中莫名的一跳,转头看向他。宁温一些白绸纹银鹤袍服,俊颜含笑,一双宛若琉璃的眸子在阳光下盛着盈盈笑意,温润若四月的清风。
这样一个俊美如仙的男子,在阳光下笑的如此温柔的男子,白苏很难想象,他会那般狠毒。
“见过宁温公子。”白苏起身施礼,神情疏离客气。
宁温清亮眸子微微闪了闪,正想再说些什么,一个麻衣剑客从茶寮的入口处大步走进,直奔宁温而来。
“公子!”剑客行了个叉手礼,恭敬的将手中信函呈给宁温。
宁温拆开信函,第一页他只草草扫了一眼,便将信纸揉成一团握在手中,看见下面几张写的密密麻麻的内容时,嘴角不由得微微翘起,小心翼翼的将它们折起,放在怀中。
白苏能看得出,他这笑容是发自真心的,而不像他平素挂在面上那些温润客气却没有丝毫情绪的笑。
白苏忽然想到,宁温的信件必然是随船过来,既然信已到了,船只大约也到了。
“素有要事在身,先告辞了。”白苏淡然起身行礼。
也不管宁温有没有应声,和妫芷出了茶寮,便急急奔向码头。
茶寮本就是建在码头附近,供人等候船只所用,可等白苏赶到码头的时候,却还是有些迟了。江上六艘大船已经靠岸,码头上人头攒动。
船上不断有工人向下卸货,被串联绑在一根铁链子上的奴隶也被赶下船,标价出售,年轻体壮的售价一铢,其余老弱病残像是打折货物一样推做一堆,二十钱一个。
白苏路过那堆老弱奴隶的时候,人贩子一脸谄笑的道,“小姐,这些都是世代奴隶,好管教,可要买上几个?”
说着,他一把扯过个老人,扒开他的左肩,白苏看见这老人瘦骨嶙峋的背部印着触目惊心的
两排烙印,那些姓氏都被圈起来,只留下最后一排的最后一个“李”字。
“李老板?”白苏看着那个人贩子,试探的唤道。
那人贩子道,“正是。”
白苏第一次来码头,不认识行船的商户,便想着多认识几人,日后好打交道,这才仔细打量起李老板,他是个年约四十的粗壮汉子,因着行船风吹日晒,皮肤很黑,笑起来显得一口牙齿白晃晃的,不像那些莽夫满口黄牙。李老板面上虽带着谄笑,却没有多少市侩气。
白苏看了那群奴隶一眼,心中犯堵,却忍住掉头走开的冲动,道,“他们都年老体弱,买回去却是无用。”
李老板敛起笑容,面上也颇有些苦恼,“唉!我这次从宁国过来时,恰赶上一伙盗匪作乱,他们贱价出售这些奴隶,我想着反正底舱还有一些空,便将他们买了。”
白苏也需几个人放在城西的宅邸伺候,她看了一圈,指着其中两个妇人和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就他们三个吧!”
李老板喜形于色,忙道,“可,可,您贵姓?稍候我帮您打上烙,转好文书。”
白苏沉吟一下,道,“复姓,纳兰。”
“小姐!”那十二三岁的男孩子忽然扑到在白苏脚下,因他们是栓在同一根铁链上的,旁边几个人被他拽的站立不稳,也扑倒在地。
“小姐,求求您,也买了我父亲吧,我父亲是匠人,他会筑屋,会雕花!”男孩身子有些孱弱,哭了一会渐渐有些气力不济。
那李老板见状,以为这生意做不成了,狠狠抽打男孩,后面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扑在男孩身上,一堆人被他扯倒,跌倒一地,李老板的几鞭全都抽打在男人身上,血立刻涌了出来。
很显然,这个男人体格健壮,白苏仔细瞧了几眼,才发现,他一条腿受伤了,上面没有衣服遮盖,伤口已经化脓,几只苍蝇嗡嗡的绕在伤口边上。
白苏心中一动,问道,“你们还有谁是匠人?”
“奴是!”
“老奴也是!”
一时间,有七八个奴隶答话。
这一群人,包括两个妇人,统共也就十八人,似乎是某个权贵家族的专用奴隶匠人。
在雍国,匠人的身份不低,匠人中出类拔萃的被称作匠者,他们身份很高,一般很难请到,所以些权贵就会专门抓一些手艺出色的匠人,把他们变成自家的奴隶。
“老板,你这十八人,我全部买下了,一金可够?”白苏道。
一金,够买二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奴隶了,李老板倒是个实诚人,愣了一下,立刻答道,“实不相瞒,我买了这些人统共花了不到五铢,除去路上死了六个,他们每人也只值几十钱罢了。”
虽然这时候大多数的商人还是很淳朴实诚,可是为商久了,总是有些弯弯道道,像这个李老板这般真实诚的人却少,白苏对他印象不错。
“李老板是头回做生意?”白苏与他攀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