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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以为,聪明的孩子在学校课业的成绩就会比普遍的人要好,而学习一蹶不振的或者至始就不求上进的孩子就是脑子愚笨,呆板,脑部血液凝固,不够灵活,所以没出息,也随即理解为,把学习逼上去“不聪明”的人也会变得聪明,可以弥补缺陷。
其实这是在舍弃天赋,追求后天的养成——但,天才是靠99%努力,1%的天赋,而如果没有这1%的天赋,你可能100%的努力终究是平庸的。每个身体健全的人都有自己可以擅长的事,如果学习不好,就可以选择把大部分的精力去放在自己有潜质的地方,不要侥幸的以为学业是唯一的出路,恰是盲目追求学业的思想堵塞了许多出路。
这是一个中国应试教育高潮阶段的思想产物,很有志向但不爱好“读书”的青少年就是在这样的思想教育下被残忍的剥夺了人生的最重要的东西——zi you,徘徊在自己的理想和课业的束缚之间。而自小就被“管教”的孩子,完全没有足够的勇气去抗衡家长热切的希望,半推半就的屈服了。当他们长大一些,自己步入社会之后,活动的空间随之增大,他们第一感觉就是解脱,而脱缰的马就会放肆,会尽可能的去远离之前强加自己枷锁的事——或许你认为得到自理的空间,他们就能够安排正确的时间去实现梦寐以求的志向,不,他们会选择一直放任自己,直到身心俱疲或者悔恨当初,而这段历程浪费的时间可能短促,也可能恍然一世。就这样,致使人才济济的国度,求贤若渴。
那什么教育才是最佳的?这个问题没有唯一的答案,需要因人制宜。可以总结的是,如果一个孩子在按着某一个积极向上的方向前进,如果你是一位家长,那么,除了平时的上课时间,课余就要一定要给他自己发挥的时间,可以引导,但不要试图扼杀。要学会让孩子从小就有一个实现“自我”的环境,没有恶性的叛逆可以滋生。
孩子的生命是你们给的,但人生却是属于他自己的,你要做的是告诉他这个世界该追求的是什么,但不要把自己幻想的,自己无法实现的人生去寄托在他身上——人类具有奴役的本性,一旦习惯了被人驱使,就会一路顺安天命的走到头,结果,小,可能改变一个人生,大,就是整个名族的未来。————————以上作为导读!
潘逆就是这样一个曾经被束缚了十几年的人,但他是幸运的,他天生就有自我反省的思维以及追求光明的毅力——当自己发觉文字可以完成自己志向的时候,他要做的就是排除万难,走出自己一个完整的人生,寻求属于一个zi you人的世界,哪怕遭人质疑,暂时让人绝望,也义无反顾——他坚信成功的人生需要一颗敢拼死到底的决心,而且要学会破釜沉舟,做好接受死而无憾的准备。这不是极端,而是时代的懦弱需要一部分人的用行动去“呐喊”
潘逆可谓一鸣惊人,得奖的消息迅速在各大媒体发布,铺天盖地的刮起了一阵关于中国式教育的热议——潘逆文章的就是针对性的指出了学校的纰漏,比如教人而不育人——在学校,教育需要拆开来理解“教”讲课,工作的需要;“育”培养,心细国民素质的责任心。
在学校,平时对潘逆的冷傲保持忌惮或者厌恶的人,一夜之间大彻大悟,想来此人高深莫测,竟被吾等凡夫俗子低估了,实在羞愧。潘逆并不在意这些,除了看到更多可以被唤醒的人心之外,其他的赞扬也就全权当作愉悦一下心情。
学校对此也做出了相当的表示,在比赛获得的两千奖金的基础上再加了一千,并且大为宣扬,保证人尽其用,把潘逆作为学校的模范,以保证来年的收入。同时,文学社也发出了邀请,极力推荐潘逆组织社员出版新颖的刊物,抛开了之前关于“教育”的影响和排斥。潘逆心里高心,但并不急于应诺,而是筹划着自己新的作品集独自旅行和暑假的徒步旅行。
还有一个星期就是放假,潘逆忙的不可开交,省城的各大杂志和报刊都盯着他的新作,潘逆被惹的烦了,就接受了一家烟火杂志社的记者采访,一次性把事情一篓子倒出去。
记者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叫王子璐,潘逆选择烟火的原因就是基于她的执着,一个星期找了他六次,大概周末需要缓和情绪就落下了一天。
王子路非常高心,她是个实习的记者,如果能第一时间能掌握这个如日中天的文学新秀的信息,对自己的前途无疑是天降甘露。
潘逆不喜欢把气氛搞的太形式化或者做作,只让王子路一个人去家里聊,而且不许录音,只许笔录——王子路非常珍惜自己的机会,对潘逆的要求也尽量满足。
以防潘逆反悔,王子路还在约定的那天清晨就去潘逆的家,敲开门时,潘逆正准备睡觉,一双灰黑的眼睛使整个人看起来消沉的厉害,见了王子路笑道:“王记者,赶集也没你这么早的!”
