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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这对于安知芝来说是绝对没有料想到的一个惊天炸弹,炸得她昏昏沉沉,刹那间失去了往日里的坚强和冷静。
她脑子一片空白,好像很多杂乱无章的念头都在一秒钟之间从她的大脑里崩裂出来相互勾勾搭搭缠缠绕绕,就像春藤抽了枝桠,这一根那一根横七竖八乱乱吵吵,让她理不出个头绪,又好像她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想,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
总之,心里有慌乱,有惊惧,有害怕,有羞愧。
慌乱是因为她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处理这个突然而来的孩子,打或不打?
惊惧和害怕是她无法想象这件事被古木知道了对方会是什么反应?
羞愧是自己未婚先孕,而且孩子还不是打算要结婚的这位正牌男友的,如果不了解安知芝前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只听闻怀孕这件事,大约百分之九十的人会认为她是个*的坏女人。
其实她真的很洁身自爱的,二十七岁还保持处子之身,偶尔寂寞难耐的时候也就偷偷看看黄(和谐)书,悄悄阅过几步苍老师和小泽妹子的小电影。
她社交宴会不参加,酒吧更是从来不去,一夜情更是从来没有过,可是谁想到唯一一次喝醉酒后就失了身,最可悲的是居然还中标怀孕。
有没有这么倒霉啊!
紫菱见安知芝抓着自己的胳膊失魂落魄般的喃喃自语,不由有些担心,扶着她回到总护士长办公室后见对方摊在椅子上还没有回过神来,不由出声问道:“知芝,你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事儿!”实话怎么说得出口啊,即使这是自己的好姐妹,安知芝愣愣地摇了摇头,过了几秒种突然双眸定定地盯着紫菱的眼睛,小声问道:“紫菱,如果就在快要结婚前你发现你的女朋友怀孕了而且孩子还不是你的,你会怎么办?”
紫菱好笑道:“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有女朋友?我又不是拉拉!”
“是我没说清楚,假设你是个男人,你跟你的女朋友快要结婚了,结果某一天突然你的女朋友告诉你,她怀孕了,但是孩子是另外一个男人的,你会怎么做?”安知芝说完后双眼盯着紫菱,详细观察她的表情变化,眼神眨也不眨。
紫菱想了想后,玩笑道:“那还用说?这种女人明显是水性杨花啊,我会直接冲进厨房拿出一把水果刀瞄准她的心口一刀刺下去,然后双手剖开她的胸骨,挖出心来看看是什么颜色,然后找把斧头嘿嘿,直接肢解了放进冰箱里,每天用刀子割一片肉炒了吃,肉吃完后,再把骨头熬汤喝”
安知芝越听脸色越白,到最后已经没有一丝血色,干巴巴地笑了笑,可是那根本看不出一点笑容,只是脸上的皮肤抽了抽而已:“不会吧?这这也太残忍了吧?”
她脑海里不由幻想古木拿到捅死她然后用斧头砍骨头吃肉熬汤的情景,连忙摇头安慰自己,古木多温柔一个人啊,他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紫菱见安知芝表情不对,赶紧拍了拍她胳膊,嘻嘻笑道:“你不会被吓住了吧?我是开玩笑的,刚才描述的是我以前看过的一个恐怖小说里的情节!不过正经点来说的话,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妻子的背叛,这是为什么呢?我最近看的一些心理学论文里,是什么解释的,因为繁衍的*是人作为动物最除了生存外最迫切最重要的一种本能需求,跟吃饭等为了生存的最基本需求重要性不分上下,因为繁衍可以说是人畏惧死亡以其子孙后代寄托永生的唯一途径,正因为繁衍的需求非常强烈,所以一旦男人被妻子背叛,意味着他将失去这个女人,他会本能地觉得自己这种繁衍的需求遭到了破坏,从而愤怒异常,杀妻的事情也是时有发生的!这虽然是一家之言,不过我看过后觉得还是很有道理的!”
“是吗?这么严重!”
紫菱突然反应过来,惊呼道:“知芝,你问这个做什么?你说的那个女人不会是你吧?难道你背着古木怀了别人的孩子?是谁的?我猜猜,不会是那个军长吧?”
不得不说,女人的好奇心和八卦*往往能使得她们本就丰富的想象力成倍增长。
安知芝没想到紫菱随口一说居然全部猜中,心里咚的一下心跳都慢了半拍,她当然不敢承认,只是大笑着掩饰道:“怎么可能?这种狗血的剧情你都说得出来,是小说看多了吧?”
“那你刚才的问题”
“我只是”安知芝灵光一闪撒了个谎:“我也是最近看小说看到的,小说里那个女主人公怀了别人的孩子,但是她的未婚夫知道后不仅没有骂她,反而安慰她,并且承诺不会介意,会将孩子当成亲生骨肉养大!”
“听起来似乎不错,这样的男人确实值得托付终生,女主人公还真幸运呢,不过这么做是不是对那个孩子和孩子的亲生父亲有点不公平啊?孩子一出生就不知道亲爹是谁,孩子的父亲也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自己有个孩子存在,就这样生生分开一对亲生父子,是不是有点残忍呢?”紫菱的观点总是与众不同。
安知芝闻言呆了呆,最后不得不点头:“是啊,是有点残忍!”
