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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气急败坏。所谓狡兔三窟,陈虎邱既然知道自己不敌齐武夫,必定选择走为上计的路数。逃走也属正常,齐武夫也没后悔自己不听赵北虬的提议,虽然带上一个部队过来,必定可以玩一出天衣无缝逮黄鼠狼的好戏。可借助外力的猫腻太重,与齐武夫本心不符。
深知急于求成比存隐患的道理,齐武夫没有选择快马加鞭地追赶,事实上追到陈虎邱的可能性不高,追上了能否拦下又是一码事。眼下四个伤员一个没大碍的娘们才是齐武夫琢磨着如何收入囊中的五个棋子。
对齐武夫而言,书中自有黄金屋,为人处事上,齐武夫无非在现实生活中感到它的存在和气息,更多的方式和方法都是从一本本杂乱却有所依仗的书里得到的信息。在他的意识里,从来不存在面对敌人要去退缩的理念,是敌人,便要更去接近。
至于那些还未成为自己盟友或即将成为自己盟友的家伙,永远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为人处事圆滑泥鳅,中心思想在外人看来扑朔迷离,那即便自己走的忐忑,于外人眼里同样步步惊心。
这时电话无端响起,齐武夫半蹲在地上看着走近倒地四人的钱塘,目光平淡,钱塘承受着这番目光却是如履薄冰。
接起电话,是赵檀那断断续续带着咳嗽的声音,齐武夫原本冷漠着的脸稍许缓和一些,有些没脾气,原本下意识的想要摆个傻笑的动作逗一逗赵檀,却发现自己并不在他身旁,脸庞上刚露出端倪的神态迅速收回,弄的钱塘心中云里雾里,又有些后怕。心想若是齐武夫好一些古怪趣味的事情把自己SM或者先奸后杀了该要怎么办。
“哥们,听我老头说你一个人单枪匹马找陈暖心他爹去了?”赵檀的嗓子有点沙哑,照理说轻微脑震荡没那么早醒过来,实属异类,好在说话的底气还算足,齐武夫心里的小块石头也落了下来。
思绪过了一遍,理了理思路,齐武夫闭了一会眼睛,睁开的时候轻声道:“麻烦你父亲派点人来我这处理一下,有几个伤号我决定带到你这陪你聊天帮你做个伴。”
一句话说得悬乎得紧,赵檀本就头晕目眩,现在更是恨不得自己再晕倒过去,却也知道自家老爹早就派了一个部队跟着齐武夫来了,强忍着胸口的疼痛还要笑出声来:“老头子早就派人来支援了,应该没多久就好到你那儿了。”
齐武夫挂了电话,一脸无奈,感情赵北虬那厮还是将他当作一个未经人事的娃娃看待,这般不放心。目光之中,毅然发现大批穿着黑色紧身服,踩着一致步伐的特种小部队开始气势汹汹地冲进大楼。直到数分钟过后几个探路的特种兵来到十二楼看见楼面荒唐的场景便在对讲机里将部队头头请来了。
其实这些人一路上来,除了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司文员,便是大多倒在地上或是拿着棍棒,或是拿着电击棒抑或是一些小刀具的保安或是社会上的人员,一个个经过都有些惊讶,毕竟他们得到的信息是支援齐武夫,如若一个人单枪匹马解决了这群家伙,那至少是一个不比自己教官大队长搏斗能力差的猛人了。
而在大多心存好奇的人亲眼看见齐武夫的时候,更有一种几个大队长来都不是他对手的味道。因为齐武夫方才的大杀四方,现在整个人的情绪还没有很快趋于平静,浑身的草莽气息尽显无遗,又因一身背心一条迷彩裤和破旧短靴的生猛装扮着实骇人,以及四个倒在地上乍一看也知并非酒囊饭袋之辈的何平等人,谁都不会去质疑齐武夫这个人的能耐。
扪心自问,有几人有这个胆量做出这种小圈子中滔天海浪的事来。
据赵檀电话里的描述,赵北虬派来的这个部队是燕京城里最精锐的了,比起“狼牙”或是“东方神剑”里的一些特殊部队也不逊色,级别是仅仅比东南海差上一些的。带头的领队是整个军区的副教官。
吴东明给了齐武夫一个标准的军礼,随后径自点了根烟,长长吸了一口,大致看了看齐武夫看他的目光,彼此打量一会。从赵北虬口中知道齐武夫不染烟草,所以也很有自知之明的不用热脸贴着冷屁股,吐出一口烟,用那清朗的嗓子说道:“刚我们逮住陈虎邱的那辆车,里头的人傻乎乎唯唯诺诺的,应该就是个替身,这老狐狸本就擅长打*,这次肯定也不例外,所以逃是铁定逃走了。其实你能等我们一起行动的话,这个老狐狸今个儿可能就危在旦夕了。”