王子路微微的一笑,问道:“我可以进屋吗?”潘逆敲了敲脑袋把路让出来,随后关上门问:“你喝茶还是饮料?”
王子路感受着屋子的气息,随和的说:“恩随便吧!”
既然随便,潘逆便拿了两罐啤酒摆在桌上,笑道:“好了,您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能回答得了的尽量回答,不能回答的尽量不回答。”
王子路对潘逆的幽默产生好感,心中的拘束烟消云散,坐下趣味的问:“潘先生平时都把作息时间倒着用吗?”
潘逆道:“正确来说,我只是在累的时候才睡觉,不困的时候不睡觉。”
王子路点点头笑着问:“我想听你谈谈对这次比赛所用的文章的看法,传言说你的作品是被人整改过的,你的年龄不可能写出这么高瞻远目、言简意深的词句——我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以这样的口气提问。”
文章不是演戏,大可以随时在现实里得到验证,潘逆无所谓,笑道:“其实,我的中国梦应该作为一本书来写,几千文字能够表述的东西太少,总得来说,我只说了目前校园教育制度对于学生影响这一点,而且非常浅显。要知道,教育不只是学校的事,也是来自家庭和社会,而且更强调学生的自我修养,而修养不是几个句子就能概述的,需要依据大量的人生实例来作为文字最有力的验证。”
王子路道:“那您是打算在将来以书的形式发表文章对吗?还是已经在筹划了?”
潘逆道:“这就是我答应接受采访的原因。对,我第一部作品的名字叫独自旅行,写完之后,我会联系一些出版社或者文学网站,不过,还是会比较着重在后者进行选择,我想依靠自己的能力去完成自己的理想,所以资金方面很少,需要尽可能的便捷,也需要看到更多读者的评价。”
王子路道:“新书会包含自己的成长经历吗?”
潘逆道:“当然,刚才我已经说了,文章中需要实例,只有真实的事例才能有借鉴的方向和可行性。我会把第一本书保持在二十五万字以内,主要是杂文,还会有些短篇的小说和叙事,目前我家中就有几十篇文章,我会花些时间进行整理。”
王子路道:“你估计需要多长时间出版?”
潘逆道:“今年吧,除夕之前。呵呵,这只是希望,一篇文章得到认同并不意味着其他的一样受人欢迎,如果出版方审核不过,我也只能等待更成熟的时机。”
王子路道:“嗯,问个私人问题。你会考虑在出版之前把新写的文章发表出去吗?我的意思是,我希望你能和烟火合作。”
潘逆笑道:“如果有稿酬的话,我会考虑的。”说完,潘逆笑的跟个天真的孩子一样,把枕头抱在怀里。
王子路见有希望,急忙应诺道:“稿酬肯定会有的,我回去跟社长聊聊,他如果脑子没坑一定会答应的。”
潘逆道:“还有要问的吗?”
王子路转动脑筋,急道:“差点忘了,社长听说我今天要来见你,他托我问你一个问题:关于你文中提到‘名族的精神支柱’,能具体的解释一下吗?”
潘逆咬了咬嘴唇,笑道:“我只是一个学生,国家大事没有参与过,我只是懂得一个大致的趋势:一个名族的振兴,需要团结,团结来自信仰,有信仰才能无所畏惧,一往无前。但我很少看到有信仰的人,名族的信仰不是为了温饱,吃喝玩乐,而是铭记能给整个国家带来希望的东西,比如平民的孝义,追求zi you,捍卫尊严;也比如部门的严于律己,公正不阿——”
王子路陶醉在潘逆这位年轻人的崇高的思想中,待潘逆拍了自己的肩膀才突然醒来笑道:“听完你的话,我都有点舍不得出你的家门了。”
潘逆疑惑道:“怎么说?”