还真是难办啊!
“好了别纠结了,跟我说说昨晚你是怎么被公安局放出来的?”
安知芝遂将昨晚事情的经过大体说了一遍,紫菱听完后酸溜溜地道:“我还真是羡慕你呢,一个古木,一个孟沧澜,两个男人都那么优秀,却又都对你一往情深,真是让人嫉妒啊!”“好姐妹有好东西当然要一起分享,要不我分给你一个?”安知芝随口道,说完后却有些心动,是不是把孟沧澜和紫菱撮合一下呢?
这么一想,心里突然又有些不舒服。
再者,孟家人大概也看不上平常百姓家的女孩子吧,就拿自己来说,如果不是事先假造了身份,恐怕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有资格参加孟家的家宴了吧?
等紫菱离开后,安知芝琢磨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决定该如何处理这件棘手的事情,也许是母爱使然,她真的不想把这个孩子做掉。
这毕竟是一条命,她安知芝是护士,是白衣天使,是救死扶伤的,可不是杀人的杀手。
而且这事也不能告诉孟沧澜,对方本来就不死心,要是得知自己怀了他的孩子,必定更加不放手了。
既然决定不了,安知芝索性现在先把事情放下不想,专心做起了手头的工作。
她先翻看了一遍各科室护士长的资料以及工作业绩,其中心内科的护士长名叫纪梅,已经四十多岁,有病人家属反应说医生开的药和护士拿来的老是不够量,安知芝怀疑是这个纪梅中间克扣了。
众所周知,心内科都是心脏病患者,这些病人用的药很多都是进口的,价格昂贵,拿到外面市场上可以卖不少钱。
一次克扣一点,积少成多,也是一笔不菲的外快。
安知芝拿起笔在纪梅的的名字上画了个问号,她决定找机会实际调查一下,如果对方真的这么做了,那就不能再让她当这个护士长了,正好紫菱就在心内科,安知芝考虑可以把这个好姐妹提起来。
这倒不是她任人唯亲,紫菱她了解,心地善良品性也很好,工作又勤恳努力,做这个护士长绝对没有问题。
还有一件事情安知芝也必须尽快做决定,她原来是外科的护士长,现在升了总护,那外科护士长这个位子就空了出来,昨天上午刘副院长还在催她尽快确定外科护士长的人选,然后报上去等医院审批。
外科护士现在有十个人,安知芝属意的是以兰朵儿和青朵儿姐妹中一人,这两人资历不短,工作也算用心,没出过差错,而且严格说来这两人比安知芝还早来一年。
兰朵儿和青朵儿是双胞胎姐妹,两人是少数民族,不过从小就在天都市长大的,可以说已经彻底融入汉族。
你可能会问,既然是姐妹怎么一个姓兰,一个姓青?
其实这两个都不是她们的姓氏,兰朵儿和青朵儿都只是名字,她们姓央金,全名央金兰朵儿和央金青朵儿。
兰朵儿是妹妹,性格活泼多语,青朵儿是姐姐,性格沉稳寡言。
资历比她们久的倒是也有几个人,不过这些人都老了,并不是说她们人老了,其实年纪最大的也就刚过三十,只是因为工作时间太长,麻木了,做事也被没有激情,得过且过。
安知芝并不想把外科交到这些人手里。
至于阿兰,她是刚来的,按照规则是不用考虑的。
医院不可能让一个来了才一两个月的新手护士做护士长的,其他人也不会服气。
最后安知芝还是在青朵儿的名字上打了个圈,护士长还是沉稳一点好。
确定了人选之后,安知芝放下资料,想歇息一会儿,于是打开电脑里的qq登陆上。
她在好友一栏里翻了翻,惊喜地发现两个多月没上线的“大小姐”居然上线了。
“大小姐”是安知芝前年在网上无意间认识的一个女性网友,对方的资料显示她是帝都市人,不过现在在英国剑桥读书。
“大小姐”比安知芝年龄小一点,今年二十二岁。
性格比较阴沉,刚开始认识的时候,两人谈论小说,结果对方谈到的都是一些阴郁灰暗的小说,弄得安知芝一度时间看到对方的头像就心里压抑。
后来安知芝社会责任感迸发,觉得自己有必要拯救一个临失足的女孩,用自己的减轻开朗慢慢开导对方,让其性格变得阳光一些。
就这样慢慢相处下来,两人成了交情不错的好朋友,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是有时候也会向对方吐露一些心事。
大小姐:“最近你好像没怎么上网啊!”安知芝回道:“最近两个月流年不利,发生了不少事情!”
大小姐:“有事情发生才说明生活有激情嘛!我就喜欢那种麻烦缠身敌人乱飞的生活,这样我会一件件解决掉麻烦,一个个消灭敌人,错有成就感啊!”“我喜欢平静的生活!”安知芝心想这个丫头侵略性还是这么强啊。
大小姐:“告诉你一件事哇,前两天有个英国帅哥要追我,结果被我找人给修理了一顿,现在还住在医院里呢,笑死我了!”