“迟早的事,陈虎邱那儿不急,他能玩什么花样就继续,等筋疲力尽了再去捉死鱼。帮我把这五个人送去北京医院,我让他们和赵檀做个伴。”齐武夫没太在意吴东明的话,一来对于这群人不太感冒,二来特立独行惯的他若真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冲杀过来,恐怕陈虎邱也有应对的法子。
逮耗子,不能用守株待兔发方式,得声东击西一下,再南辕北辙地恰好撞上。这么一来看似巧合,却也是必然的一次遭遇战了。
知道齐武夫没有和他将话题继续下去的意思,吴东明很识趣地绕过齐武夫,下了几个命令,几个黑衣汉子扛起何平等人,至于钱塘,在此刻的情形以及齐武夫的目光注视下,只得悉听尊便地跟着一行人,无非钱塘至始至终的待遇都要好一些,她坐上齐武夫的副驾驶席,其余四个病号在卡车上头颠簸着,一个个龇牙咧嘴的被特种兵们打趣。
朝阳开往海淀的路途说不上远称不上近,视堵与不堵决定,在一至两小时之间。
坐在车里,钱塘显得有些局促,虽然改不了骨子里的那份妖媚世故,目光却不比起初那般歹毒。她很清楚,与陈虎邱的关系,无非合作,至于何平四人,倒是从小跟着那个古怪师傅一路学过来的难兄难弟。五个人打小抱团,打师傅死了以后就东跑西闯的遇上陈虎邱,许是这个伯乐识出他们一行五人是好马,便也召回当作金牌打手,无往不利下也让他们跟着讨了不少好处,比起当初四海为家的日子要稳定的多,虽然得杀些个人,却能过上好日子。
不等钱塘继续在自己的思绪里头天马行空,齐武夫打破沉默,道:“陈虎邱会在哪里。”
“不清楚,他有任务便通知我们,没有的时候任由我们自娱自乐,陈虎邱基本都是电话操控,完成任务就打钱到卡上,够挥霍几个月或是半年了。”钱塘不假思索回答,心下大致明了齐武夫的心思,心里明白自己这群飘忽不定的人到哪便是哪,有钱的是大爷,对于他们而言,这种规矩也不例外。
齐武夫再度沉默,脑海径自想着一些东西,却不等他有所灵犀,钱塘再度开口道:“我们五个人从小跟着师傅相依为命,师傅死了就浪迹天涯,四海为家,跟着陈虎邱两年而已,一路也给他杀过不少冤大头,做过的坏事不少,师傅和我们说过,这个年头,不择手段也好,苟延残喘也罢,只要能过日子,杀点人都是情理之中的。所以我们生来便没多大的负罪感,觉得杀些个人让自己能继续活下去便是了。所以你也不要琢磨着把我们拉到你那儿,给你卖命没关系,只要能给足够的钱都不是问题。当然你要担心和注意的是我们会不会来一次窝里反,所以别把我们太当回事,真要我们给你做事可以,我们也很实际,别拿我们当心腹培养就是了。”
长篇大论,齐武夫听得分明,虽然钱塘这一番言辞和自己的初衷所想有所背道而驰,却也不是最坏的答案,既然无法重用,那便姑且当作几个过江小卒,不给他们退后的余地。
只是应了一声,算是表达自己听明白了钱塘的意思,一路上开的很稳,甚至有些被吴东明一行人的卡车甩在后头的意思。循规蹈矩,不急不缓,钱塘会试着透过玻璃的反光打量齐武夫这个动手起来狂野贪婪的家伙,心想怎么开起车来这般温柔。
毕竟任何一个极端体现出来的现象都会惹人非议。
这次抵达北京医院的时候,没有像送赵檀的时候大张旗鼓,按照程序一路开进医院,仅仅给了一个小特例免去票检,然后一路通往临近赵檀的手术室。
除去钱塘,其余四人或多或少伤筋动骨,至少短时间里没有任何发挥自身战斗力的全力了。赵檀看着四个奇葩和站在齐武夫身旁妖艳的妞儿不免眼前一亮,短时间内将问及四个人如何伤成这样的问题,对钱塘的目光却炙热的让在一旁的陈暖心不免恼怒。
齐武夫见还有心思对女人放电的赵檀,彻底没有继续搭理的意思,只是朝赵檀傻笑了一下,又一巴掌拍了拍赵檀的肩膀,震的这个倒霉汉子不敢再有所动作,一张苦逼的脸,看着天花板,连仰天长叹的力气都消耗殆尽。
将注意力转到四人身上,除了医生一脸感慨的评价,便是齐武夫听在耳朵里的信息了。
何平相对好一些,肋骨错位索性没有骨折断裂。
宋青阳宋青月两兄弟轻伤,无非吐了点血,最倒霉的莫过于邓卢,练了二十多年的硬气功有史以来第一次被破了,除了内伤以外,硬气功都需耗费一些时间才能练回当初的那般天地,一脸痛苦的模样,只是齐武夫没有什么于心不忍的意思。
大致安顿妥当,齐武夫坐在凳子上独自思索起来,既然已经盯上了陈虎邱,那就必须一鼓作气不可衰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