王子路嫣然一笑道:“我怕一出门,你就让别人把你说服了去做访谈了,到时我就白费心机了。”
潘逆笑道:“放心吧,除了今天,在出书之前,我是不会接受任何公开性的采访——等等,你不要以这样的态度对我,我都觉得自己有明星的骄傲感了,这跟谋杀没有区别。”
王子路握着嘴笑上一阵,和潘逆再聊了一小时的生活闲事——之后,把笔迹整理了一遍,与潘逆告别。
王子路是个心思细腻的女人,从潘逆字里行间看到的不只是一个未来的思想家,而是整个名族的希望。回到家,王子路把潘逆叙述的文字一一写了出来,再加以个人的点评跟感受交给了编辑和社长。
社长李兴荣看完,腐朽的心仿佛焕发无限的生机,在新一期的杂志的封面标到:“封平大学学生天才作家潘逆的文学之路。”
潘逆反感,脚才踏出去,似乎就在被人缅怀——但木已成舟,也只得借以做个招商广告,而效果十分突出,愿意半价或者免费出版的人纷纷找上学校,吓的潘逆整日东躲xi zàng,神出鬼没。而学校对此显得十分热诚,每每有人找上门,都要将潘逆赞赏一遍——直到学期的最后一天。
暑假是漫长的,尤其是对晓敏和吴忠明,还有蒙亿。晓敏对潘逆的依赖与日俱增,虽然一直藏在心里,但也把自己示为对方的恋人,心中恋恋不舍。
惯例,学期结束,整个系的同学都会在晚上找个教室聚会,潘逆想逃,但晓敏不肯,并且躲开旁人的视线跑去文系的地盘混吃混喝,结果蒙亿也来了——世纪之战。
晓敏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何况潘逆一直看着自己,不做个了结,会被误解水性杨花的——于是,四个人脱离人群,去空旷的篮球场上席地而坐。
潘逆不太清楚自己角色,喝着汽水站起身,解释道:“你们聊,我只是见证者,不参与战乱。”潘逆觉得有趣,自己就像个地主看着身前的蛐蛐蓄势撕咬。
晓敏吐了口气,对着两个男生说:“这么长时间了,你们应该知道,我不喜欢你们,我希望今后不要再给我宿舍送花,很多女孩对花会敏感,会皮肤瘙痒的。还有,你们两个也不要见了就剑拔弩张,水火不容,没有争斗的必要。”
吴忠明一开始就没给自己多少信心,乐观的说:“晓敏,如果怕我打扰你的生活,我以后不吵你。”——自欺欺人,除了说放弃,其他一切都是敷衍,自己不仅见不得晓敏和别的男生亲热,晓敏依旧会感到累赘。
比起吴忠明在感情上的憨厚,蒙亿坦率的多,说:“晓敏你告诉我你要什么样的生活,我一一给你做到。”——粗陋无知,跟一个善美的女孩谈感情,她只在乎一点,彼此之间的心是否可以自然的交融,如果不行,就不会勉强。况且,晓敏已经心有所属。
晓敏“唉”一声解释道:“首先,恋爱的两个人至少需要一个共同点作为基础吧,我喜欢写散文,喜欢画画,你们谁会?”见两人低头默认自己的素质低劣,晓敏继续说:“不会吧?那我们在一起之后能做什么呢?让一方迁就之后再迁就?可是,我们还这么年轻,以后一定还会遇上不用迁就的人,到时还能保证做不出厌弃、丢弃、抛弃、放弃,甚至唾弃的事吗?”
晓敏一番话,说的潘逆心服口服,附和道:“读书嘛,当然要以学业为重,等你们把书念好,学会了写散文,学会了画画,学会了english,学会了mature,把自己的quality提高了,你们到时再来追晓敏,她就无话可说了,自然也就允许你们跟他谈恋爱了。”
晓敏气的瞪鼻子上眼,恨不得掐死潘逆以泄私愤,但大局当前只好忍耐一时,骂道:“你给我闭嘴,没我的允许不准说话。”
潘逆乖乖的闭嘴——而蒙亿急道:“潘逆,mature什么意思?我做到了,晓敏会喜欢我吗?”