安知芝发了个滴汗的表情,回道:“你不答应就行了,居然还把对方打得住院,小心引起外交纠纷!”
“引起外交纠纷才好哩!”
安知芝心说这妞还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本性:“又是为了你那个未婚夫吧?”
大小姐:“是呀是呀!不过是我把他当成未婚夫,人家可还没表示哦!”外加一个害羞的表情。
安知芝心说原来是单相思啊,不过手下敲着:“是谁这么有眼无珠啊,你这么天生丽质居然视若无睹?”
大小姐:“好几年没见了嘛,不过他肯定是我的,我瞅准的东西别人拿不走的!”
安知芝汗颜,还真是霸道啊。
怀孕的事压在她的心里沉甸甸似块大山,让她急于找人倾诉,所以打算找“大小姐”商量一下。
“我怀孕了!”
“哇!你不是还没结婚么?孩子是谁的?不过无论如何都是喜事呀!”
安知芝心说喜事个屁,她耐着性子将自己跟孟沧澜与古木三个人之间的感情纠葛大略说了一下,当然名字都用甲乙代替了,身份也没有透露。
大小姐捂嘴偷笑:“就说你这么久没上网,原来夹在两个美男之间过着滋润的生活啊!这么说来,你先认识的甲,但是打算跟乙结婚了,谁知酒醉后却稀里糊涂怀了甲的孩子,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吧?”
安知芝:“是!”“那你喜欢那个甲吗?”
安知芝想了想谨慎地答道:“还是有感觉的!不过我们两家家世相差很大,没可能的!”
“那么喜欢乙吗?”
“跟乙在一起我会很安心,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结婚对象!”
大小姐滴汗:“要是我我就选择甲,因为认识在前,又有点喜欢对方,还有了对方的孩子,这三点足矣!至于家世,就冲你是我好朋友这一点,绝对是男方高攀了!”
安知芝闻言苦笑这妞好臭屁啊,说得自己好像是国家主席的女儿一样。
大小姐:“告诉你一声,我下个月就回国了,回国后可能要到天都市去,你不是天都市的吗?到时候我们就能见面了!”
安知芝闻言也有些期待起来。
“我把我电话告诉你吧,到时候我们再联系,你的电话也给我,我到天都后给你电话!”
两人交换了电话后,安知芝下了线,她还要例行去各科室查房。
对于这位“大小姐”安知芝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依照她的了解“大小姐”性格霸道任性,但是很直率,敢爱敢恨,虽然为人有些阴沉,但是想来两人见面后说不定还能做好姐妹,这样她在紫菱之外就又有一位好朋友了。
安知芝无论如何也不会写想到,这位“大小姐”不仅不会和她成为好姐妹,反而会成为一生的仇敌。
安知芝花了一个小时才巡查完各个科室的护士值班室。
偶尔有人也会背着她指指点点,猜测一下昨天警察为什么会将安总护带走,安总护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儿?还有她为什么又被放了?
心向安知芝的人会想着安总护肯定是被冤枉的,警察查清了所以就放人了,或者只是请她去公安局协助调查而已。
好事者和愤世嫉俗者则会神秘兮兮地告诉旁边的人,其实安总护是犯了大罪,只不过后台很硬,对方向公安局施压,公安局只要放人了。
他们这么猜测的根据就是要是安知芝没有人撑腰,上次打了律师会没有人追究还照样升职?反正安知芝住院期间有一位年轻少将来探望过,有人就恶意揣测安知芝其实是那位少将的情妇。
最后在感叹一句是非日下人心不古,俺们普通老百姓没靠山这日子就是难过啊!
对于这些议论安知芝偶尔听到了也只是会心一笑,并不去解释,一来越解释人家会认为是在掩饰,二来也浪费时间浪费精力,三来打从她的第一任男友薛斌来医院闹过之后,对于她的议论就从来没有停止过,她已经习惯了。
查完科室之后,安知芝又随意走了几间病房,和病人聊了聊天,主要就是询问护士护理的是不是细心周到。
等她离开病房后,病人往往会问护士:“刚才那个小姑娘是什么人啊?”
等从护士那里知道安知芝的身份后,又会赞叹一句:“总护士长?这么年轻!不过挺和善的,真是个不错的姑娘!”
——我是卖萌的分割线——
孟沧澜昨晚回家后老爷子气鼓鼓地坐在客厅里正在等他,他老人家神通广大肯定已经知道了他从军营赶回来了,自然也知道他去了公安局。
“爷爷!”孟沧澜心里惴惴地刚叫了一声。
老爷子拾起桌上的茶壶一把摔在了地上,大吼道:“你还有脸叫我爷爷?你还敢回来?”
