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季是否寒冷二

清纳言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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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身体便向她压过去,在她唇上狠狠地一吻,道:“这是罚你的!”

    莫潇的速度很快,以至于林琭还没来得及推挡他,只是刚刚抬起了双手来。

    她敏感地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不对,然而莫潇却只是沉浸在得意之中,并未注意到她的神色有些不同。

    哪里不对?她很明了。

    眷她不想被他触碰,太过亲昵的举动,会让她有一种直接的排斥感,这对于一对恋人来讲,太不正常。

    怎么办,她的心好像被遗失在了别的地方,而不是在他身上,尽管她也努力过,可是真的找不回来。

    她看着他,片刻的失神。

    缄直到莫潇说:“小琭,你送我回酒店吧。”

    她才从茫然中回神过来,道:“先不回酒店,你不舒服,去医院看看再说。”

    莫潇登时急了,忙道:“去医院?我不去,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去干嘛啊?再说,去了也没法和医生交流。”

    林琭这才意识到现在是在**,不会说日语又怎么去看病?只好道:“那好,先回酒店,等会儿再出去买点药给你。”

    莫潇这才松了口气,笑道:“嗯,就这么着吧。”

    林琭扶了莫潇出去,才走到门口,忽然就有人过来,向他们弯腰鞠了个躬,用生硬的中文说道:“林小姐,我是奉命来接您的。”

    林琭不习惯这种**式的礼节,微微一愣,赶紧照样子回了礼,道:“谢谢。”

    莫潇虽然身体上难受,却也时刻不忘了开她的玩笑,觑着她的侧脸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点头哈腰了?”

    林琭白他一眼,道:“这叫入乡随俗、互相尊重好不好?”

    莫潇便咧开洁白的牙齿,笑开了,点头道:“那倒好了,我听说**的女孩子都特别温柔,在这一点上你可以入乡随俗么?”

    林琭直接放开他的手臂,兀自钻进车里,只留下一句:“没关系,你可以直接在这里找一个温柔似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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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机按照莫潇给的地点,一路驶到了莫潇提前预定好的酒店。

    两人向司机道谢后上了电梯。

    林琭回头看了看莫潇的面色,觉得似乎比刚才还要难看了几分,便问:“你怎么样?还是没有缓过来吗?”

    “哎,本来好了些,坐了会儿车,心里就又不舒服了。”莫潇皱着眉头,狠狠地咬着唇,下颌的线条也崩得紧紧的。

    林琭担心起来,又伸手去扶住他,一直把他送到房间的床上,替他脱了外套和鞋子,又帮他盖好被子。

    刚想走,莫潇拉住她的手,半睁半闭的眼睛有些迷离,他说:“小琭,我想娶你。”

    林琭的手像被烙铁烫了一般,忽地就抽回来,眨了眨眼看着他,半响没说话。

    他没发烧吧?可是为什么突然说这样的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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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眼睛,然后看着他一点点地睡过去了。

    果然,是在说胡话呢。

    她扯紧的神经骤然一松,手心里竟有了一层薄薄的冷汗,这句梦中呓语般的话,着实让她受惊不小。

    她听着他平稳的呼吸,看着他轻闭的双眼,默默地站了会儿,转身走了出去。

    他这个状态,非得吃药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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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下了电梯,出了酒店大堂,在脑中回忆着刚才坐在车上时所看到的那家药店的位置。她特地留意了下,就在这附近五百米内,并不远的。

    她站在路口,看到那个颇有特色的广告牌,记起来是这条路,便往右一拐,走了过去。

    一个人走在异国街头,陌生的行道上人潮汹涌,可是她竟没有觉得过多的不安,被搁置在一个谁都不认识自己的世界里,心中竟有一丝难得的平静。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种稀奇古怪的心态。

    沿街尽是密密麻麻的商店,林林立立的灯牌,随处可见的日文里,有好多都是她能够看懂的古汉字,这便更让她多了些底气。

    凭着记忆走着,不过十分钟的样子,便成功地找到了刚才看到的那家药店,她暗自笑了笑,走进去,来到柜台边。

    一个年轻的女店员迎过来,温柔地笑着说了句日语。

    林琭听不懂,但揣测着应该是说“欢迎光临”或者问她“有什么需要”之类的话吧。

    她想了想,放缓语速,用英语道:“i-want-to-buy-some-airsickness-pills。”

    女店员睁大了眼睛,眨了眨,一副不知所云的样子,又说了一句日语。

    林琭无奈,看来这个人是不懂英语的,只能在一边又比又画,做了飞机的手势,又做了眩晕的样子。

    可惜,女店员还是不明白她到底想表达什么。

    林琭手都酸起来,当她累得都想放弃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句流利的日文。

    那嗓音是惊人的熟悉。

    她不敢置信地回过头去,看到站在身后的人,真的是莫言承。

    她圆张着的口良久都合不下去,只是这么愣愣地望着他。

    他在几步开外,逆着门外柔和的冬季日光而立,挺拔的身姿依旧不改。

    哪里是眉毛,那里是眼睛,哪里是鼻梁,哪里是嘴唇

    她的目光死死地钉在他的脸上,一直这么看着,以至于到最后,她的视线里只剩下模糊一片,有什么滚热的液体,从眼角哗啦啦地流淌出去。

    她脸颊上的肌肤被这泪水一侵,竟是生生地干疼,刀割一般痛彻骨髓。

    莫言承,为什么,你会偏偏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

    莫言承,为什么,我会偏偏在这个时间,还能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