其实“成熟”这词潘逆当时不想涉及洋文,但用中文过于直接,担心伤人肺腑,所以现在怎么解释呢?潘逆道:“这个英文的意思非常复杂,首先按照你们现在的思想进程,需要到达法定的年龄,然后凭借自己勤劳的双手和执着的信念去找一份有意义的工作。”
蒙亿听完潘逆的解释心中觉着非常的不合理,驳道:“这怎么行,男性的法定年龄是22,女性是20,22减去20等于2,万一这两年里,晓敏等不了嫁了怎么办?”
潘逆想了想,献上一计:“你可以带着晓敏去意大利定居,那的规定是男16,女14,也或者去西班牙,男14,女12。”
蒙亿家中有钱,忽略掉“勤劳”“执着”“信念”之后说:“好,我和晓敏去西班牙。”
晓敏受不了了,吴忠明更受不了,一人一脚把潘逆赶走——吴忠明说:“谁跟你去西班牙,晓敏是中国人,谁像你这样东西,整天靠写些俗烂的yin秽小说吹捧自己的人,早晚变成汉jiān。”
蒙亿虽说小时候喝奶比吃饭多,但脾气硬,回敬道:“your摸therwasab!你也不照照镜子,不玩游戏了跑来玩女人,还跟我抢?”
蒙亿前两分钟还语言障碍,这会一口流利的英文把吴忠明吓到,但不肯服输,想起一个简易但又杀伤力强的单词,叫道:“你就是个shability!配的上我们家晓敏吗?不是看在我们家晓敏的份上,我早抽你了。”
蒙亿伸出脑袋狰狞的笑道:“来啊,抽,使劲抽!”
吴忠明积蓄着力量,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这时晓敏郁闷了,一会要跟蒙亿去西班牙结婚,一会又是吴忠明家的人,这完全是一妻多夫制度,这是违法,况且自己一直和潘逆是一家人来着,怒道:“别吵了,烦死了!”晓敏感觉深陷外星,跟眼前的异类根本无法沟通,直截了当的说:“听着,从今天开始,我们只是同学,除了学习上的问题,其他一概不要以任何形式给我传达信息。”
蒙亿倾慕者不少,不过是觉得晓敏聪明一点,白皙一点,贞洁一点,身材窈窕一点点,既然没有希望就拉倒了,反正女人对于自己的最终目的都一样,换一个也亏不了多少。于是悻悻而去。
晓敏松了口气,捡起地上潘逆喝剩的汽水倒进嘴里——
吴忠明看晓敏如此坚决只好求助潘逆,气道:“你看你干的好事,晓敏快哭了。”
潘逆开心的说:“你想错了,我是在帮你们尽早结束这无谓的战斗,拖拖拉拉的耽误时间。”
吴忠明道:“那我不管,先帮我保住朋友的关系,其他的以后再说。”
潘逆已经烦透吴忠明的畏缩,冲着晓敏喊道:“喂,姑娘!他还想和你做朋友,你要是还有稍微的一点恻隐之心就不要赶尽杀绝。”
其实,晓敏无非是把事情挑明给自己一个交代,如果吴忠明确定和自己以正常的关系正常交往也无伤大雅,走近吴忠明说:“你其实是个很不错的男生,以后不要玩游戏了,游戏玩多了脑子容易短路,而且脾气暴躁。好好把大学念完,你会找到自己心仪的女生的。”
吴忠明此刻暗自苦叫:我喜欢的就是你啊。可是暂时还得避其锋芒,点点头笑道:“那晓敏以后要照顾好自己,有事记得打我电话。”
晓敏本来小日子不错,就是因为两个男生的出现才惶惶不可终日,爽朗的回道:“我会的。”
吴忠明百感交集,几个月下来,手都没牵过一次就这么给人终结了,但暂时只好蛰伏待机,以备来日之需。
吴忠明蹉跎的背影消失之后,晓敏很想依偎着潘你的肩膀靠一会儿,但潘逆沿着跑道cāo着口袋悠悠的走着——潘逆是个赢家,与世无争,悠然自得,而晓敏的心却在自己身上,但他不想有负担,而且对晓敏的感情只是喜欢,而不是到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地步,所以依旧沉默。