那个灰色陶瓷茶壶是老爷子素日里泡茶用的,据说是哪位老朋友送的,价格不便宜,他一向宝贝得紧,今天居然伸手摔了,可见生气不小。
老爷子身体不太好,上次住院后就更差了,这一激动呼吸有些急促,气喘起来,只憋得老脸通红,身体都微微发颤。
孟沧澜吓了一跳,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双膝当脚挪到老爷子更前,惊道:“爷爷你别激动,千错万错都是孙儿的错!你打我骂我我都认了,你当心自个的身体啊!”说着就这样跪着用手去抚老爷子的背,帮着顺气。
他自小父母死得早,跟老爷子感情自然很深,如果真把老爷子气出个好歹来,孟沧澜绝不会原谅自己。
顺了顺气,老爷子脸色好了一些,不过稍微恢复了力气就一把将孟沧澜的手打开,哼道:“当心身体?我老头子哪天要是两眼一闭睡了过去,那肯定也是被你气死的!你小子长本事了啊,我催你找个老婆,你就给我弄个假的回来,还千方百计哄得我那个高兴!原来都是猪八戒做了高老庄姑爷空欢喜一场啊!”孟沧澜低着头一声不吭。
“怎么我还说错了?”老爷子见孟沧澜不吱声,以为对方在用沉默对抗,脸色一黑骂道。
孟沧澜哭丧着脸道:“是孙儿没本事,找不到老婆!”
“我是怪你这个吗?我是气你没找到就没找到,偏偏敢糊弄我!老头子我最恨的就是别人骗我,怎么都看我老了,就不把我当回事了?”
“孙儿哪里敢啊?您在孙儿心中就是万丈的高山!”
“是啊,我是万丈的高山所以给了你很大的压力,压得你喘不过气来,所以恐怕巴不得我死呢吧?”老爷子在气头上,再加上他老人家精于斗争,当年革命的时候写文章辩论也是一杆金笔,他要挑刺,怎么都能挑出来。
孟沧澜垂首道:“孙儿若有那个心思管叫我他日死在战场上!”
“死在战场上那是军人的荣誉,你想马革裹尸,想得美!老子会这么便宜了你?”
孟沧澜哑口无言,只是一个劲的赔罪。
老爷子发泄了一通后,终于心情好了一点,扫了跪在地上的孟沧澜一眼淡淡道:“行了,起来吧,大晚上地板上凉,别伤了腿!”
孟沧澜这才起身,老爷子虽然年迈但是威势不减,孟沧澜刚才下出了一身冷汗。
“好了,别站着了,坐吧,坐下来我们爷孙俩好好谈谈!”
孟沧澜乖乖在旁边沙发上坐好。
保姆叶芬进来想收拾一下地板上的茶壶碎片,却被老爷子制止了:“很晚了,小叶你去睡吧,东西明天收拾!”
等叶芬退下后,老爷子沉吟片刻,才冲孟沧澜问道:“现在跟我说说你跟那个安丫头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沧澜此刻不敢再隐瞒,遂把自己如何认识安知芝,如何跟她拍照骗老爷子,如何去机场跟人家谎报说是拍电影,等等一系列事情都原原本本坦白出来。
老爷子听完后点了点头道:“为了骗我你们也真是煞费苦心了!”
“嘿嘿,爷爷您说笑了!”孟沧澜道:“所以说,安知芝本身就是我找来的,怎么可能会对爷爷你不利呢?”
老爷子皱了皱白眉:“这怎么还牵扯到我了?”
公安局诬陷安知芝叛国罪的事情孟之中显然没有敢告诉老爷子。
孟沧澜遂又将公安局的事情说了说。
老爷子听完脸色难看,怒道:“那个局长真是个王八蛋,居然草菅人命!你二叔让公安局介入之前原本请示过我的意思,我让他先问问你,谁知道这混账居然自作主张闹出了这么大一个笑话!安丫头本性善良,怎么会对我不利?她要是想害我,我还能看不出来?你二叔的心思我也能猜到,还不就是跟绛家联姻!”
孟沧澜听到联姻这两个字就反感,忍不住撇嘴道:“我才不要联姻!”
“我当然知道你你不愿意,你父母去得早,爷爷虽然疼你,但是却总觉得对你有亏欠,因为你父母当初上前线是我一个命令硬生生送上去的,本来他们所在的部队在别的军区,按作战命令是不用参战的,可是我老头子好名声,不想人家说我们做领导的舍不得自己孩子却让老百姓的儿子娶送死,所以我狠心把他们送了上去,结果就没下来!”老爷子说到这里已经声音哽咽,一个饱经战火和岁月磨砺而坚强无比的老人,居然泣不成声。
白发人送黑发人,为人父母所遇到的最悲惨的事情莫过于如此。
孟沧澜也心里难受,不过他并不恨老爷子,老爷子那一辈的老革命毕竟和今天那些当官的不同,他们是真正为了国家会舍弃小家的人。
老爷子用枯瘦而布满老年斑的手背抹了抹眼睛,笑道:“让你小子看笑话了,我老头子九十来岁了居然还像个孩子一样哭鼻子!”
“男儿有泪不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孟沧澜喃喃道。
老爷子道:“不错!一个大男儿一生总得哭那么几回的,不回哭的男人已经冷了心冰了血,是铁石心肠,那种男儿算不得真正的好男儿,好男儿应该铁血柔情侠骨丹心,这几样一样都不能少!”
“嗯,我记住了!”
“正是因为你父母的原因,爷爷对你是有亏欠的,所以我希望婚事能由你自己做主,你是咱们孟家子弟当中唯一一位婚姻自主的,就是你妹妹菲菲将来长大了结婚,男方肯定也是家世万里挑一的,而且必须是这样的!你的姑姑们,你的父亲以及二叔,他们的婚姻当初都是政治联姻的结果!这并不是说爷爷我就官迷心窍或者嫌贫爱富或者心狠肠硬,而是我们孟家既然到了这个层次,就必须这样做,必须保持家族不倒,不然一旦倒了,往日那些腌臜政敌们都会跳出来痛打落水狗,我们孟家必会家破人亡,政治斗争的残酷性你现在并不太懂,以后就会明白了!豪门子女虽然衣食无忧,但是同样的在享受这些利益的同时有些东西也必须得付出,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是公平的!”
孟沧澜点了点头:“我明白!”
“你二叔希望你跟绛家紫雨联姻,其实平心而论这门亲事我也不反对,降家虽然兴盛比我们孟家晚一些,但是人才辈出,后劲十足,跟他们联姻对你将来的发展以及对我们孟家都是好事,不过我一直都对此没有表态,而是给你时间让你自己找一个心仪的姑娘,哪想到你不理解,现在还弄出这么一出猴戏,你二叔和二婶这下肯定有话说了!”
孟沧澜摸了摸鼻子,尴尬道:“是我没理解爷爷的苦心!”
“不过安丫头的家世是稍微有点低了,哪怕就是个中上家庭也行啊!”老爷子苦恼道。
孟沧澜不高兴了:“爷爷,我记得我太爷爷那辈好像还是个佃户吧?”
老爷子眼睛一瞪:“我知道你小子什么意思,是想说我做人忘本吧?我是在为你考虑,将来你岳母家帮不了你,你就只能靠你自己!”
孟沧澜闻言神色黯然:“爷爷,人家根本不喜欢我!”
“怎么会?听你刚才说的那些事,我看得出来安丫头对你还是有感情的!小子,你别这么窝囊啊,对付女人得软硬兼施,就像打仗一样,正面硬碰硬地发起冲锋,强硬一点霸道一点直接让目标昏头,然后再采用奇袭战略,悄然靠近一举拿下!当年我追你奶奶就是这么干的,几天时间就结婚了!你小子比起爷爷我还差得远啊!”老爷子哈哈大笑着开始吹嘘起来,随后又叹了口气唏嘘道:“说起你奶奶,她走了都有十多年了啊!也不知道在那边一个人孤单不孤单,不过我老头子也快去陪她了,希望她别唠叨我来得迟了让她在奈何桥畔一顿好等啊!”孟沧澜笑道:“爷爷又乱说,奶奶巴不得你多看顾看顾他的宝贝孙子哩!”
“说正事!那个安丫头除了家世有点配不上你之外,其他的爷爷都挺满意,你如果喜欢人家就努力点,争取早日把人风风光光娶进门!爷爷还等着和她一起品茶呢!这样我给你个时间,三个月之内必须把人给我接进门,如果办不到,那我就会让你二叔去绛家给你定亲!”
孟沧澜心想别说三个月,再有一个月左后安知芝会跟古木的婚期就到了,如果在这之前让安知芝改变心意,那三个月以后人家肯定是古家媳妇了。
孟沧澜第二天早上本想尽快赶回部队,毕竟上次的演习虽然结束了,但是作为红军的指挥官他还得做一份演戏报告给上交给军区司令员,而且也得对对扮演红军的a军官兵们做一次总结和嘉奖。
可是临出发前突然接到司徒白浪的电话,说是约孟沧澜吃饭。
孟沧澜手机昨天一怒之下摔了,他也不知道司徒白浪怎么会知道家里的电话,不过刑门势力庞大,估计要查个电话也难不倒那家伙。
孟沧澜想了想最后又通知了杨彪,既然欠了杨彪人情,就得趁早还上,不然人情债放得越久越沉重。
对方的目的孟沧澜大概能猜到,所以就如他所愿了。
曜日明珠大饭店
司徒白浪见美女服务员领着孟沧澜和杨彪进了豪华包间,心里有些好奇,径直问道:“沧澜,你怎么把杨老大也带来了?”
孟沧澜没有说话,找了个位子坐了。
杨彪却不敢像他那样托大,连忙满脸带笑先向司徒白浪问了好,然后得到司徒白浪吩咐这才在末席陪坐。
司徒白浪见孟沧澜不说话,却要故意逗他,于是心思一转嘴角挂上了一丝邪笑:“孟沧澜啊孟沧澜,想不到你居然和杨老大做了基友啊,真是太让我伤心鸟!”
果然孟沧澜一听这话像吞了苍蝇一样脸色难看:“司徒白浪,你不好好说话会死吗?”
杨彪神情那个尴尬啊,想不到他杨老大玩妞无数,有一天居然会被人拿来充基友。
司徒白浪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如是回答孟沧澜的话,只见他似乎认真沉思了一会儿,才严肃道:“你的这个问题我以前还真没有想过,也没人这么问我,我刚才想了想现在可以很肯定地回答你,不会死!”
孟沧澜气得想抽他,跟这人说话每次都能把人气得想吐血。
“好了,你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快点上菜,吃完我还得回部队!”
“上什么菜?还没点单呢,我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想吃什么自己点!”司徒白浪懒洋洋地靠着椅背哼唧道。
孟沧澜心说正好,老子让你大出血,他拿起桌上的菜单,向旁边侍应的美女服务员招了招手,然后专拣那种几千块一道的菜,一口气爆出了二十多道,随后冲服务员问道:“你们这里年份最久口感最好价格最贵的藏酒是什么?”
美女服务员甜笑道:“您好先生,我们这里最好的藏酒是罗马康帝酒庄1985年的美杜莎拉酒系列,一瓶两万八千美金!”
孟沧澜闻言很满意:“那就上两瓶!”
“好的,先生!”
杨彪在一边听得只咂舌,他虽然生活也奢侈,在这家天都市最贵的饭店也用过餐,但是可没有这么花过钱。
司徒门主也不阻止,看来自己所料的不错,孟军长和司徒门主关系匪浅。
孟沧澜扔下菜单后看了一眼司徒白浪,挑衅道:“你怎么不说话?该不会是心疼钱了吧?”
司徒白浪摇了摇头:“不心疼!一点也不心疼!waiter,刚才那位先生所点的菜和酒全部作废,按照我以前的习惯上吧!”
“是好的司徒先生!”美女服务员恭敬地答道,正要出去报菜单。
孟沧澜不答应了,又被司徒白浪耍了,不由脸色一沉:“慢着,凭什么他说作废就作废,你就得按照我点的菜上!”
服务员为难地看着两人。
杨彪则在一边缄默其口,心里却在感叹:这两位贵人真是一对冤家啊,前世他们十有*是夫妻。
司徒白浪奸笑道:“行,按照你点的上也可以,不过等会儿结账的时候也得你来!”
最后争执的结果,还是司徒白浪赢了,因为孟沧澜实在不想花几十万吃一顿饭。
等菜上齐后,司徒白浪见孟沧澜蒙着头吃管吃也不说话,不由笑道:“还生气呐?你这孟家大少爷气性可真大!听说你这次可闹得很凶啊,连公安局长都给揍了!”
孟沧澜本不想理他,可是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惊讶道:“怎么连你也知道了?”
“不光我知道了,现在整个天都市以及浙省的大人物们都知道了,都说你孟沧澜以权压人,有点那什么军阀作风!”
孟沧澜淡淡道:“随他们怎么说吧!”
司徒白浪脸色却严肃起来:“沧澜你别掉以轻心,这事情明显是有人在散播消息,意图虽然不明显,但是明显是想损害你们孟家的名誉!我猜是跟这次市委书记的任免有关,很可能是有人不想让你二叔做这个位子,又不好光明正大的压迫,所以采取这种阴险的办法!”
“难道是陈建飞或者吴市长他们?”
司徒白浪摇头道:“就算是他们,但是背后也肯定有人授意,没有大人物做后台,就凭他们还不敢得罪你们孟家!”
孟沧澜点了点头,心情沉重起来,看来老爷子还健在就有人按耐不住了,如果老爷子一旦故去
孟沧澜不敢再想下去了。
新一轮的政治风暴也许又要刮起了。
司徒白浪见气氛变得有些沉重,便挑了个轻松的话题道:“据我所知,这次你大闹公安局又是因为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还是上次大闹杨老大那里的那个吧?真是红颜祸水啊!我看你是越陷越深了!”
“什么红颜祸水?”孟沧澜很不喜欢别人用这个词形容安知芝。
“行,算我说错了,你找个时间把人带出来让我见见,我是真想认识她了,尽快办啊,我要是等不及,兴许会让手下去查,然后自己去认识你那个女朋友,万一我一见心动了,嘿嘿,到时候我会出手的哦,你也知道我泡妞的本事喽!”
司徒白浪的话还真让孟沧澜有些担心,这个司徒从小到大只要看上的女人没有拿不下的,就他那张俊美得祸国殃民的脸也让广大男同胞切实感受到危机啊。
杨彪看着司徒白浪和孟沧澜两人聊天,却插不上嘴,不过他对此并无多大怨言,能够陪着这两位贵人吃饭已经是不少的收获了,其他的可以慢慢来。
司徒白浪不好总是把杨彪晾到一边,这时看着对方一语双关地笑道:“杨会主果然是个聪明人啊,不过不得不说你走了一步好棋啊!既然有沧澜引荐,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了!”
司徒白浪说的好棋自然是指杨彪紧贴安知芝那招,现在通过安知芝结识了孟沧澜,又通过孟沧澜跟自己攀上了交情。
其实人脉就是这样,朋友串朋友,然后交织成一张庞大的关系网,这关系网关键时候能发挥巨大的作用。
杨彪当然也听懂了司徒白浪话里的意思,讪笑道:“我是真的把安小姐当做朋友的!”心里却乐得恨不得仰天狂笑,司徒白浪短短一句话却就算承诺了。
天狼会和刑门某种程度上来说,自今日起可以说的上是兄弟帮会了,以后的发展将更加广阔。
三人吃饭吃到半截,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进来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美貌女人。
这女人穿着水蓝色旗袍,高开叉,白嫩的大腿走路间若隐若现,身材好到极品,脸蛋更是艳丽无双。
女人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许是刚喝了酒,脸上晕染着红霞,粉粉的十分诱人,嘴唇上沾着一些葡萄酒渍,湿润润的,看着就让男人欲罢不能。
这是个妖精!孟沧澜瞬间给对方下了结论。
女人冲司徒白浪娇笑道:“司徒少,小女子来晚了恕罪恕罪啊!您不给介绍一下您的两位朋友么?”
司徒白浪走过去轻轻搂住对方纤细的腰肢,轻笑道:“曼丽姐来得正是时候,来,我给大家做个介绍!这位就是这家饭店的老板水曼丽,大家都叫她曼丽姐!至于这两位”
他指了指孟沧澜道和杨彪:“这位是孟沧澜孟大少,这位是天狼会的杨彪杨会主!”
由于孟沧澜出来时候没有穿军装,所以倒是不至于一下子就暴露身份。
只是他和杨彪都没想到这个女人就是这家超豪华饭店的老板,不由有些惊讶。
水曼丽向三人分别敬了酒,随后又陪着说了会儿话,其态度自始至终都是亲热却又不显得放荡,举手投足间诱惑却又不显出媚俗,这是个真正厉害的女人。
等水曼丽离开后,司徒白浪笑盈盈地让孟沧澜猜对方的年纪。
孟沧澜想了想道:“三十?二十八?或者二十五?我实在是看不出来!”
司徒白浪竖起四根手指:“今年正好四十岁!这个女人号称天都市的风云女子,她的身份很不简单,有传言说她是中央某大佬的儿媳妇,不过死了丈夫现在孀居,谁要是能够得到她,不说她的无穷人脉,就是这家饭店就值上亿元,况且人又漂亮,那可真是一箭三雕啊!”杨彪脱口而出:“原来是个俏寡妇!”
孟沧澜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没有应声。
从饭店出来后,孟沧澜回了趟家,就匆匆返回部队了。
水曼丽忙活了半天,终于稍微闲下来一些,她跟饭店的副总交代了一下,便打扮高贵地驱车来到了天都大学,然后找到上次听课那间教室在最后一排找了个位子坐好。
讲台上古木正在深情并茂地讲课,讲到精彩处偶尔吟诵一两首诗词,或者即兴创作几首诗,底下的学生听得非常专心。
水曼丽看着讲台上的男人呆呆地出神。
古木也注意到了她,微微冲对方点了点头,他看得出来这女人不是学校的学生,不过大学并不限制他人旁听,所以他也不以为意。
况且这女人已经来过三四次了,每次都找相同的位子,每次都坐着发呆。
当然,古木并不是好奇心很重的人,虽然对方成熟美丽,但是他一颗心都系到了安知芝的身上,并没有跟对方认识的*,下课后夹着书匆匆离开。
他还急着去医院陪安知芝共进午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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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安知芝照常来上班,中午查房的时候,在外科附近听到吵闹声和哀求声。
安知芝走进一卡,见有一个中年妇女背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男人明显是被车撞了,脑袋在流血,人也陷入昏迷。
她向旁边的护士一打听,原来妇女求医生赶紧帮忙救治他男人,可是外科那些医生却让对方先去交押金,而妇女一时间拿不出钱,所以僵持了起来。
安知芝一听顿时恼火,寒声道:“人都要死了,你们不想着赶紧救人,却还在计较这些?你们还是不是医生?是不是护士?白衣天使就是称呼你们的,你们愧不愧?”
青朵儿走到安知芝身边冷静地劝道:“先交押金后治病,这是医院的规定!”
安知芝冷冷道:“什么规定能有人命重要?什么时候医院要是变得只认钱了,那也就不是医院变成银行了!”
老实说她对青朵儿有点失望,青朵儿性格虽然沉稳冷静,不过似乎有些过于冷静了。
过分得冷静就是冷血了。
倒是兰朵儿这个做妹妹的热情地招呼众护士把病人往病房里抬,张罗着给输血。
最后一番救治,病人就算保住了性命,那妇人激动得不住跟安知芝道谢。
她大概也清楚,如果不是安知芝关键时候说句话,她丈夫肯定没命了。
回到办公室后,安知芝随即将护士长名单里的青朵儿划去,改成了兰朵儿。
兰朵儿虽然稍显活泼,不过这种善良和热情却是最为难得的。
平静的生活总是过得很快,十多天时间一晃而逝。
安知芝和古木的婚期还有二十来天就到了,古木已经在盘算着拍婚纱照装扮新房了。
但是安知芝却高兴不起来,孩子的事她一直不知道怎么跟古木开口,现在婚期在即,似乎不能再拖了。
这一天下班后,古木带着安知芝去婚纱店挑选新郎新娘的结婚礼服,随后又去购物广场挑选新房的沙发。
新房是古木现在住的那套,那是他三年前买的,三室两厅,非常不错。
房子还是新的,装修得也很考究,家具齐全,其实根本用不着再添置家具,不过古木认为结婚毕竟是一辈子的大事,所以一定要把家具全部换成新的,这样才有新婚的感觉。
他对安知芝说,反正他这一辈子就打算结这么一次婚,现在不多花点钱弄得完美一些,将来免得后悔。
再说钱攒着也就是这时候花的嘛!
两人逛了半天,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安知芝的住处后,古木又翻找那些拍婚纱照拍得好的影楼资料。
他越是兴致高昂,安知芝越是心里内疚,最后终于决定坦白说出实情,其他的看古木的决定吧。
他拉着古木在沙发上坐了,然后鼓起勇气道:“木头,我有件事情一直瞒着,没有告诉你!”
“什么事呀?难道是你家还有什么亲戚我们请柬没写到吗?”古木心情很好,随意地开着玩笑。
安知芝摇了摇头,垂下眼帘看着地板,咬着嘴唇道:“我怀孕了!”
“怀孕?”古木闻言愣了愣,随即张口结舌道:“不不会吧?我跟你不是还没那个什么吗?难道住在一间屋子里看看也能怀上孩子?”
他说完突然反应过来,神情僵住,口舌似乎不听使唤了,含含糊糊地问道:“谁的?”
“孟沧澜的!”
安知芝说完后心里颤抖,同时又松了口气,这个秘密终于说出来了,再不说出来她都要患上精神病了。
古木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心里很是难受,安知芝已经怀上了孟沧澜的孩子,而他居然还不知道。
安知芝不由啜泣起来,一边哭着一边把那晚和孟沧澜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向古木说了。
古木听完后一拳砸在沙发上,然后腾地站起来怒道:“我就找姓孟的算账!”说完冲出了屋子。
古木驱车走了大约五六个小时才赶到了北郊的军营。
由于此处是军事禁地,他一时却无法进入,急得团团转,后来好说歹说,对方答应帮忙给军部打电话请示。
等见到孟沧澜的时候又是一个小时后了。
孟沧澜大晚上穿着背心和短裤就冲了出来,见到古木第一句话就问:“你这么急着找我,是不是知芝又出事了?”
“孟沧澜,我要杀了你!”古木一见到孟沧澜就像遇到了杀父仇人,怒吼一声合身扑了上去。
但是孟沧澜伸手哪是他一个文弱书生比得了的,三两下孟沧澜就使个擒拿锁住了古木的胳膊。
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这个姓古的大半夜的两点多了大老远从市区过来就是为了打他?
这么一想神情有些不好,恼火道:“你他妈发什么疯?”
“我发疯?你这个卑鄙小人,趁着酒后侵犯了知芝,现在她都怀上你的孩子了,你还说我发疯?老子今天一定要杀了你!”古木声音沙哑的嘶吼,就像旷野里一匹受伤的野狼。
孟沧澜闻言傻了。
等第二天早上古木冷着脸离开后,孟沧澜在宿舍里烦躁地转了转去,最后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安知芝夺过来。
怎么能让怀了自己孩子的女人嫁给别人?
不过他考虑到安知芝有可能执拗的毛病上来不会同意他的要求,所以孟沧澜开动脑子,已经想出了一条妙计。
他决定铤而走险,先打着受安知芝委托的名义从她母亲那里把安知芝家的户口本弄来,然后再想办法把安知芝的身份证偷过来,最后动用一些关系,在安知芝不在场不知情的情况下,到民政局把自己和安知芝的结婚证给领了。
到时候结婚证在手,他就是安知芝的合法丈夫,安知芝就是他孟沧澜的合法妻子。
虽然这么做有点卑鄙无耻了,但是他就是决定这么做了。
为了赢得这个女儿,还有她肚子的孩子,他和她的孩子,在正道行不通的情况下,他决定走邪道用霸道。
总之,她是他的,谁也夺不走!
带上小张,孟沧澜一身笔挺的军装走出了部队军营,颇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味道。
孟沧澜回头看了一眼军营,心里默默地说:告别了我以前的生活,你们的军长这一去就不再是孤单一人了,他就要有老婆有孩子了,所以以后会把更多的心思用在家里了,再见了,我深爱的军营。
从此以后,我深爱的不光是这里。
a军官兵们,你们就要有一位嫂子了,我就要有一位上级了,你们就要有一位司令了。
然后孟沧澜转身毅然跨进了那辆奥迪军车,对司机道:“回市区!”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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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去玩更文晚了,抱歉啊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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